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也没心思再去计较谢玹的事,几位家主想通这其中的关键,连忙叫人去捉几只罗刹过来做实验。
然后事实证明,即便是碎片也仍然具备震慑罗刹的能力,当然,这能力与碎片的大小成正比,碎片越大,效果越好,而越小的碎片,最后几乎就没有任何作用。
当证实这件事后,所有人看着这堆碎片的视线都发热起来。
没想到居然又让谢玹歪打正着,眼下这些碎块,不仅方便携带,而且现在数量一多,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只有一个,所有人都不愿罢休,倒是好分了许多。
最终,由几位家主与宋山主共同商议之后,决定平均每个势力分十五块。
而后将这十五块分下去,组成十五人组小队,佩戴由这石块做成的腰牌进入罗刹堆里去探索结界,摸索进入云阳城的路。
只是虽然有了这石块做的腰牌可以震慑罗刹,但这石块只能震慑最低级无灵智的罗刹,若遇上有灵智的罗刹,仍然是一番苦斗。
不过现下云阳城外绝大部分都是最低级的罗刹,只有极少数是高阶罗刹,若真那么倒霉碰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其间危险不必多说,所以也必须得挑选最优秀的弟子。
眼下既然已经商定,其余家主也不必再留,各自回了驻地开始布置人手。
宋山主看着手中这十五块腰牌,也在思索该派哪些弟子去。
当然,无论派谁去,都不可能有谢玹。
宋山主现在对谢玹,已经不能说头疼了,他现在都有点怕见到那活祖宗,每一次都能给他当头一棒。
尤其是,现在谢玹在宋山主眼中,不仅是惹事精,还是个狐狸精!
“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山主在其余人走后,这次直接把谢玹和楼观鹤两个人一起留了下来。
他不信这两个人之间真能有什么,观鹤和谢玹,道侣?
还有比这三个词连在一起更荒谬的事情吗?
面对宋山主的质问,楼观鹤面色不变,只是在看着谢折衣的时候,微不可察地勾起几分笑,“若谢玹真心喜欢我,想和我结成道侣,我勉为其难也不是不行。”
谢折衣:“……”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呢,总好像他舔着脸去求他答应一样。
宋山主听见这话稍微松了口气,似乎观鹤并没他想象中为爱就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就要跟谢玹在一起,那到时候,兴许他还真没辙。
那看来就是谢玹强求了,宋山主没好气看向谢玹,“所以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谢折衣本来这次很老实只想说他刚才只是想恶心楼观鹤,没什么心思,但听见楼观鹤把自己说的跟被他强迫了一样,一时气笑。
于是学的有模有样的,跟楼观鹤一模一样的说词,道,“若楼观鹤真心喜欢我,想跟我结为道侣,我勉为其难同意也不是不行。”
“……”
宋山主:“???”
你们俩这在搞啥呢?
既然两个都这么勉强,干嘛还闹那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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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凌晨这更虽迟但到[化了],我还是太高估我自己了,感谢宝宝们的订阅,真的很感谢![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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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宋山主不瞎, 就现在谢玹与观鹤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也看不出半分“有情人”的样子。
所以道侣之言十有八九也是假的。
想到这里,宋山主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 观鹤和谢玹两个人, 怎么看怎么荒谬。
只是,想到观鹤最近段时日的异常, 宋山主心又一提, 如果观鹤真对谢玹毫不在意的话,根本不可能陪他演这场闹剧。
虽说现在还是假的,但若他再不做点什么,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真了。
想到这个可能,宋山主就觉得眼前一黑。
不行, 他不能再让谢玹挨在观鹤身边了。
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进入云阳城罗刹聚集圈之内,危险重重,无论是他想要隔开谢玹的私心,还是为了保障谢玹安全来说, 谢玹都不该跟着观鹤身边一起去。
他道, “罗刹聚集地内危险重重, 即便是我也没办法完全保证万无一失,现在有了界碑所做的腰牌, 正好选出十五名弟子随我一起进去, 观鹤作为首席弟子是一定要去的, 至于谢玹,为了你的安全,你就随其余的弟子一起留在外面。”
“那怎么行, 我来云阳就是要进去找我爹的!你们谁也别拦着我!”
