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目光从虎湛身上移开后,便又发现了身边这只活泼的小狗。
虽然小狗不如虎湛强大,也不如虎湛温柔,但是小狗活泼又忠诚。
或许这样会觉得亭有点渣,会觉得这样对松不公平,但事实就是如此,亭此刻也不会为自己辩解。
而松看着亭,也在忐忑的等着亭的回答。
原谅我们的笨蛋小狗不能理解亭的意思,只能奢求亭给他个痛快。
“亭,你…喜欢我吗?”
问出这句话后,松心里已经想过了N种想法,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如果亭说不喜欢的话,那他们便做朋友吧。
看着面前这个既期待又待有些破碎感的小狗,亭也扪心自问,他喜欢松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
他很享受和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松用尾巴蹭他,对他露出活泼的笑容,虽然有些幼稚,但是也总能照顾到他的情绪。
想到如果他拒绝了松,以后松身边便会出现其他人,光明正大的窝在松的怀里,趴在他的背上,亭就感到一阵心痛。
如果这还不是喜欢的话,那大抵就是亭很坏了吧。
“嗯,喜欢的。”
想通后,亭便回答的说,虽然语气很轻,但松能感受到话里的郑重。
一瞬间,破碎小狗一重新粘合在了一起,也不管现在合不合规矩,立马从地上翻起来,跑过去抱住了亭。
“真好。”
真好,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你,让你趴在我的背上,可以只摇尾巴给你看。
而亭也回抱住了松,脸颊轻轻的在松的肩膀处蹭了蹭。
因为天气炎热,松没有穿上衣,所以亭这么一蹭,便蹭到了松的肌肉。
如果说虎湛的肌肉是饱满富有弹性而勾人,那么松这儿便可以算是薄肌,薄薄一层却也很有韵味。
“好啦好啦,快松开啦,好热哦~”
亭轻轻的推了推松的胸膛,然后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或许等到寒季,他会很乐意待在松的怀里。
“那…亭,以后你愿意和我结成伴侣吗?”
喜欢归喜欢,但是也不是没有那种两人都心悦彼此,但最后没有结成伴侣的。
如果叶南初知道,肯定会想到前世的大家都是只谈恋爱不结婚。
OK,扯回现在。
松想着,要是亭不愿意和他结为伴侣,那…那他也认了。能和亭在一起已经很幸福了。
“嗯,今年吧,在今年结契典礼的时候,我们两个便结为伴侣吧。”
这样他们两个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窝在一块了。
“这会不会太快了呀?”
听到亭这么说,松也很激动,但是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嗯?你不愿意吗?那…”
“愿意愿意!!我这不是太激动了,想确定一下嘛~呜呜呜,不要算了QAQ。”
亭的话没说完,便被松打断了。
松:好险,差点就没老婆了。【擦汗.JPG】
“好啦,不逗你了,现在还剩下大半天呢,你可要好好想想,待会要做些什么呀?”
明明两人都差不多大,但是松因为过于活泼(幼稚),总让亭有一种自己是哥哥的感觉。
emmmm,好像仔细算起来,他确实比松大两岁来着。
不重要,在兽世,连差二三十岁的人都能结为伴侣,这两岁算得了什么啊。
不过听了亭的话,松可算正经起来了。
对呀,这才正午呢,他有半天的时间可以和亭约会。
不过好像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耶。
松仔细在这块地方来回扫视,可算想到能做些什么了。
这块山谷位置略显隐蔽,而且风景这么好,以后他也可以带亭常来,还可以把这儿作为他和亭的约会圣地。
啊,你说松的兽父和亚父啊,那个暂时不考虑。
松决定在湖边搭建一个小木屋,以后他和亭都可以常来。
不过这块地不大,要搭小木屋的话,得先把那一块的地给垫高一点,防止雨后涨水被淹了。
“我们在这里建间小木屋吧,以后咱也可以来这儿多待几天。啊…亭,你喜欢这吗?如果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做完这个决定,松突然想起来还没问亭呢,完了完了,这个先斩后奏,会不会让亭不喜欢他了呀?
“我很喜欢这,建一个吧。”
看着有点忐忑的小狗,亭轻笑出声。
“那我们先在周围转转,找找适合建房子的材料吧?”
松牵起亭的手,然后沿着树荫慢慢走向另一边。
亭点点头,目光扫过湖边茂盛的树林:“那边好像有不少倒下的树干。”
松的尾巴立刻欢快地摇起来:“我去看看!”
他小跑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变戏法般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递给亭。
“这个给你装野果用。”
布袋是用柔软的兽皮缝制的,边缘还绣着一圈歪歪扭扭的蓝色花纹。
亭认出这是松最常穿的那件衣服的颜色,指尖轻轻抚过那些不平整的针脚。
“你什么时候做的?”
