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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我吃的更好了(伦佐)


在与一棵树错身而过的瞬间,卞可嘉就注意到那里有个黑黢黢的人影,还来不及反应,那人伸出手,直接将他从背后捞住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卞可嘉的身后传来,“亲爱的,你在干什么?”
卞可嘉整个人都吓呆了,“荆……荆哥!?”
“嗯。”荆之槐轻轻应着,“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让你还有劲到处乱跑,本来是怜惜你,所以让你早点休息的,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他这样平静的声音,让卞可嘉吓得愈发双腿发软,可荆之槐从后面抱着他,很用力,几乎要将他揉进怀里,让他挣脱不了。
卞可嘉声音有点抖,“荆哥,我没有,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我好冷,你抱抱我,让我看着你的脸。”
如果注定难逃一劫,他至少要看着荆之槐的眼睛,再求求情。
卞可嘉已经发现了,每次他看着荆之槐的眼睛,再提出自己的要求时,荆之槐总是会为他让步。
如果惩罚不可避免,至少……至少轻一点,他今天连受累带受惊,还大半夜在海岛跑酷,确实已经很累了。
“……荆哥。”卞可嘉声音轻轻的,他拖长了一些语调,这让他听上去更加柔软,“我一直很乖的,我就是睡不着,看着这边有灯光,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
荆之槐没有对他这番话立刻做出回应。
就在他试图在荆之槐怀中转身时,他从后面被按住了。
“就这样。”荆之槐语气很淡,“坚持住,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听到荆之槐这个语气,卞可嘉就知道要糟了。
“荆哥,你什么意思,你看到了多少……呜!”
荆之槐一只手向下,他的声音吞了回去,变成细细的叫。
荆之槐甚至不让他转身,就这样狠狠捉着他,开启了后半夜的全新行动。
林中枝叶茂密,月光则落在脊背上,于暗绿色的叶片间隙若隐若现。
更深夜重,宽阔的树叶之上凝聚露水,水的重量不堪重负地压弯叶面,露水一滴一滴,连成线落了下来,砸在下面的人的背上。
再顺着漂亮的勾线,一路向下滚动。
又凉又烫。
卞可嘉已经难以站住了。
他全部的身体重量,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了。
全靠身后那双滚烫的手,用不容忽视的强硬,从后面捉住他的两条胳膊。
卞可嘉已经没有力气去仰望天空,只能被动地将头颅垂向地面。
视线在摇晃,他的手肘被捉得很疼,念头连不成段,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连最后的清醒,都被撞得粉碎。
太凶了,卞可嘉绝望地想,荆之槐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要他说实话。
卞可嘉死死咬着唇,他必须要坚持住,不该说的话,他一句都不能漏出口!
只是……呜,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在来之前,明明已经榨干了荆之槐……至少他以为是这样的。
荆之槐这还是人类的次数和时长吗?
只要挺过去就好了,挺过去。
卞可嘉在摇摇欲坠的视线中,咬着唇鼓励自己,只要挺过这一顿之后,就算再想惩罚他,也总该力不从心了吧?
再来他真不是人了,就算梦境有加成,荆之槐他也总该是个人类!
呜呜呜,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卞可嘉在大脑都要变成滚烫浆糊的混乱中,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是管家带着人追了过来。

“往树林里追!刚刚林子边的岗哨,看到有人闯进去了!”
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不仅如此,远处纷乱的脚步,昭示着过来的不止一人。
卞可嘉费力地抬头。
在摇晃的视野中,他看到远处的手电撕破夜的暗幕,摇晃的光束透过幢幢树影,在向他们的方向靠近。
如果他们靠得足够近,便可以看到此时他与荆之槐之间的情况,可以看到衣冠楚楚的、控制着这场秘密冲撞的荆之槐。
和一个毫无遮掩的他。
他们之间,有滚热的水汽蒸腾。
即使这片树林已经远离了海岸,却依然听得到拍打的泽泽水声。
哪里来的水?海边是涨潮,还是落潮?
