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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句话啊(昭南南南)


“晏、子、洲。”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滚烫的呼吸带着灼人的怒意扑在晏子洲脸上,“你故意的?”
晏子洲终于有点怂了,后背紧贴着座椅,但嘴上还不肯认输,“什、什么故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哦不对,男大当婚男大当嫁!我相个亲怎么了?你怕我爸反对?我爸现在可不管我喜欢男的女的了,他现在觉得啊……”
他的话没能说完,李晋阳猛地低下头,以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吻住了他。
这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愤怒、和彻底失控的吻,它野蛮、霸道、不容拒绝,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地碾磨着他的唇瓣,撬开他的牙关,掠夺着他的呼吸,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唔……!”晏子洲所有的逞强和算计都在这个吻里土崩瓦解,他被吻得浑身发软,氧气告急,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用手抵着李晋阳坚硬灼热的胸膛。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李晋阳才猛地放开他,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错,皆是一片混乱。
李晋阳看着眼含水汽、脸颊绯红、嘴唇微肿的晏子洲,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指教?我的指教就是……”
他再次低头,在那红肿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
“不准去。”
“李晋阳,你属狗的啊!”晏子洲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被咬出牙印的嘴唇,眼里的水汽更重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刚才被亲的。那点怂意被这一咬又给咬没了,只剩下炸毛,“你凭什么不准我去!你是我谁啊你就管我!”
李晋阳眼底的猩红还未完全褪去,听到他这话,那压抑的风暴似乎又有了重聚的迹象。他非但没退开,反而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晏子洲的鼻尖,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你说我是你谁?”他声音低哑,带着一种危险的意味,手指粗暴地扯开自己早已松垮的领带,露出线条紧绷的脖颈和锁骨,“刚才那个吻,还不够让你想起来?”
晏子洲被他这野性十足的动作和话语激得心跳失序,嘴上却还不服输,“想起来什么?想起来你怎么像个野蛮人一样动不动就咬人?”
李晋阳盯着他这张依旧在逞强的嘴,眸色一暗,猛地又凑近!
晏子洲吓得下意识闭眼缩脖子,以为他又要咬下来。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落在额头上的、轻柔得近乎虔诚的吻。
“别激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嘁,一个连情绪都要靠憋的木头,除了会咬人,你还能做什么?”他故意把“木头”两个字咬得极重,“有本事你……”
话还没说完,车子却缓缓停了下来。
晏子洲下意识往外一看,居然已经到晏家老宅了。
李晋阳解开了安全带,转过头,深邃的目光锁住他,那眼神让晏子洲后面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到家了。”李晋阳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
晏子洲:“……”
就这?到家了所以呢?话题就这么断了?他这拳头又挥空了?
他憋着一口气,不爽地也解开安全带,故意磨磨蹭蹭,等着看李晋阳还有什么下文。比如强行跟他上楼?或者再放点狠话?
结果李晋阳只是率先下了车,然后绕到副驾驶这边,替他打开了车门,站在车边,一副标准的“司机送客完毕”的架势。
夜晚的凉风吹过,稍微驱散了车内的暧昧和紧绷。
晏子洲看着他这副瞬间恢复“人模狗样”的镇定姿态,气得牙痒痒。他慢吞吞地下了车,站定在李晋阳面前,仰起头,不死心地继续拱火,“怎么不说话了?木头疙瘩就是木头疙瘩,到了家门口就怂了?刚才在车里的狠劲呢?”
李晋阳垂眸看着他,路灯在他眼底投下晦暗不明的光,他忽然向前逼近一步。
晏子洲下意识后退,脊背轻轻抵在了冰凉的车身上。
李晋阳伸出手,却不是碰他,而是越过他,“砰”一声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他微微俯身,双臂撑在车身上,将晏子洲困在他和车身之间,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能做什么?”李晋阳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你很想试试?”
“离我远点!”
楼上的晏城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底,叹了口气,转身碰上了靳凝。靳凝拍了拍晏城的手臂,“好了老晏,换个角度想,洲洲至少没有喜欢别的男人。晋阳多少知根知底的,换了旁人你怕是更不放心。”
“可是……”
“儿孙自有儿孙福。”靳凝温声打断他,挽住他的手臂,“晋阳那孩子是轴,是习惯了自己扛事,但他不是不懂好歹。你看刚才,洲洲让他离远点,他再难受,不也乖乖停步了?这说明他心里是有分寸,在乎洲洲感受的。总得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自己去磨合。”
晏城沉默了片刻,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我就是怕洲洲受委屈。他那性子,看着硬,其实……”
“其实心里明白着呢。”靳凝接话道,语气里带着对儿子的了解,“他要真对晋阳没那份心,刚才就不会是那副样子了。你看他嚷嚷得凶,哪次真的推开过?不就是吃准了晋阳会让着他?”
