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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小夫郎(鹤青烟)


刘婶子看着涂天林拔腳要出院子,有些怔然,“涂猎戶,你不去镇上了吗?”
涂天林转头回话:“我請謝大哥告诉铁柱他爹,让他请一辆馬車回来, 届时我们坐馬车去镇上。”
刘婶子越发懵了。
“你们?涂猎戶,你还有谁呀?”
涂天林笑着看了一眼正瘫在躺椅晒太阳的白色貓咪,“我带圆圆去镇上。”
还未等刘婶子诧异, 涂天林已经大步走了。
“真是奇了, ”刘婶子喃喃自语,“难不成是为了一只貓儿,这才特意租了馬车带着貓儿去镇上?”
上次村里大伙可都知道了, 涂天林租馬车带着胡老大夫留下的那只貓往返村镇, 这件事在村里颇为新奇, 大伙足足议论了好几日呢。
自打清溪村有人家以来, 还从未有马车出入过,村民往返村镇都是拉板车、牛车,但凡坐马车的都是要去县城办事探亲的,那也得从镇上租了马车去。
是以涂天林带着一只猫儿坐马车出去村里,很是被村里大伙儿议论了一阵。
刘婶子思及此,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竹椅上的白猫,只见它从头至尾没睜过眼,这会儿正袒露肚皮小憩,睡得正香呢。
刘婶子越看越惊奇,这小模样瞧着就像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因为一看这身漂亮柔顺的皮毛,就能知道这只猫被好好宠爱养着的。
“涂猎戶真是……”
刘婶子一邊摇头晃腦一邊走了。
这涂猎户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村里大伙都知道胡老大夫生前把那只心爱的白猫托付给了涂猎户,没想到这男人竟当真真心实意照顾起这只白猫,把它伺候得如同小主子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个儿子呢。”
刘婶子感叹的同时摇摇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一回头恰好与睜开眼的白猫对上了视线。
乍一眼,仿佛是一个漂亮的孩童正在天真地望着自己。
刘婶子晃了晃腦袋,赶走心中冒出的奇怪想法,匆匆离去。
而桃圆恰好是听到刘婶子这番话醒了过来。等到刘婶子走远,它才打了个喷嚏。
“阿嚏。”
“……儿子?”
桃圆蜷缩在身邊的尾巴甩了甩,颇有些闷闷不乐。
它才不要当涂大哥的孩子!
涂天林去了谢大腳家中,赶到时,谢大腳恰好整装待发,正要赶往镇上呢。
涂天林将一篮子鸡蛋塞给谢大脚,托他将事情告知铁柱爹。
谢大脚笑呵呵道:“涂猎户真是客气,不就是递个消息吗,至于还特意送我一篮子鸡蛋,太客气了。”
涂天林:“谢大哥,这是应该的,您不收,下次我便不好意思找谢大哥幫忙了。”
谢大脚乐呵呵收了鸡蛋,答应话一定带到。
于是乎,等到涂天林和谢大脚的板车依次离开,旁边一间院子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居然是柳哥儿。
柳哥儿的母亲王氏从里探出脑袋瞧着涂天林大步走远,随后,王氏瞥一眼儿子,关上院门。
王氏:“小清,你不是喜欢人家涂猎户,怎么人来了不出去见见说几句话?”
柳哥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兀自坐回院里继续择菜,似乎有些没精打采,“娘,涂大哥已经明確告诉我,他有心上人了。”
王氏一跺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有心上人又如何?你看看你,从昨日回来便垂头丧气,像什么话?”
“娘告诉你,只要还没成亲,就一切皆有可能。”
柳清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娘,你这是什么话!”
王氏又是跺了跺脚,快步来到儿子身边,神情不能再认真:“你姐姐眼看也要出嫁,她嫁的可是个好人家。你若是也能嫁给涂猎户,这辈子我就不用愁你俩的日子,那必定是过得红红火火的。”
柳清愁眉不展:“是我不想嫁吗?”
王氏道:“儿啊,你听娘说,涂猎户只是有了心上人,但是没说别人喜不喜欢他,对不对?”