开玩笑,他都到云阳边域来了,怎么可能不进去,无论如何他都得进去。
但宋山主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让谢玹去,而且理由十分的正当,这都是为了谢玹的安全着想,况且,只有十五枚腰牌,只能紧着最优秀的那批弟子用,怎么也不能让只能是拖累的谢玹占用名额。
但谢玹一听这理由,冷哼,“什么叫为了我的安全?我还需要你们保护吗?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保护,我自己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宋山主:“……”你说这话,还真是半点不心虚。
宋山主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无语。
谢折衣挑眉:“你不信?”
宋山主:“……我该信?”
信了才有鬼吧。
谢折衣见状也不多余解释什么,只是不急不缓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大块……“石头”。
宋山主见到这块石头的时候,不敢置信看向谢玹,“这怎么在你这儿?!”
这石头色泽莹白,剑意萦绕,赫然正是先前被众人争的不可开交的界石碎块。
而眼前这块界石,不仅体型大,几乎占了原本界石的六分之一,且其上剑意极为充沛萦绕,甫才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宋山主就感受到了锋锐的剑意,比之他们扯皮了无数次才勉强同意均分的界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货真价实的界石,且又大又好,只是谢玹怎么会有?!
谢折衣佯做得意道,“我为什么没有,明明我才是最开始想出办法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不能去?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喜欢过河拆桥,好在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偷偷顺了一块最大最好的塞进了储物袋。”
当时尘埃飞扬,界碑崩毁之下剑意肆散,混乱中也没人注意到谢玹在浑水摸鱼。
也正是因为他偷偷拿了一块,导致后面在协商的时候发现数量不对,所有人都开始互相怀疑对方偷偷顺走了,彼此猜忌,才扯皮了半天。
结果互相猜忌了半天,却没想到居然是谢玹这家伙,胆大包天在一开始趁所有人不注意就偷偷顺走了一块。
在宋山主直直看过来的目光下,谢折衣反手将界石又收入储物袋,转而抬头,得意看向宋山主道,“看见了吧,我有这么大块界石,就算是罗刹都得绕着我走,我能保证我自己的安全,也不需要占用那十五个名额。”
“再说了,楼师兄都没嫌我烦赶我走,宋山主你急什么?”
谢折衣露出笑容,看向楼观鹤,“是吧,楼师兄?”
刚才两个人还在那里互相“勉强”,现在有需要用到的地方,又一点不心虚“师兄”“师兄”地叫上了。
楼观鹤看过来一眼。
谢折衣看回去。
两人就这样在宋山主面前眉来眼去,至少在宋山主看来是这样。
顿时两眼一黑,他忽然意识到,以观鹤的性子,从他一而再再而三为了谢玹破例之后,就注定他什么都阻止不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
宋山主最后还是没能阻止谢玹跟着一起去。
最终决定由楼观鹤领队,又再挑选十四名最优秀的弟子组成十五人组小队,当然,若是加上谢玹这不合时宜一起的人,也勉强算得上十六人组队。
至于宋山主,他不和谢折衣他们一起,那界碑所做的腰牌最多只能震慑最低阶的罗刹,因此宋山主只让他们进入罗刹堆的外层查探,而宋山主则一个人更深入一段距离。
临近出发时,那其余十四名弟子见到跟在楼观鹤身后的谢玹,神情全都变得精彩起来。
不过想必是有先前楼观鹤一番“结为道侣”的惊世之言,这次倒没人站出来质问你怎么会来这种话。
凤朝辞自然也是这十四名弟子之一,在看见谢玹出现的那刻,他这次没有任何惊讶,居然还有一种波澜不惊的从容。
有了先前几次的三观重组,后面就算谢玹再闹出什么事,他相信他都不会再大呼小叫了。
还有什么事儿比师兄要和谢玹结为道侣更离谱的事?
