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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花园社区(麻薯子)


“一段时间不见,小严又变好看了呢。”谈渊的语调带着挑衅的亲昵,他还伸手像挑逗小狗似的勾勾了下严熵临的下巴。
严熵临一个起身就想和谈渊动手,却忘记栓住自己手腕的手铐,被完全限制住行动。
床被他的蛮力拖出些距离,在冰冷的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要想把人叫来我也没有意见,反正我可以随时—”谈渊两只手比划成了鸽子,做着手指影子倒影在墙上。
刚才情绪激动,让严熵临脸上的伤崩开不少,现在嘴角鲜血不断的淌下。
谈渊缓缓靠近,双唇相触,他的唇贴上时严熵临下意识偏头,但还是没能躲过那股强烈的相拥。
一股浓烈的铁锈腥气猛地冲入谈渊的鼻腔,那不是纯粹的甜或咸,是一种带着金属冰冷,像生锈的刀片划过味蕾。
瞬间盖过了谈渊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甜香,这味道侵蚀、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心里发慌更猛烈地偏开头去,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唔!”
严熵临的闷哼被堵在喉咙里,不是因为谈渊的吻,而是因为那血腥味的冲撞随之而来,谈渊的钳制住他的后颈,不让他再退半分。
黑暗中,谈渊的找到了突破口,更加汹涌地灌了进来。
温热的腥气还是漫了过来,不是铁锈那样尖锐味道,像被雨水泡透的旧铁,带着点沉滞的咸,混着皮肤擦伤后淡淡的花香,在舌尖炸开时竟有些发涩。
“给老子滚!”严熵临奋力推开了他。
半坐在床沿,眼下泛起一片红晕,像是被人玩弄于手掌的兔子。
“小严—”
“严队—”
谈渊的声音在他耳畔轻声细语,他摩挲着严熵临耳垂,让他冷不丁的一个寒颤。
“但是为什么小严今天不听话,明明让你夜深了就在医务室等我,怎么偷偷去见了别的男人?”

谈渊不习惯主导,他喜欢引导严熵临配合他的喜好,但如今的情况只能自己在上。
严熵临的手被拷住限制行动,只能躺那里任由谈渊处置。
他讨厌谈渊。
讨厌他的谎话,讨厌他的欺骗,却明知自己挨骗,又无论如何没办法拒绝他。
这几天没休息好,很快严熵临感到疲惫。
他只知道空气中蔓延着无缘头的血腥,说不清的腥甜沾在唇齿间,要很用力才能咽下去,又总留着点若有若无的滞涩感,像吞了口混着沙粒的海水。
谈渊躺在他的肩窝,双手牢牢圈住严熵临地胳膊。
“事情总能解决的对吧?”谈渊问。
现在他到收起锋芒,变得小鸟依人。
在S势力下对它们异形而言也是不利的,除了那些身居高位的。
“能解决的。”严熵临淡淡道。
谈渊往他怀里蹭了蹭,发丝触到严熵临的脖子软软的。
月光洒进医务室,撒在病床的被子上,像是镀上一层冰霜。
安慰的话严熵临说不出,但这样一来两人的隔阂也在今夜不语中悄然消解。
“对不起。”谈渊轻声道。
严熵临拍了拍他的肩,“睡觉吧。”
怀里的少年沉沉睡去,在那场战斗中浑身上下没留下一点伤。
窗外监狱高墙上探照灯的巨大光柱,不断的扫过空旷的放风区,每一次光线经过将铁栏杆扭曲的影子投进室内,印在两人相拥的轮廓上。
时有传来一警巡逻的声音,警棍敲击出声,身前的谈渊被惊觉,手触碰到严熵临在身边后,又安然的闭上眼睛。
三区放风活动的时间迫在眉睫,严熵临思绪是混乱的。
他找到人后,再把人从羁押仓里弄出去,还得让莫翊配合自己。
人凭什么配合他?
他又有什么本事把人弄出去,叫小黑变身驼出去吗?
