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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呢!替身三年你说我是白月光?(今晚说晚安)


不怪韩迟要这样控诉他。
这活脱就是一睡完人就不想负责,只想自己下半身爽完就什么也不管的死渣男一枚啊!
受到妈妈性格的影响,费恩这人本身是没什么婚姻观的。
可他内心早已把陈蔚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现在知道朋友在自己哥哥这里受到了这样的委屈,费恩怎么能忍!
抬腿走到韩迟身边,用自己的身体隔开自家哥哥看韩迟的眼神。
费恩说话的语气以及看他的目光均被失望所侵染:
“哥,你这次是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
不怪小蔚要离开!
自己作的孽,怪谁啊!
他竟然还抓人!
出手抓小蔚的朋友,他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亏得那天小蔚还当着我的面夸你是好人!”
费恩气愤。
这哪里是好人啊?
谁家好人这样啊?
韩迟说的没错,看来陈蔚识人的能力确实还有待提高!
实在是懒得搭理自家大哥。
费恩转过身,拉上韩迟就要往外走:
“走啊!我看今天谁敢拦你们出这个大门!”
周肆瑾始终不发话,保镖也不敢随便放人离开。
上前一步挡在费恩三人面前,魁梧的体格就这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费恩扭头看向沙发上的周肆瑾:
“哥?”
周肆瑾倦怠地闭上眼睛,以手撑头,另一只手半抬起在空中轻挥了下,示意他们放人。
费恩回头,站在原地,抬头望着眼前的保镖,冷冷动唇:“滚。”
说罢,不留情面地直接上手将拦路的人推离向一边。
三人一路走到门口。
快要出门的时候,韩迟拉住了费恩,在费恩疑惑不解的眼神下转过身。
看着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周肆瑾。
韩迟正了正神,咽了下嗓子,对周肆瑾说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诛心话:
“如果周总您心里还念着点我们小蔚的话,就请尊重我们小蔚的想法,放他离开吧。”
“我们小蔚什么都不求地在您身边待了近三年,不求您对他另眼相看,但您不能瞒着他,让他稀里糊涂,就这样没有尊严地给别人做了三年的替身吧?”
“三年,他什么都没有从您这里得到。所以,他凭什么呢?”
成功将自己心里所有的埋怨和不公倾泻而出的刹那,韩迟心底一抹前所未有的畅快划过。
谁料下一秒,周肆瑾的身子已然从沙发上站起。
朝着他们的方向,周肆瑾紧盯着他的眼睛,强压着厉声,半阖着眸子追问了句:
“替身?”
在周肆瑾的注视下,韩迟眼神似有若无地扫了眼二楼楼梯转角处。
周肆瑾同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韩迟冷笑着嘲讽:
“周总还是自己问问您的人吧。”
话落,韩迟转身。
一边一个,拉着江川和费恩一步不停地走出屋门,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周肆瑾的眼神从刚才起就一直盯在二楼拐角处没有动过。
连韩迟是什么时候走远的也不清楚。
他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二楼的位置,好半天都没有挪动脚步。
半晌,周肆瑾才有所动作地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不急不躁地给自己点了根烟后,借着吐烟雾的一口气,淡淡命令了句:
“出去。”
保镖们很有觉悟地给他鞠了一躬后,自动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屋子重新恢复安静。
静到周肆瑾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二楼拐角位置,砰砰响个不停的心跳声。
一支烟燃尽,掐灭烟头,周肆瑾沉着声,没什么感情地命令了句:
“下来。”
屋子里好半天没有动静。
周肆瑾冷着脸,“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楼梯处终于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季灿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往周肆瑾跟前。
却在距离周肆瑾三米的位置,被周肆瑾叫停了脚步。
季灿咬唇。
“肆瑾哥……”
周肆瑾抬头,看不出情绪的眸子低睨着他:
“那天在别墅里,你跟陈蔚都说了什么?”
季灿一惊,慌乱着挥手应:
“肆瑾哥,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说。”
“你没说?”
周肆瑾唇角玩味地轻掀着:
“刘管家那天打电话给我,说他是来别墅找你闹事的。”
顿了下,不等季灿回答,他又轻笑着说:
“我就好奇了,你出国这么长时间,你又是怎么认识陈蔚的?怎么知道他来就一定是找你闹事的?”
“刘管家乱说的!”
季灿极速反驳:“我不认识陈蔚,我也没见过他。”
“小灿。”
周肆瑾叫了声他的名字,轻飘飘开口打断了他:
“还记得当初我是因为什么把你送出国的吗?”
季灿一愣。
曾经的回忆随着周肆瑾的问话,再次在脑海里浮现。
与往事一起出现的还有周肆瑾隐忍爆发的脾气以及那张冷硬生气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季灿心底隐隐有些发慌,他只能尝试用叫人的方式来缓解:
“肆瑾哥……”
周肆瑾不为所动地凝视着他,视线紧盯着他的脸,再一次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一直无底线的宠着你,任由你胡作非为吗?”

