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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大脑虎,摸一下!(神明也曾眷顾我)


“我加入赤狐部落时,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你——那时候的叶南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带我熟悉部落,教我辨认植物,甚至……”
榆顿了顿,喉结滚动,“甚至在我被欺负时,是你挡在我前面。”
叶南初的心猛地一沉。原主的记忆碎片在此刻突然清晰起来。
一个总是跟在原主身后的瘦弱亚兽,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会偷偷塞给原主烤好的野果。原来那个身影,就是榆?
“后来,你得到了兽神的传承。”
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苦涩,声音也愈发颤抖,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模糊了视线。
“你做出了陶罐,教会大家开垦土地,甚至画出了‘伞’的雏形。洛族长看你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后来……你们成了伴侣。”
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在榆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像是沉浸在回忆里,眼神空洞。
“所有人都在夸你,说你是赤狐部落的希望。洛族长待你温柔,巫也把你当作继承人培养……我本该为你高兴的,可我看着你站在光芒里,看着你和洛那么亲近,我这里……”
“越来越难受。”
榆捂着自己的心口,用那空洞的眼神望着叶南初,企图让叶南初理解自己内心的煎熬。
可惜叶南初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至少来自21世纪的叶南初不是。
嫉妒。这个词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叶南初的思绪。
他终于明白,原主记忆里那个总是带着笑意的榆,背后藏着怎样汹涌的情绪。
哈,可笑,却又那么可悲。
“我开始失眠,吃不下东西,看着你发明新东西,看着洛送你兽牙项链,我就觉得浑身发冷。”
榆的眼泪再次决堤,眼神里迸发出的,是令叶南初也觉得可怜的恨。
“我明明是你的朋友啊!为什么你什么都有?而我……我好像只是你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影子。后来,我每天都有流不完的眼泪,随后就在一个冬天病死了。”
“死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能重来一次……”
榆猛地抓住叶南初的手,指尖冰凉,眼神里的嫉妒与疯狂,令那张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
“所以这一世,你重生了?”叶南初追问。他隐约猜到了真相,胸口却像被巨石压住,闷得发疼。
真是…操蛋。
“我真的重生了!就在我加入赤狐部落的前一天。我记得所有事,记得你会得到传承,记得你会和洛在一起,记得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
叶南初想抽回手,却被榆攥得更紧。他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汗,还有那股近乎疯狂的执念。
“所以这一次,我要做‘神使’。”
榆的眼睛亮得吓人,像燃烧的火焰。
“我知道部落里流传着‘神使降世’的预言,我就故意在族人面前显露‘异象’——比如能找到隐藏的水源,比如能说出一些尚未发生的小事。洛族长信了,巫也信了,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救世主。”
“然后呢?”
叶南初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已经猜到了后续。
“然后,我不能让你再成为焦点。”
榆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
“我故意在和洛结合后‘生病’,让巫诊断出‘有人冲撞神使’。我知道族长最看重部落的‘气运’,只要把你和‘不祥’联系起来,他们一定会赶走你。”
真相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叶南初的心里。
不是为原主委屈,而是为这份扭曲的“友情”感到荒谬。
“所以这一世,你不仅要抢走洛,还要毁掉他的人生?你明知道被驱逐的亚兽很难活下去,尤其是本来就虚弱的叶南初,却还是眼睁睁看着他被赶走。”
叶南初的声音很冷,但是心里却闷闷的,听到这些话,再联想到原主那凄惨的前半生,尽管极力忍耐,却也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原来上一世的抑郁而终,不过是嫉妒的遮羞布;这一世的重生,从一开始就是对原主的掠夺。
“你被赶走后,我以为一切都会如我所愿。”
榆的笑容突然变得凄凉,还有…不甘。
“我成了洛的伴侣,成了部落最尊贵的神使,但我没有想到……这一世的你,竟然在离开部落不久后,就饿死在了荒野里。”
叶南初猛地一怔。原主的记忆在这一刻出现了断层。
他只记得被驱逐时的绝望,却不记得之后的结局。原来那个世界的“叶南初”,最终是那样的结局。
“你知道我看到你尸体时是什么感觉吗?”
“不是高兴,是害怕!我以为我抢走了你的人生,可你却用死亡告诉我,没有你,赤狐部落什么都不是!没有你的陶罐,我们只能用木桶装水;没有你的开垦方法,土地依旧贫瘠;甚至……连一场雨都能让我们灭族!”