有了谢玹这个突兀的存在,整个队伍的气氛变得异常奇怪,跟在身后的弟子没一个出声。
凤朝辞又还对天问碑一事耿耿于怀,既然奈何不了谢玹,那就只能憋屈地生闷气了。
倒是谢折衣格外的自在,他走在楼观鹤旁边。
云阳城最外围一圈是树林,低阶的罗刹随处可见,越往云阳城走,罗刹越密集,走出树林则是一眼看到尽头的平地,不过如今那处平地已经全部都是罗刹,而云阳城就在罗刹围着的正中心。
而谢折衣他们现在就是在最外层的一片树林中,林中密密麻麻的全是低阶罗刹,而谢折衣与楼观鹤走前最前面,因此出现一个奇观。
几乎是谢折衣走到哪处,哪处的罗刹全都如见了极度恐惧之物般退居三里开外,十分壮观,罗刹密密麻麻朝着四下逃散。
凤朝辞与另外十几名弟子何时见过罗刹这等恐惧逃窜的模样,一时都不由愣住,迟疑道,“这腰牌的效果,这么好?”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佩戴的腰牌并没有那么大的效果。
谢折衣他们几乎是畅通无阻走了大半,而后在林中央,好巧不巧,居然碰见了颍川洛氏一行人。
与谢折衣他们的惬意相比,颍川洛氏那边的人看起来就要狼狈太多了,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血迹斑斑。
最前面带头的洛今在更是还在怨毒地骂道:“这破腰牌,不是先前还说可以震慑罗刹吗?!怎么这次一点用也没有!”
“少主,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用,刚才要不是因为这腰牌震慑那群罗刹停了一下,咱们方才可能真逃不出来了。”
“呵,也就只有这点用。”洛今在冷笑嗤道,“还说什么有那什么剑意在可以逼退罗刹,也不过如此,也是,毕竟都死了不知道多久了,要真那么厉害,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惨……”
还没等继续嘲讽完,迎面看见前面谢折衣一行人,个个步履从容,甚至连衣角都干干净净,没沾染任何灰迹,与浑身是血的洛今在等人,可谓一个天一个地,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
“你们怎么没事???”
“你们进罗刹窝了???”
两波人碰面,皆是被对面的样子吓了一跳。
颍川洛氏众人几乎是见到青莲宗这些人连衣角都完好无损时,全都呆了一秒,与闲庭散步的青莲宗等人相比,他们现在跟一群难民也差不了多少。
而青莲宗这些人在看见狼狈不堪的颍川洛氏等人时,也不敢置信地叫出了声。
还不待颍川洛氏的人反应,就见一直追在他们身后的罗刹,在即将靠近时,忽然纷纷顿住,朝后退去。
颍川洛氏众人不约而同沉默住:“……”
等等?这正常吗?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罗刹见了他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一样,现在见了青莲宗这些人倒好,全都跑了。
而青莲宗众弟子见了这场景,倒见怪不怪,若最开始还惊异于腰牌效果之好,后面就麻木了,不愧是那个人的剑意。
“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些罗刹不敢过来?”
青莲宗这边的人一听这话,一脸莫名,“不就是那个腰牌吗?你们难道没有??”
“那腰牌有用?!”
其中落在最末尾,一名被罗刹咬断手臂的弟子走上前,唯一剩的那只手拿着那只断手,断手手心还握着一枚腰牌,“我就是拿着这只腰牌被活生活咬断了这只手,你跟我说腰牌有用?!”
“这……”
青莲宗的人一时都被问住了,他们一路走过来,走到哪,哪里的罗刹就退到哪,一直以为是腰牌的原因,可如今听颍川洛氏的话,腰牌并没有这么大的用?
那为什么那些罗刹要跑?
