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动作间叶南初环在他腰上的手自然地滑落。两人终于面对面。
虎湛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叶南初的脸颊因为厨房的热气和刚才的亲密而染上绯红,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恋和一丝狡黠。
汗水也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粘在光洁的额头上。
“到底是谁在犯罪?”
虎湛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危险的磁性。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叶南初鼻尖上沾到的一点面粉,动作温柔,眼神却像锁定猎物的猛兽,炽热得仿佛要将人融化。
叶南初被他看得心跳如擂鼓,却不肯示弱,微微踮起脚,凑近他的耳边,用气声低语。
“那你……要不要逮捕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虎湛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导火索。
虎湛的眼神倏然一暗,所有的克制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叶南初紧紧地箍在怀里,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
叶南初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隔着薄薄布料传递过来的、不容忽视的坚硬热度和蓬勃的力量感。
“这可是你说的。”
虎湛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欲念。他不再犹豫,低头精准地捕获了叶南初微张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平时的温柔缱绻,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霸道和急切。
虎湛的舌强势地撬开叶南初的牙关,攻城掠地,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吮吸着他口中的每一寸柔软。
叶南初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就被卷入这汹涌的情潮之中。
他本能地回应着,手臂攀上虎湛的脖颈,手指插入他汗湿的短发,加深这个吻。
灶膛里的火还在燃烧,锅里的汤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厨房,却丝毫无法分散此刻忘情拥吻的两人。
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而滚烫,每一次呼吸都交换着对方灼热的气息。
虎湛的手掌隔着衣物在叶南初的背脊上用力地揉按,仿佛要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叶南初则能感觉到那只勒在虎湛背上的围裙带子,因为两人激烈的动作而绷得更紧,深深地嵌入他强健的背肌。
“唔……虎湛……”
叶南初在换气的间隙含糊地叫着对方的名字,声音破碎而甜腻,像是诱人的邀请。
虎湛的吻沿着他的唇角、下颌一路向下,烙下滚烫的印记,最后停留在那脆弱的颈动脉处,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着,引起叶南初一阵阵难耐的战栗。
他的大手也不再满足于隔着衣物,顺着叶南初流畅的腰线向下,探入了衣摆之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游移。
叶南初的身体瞬间绷紧,又软成一汪春水,只能无力地挂在虎湛身上,任由对方点燃自己每一寸神经。
他感觉到那只带着魔力的大手在自己腰侧和后腰流连,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电流。
然后缓缓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向下探索。
“啊……”
叶南初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厨房狭小的空间、灶火的烘烤、食物的香气、还有虎湛身上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所有感官刺激都放大了无数倍,让他几乎要融化在这灭顶的情//潮里。
虎湛的呼吸粗重得如同风箱,汗水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砸在叶南初的锁骨上,烫得他微微一缩。
虎湛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燃烧着赤裸裸的火焰,紧紧锁住叶南初迷离水润的双眼。
“南初……”他低唤着,声音里饱含着压抑到极致的渴望,“这里……可以吗?”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厨房?灶台?这显然超出了平时的界限。
叶南初被他眼中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火焰灼烧着,理智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看着虎湛汗湿的胸膛在围裙下剧烈起伏,看着他强健的手臂因为用力而肌肉贲张,看着他英俊的脸上满是隐忍和渴求……
一股巨大的冲动淹没了他。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眼神带着水光,迎上虎湛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同时主动仰头,再次吻上了虎湛的唇,用行动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虎湛的眸色瞬间变得更深沉,如同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他不再犹豫,手臂猛地用力,轻松地将叶南初托抱起来。叶南初惊呼一声,双腿本能地盘上他劲瘦的腰。
虎湛抱着他,几步就来到那张宽大的、用来处理食材的厚实木桌旁。
上面还散落着几片没收拾的菜叶和切好的葱姜。
虎湛大手一挥,将碍事的东西扫到一边(也不管掉没掉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叶南初放了上去。
木质的桌面带着微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上来,与虎湛身体散发的惊人热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南初微微瑟缩了一下,但随即就被俯身下来的虎湛再次吻住,那点凉意瞬间被驱散。
这一次的吻更加深入,更加缠绵。
虎湛一手撑在叶南初身侧,另一只手急切地探向他的腰间,摸索着裤绳。
叶南初配合地微微抬起腰身,方便他的动作。
粗糙的手指触碰到腰间的敏感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就在虎湛的手指勾住裤绳,即将解开束缚,两人都意乱情迷,情欲正浓,准备在灶火旁、在飘散着食物香气的厨房里,在这张承载过无数食材的木桌上,共同谱写一曲原始而热烈的乐章时——
“咕嘟咕嘟咕嘟——噗!!!”
灶台上,那锅被彻底遗忘的汤,终于不堪重负地剧烈沸腾起来。
大量的汤汁顶开了沉重的木锅盖,发出巨大的声响,浓稠的汤汁带着滚烫的热气,如同喷泉般猛地涌出,泼洒在滚烫的灶台边缘和地面上,发出“滋啦”一声刺耳的尖叫,瞬间白气弥漫!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和弥漫开来的焦糊味,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两个忘情投入的人身上。
“糟了!汤!”
