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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一尾羊)


“而且就算不死,也会受伤,也会痛。既然战争一定会带来死亡和疼痛,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严弋的嗓音在落叶的沙沙声中模糊不清:“为了保护,也为了……掠夺。”
谢瑾宁恹恹点头,“其实……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是会觉得很不舒服。”
严弋停下了脚步。
山顶到了。
这实在是处极佳的赏月之地,夜幕深黑,繁星闪烁,仿佛近在咫尺的圆月将世间万物蒙上一层澄澈银纱。
这一方天地,只有他和严弋二人。
“算了,我的心没有那么大,装下太多东西,就会很难受。”谢瑾宁伸手接住一抹沁凉月光,轻轻启唇时,万千星光落于他眸中,“我只希望我爱之人和爱我之人都能平平安安,事事顺遂地过完这一生。”
严弋从身后将他拥住,在他耳畔低声呢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谢瑾宁放松身子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心跳,气息,脉脉温情在怀抱中流动。
在谢家时他还没醉,只是喝得急了,加上高兴,整个人就有些不受控制,此刻这么依偎着,酒意便一点点漫了上来。
“严哥。”他轻声唤,“我说完了,现在来说说你的吧。”
“你从来不肯在我面前脱衣服,是怕身上的疤吓到我么?”

一整晚,阎熠都在斟酌该如何向谢瑾宁坦白。
无论是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背后隐藏着的危机,还是他会离开河田村一事,都毫无疑问会破坏掉谢瑾宁今日的愉悦。
没想到,最后竟是他先开口了。
拳头用力握了握,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咽了回去,哽在喉咙里不上不。
这一天来得太快,饶是他早有预计,也无法坦然面对这一事实。
但他不想再瞒着谢瑾宁了。
“是。”
“这有什么。”谢瑾宁颦起眉嗔他,“我跟着师父学医,以后会见到的伤口多了去了,除了用针以外我还要学执刀呢,你可别太小瞧我了。”
他眼波微澜,粉腮含愠,唇边的弧度明明含着气,便又染着不经意的柔媚,在月光下化作雾里看花的风情万种。
山顶晚风习习,将少年的衣袍吹得鼓起,束在身后的发尾亦随风而动,更添一分婉约。
阎熠侧颈青筋勃跳,他咬紧了后槽牙,才忍住了那股要将眼前人揉进骨血里的冲动。
被这过于灼热的目光盯着,谢瑾宁轻轻吞咽了下,将发丝别至耳后,“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既然阿宁不怕,那你,想看看么?”
不等谢瑾宁回答,阎熠朝他走近,拉着他,让他坐在树前一处木桩上。
两人身后,张开双臂也难以抱住的宽厚树干将风遮得严严实实,树叶簌簌,银斑在他面上跳跃,时有时无,显得锐利轮廓更为深刻。
谢瑾宁仰头看着他,一时竟有些痴了,直到手被带着,解开了他的衣带。
沉闷声响起,有某物自他腰间坠落在地,谢瑾宁却来不及看了。
他几乎是惊颤地瞪圆了眼。
此刻,那两汪秋水中映着的,显然是一具蓄满力量的、在生死边缘打滚过无数次的精悍躯体,虬筋盘结,筋长骨强。可更显眼的,却是他上身纵横交错的伤疤。
臂膀,前胸,侧腹,深深浅浅,大小不一。
于床笫间亲密时,谢瑾宁很少分得出心力去观察,即使知道他身上有几处伤痕,也只当是他在习武途中弄出来的。
习武之人磕磕碰碰实属正常,谢瑾宁如此想着,却没想过直面时给他带来的冲击会如此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弄的?”
谢瑾宁抬手抚上他锁骨下方的那道并不规则的圆疤,深粉色,摸着时能感受到明显的凸起。
是疡科制要中的“疮疡胬肉”,伤口处理不当所致。
而他身上,有着这些胬肉凸生之处不在少数。
“中了箭,之前村里的大夫取不出来,我便直接拔的箭。”
阎熠的语气极为平淡,仿佛高热时将那带着倒刺的箭头连带着好肉一同拔出,血流不止险些没止住之人不是他,而是旁的什么人。
谢瑾宁不知这些,眼圈也在顷刻间红了,他强忍住情绪,颤着嗓子问:“那这里呢?”
