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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之前(喻春)


走回别墅的时候楼灼都有些叹气,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是不是终有一天要把瓷砖都掀起来重新装修。
最初时候,迟谕还会派沈沉木看看他每天做了什么,但现在每天做了什么事,可能只有楼灼自己知道。
即使他什么都没做,只在外面晃荡多些时间,可能也可以蒙混过关。
Alpha去卫生间把手上染上的污渍洗了洗,侧颊也沾了些黑灰色,是在找电箱的时候到处乱转蹭上的,有些狼狈。
但即使楼灼有些狼狈,他想他也不会去作假的。
即使不能在这地方住了,他也能少睡些时间,在别的地方住下,每天开车之后步行过来,继续给迟谕做饭。
楼灼出了卫生间的门,恰好看见omega背着画板回来,他打了声招呼,迟谕只对他颔首,然后把画放到吧台里侧就上楼了,omega最近好像一直在画画,而且据他的观察,很可能是在画同一幅画,画纸背面的褶皱都没变过,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应该也是对迟谕很重要的东西的,毕竟画了这么久。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到厨房开始做菜。
刀尖碰在粘板上有节奏的轻响,叩在脉搏神经上。
他想,他果然还是更想留下啊。
接连吃了十几天的甜点,就连沈沉木也不免得对楼灼有些改观,吃人手短,beta对着楼灼也没了那么多的臭脸,他瞥见迟谕的身影消失了后便颇为感慨地问楼灼:“你天天做菜做甜点的,哥还不怎么理你,你不生气啊,不觉得累吗?”
楼灼还在看手机里的菜谱,闻言就那么背对台面斜靠着站立,单手撑在台子上,漫不经心的站姿,认真做事的时候Alpha的眉眼淡淡不分喜怒,第一眼看上去有些唬人,就连随意看向沈沉木的时候,那平静的眸子也像是带着审视般的。
相处了这么久,beta已经不会被Alpha这眼神吓到了,只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看着楼灼又收回了目光,Alpha盯着手里的屏幕,回答他:“待在他身边就很好了,看得见他就很好了,开心还来不及,累什么。”
换作第一天来民宿的楼灼,他肯定不会这样回答沈沉木,见到沈沉木的第一眼,他便把他当做情敌对待了。
beta有点听不懂,他看得出来Alpha和omega之间有故事,但他也问不出来,不如抛之脑后了,也转过身,闷着头往厨房里喊:“明天我要吃紫薯派!”
楼灼的表情变了变,最终薄唇勾了勾摇了摇头,他现在也只把沈沉木当小孩看了,明天做个紫薯派给小孩吃也行。
但隔天沈沉木没吃到他想吃的紫薯派。
甚至那日的晚餐,beta在之后回忆起来,都在想Alpha到底放了多少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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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周六呀,晚安。

第45章 .楼灼……是认真的吗?
楼灼留下的第二十七天又是个下雨日,早上的时候便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雨水敲在雨棚上营造起白噪音,不冷不热的天气,太好入眠。
一旦下起雨,外面的路道就不太适合出门,不过幸好,昨天看完天气预报之后楼灼特地买好了两天的食材放在了冰箱里,因为买好了食材,隔天楼灼也晚起了一会儿,伸了伸懒腰就往厨房走。
他把排骨拿出来解冻,切完了配菜就出了厨房想喝两口水坐会儿。
刚一坐下,便正好看见沈沉木撑着伞进来,在门口和一个中年男人对话,那男人手里还提着个工具箱。
无由来的,楼灼心瞬间慌了一下。
男人和beta说了两句就走了,沈沉木在门口收好伞进来,见楼灼放下杯子看向他,感觉莫名其妙,回看了两眼。
楼灼开口问:“刚刚那个人来干什么?”
沈沉木回了自己的吧台,絮絮叨叨地把前因后果全说了回着:“来修刀闸的,迟哥昨天跟我说今天要下雨,上次推的时候就不好使了,怕今天直接报废推不上去,赶紧找人上午来修了。”
……修刀闸?