叶南初猛地从情欲中惊醒,惊呼出声,下意识地就要推开虎湛跳下桌子去查看。
虎湛的动作也瞬间僵住,眼中浓烈的情欲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愕然和一丝懊恼。
但他反应极快,在叶南初动作之前,已经用强壮的手臂将他牢牢按在桌面上,同时迅速直起身。
“别动!小心烫!”
他动作敏捷地转身,抄起灶台旁放着的一块厚布,垫着手,一把将那个还在不断喷涌热汤的陶锅从灶上端了下来,放到旁边安全的地面上。
又快速拿起锅盖重新盖上,隔绝了更多的热气。
厨房里一片狼藉。
灶台边缘和地面溅满了深色的汤汁和食材残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和未散尽的情欲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而尴尬的氛围。
虎湛处理完危机,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过身,看向还半躺在木桌上的叶南初。
叶南初衣衫有些凌乱,脸颊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情迷和惊魂未定,看起来既狼狈又……可口。
两人目光相接,空气凝固了几秒。
“噗……”
叶南初看着虎湛额头上沾着的一点汤汁,再看看他那条靛蓝色围裙上也溅上了几滴油渍,再联想到刚才两人差点擦枪走火却被一锅汤打断的窘境,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这笑声像是打破了某种魔咒。
虎湛紧绷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他摇摇头,大步走回叶南初身边,伸出手,将他从桌子上抱了下来,小心地让他站好。
“看来……”
虎湛的声音还带着点情欲未消的沙哑,他伸手替叶南初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襟,指尖不经意擦过他锁骨上刚才被自己吮出的红痕,眼神又暗了暗。
“兽神大人似乎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南初脸上刚褪下的红潮又涌了上来,他拍开虎湛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都怪你!非要穿成这样……”
他指了指虎湛那条“惹祸”的围裙。
虎湛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厨房,再看向脸颊绯红、眼波流转的爱人,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猛地将叶南初再次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闷闷地,带着点委屈和未尽的渴望。
“嗯,怪我。都怪我……太想你了。”
叶南初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依旧残留的紧绷和热度,以及那份失落的懊恼。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回抱住虎湛劲瘦的腰,把脸埋进他带着汗味和烟火气的胸膛。
“汤……好像糊了。”
虎湛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挫败的低吼,抱着叶南初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这份被打断的“损失”抱回来。
“不管了。”虎湛的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赌气,“让他们糊着。”
叶南初在他怀里闷笑出声,肩膀微微耸动。
过了一会儿,虎湛才松开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环顾了一下惨不忍睹的厨房。
“看来,我们今晚的‘大餐’计划泡汤了。”
他指了指灶台上另一盘已经炒好的、看起来还不错的菌菇肉片。
“只能吃这个了。我去收拾一下,你先去洗把脸,休息会儿。”
叶南初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认命地拿起抹布准备清理战场,那条靛蓝色的围裙带子依旧深深地勒在他充满力量的背肌上。
只是此刻的画面,除了性感,更多了几分居家好男人的烟火气和……一丝被打断好事的委屈巴巴。
叶南初嘴角忍不住又上扬起来。他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虎湛的腰,脸颊贴在他汗湿的背上。
“没关系,虎湛哥。只要跟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大餐。”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点狡黠和承诺。
“而且……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虎湛收拾的动作一顿,随即,那结实宽阔的背脊,似乎挺得更直了些。
他没有回头,只是反手覆盖住叶南初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用力地握了握,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和重新燃起的期待。
“嗯。好。”
厨房里的焦糊味渐渐被清理干净,狼藉也慢慢被收拾整洁。
灶膛里的火苗渐渐微弱下去,只余下温暖的炭火。食物的香气重新占据了主导。灯光下,两人没有再继续刚才的“犯罪”。
只是偶尔眼神交汇时,那无声的电流和心照不宣的暖昧,却比任何激烈的动作都更让人脸红心跳。
那锅糊掉的汤,成了今晚厨房“未遂事件”的唯一见证。
当晚,叶南初经历了什么无从得知,只不过第二天叶南初起的格外的晚。
醒来的叶南初首先感受到的是刺眼的阳光,随后是身后某处不可言说之处传来的痛感。
昨晚都跟虎湛说了不要不要,最后却只能被虎湛捂着嘴继续动作。
该死的虎湛,都…都…都使用过度了都。
呜呜呜呜~
叶南初一边感觉万分悲痛,另一边又在庆幸,还好是兽世,他的身体素质已经算得上强了,要是前世,按昨天这种情况来看,他今天八成是起起不来了。
最后,叶南初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下了楼,不难看出外面的现在已经中午了,厨房里还热着留给叶南初的肉汤。
端起肉汤,一大口将它喝完,叶南初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虽然今天很想在家里躺尸,但是今天得把他们做出来的伞拿给族长看看了。
经过前天他们的首次创作和昨天一整天的修改与创新,他们的制作伞已经非常完美了,而且手艺也越来越好。
大家还研究出来了能给伞染色的方法,就是利用那些花朵提取天然色素,然后将其与桐油和树胶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
拎着伞就气势汹汹的来到族长家里,“啪”的一下就将伞扔在他面前。
虽然知道叶南初的武力值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但族长还是被叶南初的这番动作吓了一跳。
“这…南初啊,有什么事咱慢慢说,不要这么生气呀。”
虽然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叶南初了,但是虎俊也在心里默默反思,他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到叶南初了?