“就...前几天晚上。”松挠挠头,耳朵尖微微发红,“跟南初学的,缝得不太好。”
亭把布袋系在腰带上,突然凑近在松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很喜欢。”
松整个人僵在原地,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头顶几乎要冒出蒸汽。
等他回过神,亭已经走出去十几步,正在观察一棵倒下的桦树。
“这棵的树干很直。”亭敲了敲树干,发出沉闷的声响,“应该还没被虫蛀。”
松小跑过来,变回兽形用鼻子仔细嗅闻树干,又用爪子扒开树皮检查。
确认木材完好后,他变回人形,兴奋地指着树干中间一段。
“这段最适合做房梁!”
他从腰间取下石斧,开始有模有样地砍削树枝。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他绷紧的背肌上,汗珠顺着脊椎的凹陷滑落。
亭注意到松平时活泼的眉眼此刻格外专注,下唇被牙齿轻轻咬着,显出一种不同于往常的成熟魅力。
“我来帮你。”亭捡起另一块锋利的石块,蹲在松对面处理较小的枝桠。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清理出一段笔直的木材。
松变出利爪,在树干两端刻出凹槽:“这样到时候搬运会轻松些。”
他抬头冲亭笑了笑,脸上沾着木屑的样子格外孩子气。
正当两人准备把木材滚到选定的建房地点时,亭突然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
“那边是不是有浆果?”
松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我去看看!”他三两步窜进灌木丛,片刻后举着一把红艳艳的果子钻出来,“是野草莓!超级甜!”
他献宝似的把最大最红的一颗递给亭,指尖还沾着草莓的汁液。
亭就着他的手咬住果子,舌尖不经意擦过松的指尖,两人同时红了脸。
“确实很甜。”亭轻声说,伸手抹去松嘴角沾上的红色汁液。
松的尾巴疯狂摆动,差点把旁边的野花扫倒。他变回兽形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
“我们再去找找!兽父说这里有很多好吃的野果!”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一边收集建材一边采摘野果。
松凭借敏锐的嗅觉找到了蓝莓丛和几棵野苹果树,亭则认出了可食用的野菜和香草。
当松第三次试图用嘴直接叼下带刺的黑莓时,亭及时制止了他。
“笨蛋,用这个。”
亭折下一片大树叶裹住荆棘丛,熟练地采摘着饱满的黑莓。
“南初教过我,这种叶子很厚,不会被刺穿。”
松变回人形,好奇地学着亭的动作,却被刺扎了好几下。
亭无奈地拉过他的手,轻轻吹着指尖的小伤口:“疼不疼?”
“不、不疼!”松结结巴巴地回答,整个人红得像刚摘的草莓。
他偷偷看着亭低垂的睫毛,突然小声说:“亭,你好厉害啊...什么都知道。”
亭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红:“都是跟别人学的。”他松开松的手,转移话题道,“我们该把木材搬过去了。”
两人合力将处理好的树干滚到选定的建房地点。松变回兽形,用强壮的后腿蹬着木材前进,亭则在前面引导方向。
途中经过一片松软的草地时,亭突然起了玩心。
“松,来追我!”
他撒腿跑进齐腰高的野花丛,白色的花瓣被惊起,像一群飞舞的蝴蝶。
松立刻兴奋地吠叫一声追了上去。
他的兽形比人形速度更快,几个起落就追上了亭,却没有立刻扑上去,而是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像在玩一场默契的追逐游戏。
亭笑着回头看他,脚下突然被藤蔓绊了一下。松立刻窜上前,稳稳接住了他,两人一起滚倒在铺满花瓣的草地上。
松变回人形撑在亭上方,金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抓到了。”
花瓣粘在两人的头发和衣服上,松的鼻尖离亭只有寸许,呼吸交错间带着草莓的甜香。
亭能清晰看到松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还有那里面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嗯,你抓到我了。”亭轻声说,伸手拂去松发间的白色花瓣。
松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低头蹭了蹭亭的鼻尖,然后翻身躺到他旁边:“看,天空真蓝。”
亭侧头看他,忍不住笑了。这只平时横冲直撞的小狗,此刻却纯情得像个幼崽。
他悄悄握住松的手,一起望着蔚蓝的天空中飘过的云朵。
休息过后,两人继续收集建材。松发现了几块平坦的石板,可以当作地基;亭则用坚韧的藤蔓编织成绳索,方便固定木材。太阳渐渐西沉时,他们已经堆起了一小堆建筑材料。
“明天我叫虎湛他们来帮忙,”松兴奋地比划着,“虎平哥懂得多,可以帮我们设计门窗!”
亭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要不要告诉你兽父和亚父?毕竟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松的耳朵耷拉下来:“兽父肯定会笑话我...”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不过亚父一定会支持我们的!他最喜欢你了!”
“真的?”亭有些惊讶,“为什么?”