“这……”柳清顿时有些迟疑了,“这倒是实话,涂大哥的心上人,我们从未见过。不过那人在镇上,我们不认识也正常。”
王氏拾起一旁的菜梗敲了敲儿子的额头,“你啊还是太年轻,只要是他没明確说出口的,就什么都有可能。”
“萬一人家只是有意中人,但还没在一块呢?萬一涂猎户只是单恋人家呢?”
“倘若是这种情况,你何不努力一把,万一就感动了人家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呢?”
柳清顿时面露踟蹰,“娘……”
王氏哼了一声,“不努力争取一把,怎知谁到底才是最后赢家?你啊若是不听娘的,到时候就后悔一辈子去吧。”
柳清手中正在择菜的动作终于停住,神情看上去似是有所松动,“可是,这该如何争取?”
“傻孩子,你听娘说……”
涂天林回到家里,看到桃圆依旧在小憩,于是告诉小家伙,马车估计还得再过一个时辰才能到村里。
涂天林去把要带的鹿皮和鹿肉收拾好,再把家里的篱笆略微修整一番。
等忙得差不多时,一辆马车果然停在了院门外。
“是涂猎户吗!”车夫在外头声音洪亮地叫。
涂猎户早已收拾好,听到叫声便先抱着桃圆上了马车,再将鹿肉鹿皮带上车。
车夫也是颇为惊奇:“涂猎户,您这是特意带着一只猫到镇上呢?”
涂天林微笑道:“是,大哥,劳烦出发吧。”
这车夫并不是上次那一个,闻言颇觉得新奇,见涂天林不打算多说,车夫也不再问。涂天林放下车簾后,车夫揚起马鞭驱车出发。
马蹄嘚嘚,行走不缓不慢,在乡村的道路上揚起一阵阵细尘。此时差不多快要到午时,日头高悬,四周开始传出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乡村的道路不甚平整,因此涂天林特意叮嘱过,马车慢慢行进便好,无须着急。
不久后,在经过一片瓜田时,涂天林放下簾子扬声呼叫车夫停车,抱着桃圆下车伫立于田埂便观望村民在地里摘瓜,这会儿日头不高,地里干活的人还算多,瓜田里一片绿油油,远远就能望见一个个又圆又大的寒瓜躺在地里。
田边还放了板车,用于搬運寒瓜。
桃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大伙熱熱闹闹地搬運西瓜,还有一边干活儿一边吆喝的:“大家加把劲,在日头出来前把这片田熟了的瓜都运走!”
有人呛他:“二叔,这片瓜地有多大您又不是不知道,日头出来之前装满四车已算好的了!”
桃圆仰头望向抱着自己的涂天林,“喵。”
涂天林笑笑摸了摸它脑袋,“今日回来时咱们也买个寒瓜尝尝,村里的瓜又大又甜,圆圆会喜欢的。”
桃圆甩了甩尾巴,竖瞳渐渐扩成圆形瞳孔,冲涂天林叫了一声,“喵。”
它真想现在就尝尝这寒瓜究竟是何种滋味。
这会儿,恰好帮忙处理丧事的田汉子也在地里,他一抬头便瞧见涂天林及桃圆的身影,于是大声吆喝打招呼:“涂猎户,吃不吃瓜,我送一个给你吧,包管甜的!”
涂天林朝他挥挥手:“只是路过看一看,待傍晚回来到时同你家买瓜。”
田汉子连连摆手:“嗐,哪用得着涂猎户你买,俺们家送你便是了,我待会儿就拿一个回去在井里冰着,晚上给你送过去!”
田汉子的家人也都知晓涂天林的为人,纷纷同他打招呼。
涂天林拗不过这家人的热情,也不退却,微微笑着与他们聊了几句,便抱着桃圆重新回到马车。
田汉子的二叔看着一人一猫上车后,忍不住咋舌,“涂猎户这是又带猫去镇上玩儿呢?也不知以后哪家姑娘哥儿能这般有福气能嫁给他。”
涂天林的马车平稳前行,在即将靠近谢大脚家时,一道人影忽然闪到路上,拦住了马车去路。
“涂大哥!”
“吁!”
车夫喝停马车,往里叫了一声:“涂猎户,有位哥儿找你呢。”
不一会儿,涂天林掀起帘子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等到看清来人时,也稍稍讶异了一阵:“柳哥儿?”