而叶南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撑开了伞,然后给族长表演了一出默剧。
族长:看不懂思密达~
叶南初表演完以后就走了出去,在族长还懵逼的目光中又走了回来。
将伞放在族长的手里,这一次终于开口给族长解释了。
“这个就是我们制作出来的雨具——伞,有了它,在下雨天也可以外出。”
族长虎俊盯着手中的物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这由纤细的节木和某种油亮布料组成的奇怪东西,怎么看都像朵倒扣的大蘑菇。
“南初啊,这...”虎俊小心翼翼地转动伞柄,“你确定这能挡雨?”
叶南初嘴角抽了抽,直接夺过伞走到屋外。
说来也巧,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几朵乌云,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砸下来。
围观的族人纷纷躲到屋檐下,只有叶南初站在雨中,手腕一抖。
“唰”的一声,伞面如花朵绽放般撑开,在雨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雨水打在油光发亮的伞面上,立刻化作晶莹的水珠滚落。叶南初整个人被笼罩在伞下,干燥得连根发丝都没湿。
“兽神在上!”
虎俊刚刚还略显疑惑的表情立马变得震惊,一个箭步冲进雨里,围着叶南初转了三圈。
“这、这...”
雨越下越大,族长浓密的头发都已经被雨淋湿了,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瞪得像铜铃。
叶南初无奈地把伞往他那边倾斜,雨水立刻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透明水帘。
“这叫伞。”叶南初提高音量压过雨声,“骨架是处理过的节木,伞面刷了三层桐油和树胶混合物,防水又轻便。”
虎俊伸手摸了摸伞面,粗糙的指尖感受到油布特有的柔韧。
一滴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正好砸在他鼻尖,凉得他打了个喷嚏。
“召集长老!立刻!马上!”族长突然吼了一嗓子,吓得屋檐下看热闹的松差点现出兽形。
族长一把抓住叶南初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南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雨季狩猎再也不用取消了!采集队可以...”
话没说完,广场上已经炸开了锅。
幼崽们最先冲进雨里,围着叶南初的伞又跳又叫;亚兽们挤在廊下交头接耳;几个年轻兽人已经忍不住凑近观察伞的结构。
“快快快,快回去,小幼崽家家的,淋雨后感冒了怎么办!感冒了,可是要喝很苦的药的。”
看着身边这些被雨淋到的小崽子,叶南初简直恨铁不成钢。
“都让开!”
虎俊变出兽爪虚晃一下,人群立刻让出一条路。
他拽着叶南初往族长屋子跑,伞太小遮不住两个成年雄性,等跑到屋檐下时,族长的兽皮裙已经湿透了,但眼睛亮得吓人。
屋子里,几位长老传阅着这把神奇的伞。
负责狩猎的狼族长老把伞翻来覆去检查,突然用力一折——
“住手!”
叶南初和虎俊同时喊道。
好在竹制伞骨韧性极佳,只是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并没有断裂。
狼长老讪讪地松开手,嘟囔着:“我就是想试试结不结实...”
“每人限问三个问题。”虎俊敲了敲石桌,雨声在屋顶噼啪作响,“从你开始,鹿长老。”
最年长的鹿族亚兽颤巍巍举手。
“材料好找吗?”
“后山节木林取之不尽。”叶南初胸有成竹,“桐油果和树胶也不难采集。”
“能做得更大些吗?”熊长老比划着,“我这样的体型...”
叶南初笑了:“可以定制,我们研究研究,肯定能做一个符合您体型的。”
问题一个接一个,当叶南初演示如何收拢伞骨时,连最严肃的长老都发出惊叹。
最终表决全票通过——明天开始,就组织心灵手巧的族人开始做伞!
雨停时已是傍晚,消息却像野火般传遍部落。
叶南初刚踏出族长屋子,就被乌泱泱的人群围住。松仗着体型优势挤到最前面,眼睛亮晶晶的。
“南初!我能学吗?亭的手可巧了!”
“当然。”
叶南初揉揉太阳穴,突然看见人群外抱臂而立的虎湛。
高大的兽人嘴角噙着笑,目光温柔又骄傲。两人视线相接,虎湛做了个口型:回家吃饭。
第二天,部落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象。
节木林里,虎湛带着狩猎队的精锐砍伐最适合的竹子;采集队全员出动寻找桐油果;连平时足不出户的老亚兽们都坐在广场上,跟着叶南初学习缝制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