他可不常出现在长辈面前。
“因为我的亚父经常说,亭是我们部落里手艺最好的雌性了,每次做饭时都那么认真,给幼崽打饭的时候又是那么的温柔,将来有谁能和亭结为伴侣,那真的是兽神保佑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亭假装生气地推开他,却被松一把抱住腰。
“才不是!”松急得尾巴乱晃,“是因为我特别喜欢你,我的兽父和亚父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亭红着脸站起身,“天快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松变回兽形,让亭把今天的收获绑在他背上。
随后亭也趴在了松的背上。
亭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耳朵,惹得小狗的耳朵一颤一颤的。
回程的路上,松跑得很稳,生怕颠簸会让背上的亭不舒服。
亭趴在他温暖的背上,看着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最终融合在一起。
两人回来的时候,恰好被叶南初看见了。
看着亭趴在松的背上,叶南初不由得想到了前世听到的一句话。
以前老人常说,小时候骑狗,长大了结婚时会下雨。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但是这句话就这么牢牢的记在了叶南初的脑子里,直到现在突然想起。
虽然现在亭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他也不是骑在松身上的,而是趴着,但是不影响叶南初想到这句话。
捂嘴偷笑了一下,看着两人甜甜蜜蜜的,叶南初也回了家,进门就看到虎湛光着膀子在做菜。
除了一条麻布的短裤,就只穿了叶南初制作的围裙,虽然在做菜,但是背肌依旧很优越。
叶南初对于此情此景简直毫无招架之力,走过去,轻轻环住虎湛的腰,然后在他的背上蹭了蹭。
一股更浓郁的热气夹杂着食物烹煮的声响扑面而来。
这条围裙本是叶南初某次“突发奇想”的产物,用的是比较厚实的粗棉布,染成了靛蓝色,带子特意做得比较长。
此刻,那两根靛蓝色的带子,正紧紧勒在虎湛宽阔的背肌上,在肩胛骨下方交叉,然后绕过劲瘦的腰,在背后系了一个结。
围裙的布料堪堪遮住他紧实的臀部和大腿根部,却将整个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的背部,以及那双修长、肌肉线条分明得如同雕塑般的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汗水顺着他脊椎中央那道性感的凹陷缓缓滑下,没入围裙边缘的阴影里。
随着他翻动锅里食材的动作,肩胛骨和手臂的肌肉在灯光下微微起伏、绷紧,充满了原始而纯粹的雄性魅力。
灶火的橘红色光跳跃着,在他汗湿的皮肤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叶南初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叶南初的脸颊贴上那汗湿却滚烫的背脊,皮肤相贴的瞬间,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身体传递过来的惊人热度和坚实感。
“回来了?”
虎湛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让叶南初能贴得更紧实些。
他能感觉到叶南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背上,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虽然现在很热,但是这点温度,虎湛还是受得了的。
“嗯。”
叶南初闷闷地应了一声,鼻尖蹭了蹭他带着汗味和烟火气的皮肤,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累不累?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
他一边说,环在虎湛腰间的手却不安分起来。
指尖先是轻轻描绘着围裙带子勒出的浅浅痕迹,感受着下方肌肉的硬度,然后缓缓向下,隔着薄薄的围裙布料,摩挲着他紧实的小腹和人鱼线,甚至试探性地想要往那唯一的布料遮蔽下探索。
虎湛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叶南初那只作乱的手,声音比刚才沙哑了几分。
“别闹,南初。锅里热油,小心溅到你。”
“哦?”
叶南初非但没退开,反而把脸埋在他背上更深,另一只手也加入了“骚扰”的行列,环得更紧,指尖在他腹肌的沟壑间轻轻打转。
“虎湛哥哥……你穿这个围裙……真好看。”
他的声音带着热气,故意贴着虎湛的皮肤说。
以前南初都是叫他湛哥,“虎湛哥哥”是小崽子们叫的,不过在小幼崽的口中,这只是一句简单的称呼,而从叶南初嘴里说出来,便多了一份勾人的意味。
虎湛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他强忍着体内翻腾的冲动,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锅里滋滋作响的肉片上,翻炒的动作却比平时用力了几分。
“是么?你喜欢就好。”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尾音还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叶南初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小火苗。
叶南初低低地笑,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他当然知道虎湛的忍耐力有多强,但也知道他面对自己时的自制力底线在哪里。
他不再深入,只是将双手老老实实地环在虎湛腰上,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腔传递过来,与自己紊乱的心跳渐渐合拍。
厨房里一时只剩下锅里食物烹煮的咕嘟声、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两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也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粘稠的暧昧。
灶火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烘烤着两人紧贴的身体。
虎湛终于将最后一道菜——香气扑鼻的菌菇炒肉片盛出锅。
他放下锅铲,刚想转身,叶南初却微微用力,“让”虎湛转不过来。
就叶南初这力道当然不能制约住虎湛,但是虎到时候还是顺着叶南初的力道没有动弹。
“让我再抱一会儿……”
叶南初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鼻音,像撒娇的小猫。
“虎湛哥哥,你身上好暖,好舒服。”
虎湛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身体也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
他微微侧过头,用下颌蹭了蹭叶南初柔软的发顶。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刚刚看到亭和松了,不出意外他俩应该在一起了,看到他们甜甜蜜蜜的,我就更想你了。”
叶南初抬起头,下巴搁在虎湛的肩窝,看着他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深邃的侧脸轮廓,目光落在他紧抿的唇线上。
“而且……你穿成这样在厨房里,简直是在引我犯罪。”
虎湛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到叶南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