(至于为什么榆明明是原主的朋友,却什么都不会做,这都是性格使然。作为兽世里珍贵的雌性,榆不愿意做这些“脏活累活”,而因为对于好友的嫉妒,就更不会和他一块做这些。)
山崩的画面在叶南初脑海中闪过:坍塌的山坡,被埋的帐篷,兽人嘶哑的求救声。
原来赤狐部落的覆灭,冥冥中竟与原主的死亡有着诡异的联系。不是因为“神使”的庇佑失效,而是因为他们亲手毁掉了真正能带领部落前进的人。
“这次山崩,巫死了,洛失去了一半的族人,而我……”
榆松开手,颓然地靠在帐篷上,
“我根本不是什么神使,上一世我只是你的朋友,这一世我只是个偷走别人人生的骗子。”
他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叶南初。
“我看到你在猛虎部落活得那么好,看到你带着他们做伞、做蓑衣,看到虎湛那么护着你……我才明白,上一世的我有多可笑。我嫉妒的从来不是你的天赋,而是你无论在哪,都能活得像太阳一样耀眼。”
“所以你现在来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叶南初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求我原谅?”
榆猛地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上一世的叶南初,他没有错;这一世被赶走的你,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被嫉妒蒙住了眼睛,毁了一切。”
他看着叶南初,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祈求。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叶南初了,你从别的地方来,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可是……能不能看在‘叶南初’的份上,帮帮赤狐部落?他们真的只剩下这些人了,没有巫,没有传承,洛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叶南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他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亚兽,只觉得无比陌生。
无论是上一世嫉妒而死的榆,还是这一世设计驱逐原主的榆,都不值得叶南初为之动容。
“赤狐部落的困境,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造成的。”
叶南初的声音很平静,或许内心有千万的感慨,但是这一刻都将它深埋于心底。
“当初他们选择相信‘神使’,选择驱逐原主,就要承担现在的后果。”
“可是……”
榆还想再说什么。
“至于原谅,”叶南初打断他,目光冷冽,“我不是他,我没有资格代替他原谅你。而且,我也不想原谅。”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榆。他瘫坐在地上,发出无声的呜咽。
叶南初没有再看他,转身走向帐篷外。虎湛正站在不远处,金色的兽瞳里满是担忧。
榆颓然的瘫倒在地上,看着叶南初的背影,忽然想起上一世那个在篝火旁对他笑的少年。
那时的阳光也像现在一样温暖,少年手里拿着刚做好的骨针,兴奋地说:“榆,你看,这样缝兽皮就不会伤到手了!”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苍白的双手,那双手曾接过叶南初递来的烤肉,也曾在暗地里推动着驱逐的决议。
看到叶南初出来,虎湛立刻上前,将一件干燥的兽皮披风披在他肩上。
“都知道了?”
虎湛低声问。他刚才远远看到榆激动的样子,隐约猜到了几分。
叶南初点点头,靠在虎湛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虎湛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温暖而安定,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新,却洗不掉真相带来的沉重。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总是笑着的亚兽,又想起眼前那个被嫉妒和悔恨吞噬的榆,只觉得一阵唏嘘。
“虎湛,”他轻声说,“有时候,重生不是救赎,而是让错误以更清晰的方式重演。”
虎湛紧紧抱住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是猛虎部落的人,是我的伴侣,这就够了。”
叶南初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中飘过的白云,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原主的恩怨,叶南初没资格替他原谅。榆的忏悔也不值一提。
远处,那个有治愈能力的赤狐幼崽正追着一只蝴蝶跑,银铃般的笑声洒在草地上。
叶南初看着他,忽然想起虎俊族长和长老们还在为是否收留赤狐部落而开会。
或许,赤狐部落的未来,不该由过去的错误决定,而该由他们自己现在的选择决定。
至于他叶南初,会做的,只是站在猛虎部落的立场上,给出最客观的建议。
至于榆?叶南初瞥了一眼那个蜷缩的身影,眼神淡漠。
有些人的救赎,只能靠自己。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守护,有更温暖的未来要走。
阳光越来越烈,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
叶南初牵着虎湛的手,向部落中心走去。
那里,景叔正在招呼伤员换药,松和亭在整理剩下的物资,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嬉戏——这才是他现在的世界,真实,温暖,充满了生机。
而赤狐部落的往事,就像那场连绵的暴雨,终将成为过去。
牵着虎湛温暖的手,叶南初也在想,他今晚是不是该祭拜一下原主?
不知道那个可怜的灵魂离开了没有,但总归还是要将真相告诉他。
或许他今晚该为原主痛哭一场。
想到这,刚刚还强忍着的眼泪,突然从眼眶中滑落,随后又被虎湛温柔的擦去。
转身,毫不犹豫的扑进虎湛怀里,将眼泪擦在虎湛宽阔的胸肌上。
嗯嗯,这才是胸肌的正确使用方式。

夜幕降临,族长的大屋子里,火把将众人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虎俊坐在首位,目光扫过下方围坐的长老们,最后落在了叶南初和虎湛身上。
“关于赤狐部落的去留,今日必须得出个结论。”
虎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虽然平时虎俊算得上是平易近人了,但在正经事面前还是很严肃的。
“他们如今没了巫,没了传承,还经历了山崩,若是收留,我们部落必定要分出精力和物资去帮扶,可若是不收留,在这兽世,他们怕是很难存活下去。”
一位长老皱了皱眉头,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族长,赤狐部落当初那样对待叶南初,将他驱逐,如此无情无义,我们为何还要帮他们?”