楼灼愣着低声重复了一遍。
beta说完就又开始擦杯子,下雨天客人都不出房间,等会大概就会电话点些喝的再要些速食,他得准备一下。
他擦完了两个,才觉得室内好像有点安静地过分了。
沈沉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偷偷摸摸,悄悄瞄了一眼Alpha,那人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握着水杯的手隐隐发白。
楼灼有些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蒙了,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去外面看看,杯子被他轻轻推了一下立在桌子中央。
他拿起伞,匆忙地穿了穿鞋,绕着别墅往后面跑。
雨水落在伞面上滴滴答答,像倒计时一样不停地响,Alpha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他打开电闸,入目的便是全新的刀闸,和他准备好的一模一样。
他昨天准备好的东西全部派不上用场了,他也需要重新再找一件事情去做。
意识到的那一刻,像被一道灰姑娘离开舞会的钟声一下把他打得愣在原地似的,他被风雨吹了许久。
回到别墅的时候,迟谕恰好下来了。
见着Alpha正绷着一张脸收伞,他有些疑惑地多瞥了两眼,迟谕许久没见着楼灼这幅表情了。
但楼灼没说什么,只是进了厨房,不过几秒就传来了菜刀砍排骨的声音。
迟谕照常倒了杯温水喝,坐了一会儿,刚送完饮品的沈沉木也下了楼,抱着托盘站在omega椅子旁边,手指了指厨房,有些小声地对迟谕说:“迟哥,我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
迟谕抿着水,没去问楼灼怎么不对劲,只轻轻应了一声。
沈沉木见迟谕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便止住了嘴,回了自己的吧台。
往常吃完了饭几个人都会在大厅里坐一会儿,今天也一样。
不一样的只有楼灼。
他收拾完餐桌,没像之前那样继续待在厨房里钻研有的没的,而是有些焦躁地在窗前看了一会儿,雨已经越下越大了,不像骤雨,倒像是一直下不停的暴雨,他等了又等,还是想举着伞出门。
他刚要走,房里两个人都开口了。
沈沉木半趴在吧台上,懒洋洋地问他:“今天有没有紫薯派啊?”
迟谕吃完饭后一直坐在旁边看书,此时书关上了,omega淡淡地看着他:“你要去哪?”
如果是平时,楼灼不知道会因为迟谕这句关心开心成什么样,但在这时候,即将离开的警钟在他脑袋边上一道道地敲,让他就连勾起的唇角都僵得不行。
他先回了迟谕:“我……就出去看看,不走太远。”
又对沈沉木摇头:“今天……今天有点意外,食材我买了,改天一定做。”
beta“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迟谕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怀疑。
不走太远不就是在别墅外面走吗?
大雨天,花园小道上全是水和泥,现在这个雨连站在外面的雨棚底下都会沾上斜飞的溅起的雨,下暴雨雨幕把外面遮了大半,有什么好看的?
到底是要去干什么,迟谕蹙了下眉,楼灼在瞒着他。
好讨厌。
他这样想着,但也只是站起身,把书拿在了手上,留下了句话就上楼了:“出去沾上泥和雨了不许进来,我昨天亲手拖的地。”
楼灼在门口举着伞站了一会儿,还是没先出门,把室内又搜刮了一遍。
很不巧,昨天迟谕把别墅内扫视整理了一遍,加上过去十几天他都是干的室内的活,找了又找,实在找不到算得上能称得上“事情”的活。
今天晚上迟谕写在小黑板上的菜是之前做过许多次的鱼,楼灼总对这道菜很上心,会提前很久就配菜准备。
楼灼在窗前犹豫了一下,在去室外和去备菜这件事上,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只不过一顿菜做的心慌,他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着,只能完全凭着机械记忆去处理放置。
他一会儿在想等会是不是就要被赶出去,一会儿又想迟谕不会那么狠心,他大概明天早上才会被赶走,过一会儿了又记起迟谕说的是让他自觉离开,于是又开始在踌躇能不能耍赖一天,或者明天天晴了去处理外面暴雨后的残骸当两件事干。
好多好多想法都溢出来,一刻不消地想。
等楼灼的鱼下了锅,他看了一眼时钟,才发现已经是六点多了。
这段日子三人基本都是七点准时吃晚餐。
今天什么都没做的危机感一直悬在楼灼头顶,让他握住锅铲的手都间歇地有些颤抖。
一顿饭磕磕绊绊地做完,端上餐桌的时候他一点食欲都没有,只扒了两颗白米饭在嘴里,如同嚼蜡。
迟谕今天突然想喝点东西,没动筷子,先拿着杯子去了吧台。
他把柜门打开,还没来得及撬开瓶盖,就听沈沉木呸呸两声,苦着脸吐了些什么在空盘上,有些抱怨地对楼灼说:“你今天怎么了啊到底,糖都当成盐来放了,腻得人嘴麻,太难吃了。”
楼灼一怔,才想起来因为要做紫薯派,他昨天把糖从柜子里拿出来摆在了盐旁边,应该是自己机械运作的时候拿错了。
他说了两声抱歉,起身想把那盘鱼端走的时候,下意识地把视线投向了迟谕。
迟谕站在吧台里举着杯子,闻言看了看两人,楼灼是第一次犯这种错误,想起上午沈沉木就说楼灼不太对劲,他皱了皱眉,还是多问了一句,话里没带主语,说是在问谁都可以:“怎么了?”