他指的是那几道在男人胸膛,几乎要将他横劈开的刀痕,痕迹很淡,俨然已经长好,却仍能看出当时的凶险。
“有些时日了,我想想……应是我十七岁那年,与南蛮人交战时留下的。”
战势本大好,可在最终决战关头,对方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批精铸刀剑,阎熠一敌三,一时不慎被重重砍翻在地,盔甲尽毁,伤可见骨。
那时他也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儿,可天公不作美,叫那背后之人的算盘落了空,又让他活了下来。
“只是皮外伤,未伤及筋骨,几日就好了。”阎熠俯身,替谢瑾宁擦去泪水,“不哭,我们不继续看了,好不好?”
“不,我要看。”谢瑾宁胡乱地摇头,今日哭过太多回,又是在夜晚,他已有些看不清了,只能凭着手一点点抚过。
“小伤,我注意到时,已经长好了。”
“他剑中藏了把匕首,距离太近,躲不掉,只得拼一把。”阎熠甚至笑了笑,“是我赢了,不过是腰上挨了刀,而他坟前草已经三米高了,很划算。”
他将每一处都说得格外寻常,可他越是轻描淡写,谢瑾宁就越难受。
他彻底坐不住了,起身扑进阎熠怀里。
谢瑾宁泣不成声:“这就是,你以前的生活吗?”
可这次,阎熠没有将他抱紧,却也没有将他推开,只是问:“怎么办呢?”
“我手上也沾满了鲜血,死在我手中之人不知几何,我,也是你厌恶的那等杀戮深重之人。”
“不,不是的。”谢瑾宁用力将他抱得更紧,用力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不一样,你是为了,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保护大彦子民。”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好。”阎熠轻笑一声,满布爱怜与沉痛的眉眼间,忽地泛起淡淡的嘲讽,“毕竟在我来到河田村之前,我最后杀的,都是大彦人。”
谢瑾宁一愣,哭喘闷在嗓子里。
“我是阎熠,那个本该死在战场上,尸骨无存的定威将军阎熠。”他说,“阿宁,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瞒你之事。”
他攥着谢瑾宁的胳膊,稍稍用力便让他松了手,看他哭得湿红的面颊,阎熠下意识想为他拭泪,手抬到一半,又落了下去。
这样也好。
此去一别,不知凶险几何,也不知自己能否活着回来。
不要再为他心软了。
阎熠后退几步,踏进了树下阴影中,沉声:“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谢瑾宁如梦初醒,短暂清明的视线中,他从男人眼中看到了丝或许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受伤。
灵敏的直觉再次发动,他想都未想,像一只莽撞的、淋湿了翅膀的小雀,一头闯进温暖的巢穴。
他来势汹汹,将毫无防备的男人直接撞在树干上,说出的话却细若蚊呐。
“疼、疼不疼啊?”
这回,怔愣之人成了阎熠。
“你该怕我,惧我,而不是哭得发抖,还往我怀里钻,阿宁,你……”
谢瑾宁将他打断,“肯定很疼的。”
在男人的错愕目光中,他倾身,将唇印了上去。
很轻,却很烫,谢瑾宁认真地吻在他每一处伤疤,又抬起唇,轻轻地吹。
自他唇间溢出的清风跨越时空,来到充满厮杀声的战场,拂过他鲜血淋漓的伤口,带走了他全部的疼痛。
“这样就不痛了。”