“而我,是季叔从小看着长大的。”
“季叔临去世的时候,浑身是血地躺在我的怀里,他拜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一样宠着你,护着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底线为你兜底。”
“十八岁那年,成人礼那天,你把朋友们喊到别墅里举办生日会。”
“生日会结束,你假装喝醉了酒,偷偷跑到了我的床上。”
重新给自己点了支烟,周肆瑾整个身子懒隽地背靠着身后的沙发。
抬起头,看着眼前因为害怕而抖个不停的季灿。
一口烟雾轻轻吐出,周肆瑾紧压着的声线洋溢着深深的无奈:
“季灿,你差我六岁。从小时候起,就爱跟在我的身后抓着我的衣服叫我哥哥。”
“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弟弟一样宠爱。我以为是我哪里做的太过,不小心引起了你的误会。”
“为了防止你思想跑偏,我把你送出国,让你去国外进修。”
“我以为三年的时间,你怎么着也该懂点事了。”
“可现在看来,你依旧是劣性不改!”
周肆瑾指尖夹着香烟,看向季灿的深黑色的眸子半眯着,声音都随着刚刚说出口的话而变得冷了些:
“你是不是觉得,你喊我一声哥哥,我宠着你,护着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地随意插手掺和我的事情了?”
“你以为你把陈蔚从我身边逼走,你就可以代替他的位置了吗?”
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周肆瑾起身。
没管身前低着头被他的话吓到一言不敢发的季灿,周肆瑾的声音冷着没什么感情:
“今晚的机票。”他说:
“带上你的东西,马不停蹄地给我滚回新加坡那边去。”
“哥!”季灿惊了。
印象里,这是周肆瑾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
包括十八岁那年,他也只是冷着脸将他一顿训斥后,把他送出了国。
季灿嘴巴不敢置信地颤抖着,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求求周肆瑾,想让他收回命令:
“今晚就是新年,至少让我陪你过完这个年……”
“不需要。”周肆瑾面无表情,从他身旁越过的同时,冷冷开口打断了他:
“在我找到陈蔚把他重新带回我身边之前,你都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砰—”
屋门被关上的同时,也将季灿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浇灭。
转过身望着门口早已离开的背影,季灿兀自跌坐在地痛哭着。
为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一辈子都保护他的吗?
为什么会出尔反尔?
原本爬床失败,被周肆瑾送出国那天起,他都已经不再对他抱任何希望了。
可回国后,在别墅里发现属于另一个人生活痕迹的那刻。
他问了别墅里的佣人,他离开的这三年,肆瑾哥哥身边有没有什么人出现过。
管家给他看了那人的照片。
和他相像的眉眼,直接将他心里灭了三年的希望给重新点燃了。
季灿不解。
周肆瑾找谁都可以,可他为什么要找一个跟自己长得那么像的?
除了嫌他年纪太小,故意找了个跟他相像的替身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可以说服自己的原因。
他从小就跟在周肆瑾身后,和周肆瑾一起相处了十几年的时间,喊了周肆瑾十几年的哥哥。
所以这十几年的情谊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竟然还比不过那个只陪了他三年的陈蔚吗?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叫着他小灿,说会保护好他的那个哥哥,现在却可以无情到为了别人把他赶出国呢?
心口一阵阵地抽,季灿只觉得自己仿佛要痛死了。
可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会回头看他,温柔地叫他一声小灿了。
周肆瑾头也不回地出了别墅。
虽然陈蔚的离开跟季灿也有几分关系。
但他心里很清楚。
没有对季灿出手,只是因为从始至终,季灿都只是一个诱因。
真正让陈蔚选择从他身边离开的,是这三年来他对陈蔚一成不变的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
不知为何,周肆瑾总觉得,就算没有季灿,陈蔚也总有一天会从他身边离去。
韩迟说的对。
陈蔚跟在他身边三年,没有享受到任何他给予的便利。
是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把陈蔚放在和自己同等的水平线上去尊重陈蔚。
于那时的他而言,陈蔚不过是个好用又好睡的玩物。
他自信当时的自己只是一时贪恋他的滋味。
等那股新鲜劲过去,他早晚有一天会烦腻陈蔚,再将他从身边狠狠踹离。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对陈蔚食髓知味,并狠狠地栽进了这段根本不被他看好的感情里。
即便后来对陈蔚改观,觉得自己确实有所愧对跟了他那么多年的陈蔚。
但他上位惯了,享受多了被人追捧的滋味,总觉得所有人都该在他的掌控之下,顺着他的心意。
更何况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被他当作床伴和玩物的陈蔚呢?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陈蔚的身体,自私地不肯给他同等价值的回报。
所以现在,陈蔚离开了!
陈蔚不伺候他了!
就像韩迟说的,三年,陈蔚什么都没从他这里得到。
所以,陈蔚凭什么呢?
陈蔚凭什么呢?
他周肆瑾又凭什么呢?
陈蔚离开了他,他又能怪谁呢?
落得这样被陈蔚抛弃的下场,难道不是他自找的吗?
周肆瑾捂着胸口,一颗心痛到快要窒息。
陈蔚走了。
他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给他留,就悄无声息从他身边逃走了。
就像两人每次在酒店见面过后,他把他一个人抛在酒店那般。
陈蔚甚至比他还狠绝地就这么抛下他,从他身边无情地离开了。
不早不晚!