沈沉木已经嘟嘟囔囔把煎鱼甜得发腻的事情跟迟谕说了。
楼灼等beta说完,才张了张嘴,他迟疑着,要不要把今天的难处告诉迟谕,让omega为他宽限宽限。
在他挤出一个音节的那刻,窗外“轰隆——”一声,暴雨更大了。
与此同时,室内的光也熄了,只留下几缕残存的日光,费劲地让两人对视上。
在沉默里,沈沉木举着筷子颤悠悠地问:“……停电了?”
迟疑挪开和楼灼对上的眼,垂头先给客人们发了几条简短的消息,一边回着:“嗯,我先问问客人意见,如果不急就明天再请人来修,现在雨太大了。”
像是老旧的时钟,摆针摇了三个来回楼灼才回过神。
黑暗里,垂在腿边的手颤着抖着,脑袋转过来的刹那,他霎时急冲冲地抓起自己昨日就放在门口的工具箱往后院里跑,在黑暗里对里面喊着:“我去修!”
迟谕握着手机的手凝住了,他抬眼看向被Alpha掩着的门,门口有挡着的平台,雨吹不进来。
他有些迟钝地像敲键盘似的把一句话打在心底。
楼灼,是不是没有打伞。
灯修好的很快,短短七八分钟,室内就亮起了光。
迟谕盯了几秒亮起的灯泡,才低头回了几条消息,等他听见门口的声响抬头时,楼灼已经站在室内的地毯上了。
大概是外面的环境实在糟糕,Alpha整个人已经不成样子,衣服头发被淋了个遍,头顶的碎发上甚至沾着被挂上后又淋湿的蜘蛛网,他站在地毯上像是给自己沥水。
好狼狈。
迟谕这样觉得,但Alpha好像不觉得。
他从外面走进来,明明整个人形象那么糟糕,身上头上还在不停地滴水,水珠搭在睫毛上,要擦了又擦才能睁开眼。
但楼灼慢慢地在地毯上蹭着自己鞋上的水和泥,往外面拧了拧身上的水,确认没滴了,才转过头,弯了弯眉眼,笑着但又小心翼翼地说:“是保险丝烧断了,我换好了新的。”
他轻得不能再轻地问“我还能再住一天吗?”
这时候似乎只需要说前两句话就够了,后一句话好像有些多余。
但楼灼下意识地便问出来了,他想问的,想知道的,也只有这一个问题而已。
明天,他还能不能待在迟谕的身边。
迟谕第一时间没回答,他霎时便知晓了今天为什么楼灼会这样反常。
他知道事情总会做完的这个道理,就像他坚信楼灼一定会离开一样。
他站在原地轻轻攥了攥自己的拳头,那双浅棕黑色的眸子像是被莫名情绪填满,店里的灯光已经亮起来,印在他的瞳孔里让omega的神色带上迷茫。
从楼灼来到这里开始,迟谕除了让楼灼一天做一件事之外,没再向楼灼索求任何,所有的事情都是楼灼自愿的,就连每天做一件事,也并不是强迫的,楼灼有选择,他可以不做,然后离开。
迟谕给足了楼灼选择,因为他从不相信楼灼会坚持多久。
他从不亏欠任何人,不想亏欠任何人,更何况是楼灼。
他怕他向楼灼要求一些事情,等Alpha兴趣劲儿过了之后,又会以此为把柄嘲笑他,再对他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为了他的信息素也好,因为谢槐不爱他回头也好,以前他在楼灼心里站不到第一位,现在他也并不相信Alpha会突然峰回路转,抛弃一切似地来挽回他。
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楼灼是认真的。
直到现在。
事情发生地很快,短短不到十分钟,Alpha便淋着暴雨去把电闸修好。
电闸的那个小角落只有很小的一个平台挡雨,大抵只能堪堪挡住楼灼的小臂和电闸,大半个身子和脑袋都被雨冲刷着。
Alpha的衣服和身上没有一片完好,被暴雨冲刷后,任何事情都会变得一团糟,任何人的心情都会变得糟糕。
只有楼灼。
在这个时候还能笑着看向他,告诉他,第一时间询问他。
“能不能再住一天?”