倒也是个好办法。
想了一宿,他的手没离开过谈渊腰间,一直牢牢地抓着—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严熵临想着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外面警铃大作,他猛地睁开眼已经天亮。
怀里的余温早就散去,还余有一些茉莉花香飘荡在空气中。
“这一觉睡的踏实。”护士过来给严熵临检查,给他撕裂的伤口重新缝合。
“昨天干了什么?那么激烈?”护士偷偷地笑。
严熵临没有回答,扯了下嘴角敷衍过去。
休息一夜他的精神稍微回复,望向窗外又是鸟语花香的自然景色。
医务室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人,房间里变得热闹起来。
严熵临憔悴地想要起身看个清楚窗外景色,半个身子刚起来,手腕被手铐的床架子带了回去。
昨夜他挣扎反抗,手腕早就被圈出痕迹,铁手铐磨破他的皮,还有干涸的血迹。
“诶诶诶,那么激动干什么,你这样不行伤口会感染的,我叫孟牙给你解开去。”护士有些于心不忍。
被关在这里限制行动,难免情绪会有些崩溃。了,护士见过太多这种,面对严熵临现在的状况也完全能够理解。
她离开带来了孟牙,好说歹说之下孟牙无奈解开了束缚住严熵临的手铐。
手腕挣脱,感觉整个人能喘上口气。
孟牙和严熵临接触不多,一次是把他带进羁押仓,一次是送他来医务室。
他坐在一旁默默观察他和护士的互动,翘着二郎腿给自己点了支烟。
“这不能抽。”护士带着口罩,明显的不悦。
“知道了,知道了。”孟牙把烟掐掉,又打量起严熵临。
越看越觉得严熵临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只是时光变迁,导致严熵临五官发生变化。
“十年前,慧燃星,严熵临,没错吧?”

只是掠过孟牙,又轻轻侧过头。
“你别老吓唬人家,整天凶神恶煞的。”护士瞪了他一眼这才消停。
严熵临休息的差不多,护士让他隔天再来复查,叮嘱一番后让孟牙把人带走。
孟牙从腰间拿过手铐想重新拴上,被护士姐姐制止。
“他又跑不了,对人温柔些。”她道。
最终两人一前一后,孟牙只能用枪抵着严熵临后背把他护送回去。
经过长长的走廊,羁押仓设计遮住半边的光线,让整个走廊变得很暗。
倏然前面的严熵临停住脚步,转身面对孟牙,这也是他第一次正视孟牙。
“十年前,我带领的派遣小队去过慧燃星勘察地质。”严熵临冷冷地说。
孟牙一愣,孰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那么诚实。
“聊聊?”孟牙提议双方坐下。
他找了间小的审讯室把门关上,关掉了所有可能检测的设备。
到这里变得自由,没有人管辖孟牙抽不抽烟,他点燃问严熵临要不要来一支。
严熵临摇了摇头。
“一直还没来得及问你,阳光花园社区那场风波,你参与其中的起义时位置是什么?放着好好的侦查员舒坦位置不做?脑子里想什么呢?”孟牙人倚靠在座位上长舒一口气。
本来他以为严熵临会是个刺头,特地避开他那一圈子的人,孰轻避重的在那问话,没想到问话下来,他竟是最好说话的那个。
类似的话严熵临已经说过一遍,再让他与孟牙解释有些费时费力。
孟牙是第三方共生局的职员,在人类和异形焦灼的情况下应该处于中立的位置,所以严熵临准备直接和他摊牌。
留给严熵临的时间不多,谁也不能保证江云时的一周过去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我是无界之地的派遣三队队长严熵临,街道任务伪装下沉阳光花园社区,是接到上级安排的秘密行动。”严熵临说。
孟牙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严熵临继续为自己辩解,如今他无法联系到直接的他那上级,没办法把从阳光花园社区收集到的线索共享出去。
“现在S掌控全局无界之地也被祂控制,如今我们也是被做局抓来这里的。”严熵临又道。
孟牙皱紧眉头说:“那关敏普呢?是你让他带头攻击中心的?”