晏城被妻子这么一说,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真是这样。每次都是自己儿子先去撩拨,李晋阳那边刚有点反应,他又先怂了跑开,偏偏跑开了还不甘心,还要回头继续撩……
“罢了罢了,”晏城摆摆手,有些疲惫,“随他们去吧。我也管不了了。”
第二天中午,喜乐餐厅。
晏子洲掐着点,甚至还特意晚了五分钟,才慢悠悠地晃进这家格调优雅的餐厅。他今天穿得格外招摇,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侍者引着他走向预约好的位置。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穿着浅色西装、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已经坐在那里了,正低头看着手机。
晏子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很好,演员就位。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迈着从容的步子走过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桌听见:“不好意思,久等了吧?我是晏子洲。”
那男人闻声抬起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站起身,“没关系,我也刚到。我是陈煦,很高兴认识你。”两人礼貌地握手,落座。
晏子洲眼角的余光状似无意地扫向斜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个,果然,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独自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水,手里拿着一份杂志,但杂志拿反了都没发现,所有的注意力显然都聚焦在他这一桌。
晏子洲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开始和陈煦“相谈甚欢”。他从今天的天气聊到最近的画展,又从电影聊到美食,表现得既风趣又健谈。
陈煦也很配合,适时地微笑、点头、接话,两人看起来聊得十分投机的样子。
斜后方,李晋阳的眉头越皱越紧,杂志也被他无意识地捏出了褶皱。他看着晏子洲对那个陌生男人笑得那么灿烂,看着那个男人给晏子洲倒水,甚至看着晏子洲似乎被对方的话逗笑,微微前倾了身体……
每一个细微的互动,都像一根根细针,扎得他坐立难安。
他来的目的是怕晏子洲被不知底细的人占了便宜,可现在,看着晏子洲似乎真的对那人很有好感的样子,一种更深的恐慌和嫉妒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终于忍不住,抬手叫来了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侍者端着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走到了晏子洲那桌。
“先生您好,这是那边那位先生赠送给您二位的红酒。”侍者礼貌地说道。
晏子洲和陈煦都是一愣,顺着侍者示意的方向看去。
李晋阳并没有回避他们的目光,他放下那份拿反的杂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神沉静地回望过来,带着一种不言自明的压迫感。
晏子洲心里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然后对李晋阳那边露出一个疏离而客气的微笑,点了点头算是谢过,随即对侍者说:“麻烦替我们谢谢那位先生的好意,不过我们中午就不喝酒了。”
侍者应声退下。
晏子洲转回头,对着有些紧张的陈煦眨了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别怕,继续。”
陈煦:“……”
他感觉自己这钱赚得有点烫手。
眼见李晋阳朝自己这桌走来,陈煦下意识就想跑。
“子洲,好巧啊。”李晋阳自来熟地在晏子洲身旁坐下,“和朋友吃饭啊。”
“呃……”陈煦正在组织措辞,结果晏子洲毫不在意道:“不啊,在相亲。”
“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李晋阳,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这是陈煦,我……未来男朋友。”

第71章
陈煦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凉了半截,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惊恐地看向晏子洲,用眼神疯狂示意:老板!剧本里没这句啊!加钱!必须加钱!
李晋阳周身的气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唇角还似乎勾着一丝极淡的弧度,但那双看向陈煦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杀意。
“未来男朋友?”李晋阳缓缓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平稳,却让陈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幸会,陈先生。”他朝着陈煦伸出手。
陈煦看着那只骨节分明、蕴含着无形力量的手,感觉自己伸出去的不是手,而是项上人头!他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指尖刚碰到李晋阳的掌心,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攥住!
“呃!”陈煦痛得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指骨都要被捏碎了。他试图抽回手,却纹丝不动。
李晋阳面上依旧带着那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甚至还颇为“友好”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陈先生在哪里高就?”
陈煦疼得额头冒汗,说话都带上了颤音,“我……我是个短剧演员……”
“演员?”李晋阳挑眉,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难怪,演技不错。刚才看你们聊得……很投入。”
晏子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心里给李晋阳的醋劲和威胁力度默默点了个赞,但面上却故作不满,“李晋阳,你握个手需要这么久吗?把我‘未来男朋友’的手捏坏了,你赔啊?”
李晋阳这才仿佛刚意识到似的,缓缓松开了手。
陈煦立刻把手缩回来,藏在桌子下面偷偷揉搓,感觉已经肿了。他欲哭无泪,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修罗场。
李晋阳的目光转向晏子洲,语气听不出喜怒,“子洲眼光……很独特。”他特意在“独特”二字上加了重音。
“是啊。”晏子洲笑得一脸甜蜜,“陈煦温柔体贴,又会聊天,比某些只会冷着脸、动不动就咬人的木头疙瘩强多了,你说是吧,陈煦?”