此言一出,其他长老纷纷附和,大厅内顿时议论纷纷。
叶南初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后才开口。
“各位长老,我明白大家心中的不满。但如今的赤狐部落,早已不是当初驱逐我的那个部落了。山崩带走了太多,他们失去了太多族人,失去了巫,也失去了希望。”
他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榆那绝望的神情以及赤狐部落废墟上孩子们惊恐的面容。
“兽世本就艰难,我们各个部落之间,若总是互相仇视,不肯伸出援手,又如何能在这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况且,那些无辜的幼崽和妇女,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难道要让他们为过去的错误买单,失去活下去的机会吗?”
虎湛也站起身来,站在叶南初身旁,金色的兽瞳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族长,叶南初说得对。收留赤狐部落,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挑战,但也是个机会。我们猛虎部落向来以强大和包容著称,若能在此时帮助他们,不仅能壮大我们的力量,还能在其他部落中树立威望。而且,南初有着丰富的知识,或许能带领两个部落一起发展,创造更好的未来。”
大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虎俊族长沉思片刻后,这才开口说道。
“南初、虎湛所言有理。但收留不是小事,我们还需考虑诸多细节。比如,如何安置他们?物资如何分配?两个部落的族人如何相处?”
随着讨论的深入,众人渐渐达成了一些共识。
决定先划出一片区域供赤狐部落暂时居住,同时成立一个互助小组,由猛虎部落的族人带领赤狐部落的人一起打猎、采集,帮助他们恢复生产。
就在议事厅内讨论得如火如荼时,榆独自一人坐在赤狐部落临时搭建的帐篷外,望着星空发呆。
他的眼神空洞,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榆哥哥。”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那个有治愈能力的赤狐幼崽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朵小野花。
“你看,这花好看吗?我送给你。”
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小花。
“好看,谢谢你,小星。”
小星歪着头,看着榆悲伤的样子,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榆叔叔,你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在想部落的事情?”
榆摸了摸小星的头,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曾经,他也天真无邪,和叶南初一起在部落里快乐地玩耍,可如今,一切都被他亲手毁掉了。
“小星,你说……如果一个人犯了很大的错,还能得到原谅吗?”
小星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榆要问这个问题,但是还是开口说道。
“亚父说,只要真心认错,努力弥补,就一定能得到原谅的。榆哥哥,你是不是犯错了?没关系的,你去和别人道歉,然后帮助他们,大家一定会原谅你的!”
榆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小星的话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内心。或许,他真的应该去努力弥补自己的过错。
第二天一早,榆主动找到了叶南初。
此时的叶南初正在教猛虎部落的族人制作简易的农具,看到榆走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平静地看着对方。
“叶南初,我……”榆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为赤狐部落的人出份力。你教我制作这些东西吧,我想和大家一起,重建部落。”
叶南初盯着榆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确定?制作这些农具并不轻松,而且你……”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榆明白他的意思。曾经的榆,作为珍贵的雌性,几乎从未做过这些“脏活累活”。
榆坚定地点点头。
“我确定。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不能再逃避了。我要弥补我的过错,哪怕过程再艰难,我也愿意。”
叶南初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大家一起学习吧。”
叶南初也不是要就此原谅榆,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弥补。
不过既然榆诚心要赎罪,那叶南初也不会拦着。
就这样,榆开始了他的赎罪之路。
他放下了曾经身为“神使”的架子,和族人一起在田地里劳作,双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皮肤也被晒得黝黑。
起初,赤狐部落的一些人还对他心存不满,认为他是导致部落如今惨状的罪魁祸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榆的努力和改变,大家的态度也渐渐缓和。
在叶南初的带领下,两个部落的族人齐心协力,开垦了新的土地,种植了更多的作物。
叶南初在炎季初的时候制作的水车,让农田能得到更好的灌溉。
虎湛则负责训练两个部落的年轻兽人,增强他们的战斗力,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日子一天天过去,赤狐部落和猛虎部落的融合也越来越顺利。
两个部落的孩子们一起玩耍,年轻的兽人们互相切磋技艺,亚兽和雌性们一起采集、烹饪,一片和谐的景象。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外出打猎的队伍传来消息,在部落不远处发现了一群凶残的野狼,数量众多,而且似乎正在向部落的方向逼近。
虎俊族长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这些野狼向来残暴,若是让它们靠近部落,无论是我们还是赤狐部落,都会遭受巨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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