男人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
像是如果迟谕真的说不能,他也不能为自己辩驳什么,只能更加狼狈地离开。
即使他真的做了很多事。
他慌慌张张了一个下午,连自己最擅长的菜都做得一团糟,切菜的间隙都不忘看看窗外雨停了没有,能不能去外面看看有什么活干。
迟谕甚至在想下午他阻止楼灼的话有没有用,Alpha是不是还是出门在外面待一个下午,就着一把雨伞又翻遍别墅的角落。
雨一直在下,此刻也没停。
Alpha带进来的雨水气味潮湿,或许是临海,L国的雨水气味实在闷沉难闻,都让迟谕偏过脸皱了皱鼻尖。
他向楼灼“嗯”了一声,充作对他问题的回答,便转过身回了座位。
omega在楼灼反应过来前夹了块刚刚沈沉木说甜的鱼肉,果然,一入口就甜腻地让人想反胃干呕。
放了好多好多糖。
迟谕想,但他没吐出来,因为礼节吗,他不知道,他小口吞着,把一整块鱼肉都吃掉。
太难吃了,他想。
难吃到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
Alpha随手扯了块毛巾擦了擦头发就赶忙来端桌上的菜,一边端走一边跟两人道歉,进了厨房才有些懊恼地探出头问迟谕:“煮碗面将就吃行吗,没多的食材了,只能加两个鸡蛋。”
沈沉木还在喝水,听到后深深地点了点头。
迟谕还坐着,他又“嗯”了一声,过了几秒才盯着厨房里的人要求道:“我要溏心蛋。”
楼灼愣了一下,继而又弯了弯眸子说:“好。”
烧水要几分钟的时间,Alpha抽空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在他上楼后,迟谕才把视线挪到门口刚刚楼灼站立过的地方,地毯湿了一大块,楼灼的那双价值不菲的鞋看着也像是报废的样子。
这个雨天,牺牲报废的东西好像太多了。
热腾腾的面端上来,迟谕埋下头,热气铺上眼眶,他顾不上那一秒的滚烫,咬了一口鸡蛋。
嚼了好多下才堪堪吞下去,像是压抑呼吸似的慢吞吞地吃着。
直到一碗面见了底,Alpha又把他眼前的碗筷收走,他的目光在楼灼的小臂上停留了一下。
他才慢半拍地想,楼灼……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想要待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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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长,写太慢了抱歉。
现在追妻进度大概四分之一吧可能。

雨后永远是大晴天。
隔天迟谕醒的早了些,今天有人要见所以他给自己定了个闹钟,但违背生物钟的时间点还是让他浑身酥软,身上隐隐发烫,他只想翻个身蹭蹭被子继续睡。
刚一闭上眼,他又翻身回来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胡乱想着让自己保持清醒。
昨天他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好像也是个下雨天,他听见雨声雷声,半夜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又想起楼灼那双眼睛。
直勾勾看着他的那双眼睛。
omega的纷乱心绪在房间里飘来飘去,最后迟谕翻身下床洗漱的时候有些犹豫地想。
要不以后就让楼灼每天只做饭就能留下好了,就当请了个中国厨子。
迟谕今天穿了一件稍显正式的白衬衣,但终究算不上特别正式的场合,他也没用衬衫夹,只把后摆松松垮垮地掐进裤子里彰显出姣好的腰线,站起身时后腰处空空荡荡一块,走路的时候布料轻微摇动向左向右又透出些腰腹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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