陈煦:“……”他现在只想原地消失。
李晋阳的眼神更暗了,他拿起桌上那瓶未开的红酒,看了看标签,语气平淡无波,“这酒不错,年份正好,口感醇厚。不过,好东西往往需要懂的人才能品出滋味。给不合适的人,反而是浪费。”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陈煦,“陈先生觉得呢?”
陈煦头皮发麻,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李总说得对!我不懂酒!我平时都喝啤酒!二锅头!这好酒给我喝纯属牛嚼牡丹!浪费!太浪费了!”
“哦?”李晋阳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又看向晏子洲,“看来陈先生很有自知之明。”
陈煦感觉自己后颈凉飕飕的。
晏子洲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再演下去他高价请来的演员可能真要精神崩溃了。他刚想开口结束这场闹剧,却见李晋阳忽然站起身。
“最近短剧行情不错,恒远也打算投资试试,陈先生有没有兴趣。”
明明是很平常的话,陈煦却听得魂飞魄散。试镜?去李晋阳的地盘试镜?那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点头,等待他的绝对不是剧本,而是各种“意外”和“刁难”,直到他彻底从晏子洲眼前消失。
“不不不!李总太抬举我了!”陈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都劈叉了,“我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演员,演技拙劣,难登大雅之堂!实在不敢污了恒远的项目!李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李晋阳似乎有些遗憾,“是吗?那太可惜了。”他目光扫过陈煦还藏在桌下、估计已经红肿的手,语气“关切”地补充道,“陈先生的手……好像不太舒服?需不需要介绍个医生看看?我认识一位很好的骨科专家,尤其擅长处理……各种外力造成的损伤。”
陈煦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不用不用!谢谢李总关心!我手没事!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他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徒手开砖以证清白。
晏子洲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他算是看出来了,李晋阳这混蛋就是故意的,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全是威胁,句句往陈煦心窝子上戳。
他清了清嗓子,决定拯救一下自己可怜的、快要吓尿了的临时演员,“行了行了,李总日理万机,就别操心我们小演员的事了。”他转向面无人色的陈煦,眨了眨眼,“陈煦,你不是说等下还有事吗?”
陈煦如蒙大赦,立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我还有个非常重要的试镜!差点忘了!晏少,李总,实在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一步了!”他说着就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响声。
“哦?这么急?”李晋阳状似无意地挪了一步,恰好挡住了陈煦的去路,“什么戏这么重要?说不定我也投资了,可以帮你打个招呼。”
陈煦都快哭了,“不、不用了李总!是个小制作!特别小!不值得您费心!我真的得走了!再晚就来不及了!”他几乎是弓着身子,从李晋阳身边的缝隙里挤了出去,落荒而逃,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晏子洲看着陈煦堪称逃命的背影,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转而板起脸,对着李晋阳开始兴师问罪,“李晋阳!你什么意思?把我好好的相亲都给搅黄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聊得来的,你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
李晋阳面不改色,甚至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语气平淡地反问:“聊得来?是指他结结巴巴地附和你对抽象画的见解,还是指他差点把水杯打翻在你身上?”
晏子洲一噎,强词夺理,“那……那是人家紧张!说明他重视这次见面!哪像你!”
李晋阳抬眸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似笑非笑,“哦?是吗?那看来是我误会了。”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陈年旧事,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不过你之前也搞砸了我一次相亲,我们扯平了。”
晏子洲感觉自己拳头硬了,“李晋阳!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越想越气,指着李晋阳的鼻子,“李晋阳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毁我姻缘!你得赔我!”
李晋阳抓住他指着自己的手,轻轻握在掌心,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赔?怎么赔?赔你一个‘未来男朋友’?”
晏子洲用力想抽回手,没抽动,更气了,“谁要你赔男朋友!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时间损失费!还有我的演员……呃不是,我的相亲对象惊吓过度费!”
李晋阳从善如流地点头,“好,赔。你说个数。”
晏子洲本来也就是随口胡诌,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时没反应过来,卡壳了,“啊?”
李晋阳看着他愣住的样子,觉得有趣,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或者,你看我怎么样?虽然不会聊天,偶尔会咬人,还是个木头疙瘩,”他把晏子洲刚才评价陈煦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但至少……知根知底,抗吓抗造,还……持久。”
“李……李晋阳!你要不要脸!谁、谁要你啊!自恋狂!老流氓!”他嘴上骂得凶,眼神却慌乱地四处乱飘,根本不敢看李晋阳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吸人的眼睛。
李晋阳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羞恼交加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非但没退开,反而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晏子洲通红的耳垂和闪烁的眼神。
“怎么是流氓?我只是在提供解决方案。性价比最高,且终身保修。”他顿了顿,补充道,“售后服务……包你满意。”
“你……你闭嘴!”晏子洲感觉自己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这个闷骚老男人!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一旦开口骚起来简直要人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李晋阳还有这种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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