严熵临摇了摇头回答:“那天是我和他分别很久后第一天的见面。”
几乎所有人都认得严熵临一定和关敏普关系不简单,严熵临想不通,只能尽力撇清自己和他的关系。
“他是疯子你也是?你们同时吃错药了吗?无界之地怎么可能是S手够的到的地方。”孟牙掐灭了烟头。
面对严熵临他又无缘焦虑起来,本想停了烟好好和严熵临聊下去,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把手伸到火机上。
严熵临摁住他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随身物品里有个手表,可以通过那东西联系到终端汇报情况。”
只是最近终端对面的人消失,发过去消息都未读未回。
孟牙听到这里,脸上表情更是不相信的,捏着鼻梁骨想着怎么和严熵临谈判不会“刺激”到他的疯子神经。
“你知道关敏普是个精神病吗?”孟牙说。
他说关敏普曾是无界之地的一员,因犯了疯病被无解之地丢了出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给他找到这里的工作。
他被丢出来这件事在严熵临被分派到这之后,这中间的缘由严熵临完全没有听说。
记忆中那孩子挺正常的,不像孟牙说的那样。
“他多次顶撞上级,说各个星球每个社区里面都不太平,被异形各种怪物占领,最后他们的势力会慢慢攻到地球,把我们人类全端了。”
孟牙吞云吐雾,气体充斥着小这的房间,让严熵临止不住的咳嗽几声。
“你怎么看关敏普的观点?”孟牙问。
严熵临不敢说,生怕自己说了孟牙会把他和“疯子”归类。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
“你杀了中心两个同事,对吗?虽然关敏普一直在帮你辩解,说人是他杀的,但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你,当初只是怀疑你,好好配合调查不就好了,现在这事闹的不处理你都得处理。”
他继续在试探严熵临的口风,试图考验从他身上快速解决阳光花园的事件。
“不论如何,我身处无界之地也好,社区也罢,最根本的任务是要保护好住户的安全,但它们不是人。”严熵临揽下所有的责任。
这件事也确实是他没考虑好后果动的手,不应该由关敏普来顶罪。
孟牙没想到严熵临会如此有担当,他冷笑一声。这事比他预料的还有意思,因为在调查严熵临背景的时候,像是有人刻意掩盖他的经历,简历上完全没有任职无界之地的信息,只有入职阳光花园社区的。
听见他的疯言疯语,孟牙全当他是精神病来处理。但他有种预感,严熵临可能说的并不完全是假话。
“可你怎么证明它们不是人?”孟牙冷眼望着严熵临。
如果他能现在证明出死掉的两个员工确实是害人的异形,那么孟牙还会考虑当即把他无罪释放。
可是严熵临不能,他做不到,因为尸体已经被关敏普处理掉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今天先这样吧。”
严熵临被送了回去,经过一个上午的问话,浑身精神高度紧张,回到牢房的时候,只想回去躺着休息,庆幸的是昨天晚上休息的还不错。
房间里夏炙正在举哑铃,一旁的田坪坐在书桌前看书。
见严熵临回来,两人纷纷放下手里的事情,跑来迎他。
“严队,没事吧?”夏炙跑来查看他情况,“我们已经把那疯子管控起来了。”
他指着不远处小黑的床铺,那孩子被五花大绑像个商品一样被丢在那里。
“给他解开吧。”严熵临懒得去牵扯他们这事。
夏炙先是疑惑,然后又有些委屈,可怜巴巴地看向一旁的田坪。
在严熵临被打去医务室后,两人把他拖进牢房教训了一顿,小黑力大如牛,一个可以打两个,好不容易把他制服,连今天的午饭都没放他去食堂。本来夏炙还想到严熵临这里讨个表扬,结果人一来啥也不提第一件事居然让他们放人。
所以他表现的又难过又委屈。
夏炙嘴角向下的从书架后拿出一个三明治,这是他们今天早上的早饭,他偷偷顺了一个出来想留给严熵临。
从醒来到现在确实没有进食,严熵临也没和他客气,回床铺休息。
“这里也太过分了,随随便便打人,一点处罚都没有。”夏炙在那抱怨。
但严队发话,他们又不得不解开绳子,放小黑自由。
“费了好大功夫来着,严队也太宠他了吧。”夏炙在那嘟囔。
他不高兴了,田坪解开小黑后过去哄,两人完全不避人的在那里你侬我侬地贴贴。
严熵临假装没看见,啃着三明治想睡上一觉。
小黑悄悄过来,给严熵临递来一小罐牛奶。
“见到他了吧?”小黑压低声音地说,“你们昨天睡了吗?”