阎熠被他的爱意灼伤,浑身发烫,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嗯,不痛了。”
谢瑾宁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地伸舌迎合,同他呼吸交融。泪被卷入,苦涩自舌尖蔓延,于是换来更温吞的交缠,卷动。
不知是谁先开始动的,缱绻而绵长的一吻结束,谢瑾宁微微气喘,再回过神时,腰背已被抵在了树干上,双腿环在阎熠腰间。
衣领褪至臂弯,露出小半皙白肩头,他仰着脖颈,任由男人啃噬皮肉,在他玉白光洁的颈前烙下斑斑印记。
“唔——”
果实被叼住的瞬间,谢瑾宁脖颈高仰,如濒死雀鸟,尖叫着抱紧了男人的头颅。
像是要躲,又像是在送,自()处不断散逸的酥麻叫他难捱地蜷缩起脚趾,被粗硬黑发扎得发麻的粉白指尖抓住了身前人的头发。
像是饿坏了,也像在吃最后一顿,男人大口大口吞食,压碾,齿尖磨过汝孔,吮吸加重,试图从中汲取到更香甜的果蜜来。
可这果实本就不是多汁的品种,任他如何刺激也无法品尝到。喉间滚出急切的低吼,热汗频落,滴在雪原间有如岩浆,烫得主人不住发抖。
积雪渐融。
饶是被如此粗暴对待,果园的主人仍存着一颗慷慨之心,不忍心见其食不果腹,于是颤颤巍巍地捧起另一枚果实,连带着丰润的雪包一同送入其口中。
短促而甜腻的音节散逸在风中。
等男人离开,生在雪原间的果园早已被摧残得凌乱一片,到处都是他凌--虐过的痕迹。
脑中炸开的烟花落了下去,谢瑾宁掀开被情泪粘湿的眼帘,仍有些许涣散的瞳孔只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
“阎熠……”
他无助地喊着。
明明知道阎熠正抱着他,还硌着他,可谢瑾宁就是不安极了,莫名的空虚感席卷全身,眼泪又开始掉。
被放开后的果实迅速变凉,冷得让人受不了,谢瑾宁摸索着将手撑在他肩头,哭喘着挺起身子迎了上去,“我还可以的,你吃吧。”
看不清他的脸,找不准他嘴巴的位置,他便只能一点点试探着,用湿漉漉的硬果去戳。
戳到坚硬的骨骼,便是一缩,小口吸着气,却没停,哽咽着继续朝其他方向挪。直到触及软韧皮肉,以为他不愿了,又哀嗳地让他张嘴。
如此热切,放浪地要让他吃进去。
阎熠快要疯了。
呼吸尽是带着些许甜腥的馥郁浓香,严丝合缝地贴着,他能够清楚感知到谢瑾宁的每一寸变化。
许是在这露天之处,荒郊野外,他来得过于快了,只是吃着,腹间的衣料就已湿了一块,温热不断渗入,湿意蔓延。
他这才松了口。
被火舌掠过一遍的雪原漫着晶莹水露,整整大了一圈的艳红果实可怜地翘在枝头,阎熠不过看了一眼,就胀得愈发痛了。
正欲暂歇,等谢瑾宁缓过这一阵,又被要命的触感糊了满脸。阎熠本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偏生他还抽抽噎噎地往自己脸上蹭……
“你吃吃它啊,阎熠……”
用力咬在舌根,剧痛唤起他岌岌可危的理智,阎熠轻柔地抚着谢瑾宁的后背,啄吻咬出的牙印,感受到他的惊悸,颤抖,心如刀绞。
“我在,我在。”
谢瑾宁声声唤他姓名,他就一遍遍回应,直到被虚妄魇住,像是抱着浮木的溺水者那般抱住他头脸的少年松了力度,深深凝望着他。
阎熠快要溺死在他眼中。
“你是不是要走了?”
阎熠默然。
平定战乱,保家卫国,致山河安定,海晏河清。
这是阎家数代人一直奉行的理念。
但在得知真相后,再回顾往日的一切,阎熠只觉荒谬。
他们在战场上杀敌时,拼命效忠的、想要保护的君主却在身后计划着如何除掉他们。
害怕功高盖主,于是暗下杀手,以至于北戎大肆入侵,数万名将士葬送性命。
如今这个腐朽垂败的大彦,真的还值得他保护么?