不知道,这要问拍上岸头的大浪,浪头拍着暗礁,水声无止无休。
在梦境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冲击着卞可嘉的认知。
但在众人面前,这个他真的不行,卞可嘉哽咽道:“荆之槐,荆之槐,你别让他们……”
深深探索的力,让他把声音吞了回去。
而荆之槐却扬声道:“这边。”
海岛的夏夜,潮湿的海风,让一切感官失真,只剩下头晕目眩的星光。
过去了很久,好像又只是一个瞬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熬,梦境的星空见证着这场隐蔽又大胆的纵合。
卞可嘉呜呜地哭,他说不出来话,每句完整的话语,都只剩下破碎的只言片语。
他只能摇着头祈求,“荆之槐,不要……不要!”
远处的脚步声冷酷地靠近。
他猛地僵住,紧张得绷紧了身体。
在他身后的人轻轻闷哼了一下,拍了拍他,“放松。”
卞可嘉无法放松,他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齿轮和齿条是天衣无缝的相合,只是此时,齿轮与纳入的齿条啮合得更紧,阻力增大,就连啮合传递都不得不减速,让这套齿轮系统运行都不再平稳。
可身后操作的人却那样的坏,依然在给出逼迫的力,让难以运转的齿轮继续磨合,吱吱呀呀地碾着,毫不留情地转动,让齿轮每一个机械元件都因为这份压力,而发出难以维系的细微噪音。
这是不是操作不当,已经没有人能来定论了。
卞可嘉无助地睁大眼睛,咬住自己的唇,将所有慌乱的呼吸埋藏于胸膛,不泄露一丝的声音。
荆之槐近乎于喟叹地叹了一声,然后开口道:“站在那里。”
他一句话,就让远处所有的脚步一同停下。
荆之槐说话的语气压得很冷,但那句尾余韵,仍泄露满足。
听得出来……他们在做什么吗?
卞可嘉忍过一阵又一阵的酥麻,设想着被发现后的场景,持续地无意识绞紧。
难以操作到,就连荆之槐都稍作停顿。
可是荆之槐有坚定的意志,他不顾艰难晦涩,继续稳定地操作,感受着直齿齿轮啮合传动的阻力,这符合着物理学和机械学的定义,于是带来更大的满足。
“不要过来,换个方向,继续找人吧。”他哑着声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卞可嘉终于挨完了这次惩罚。
他被放开了。
来不及感受手臂被长久捉住的疼痛,他近乎于脱力地滑落在地上,膝盖跪在土地的砂砾上,留下细小的红色压痕。
荆之槐衣服并没有怎么乱,他很快就整理得一丝不苟,然后来到了卞可嘉的面前。
月光在卞可嘉的脸上,那是完全靡-丽失神的模样。
夜晚绽放的玉色春花,再见不到雨打落蕉时的孤独清冷,已经是完全被催熟的艳丽。
气息也是乱的,卞可嘉无意识张着口呼吸,汲取着夜晚难得的凉意,去降低过分高热的体温。
荆之槐蹲下,用手掌捧着他被汗水浸-湿的脸,“现在愿意回答了吗?告诉我,你去西楼想做什么?”
又过了一会,卞可嘉浑身的颤抖才终于慢慢停下,他的头脑从一团乱麻中重新找到神志。
他眼尾一片飞红,湿润润的肿着,听到荆之槐这样问问他,于是抬起头看着荆之槐。
卞可嘉那神色很难辨,又像是嗔怒,又像是在月光下看清楚荆之槐神色后,而产生的某种想要躲起来的畏惧。
“我必须要进去,我要进去那栋楼里,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卞可嘉声音有些细微的颤,却依然坚持着,“你让我进去吧,我必须找到一个答案。”
荆之槐眼神有些吓人,“小可,早点放弃,因为我不会再让你靠近。”
卞可嘉脸色潮红,可是眼神却已经逐渐恢复冷静,明明衣服还没有穿好,人还瘫坐在地上,却又竖起了倔强冷漠的围墙。
“为什么?”