他故意压着嗓子,但房间拢共就那么大,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他在和严熵临说些什么。
空气静了,夏炙从田坪身边跑开,默默地乖巧坐到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小黑是故意的,还是没学会人类之间的情商,这句话让严熵临面红耳赤的,思绪不断回忆着昨日。
“严队,做了没?”小黑以为是自己声音太轻,严熵临没听见,便扯着嗓子又说了一遍。
一旁的田坪已经咳嗽掩盖尴尬,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小黑把严熵临打成这样,他完全不生气,反而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他。
合着是里应外合,让严熵临去见小情人的。
夏炙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事做的有多不妥,连忙给自己找补。
“诶呀,田坪都怪你手欠,没点眼力见,”夏炙边说边看严熵临脸上表情,“这书都撕坏了啊!”
为了让这戏演的真一点,夏炙故意夺去田坪的书撕掉一个角。
他手上动作故意夸张化,猛地一扯“嘶啦”一声脆响,在狭小的牢房里格外刺耳,一片书角的纸页打着旋儿飘落下来。
这是田坪在这唯一的书,气的他都开口说话了,直接拍案叫嚣:“你踏马到底干什么?!”
他平日里话不多,关在狭小的空间浑身不得劲,还好在自由活动的时候和人用烟换了本名著,那书已经不知道传过几手,纸张被翻的发黄,但大家都保存的很好,没有损坏。
田坪气的没控制住脾气嗓门一高,但很快他被夏炙制住,狠狠地揪了一把他胳膊肉。
严熵临这边尴尬的局面确实缓和,被这两个的争吵全齐掩盖住。
小黑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了话,丢下牛奶盒灰溜溜地回到自己位置上。
一旁两人越吵越凶,忽然夏炙刹住车。
外面的传言一直是严熵临和他们的关队关系不一般,所以职业生涯一直在往上走的关敏普,会愿意为爱牺牲甘愿坐牢。
但是现在半路杀出个陌生的男人,张口闭口对严熵临没大没小,还一直说“他”怎么怎么样,“你和他”又怎么怎么样。
夏炙是个善于观察的人,早就好奇他口中的“他”是谁了。
于是他主动和田坪结束争吵的状态—
“那啥,严队,你男朋友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夏炙见状彻底闭嘴,不说话的躲到田坪床铺上去。
又熬过一天,待在牢房里各自无所事事,直到天窗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难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羁押仓里面他们还不算太熟,什么时候安排什么活动完全没有风声。
下午休息了个大觉,到了该睡觉的点时变得异常清醒,严熵临在床上辗转反侧,起身后发现房间里的人都睡去。
严熵临不敢制造出太多的动静,蹑手蹑脚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走廊上不断有人巡逻发出轻微的脚步声,然后脚步在他们牢房门口停下。
厚重的铁门,上面有个狭小的窗口,一双眼睛探了过来。
巡逻狱警声音浑厚:“严熵临,有人找。”
简单有力,他打开牢房的门。
随着铁门“吱喇”声,房间里其他人也被吵醒。
不论是有人探监,或者是上级对犯人问话都不该是这个时间。
大家警觉起来,四双眼神对着门外之人。
“这个点?我可以告你们信不信。”夏炙扯着嗓子说。
田坪下床,人已经护在了严熵临面前。
房间里充斥着敌意,严熵临却通过来者身形分辨出对方的身份。
“没事。”严熵临放下水杯,让他们退下。
睡熟的小黑是最后一个被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睁开,面对那个突然闯来看不见脸的狱警。
狱警的五官被帽檐遮住,但身体上散发的味道藏不住。
“嗝—”小黑想开口说话,倏然被严熵临捂住嘴巴。
帽沿下眼神向小黑杀过去,他感受到了周围人感受不到的气氛,立刻识趣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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