柳清颇有些难为情,双手握着绞在一处,“涂、涂大哥,你方不方便捎我一程?你放心,我可以付车费的。”
“这不,我大姐姐就要出嫁了,我想到镇上买些女子的用物当做新婚贺礼送与我姐姐。我听谢大脚的儿子说你要雇马车,于是心想着过来问问试试。”

听到前方男人吐出低沉的俩字,柳清蓦然抬头。
“今日我是带圓圓出门,须得问问圓圓的意见, 烦請柳哥儿稍等。”
随着涂天林话音落下, 柳清视线忍不住到他身后的马車,他目露惊异,神色略有局促, “哦, 是吗……看来涂大哥真的很宠爱圆圆……没关系, 涂大哥去问问吧,倘若讓圆圆受惊那可就不好了。”
涂天林冲他点点头,而后真的放下帘子进去了。
正蜷缩在車座的桃圆早已听到外面的谈话声,当知道来人是柳哥儿时,它心中略微划过一丝刺痛,紧跟着若无其事紧闭雙目装作是在小憩。
涂天林进来时便看到小家伙正闭着眼睛装睡呢。
他唇角弧度不自觉上扬。
这小家伙,方才还缩在他懷里由他刮着下巴,舒服得直发出呼噜声。
这会儿却迅速闭眼装睡。
涂天林似是想到什么, 嘴角弧度越发上扬。
他过去蹲下,轻轻薅了一把桃圆毛绒绒的腦袋和脊背,温声问:“圆圆, 柳哥儿想搭我们的便車去一趟鎮上, 你想不想他同我们一块去?”
“喵~”
桃圆假意从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男人,“喵。”
去就去吧。
它答应了。
桃圆有些闷闷不乐。
涂大哥何必还要问自己, 他心中属意的是柳哥儿, 却还要照顾它的心思, 委实是累着他了。
桃圆默默地想, 不能给涂大哥添麻烦。
柳哥儿横竖都要嫁给涂大哥的,它再不乐意也没办法。
涂天林听到桃圆的叫声,道:“圆圆答应了?”
“好,我这便請柳哥儿上車。”
涂天林摸摸它的腦袋,重新出去掀开车帘,“柳哥儿,请上车。”
车外,柳清鬆了口气,连忙道:“多謝涂大哥。”
方才他在车外等待的这一小会儿,心中已经闪过无数抹异样的滋味,总觉着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这会儿涂天林唤他,柳清于是打消了那股怪异的想法,上车去了。
一进到车廂,空间变得狭窄,空气中充斥着独属于涂天林的男人气息。
柳清臉颊微烫,心中更是滚烫,寻了个离涂天林最远的位置坐下,温顺出声:“多謝涂大哥。”
才道过谢,就一眼瞥见那只白貓蜷缩在角落,似是正在小眠。
涂天林:“无须客气,不过是多个人罢了。”
说着,便也坐了下来,顺势抱起身旁的桃圆重新放到雙腿上。
桃圆从喉间发出一声含糊的“喵呜”声,睁开眼缝便见坐在对面角落的柳清正直勾勾盯着它。
桃圆心中不是滋味,顿时便要掙扎着从涂天林腿间逃掉。
谁知涂天林长臂一捞,硬是将桃圆捞了回去,牢牢禁锢在懷里。
“喵!”
桃圆瓮声瓮气叫了一声。
心上人在对面坐着,涂大哥应該抓紧机会和心上人多说说话,抱着自己不是很碍事么?
桃圆很自觉,不想打搅他们二人。
但涂天林偏不讓,桃圆的这一声“喵”也突然间像是听不懂一般,沉沉的嗓音在耳边传来:“方才不是还被我摸得很舒服,这会儿怎么不要了?”
这话在涂天林和桃圆之间稀鬆平常,但在对面柳清一个黄花哥儿耳里听到,却是乍然间令他红了臉。
柳清猛地抬头,不敢相信方才听到了什么。
涂天林察觉到他的动作,善解人意地解释,“圆圆需要时不时抚摸毛发,这会令它很舒适。”
“啊?”
柳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很快又尴尬地点点头,“哦……原、原来是这样啊。涂大哥,所有的貓都是如此么?”