偏偏在他确定了自己心意那天!
偏偏在他想要跑到他身边,抱着他告诉他,他爱他那天!
如同对他这三年的报复般,绝情地把他一人丢下,再也不管了!

随着江川表演的Part结束,陈蔚终于可以放心地收起了手机。
身后的秦蓁将一杯泡了西洋参的温开水递到他手里。
陈蔚扭头接过。
“妈。”
秦蓁温柔地笑着:“是朋友吗?”
略微沉吟了一下,陈蔚抬头道:
“算是吧。”
“算是?”秦蓁不解。
陈蔚点头,“主要是害怕我的离开会连累到他们两个。”
“连累?”
突然想到陈蔚深夜打电话联系自己的做法,秦蓁似懂半解问他:
“是圈子里有人欺负你了吗?”
陈蔚摇头,顺势仰头,一口将杯子里的开水喝下。
从沙发上起身,和秦蓁面对着面,陈蔚说:
“妈,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会去法国那边待上一段时间。”
“法国?”秦蓁惊讶。
“嗯。”陈蔚对她笑着:
“去之前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才想着来苏城见你一面。”
“知道你过得还不错,我也就可以没有牵挂地离开了。”
秦蓁一颗高兴的心随着陈蔚的话猛地一落:
“所以,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陈蔚笑着没答。
至少年前这段时间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知道他向来是个有想法的,秦蓁也不再多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机票?”她问。
“明天。”陈蔚说。
“赶得这么急么?”秦蓁还想再留留他。
不急了。陈蔚心说。
他不知道周肆瑾会不会突然发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查到了苏城这边。
所幸,周肆瑾这三年从没有在意过他的事,他对他的背景和身世都一无所知。
韩迟不会随便出卖他。
周肆瑾想查他恐怕还要费上一段时间。
陈蔚不说话,秦蓁只好放弃劝说他的打算。
“钱还够花吗?”秦蓁问。
字里行间满是一位妈妈对即将远行孩子的担心。
陈蔚只好笑着安慰她:“妈,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本就没打算一辈子都待在周肆瑾身边。
包括进娱乐圈也是一时的抉择。
这些年,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他用演戏攒下来的那些钱搞了不少投资。
真算下来的话,可该到了坐收红利的时候了。
“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秦蓁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
“只是小琰已经丢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出什么事......”
提起小琰,陈蔚忽然想到了周肆瑾别墅里的那个男孩子。
他不是没怀疑过那个男孩是他的弟弟。
也不是没想过带他去做个鉴定。
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坦然地面对鉴定后的结果和事实。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弟弟呢?
那他和周肆瑾,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又该怎么处理?
就算他把周肆瑾让出去,可他和周肆瑾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又要怎么抹去呢?
因此,除了逃避,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二天,陈蔚说走就走。
临走的时候,秦蓁非要跟他一起到机场为他送行。
陈蔚拗不过,只好随她去了。
临下车的时候,秦蓁还想亲自将他送进去。
被陈蔚及时拦住了。
秦蓁的身份,注定了走到哪里都要受人瞩目。
而他和秦蓁的关系还不能到随便就可以暴露的时候。
避免麻烦,昨晚两人的临时见面都是在秦蓁的私人别墅里。
秦蓁将一张黑卡塞进了陈蔚手里,她叮嘱:
“在外面玩的开心点。”
知道这是秦蓁唯一能寻求慰藉的方式,陈蔚没有拒绝。
接过卡,陈蔚转过头,推门下车。
关门的瞬间,一双葱白的玉手伸到门边将他的动作拦住。
秦蓁带着墨镜,波浪的卷发,脸上的清濯妆容丝毫不显妖艳,反倒将她衬出几分带着母性的柔软。
陈蔚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到发自肺腑的诚挚恳求:
“宝宝,妈妈在秦家等着你。记得不要让妈妈一个人在秦家孤军奋战太久。”
陈蔚一愣:“妈?”
秦蓁不再多言,只对着他笑道:
“在国外好好玩,妈妈在秦家等着你回来。”
车门关上,秦蓁离开。
陈蔚站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妈妈明知道他回到秦家意味着什么,却还是不止一次对他发出让他回到秦家的邀请。
陈蔚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黑卡,垂眸有些无奈地笑着。
原来和勇敢的妈妈比起来,他才是最胆小的,最不敢面对现实的那一个。
妈妈都敢直面曾经那些不堪的过去,可他却一门心思地只想着应该怎么将这一切给掩躲。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思想也开始变得这般狭隘了呢?
将黑卡收起放进口袋里。
深呼口气,迈着释然的脚步,陈蔚抬腿朝着航站楼内走去。
那天出了别墅后,周肆瑾没回酒店,也没回周家。
他一个人回到了陈蔚的住处。
人都说,真正的离开是悄无声息的。
就像陈蔚。
明明屋子里什么都没动,可人却是真真实实地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想出手调查陈蔚的踪迹,才发现自己对陈蔚的情况一概不知。
从处理完工作回到北城下了飞机,接到管家电话那天起。
周肆瑾紧绷着的神经就一直没有放松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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