但此时,困扰他数日的问题终究有了答案。
值得的。
因为他的阿宁在这里。
“是。”阎熠说,“我会让北戎军滚出大彦。”
“……好。”
他的小妻子浅浅一笑,“我相信你。”
风声渐消,若有若无的吟哦愈发明晰,将这片天地染上名为旖旎的色彩。
逆着月光,少年中衣下的秀美曲线几乎是一览无余,纤秾合度,丰肌秀骨,宛如一尊玉观音像,在夜色中柔柔泛着光。
他的发又长了些,沾染薄汗黏在颈侧、腰背,如藤,似蔓,发尾摇曳,掩不住那凝白肌肤间的层层淤痕。
他跨坐在男人腹间,弱如薄柳的纤韧腰身动着,晃着,被滑液浸得愈发柔腻的腿心紧紧地裹,檀口微张,细细地喘,又像是话本中那趁着夜色觅食,吸人精气的艳妖。
圣洁与靡艳,纯净与放荡。
幕天席地,浊音靡靡,春意淋漓。
分明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可他的神色却又那么哀切,盈盈泪眼一眨不眨望着身下之人,好似合上再睁开时,他就会消失不见。
谢瑾宁腰上没什么力气,动得不快,对勃然轩昂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折磨,阎熠数次想要起身掌控节奏,让他不那么累,又被那支柔若无骨的手倔强地按了回去。
可很快,他与男人紧扣的手指卸了力,弓着腰背痉挛地涌出一股股水液,软软倒进阎熠怀中。
“好了阿宁,够了。”
阎熠爱怜地吻着他的眉心,吻去他眼尾挂着的泪,试图将明显已到达极致,气力不支的少年抱起,“不弄了,我们回家。”
可他一动,就被警觉的少年狠狠绞住,阎熠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一次……你要听我的,不许动。”
抬头望着那双充满爱/欲,痛楚与不舍的眸子,谢瑾宁慢慢从他身上爬起,用衣带蒙住了阎熠的双眼。
他怕再看下去,会舍不得让他离开,情不自禁说出挽留的话。
他怕阎熠不答应,更怕他答应。
低头看,月退心烧红一片,轻轻蹭过,便是一股灼人的烫,谢瑾宁犹豫了下,稍稍后移,跪坐在阎熠衣袍上,对着那十分骇人的物什,缓缓塌下了腰。
发丝扫过,阎熠下腹一紧。
“阿宁,你想做什么,呃——”
谢瑾宁笨拙地捧起,贴近,让其没入细缝中,被烫得一抖,却仍努力地将狼尾纳了进去。
狼尾在雪团的映衬中显得更为狰狞,还好蒙着层水光,动起来时没什么阻塞,谢瑾宁低着头,呼吸喷洒,笨拙地而十分认真地讨好着。
他本就不大,在外力作用下渐丰,也只是浅浅的弧度,再有心想挤深一些也无力了,只能勉勉强强裹着。
男人却像是遇到了偌大的刺激,青筋暴出,肌肉隆起,突突地跳着,在谢瑾宁的下巴又一次触及之时扯下衣带,劲瘦腰身腾起,按住他的肩膀。
可惜已晚了。
身形腾空一瞬,谢瑾宁呆呆地眨了下眼,眼皮上的湿黏很快被将他抱坐在腿上的男人擦去,可下半张脸上还有。
伸出的手也被攥住,“弄进眼里怎么办?”
他听出来阎熠生气了,可擦着他脸的动作依旧很轻,像是在擦着什么极易破碎的瓷器。
“抱歉,不是凶你。”阎熠又道,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下次……
是什么时候呢?
谢瑾宁不愿想这些,他瘪瘪唇角,又要从阎熠身上起来。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抬起的殿月落回了原处。
阎熠抱着乖巧坐好的少年,将头埋在那香汗淋漓的颈侧狠狠吸了一通,在他清浅的呼吸声中,压下了狂悖的欲念。
已是子时,他们出来太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将谢瑾宁的中衣系好,披上外衫,捡起他掉落在脚踝处的下裤提至膝弯。
手帕擦过腿根时,手背又被软软地夹住。
“你出了太多回,不能再继续了,阿宁乖,松开。”
阎熠深吸一口气,那处太烫,太嫩,像一块一碰就破的水豆腐,他不敢用力,只能哄着他分开,谢瑾宁却始终一动不动,垂着眸子,眼睫很缓慢地扇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又忍出了一头汗,“阿宁?”
“不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继续了?”
谢瑾宁偏过头,将长发捋至一侧,露出那瓷白无瑕的后颈,如同献祭一般,恳切地,甘愿地,“咬我。”
他未告诉过阎熠郑珂突然发疯的缘由,但自从镇上回来,阎熠却像是猜到了,即使碰,也是很轻地舔吻,再也没有咬过他后颈,留下几日不消的牙印。
谢瑾宁不习惯。
他想要再疼一点,最好能一直疼,疼到阎熠回来的那日。
“咬我……”
后颈如愿被叼住、刺破的瞬间,谢瑾宁泄出声满足的低吟,指尖轻动,大片光裸肌肤再度显露于人前。
“继续。”
蒙过眼的衣带缠住了软玉,一吻,一咬,连绵不断,很快,层层叠叠的青红齿痕便自后颈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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