涂天林颔首:“嗯,下次你遇到村里的貓儿便可以试试,挠一挠它们的下巴,这对猫儿来说很舒适。”
柳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于是乎,车廂里一时间没人再说话。
由于涂天林强行搂着桃圆不松手,它也没法子,而那双有力的大手已经开始挠起它的脑袋和下巴,让它眯起了眼睛。索性便也懒得再掙扎,乖乖缩在男人怀里了。
桃圆不再管柳清,安下心来享受涂天林的按摩服务。
一时间,只剩下车轮轱辘轱辘滚动的声音,以及,猫咪发出的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柳清见涂天林挠小猫挠得专心,不好意思打搅他。
渐渐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
柳清苦思冥想,最终得出一个荒唐的结论来。
他怎么会竟然觉着,自己是这车厢里多余的那个人?
柳清惊骇地猛然望向那头的一人一猫,微微晃了晃脑袋,暗暗强压下那股怪异的想法,干脆也闭上眼开始假寐。
车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约莫一炷香时间过去,车夫在外头道:“还有半盏茶功夫就到了!”
柳清惊醒过来,下意识转过头,发现角落那头的一人一猫也正睡得香甜。
涂天林长臂紧搂着白猫,也正从小憩中苏醒过来。
柳清望着那双粗壮有力的手臂,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冒出:若是那双手臂抱着的是我,該多好。
他为这样的想法感到羞赧,默默低下了头。
涂天林低头,温声开口:“圆圆,快到了。”
桃圆含糊地叫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复又抬头的柳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泛起一股对桃圆的羡慕来。
不多时,车子顺利进入鎮子。
涂天林似是终于记起车里还有一个人,开始询问柳清打算买什么东西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他姐姐。
柳清连忙将準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女子喜爱的无非是胭脂水粉,我打算去胭脂铺子看看。”
“对了,涂大哥,我姐姐成亲的酒席你要来参加么,就在七日后。”
涂天林闻言颔首:“既然是你姐姐的成亲酒席,我自然是要参加的。”
说不定日后小家伙还会溜出去玩耍,还有需要麻烦到柳清的地方,再者同一个村子的人,即便没有救过桃圆,既然被问到,涂天林怎么着也该参加这次婚礼。
桃圆原本还睡意朦胧,听到这番对话瞌睡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哥儿是涂大哥的心上人,心上人姐姐的婚礼,涂大哥当然得去了。
桃圆很小声地歎了一口气,几不可闻。
这声歎气却被涂天林捕捉到,手里轻轻挠了挠桃圆的脑袋,嘴嘴角弧度仰起,眼睛却看着柳清,“既然要参加柳姐姐的婚礼,我自然也得备一份礼物。等会儿便顺道一块去看看吧。”
柳清兀自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连忙摆手:“不不,涂大哥能来我们已经很高兴了,无须準备礼物,不用这般客气的!”
涂天林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说话间,马车已经缓缓驶入镇子的街道。
车先是去了酒楼。
酒楼掌柜看到涂天林来十分高兴,将鹿皮和鹿肉收下,爽快地付了三十两银子。
柳清在旁看得一怔一怔,心道涂大哥打猎也太能挣钱了,怪不得村里的婶子奶奶乃至于他娘王氏都认为嫁给涂大哥能一生吃穿无忧,过上富太太的滋润日子。
只是清水村后山山势陡峭险峻,一般的猎户是不敢上去的。
这清水村,也只有涂天林这样好的身手敢上山打猎。而其余山势稍微平坦的,是打不到什么好猎物的。
这独一份的钱,也只有涂天林能挣得了。
不过清水村里的汉子们一点儿也不嫉妒,因为涂天林平常便是一个热心肠的猎户。虽然话不多,但若是遇到什么难事求到他或是让他碰见,涂天林准是二话不说就帮忙的。
因此他挣钱,大家伙丝毫不眼红。
这厢,涂天林收好三十两银子,酒楼掌柜一眼瞥见旁边站着的柳哥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掌柜笑道:“涂猎户,这位哥儿是你的意中人?我何时能吃到涂猎户的喜酒啊?”
柳清吓了一跳,自是不敢接这个话头的,只是又红了脸,默默站着不做声。
涂天林眼神瞟向马车的方向,桃圆正在车里等着,未曾下来。
他沉声简短回答:“掌柜,我与柳哥儿并无婚事之约。”
掌柜见他神色,道:“好好,那便是我失言了。不过日后若是有喜事,可别忘了请我喝杯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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