倒是谢折衣看了眼那只腰牌,再扫了眼那名弟子的脸,十分没同情心地笑了下,“可能……这就是你之前骂我的报应吧。”
腰牌毋庸置疑是有用的,只是对于青莲宗等人来说,罗刹见之即避的原因,腰牌只占了很小一部分,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有谢折衣在,只要他想,别说是这些最低阶的罗刹,即便是更高阶有灵智的罗刹,见到他也只能恨不得退避三舍。
而对于颍川洛氏来说,腰牌本来是有用的,就算不能使罗刹退避三舍这么夸张,但让罗刹忌惮不敢靠近是可以,之所以被罗刹紧追不舍,归根究底嘛……
自然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格外凄惨的弟子。
正是先前骂谢折衣的三人之一。
这三个人这次也在颍川洛氏队伍当中,不过经过方才罗刹追杀,那两个人已经不负所望被吃了,只剩下最后这个人侥幸苟活,不过也断了条手臂。
如果这个人一起死在了刚才,那群罗刹也不会再追颍川洛氏这群人了。
谢折衣之前刻下指令让那些罗刹吃了这三个人,而谢折衣的指令,对于罗刹来说,无异于源头的指令,可以让他们无视所有的一切,无视腰牌带来的恐惧,只为了吃了那三个人。
所以,谢折衣说这是那弟子的报应可没说错。
……得罪他谢折衣的报应。
但那弟子可就直接被激怒了。
“你这家伙,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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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上夹子,为了保千字排名,明天更新会在晚上十一点,以后更新就定在每天晚上十一点至十二点,爱你们[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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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什么东西, 骂你怎么了,我就算真要杀了你能怎样?!”
那弟子一路被罗刹追杀,咬断一只胳膊, 早便又惊又恐, 如今见谢玹这个废物居然敢幸灾乐祸, 那股惊恐就化为了怒火,如失去理智一样只想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面前这个人身上。
若他稍微还有点理智, 就该知道如今谢玹跟在青莲宗众人身边, 旁侧又有楼观鹤在,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里跟谢玹叫板。
这人骂的越来越难听,甚至还想要冲上来动手, 青莲宗的人神色都不太好看,虽然他们一向看不惯谢玹吊儿郎当的样子, 但也轮不着颍川洛氏的人来教训。
被骂的当事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谢折衣笑着,静静看着这名弟子像发了疯一样想要冲过来,他身后颍川洛氏弟子不想在这里起冲突,从后面想要拉住这个人,但却被一把掀开。
洛今在身上也受了伤, 他不想在这里跟青莲宗的人打起来, 此刻看见那个弟子跟发狂一样拦都拦不住, 骂了句“废物”后,冷声让那弟子回来。
但那弟子却似乎根本没听见一样, 一点反应没有, 对洛今在的话置之不理, 一心想要冲向谢折衣。
而谢折衣就站在这人前面不远处,虽然是笑着,但眸底却没多少笑意, 莫名显出几分寒意。
这个人……
后面的洛今在还在骂着喊这人的名字,一边恼怒这人居然敢不听他的话,一边疑惑这人今天居然敢不听他的话?
洛今在虽然在他爹那儿没几分话语权,但在这群弟子当中,作为少主的权威还是很足的,这名弟子平日对外虽嚣张跋扈,但对洛今在却势必是俯首帖耳,毕恭毕敬的。
这弟子居然对他置之不理。
洛今在皱眉,察觉到了某些异样。
而谢折衣全程看着这弟子逐渐从最开始的暴躁,发狂,到双眼发红面目狰狞似乎完全丧失理智。
这弟子当然不会再听洛今在的话了,从刚才这人开始不受控制狰狞,谢折衣就察觉到这人应该已经被罗刹迷惑快要被同化成小鬼了。
只是能够蛊惑人的罗刹,通常都该是中高阶,刚好对应修士的元婴至化神期,也就是说,方才在这林中,至少有元婴以上甚至化神的罗刹。
不过,谢折衣抿唇,他既然下了指令是吃了那三个人,有他的指令在,这群罗刹应当不会选择蛊惑而放过这个人,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明,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干扰……
看来得想办法将幕后人引出来。
谢折衣将思绪压下去,抬眸看着面前狰狞得整张脸开始抽搐,渐渐爬满青筋,似被吓了跳做戏道,“哎呀,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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