荆之槐轻轻笑了一下,动作很温柔的替他覆盖脸上汗水粘住的发丝,“你知道,我一向都很喜欢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但这个不行,换一个要求吧。”
卞可嘉心里一跳,定定看了他一会,“你……”
他没有自作多情地去深想这一句“喜欢”。
就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每天的频率、次数和持久来说,他也能看得出来。
荆之槐对他这个床伴很满意,很“喜欢”。
毕竟生理性的反应,是做不得假的。
卞可嘉……不是没有在这个过程中被满足,甚至可以说是被过度满足,只是他对此的情绪很复杂。
如果荆之槐真的这样喜欢,怎么会在真实的婚姻里,与他三年都相敬如宾?
现实生活中,荆之槐一直对卞可嘉相当温和克制,成熟年长的风度令他心折,他的体贴如温水一般温柔和煦,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润物无声地照顾着卞可嘉。
至于卧房内的索求,他给卞可嘉的感觉是,这个人几乎是没有世俗的欲望。
可在梦境里,一切都被颠覆了,荆之槐撕掉了那张“温文尔雅”的皮,挖出了他亲手埋藏在深处的另一面,他不讲道理,毫无节制,想吃就吃,大吃特吃,卞可嘉都受不住了,他还一样食欲旺盛。
卞可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激发了荆之槐的……食欲。
如果要是真的,即使是身体上的喜欢,这也证明他对荆之槐来说也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吧?
他也吃过了,好吃的,虽然他没和别人试过,但觉得不会所有人都这么厉害。
食欲和爱意并不相同,但如果荆之槐对他也有意思,他不想就这样草率结束。
他们从未开诚布公的聊过。
他们的婚姻……究竟该怎样选择?但无论是持续还是终止,他和荆之槐之间,都缺了这样一次彻谈。
结婚三年,他们依然不熟。
这不应该。
荆之槐亲了亲他的眼皮,“看着我,在想什么?”
卞可嘉怔怔回答:“想你,那些没告诉过我的秘密。”
荆之槐眼中的温情褪去,他眸色转黑,语气转冷:“你最好不要探究,这样对我们都好。”
“为什么?”
“……该回去了。”荆之槐回避了他湿润的双眼,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卞可嘉不该有的念头都撞飞了,看来还是他不够努力。
但荆之槐这个反应不对,如果是以前,卞可嘉还看不出端倪。
可他如今对荆之槐的了解更深了一些,能隐约感受到荆之槐的情绪。
卞可嘉怀疑地盯了他一会,还是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发现,我不应该出现……”
“嘘。”荆之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
卞可嘉的眼睫毛颤了颤。
这是荆之槐最浅层的脑区梦境,随着神经同化度的逐渐提升,他这样一个外来的意识已经活跃了这么久,梦境的主人,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察觉?
卞可嘉声音小小的:“你发现什么了?”
荆之槐移开了手,这一刻,他看卞可嘉的眼神倒是有了几分现实生活中的模样,可是那种温和,瞬间被更黏腻的执着取代了。
他替他一点点整理好衣服,见卞可嘉走不动了,就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可是就在卞可嘉视角转换、离地腾空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远处西楼的异样。
这次无需系统小c提醒,仅肉眼可见,他就能看出西边那个楼的影子虚晃了一下。
灯光所照之处,楼体正在一点点的崩坏,裸-露出每一块砖头建材、钢筋和飞舞的灰尘,旋即又被看不见的异维度漩涡吸入。
这是一场自内而外的瓦解,一场隐秘无声的消融。
而荆之槐抱着他,一步步背向西楼离开。
坍塌不会消失,只是远离了他的视线。
这梦境的状况明显有些不对,荆之槐并不是一无所觉,他知道了多少?
荆之槐在怀疑梦境的真实性了吗?
现在追究下去显然不是好时机,若是引起双重世界崩塌,这场实验事故100%无法挽回了。
卞可嘉满怀担忧,身体却无比疲累,依偎在荆之槐的怀抱里,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
他这副被狠狠……过后顺从乖巧的模样,极大地满足了荆之槐的占有欲,荆之槐低下头亲了亲他,“刚刚外面做得急,没有逃子,回去帮你洗。”

他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境开始的前半段,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只是个梦,因为这些画面太熟悉、太真实了。
这是他度过的上千个日子的其中之一。
从家里离开,开车前往工作场所,走上这条隐秘的林荫路,实验室入口的安检处识别车辆放行,停车场下车,走进建筑,来到自己的实验办公区域。
日复一日,按部就班,这是寻常的一天。
直到他看到了自己。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白大褂,带着口罩、手套,护目镜,正在操作着电子显微仪,同时在旁边的电脑上记录着相应的数据。
卞可嘉这才明白,这是另一个人的视角。
他从另一个人的视野中,看到他自己。
“这就是……卞博士?”
声音响起。
是荆之槐的声音,原来这是荆之槐的视角。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卞可嘉试图确认这段梦境的时间点。
三年前,他们刚结婚的那段时间,荆之槐还常常会去实验室接他下班,不过后来卞可嘉叫他不要这样做,反对几次后,荆之槐就没再去过了。
实验室的灯光刺眼,荆之槐眯了眯眼睛,却依然没有转开视线。
他的视线,从进来后,就聚焦在透明玻璃另一面的人身上。
旁边有个声音说:“卞博士这是……做实验做入迷了?忘了和投资人约了下午见面的事,我这就去催催……”
荆之槐:“不必。”
“荆总,卞博士就是这种认真搞学术研究的性子,要不他年纪轻轻,就取得这样的成就了,认真也是好事,毕竟这又这样,投资人才能把钱放心交给他,哈哈。”
原来这是他与荆之槐初见的那天。
虽然卞可嘉知道投资人会领人过来,可是他真正工作起来就全忘了。
别人见到投资人都是态度殷勤,他初见投资人,就把人家完全忘到脑后,只冷冷淡淡地把人家晾着。
但荆之槐没有一点生气,在外面安安静静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也安安静静的看了他一个多小时。
直到卞可嘉实验室自己的同事看不过去,进去偷偷提醒了他。
他看到自己茫然地起身,低头整了整白大褂,再抓起文件夹,就这样走了出去。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荆之槐视野里充斥着的实验室冷光,切换到了温暖的日光。
楼内的非实验区域里有很好的采光,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而卞可嘉走过来的身影,挡住了走廊间的光线,轮廓在逆光中显得分明。
原来这就是他在荆之槐眼中初见的形象。
来到投资人面前,卞可嘉快速整理了一下手上的文件,脸上带了一点歉意,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纠结的情绪一目了然地写在脸上。
这种梦……不,这根本就不是梦,这是一段属于荆之槐的记忆。
他窥视了荆之槐的记忆。
这段记忆,几乎一比一的刻画了他实验室现实中的场景,梦境里不会有如此真实清晰且丰富的细节,也不会感受到此刻突然加重的心跳。
他切实的感受到了荆之槐的情绪。
荆之槐个子比他高很多,所以要低头看他。
而他们视线对视的时候,卞可嘉甚至还带着护目镜——他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忘了摘下来。
中间人在旁边做了个动作,提醒道:“卞博士,眼镜。”
他这才想起来摘下护目镜,护目镜的带子把他头发弄乱了,但他显然没察觉,只抬起一双清澈却因疲惫而微微发红的眼睛,看上去有点可怜。
平心而论,他这个样子算不上多好看,甚至有点狼狈。
但荆之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您好,我是卞可嘉,实验室的负责人。”
投资人不说话,卞可嘉只好自己来,他伸出手,是一个握手的姿势。
卞可嘉在不得不进行社交时,总是显得机械而冷淡。
但荆之槐不一样,他拥有强悍的社交本领,无论对方是什么年龄、何种身份,他都能轻松找到切入口,任何话题都能信手拈来,在人群中周旋得游刃有余。
卞可嘉一直觉得他很厉害,荆之槐好像从来都没有接不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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