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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小奥仿佛听懂似的,抬头看了主人一眼。
它抬起前肢,它的眼睛能分辨的颜色不多,但主人身上的颜色都能分辨。
玉流光没说话。
他将狗碗放到一旁,让小奥过去自己吃,小奥有点不愿意,但还是过去了,趴在地上嗅闻狗粮的味道,一直没开口,仿佛还在在意刚才那个问题。
“今天上午我参与了战斗指挥系的毕业考试设计。”蔺际看着他的反应,沉默几秒,转移了话题,“他们快毕业了,二月以后你有一个月的空闲时间,想好怎么过了吗?”
玉流光说:“想好了。”
蔺际顿了下,他以为他会说没想好,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和他一起过,尽管大概率还会有别的令人厌恶的人打扰——阿瓦隆那边的战役已经彻底平息了,现在永曜和外星的局势稳定,他的时间多了很多,都可以用来和他谈。
哪怕不谈也行,维持现在这个局面也能接受。
玉流光还没说话,忽然低头看了眼。
脚边,小奥不知何时蛄蛹了过来,毛茸茸的脑袋贴着他的小腿肚,两只前肢扒着他,紧紧贴着。
他没再尝试把它推开,而是就这么任由它贴着,对蔺际道:“记得几个月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吗?”
几个月前发生的事很多,但蔺际听他这样一提,还是立刻明白他指的具体是哪件事。
他要离开。
在两个月后?
蔺际怔住,“这一届毕业后你就不在军校继续就任了?”
“嗯。”玉流光坐在沙发上,轻声说,“大概在那时候离开,蔺际,你能接受的,对吧?”
蔺际扯了下唇。
他不常笑,时间久了怎么笑都不知道了,现下却是真的想笑,没有原因,只是这样好像能宣泄那股未知的情绪似的。
可扯了下唇,蔺际到底是没笑出来,俊朗的眉眼沉寂而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明知道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这样逼他装作若无其事。
玉流光低头将小奥拉起来,拍拍它的脑袋,让它出去。小奥假装听话,往外走了几步就想回头,结果就看见自己的主人拉过了那个陌生人类的手,然后……距离变得非常近。
非常近。
蔺际低下头,一点都不想用吻来解决这种应该说开应该聊清楚的问题,可青年只是抓着他的手,抬头盯着他,唇瓣清晰地落在他眼里,他就控制不住了,顺从地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将他按在身后的沙发上。
吻由轻变重,从磨擦变成带有情绪的啃咬,蔺际气息炙热,手掌贴在玉流光的后颈上,低头不甘心地啃咬着他柔软的唇,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一定要走。
唇瓣被堵着,这个答案理所当然销声匿迹,玉流光感受到唇间的炙热,于是抬手勾住了蔺际的脖颈,微微往前迎合,蔺际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随后更用力地吻住他的双唇,空下的那只手从下方抚过他的衣摆,从中探入,宽大的掌心握住他瘦削的腰身。
纠缠的双唇逐渐变得湿润,黏密,玉流光轻轻喘动,眨了下微润的眼睫,侧过脸,感受到腰间的那只手逐渐变换了位置,更往上,抚住更敏感,更令人震颤的地方。
他呼吸一促,勾着蔺际脖颈的手松了松,下意识想去推他的手,谁知下一秒蔺际就低下头,俯在他的胸口。
湿润而灵活,间或夹杂齿关的磨擦,刺激得青年忍不住往他的方向贴得更近了些,嫣红的唇瓣微张,喘息,落下的薄汗都透着馥郁的芳香。
蔺际松口,重新吻住他的双唇。

提示音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两人唇齿纠缠摩擦间发出的模糊声,在这个安静的客厅响得异常鲜明。
他们只是接吻,身体紧紧贴着,缓慢而深刻地进行接吻,用力而急促地进行接吻。
热气灼烫到这个吻几乎要被融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蔺际才终于舍得松开玉流光,手指贴着他发烫的后颈,却没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对视着,两人灼热的气息相互纠缠着,他近距离盯着青年湿润而嫣红的唇,又往上去看他的眼睛。
沉默而宁静地对视片刻,玉流光自然而然抬手,手心贴住蔺际的脸。他雪白的手背和泛着轻微粉色的指尖在蔺际麦色的皮肤下,衬托得格外羸弱,他缓了一会儿才平息自己的呼吸,对蔺际说:“上次我们就聊过了,你也接受了的。”
“是。”蔺际没有否认自己当初的态度,他贴着他的手,注视他,垂眸说,“但我没想过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从那天到现在才过了多长时间?几个月?
他忽然想起那一天,他从前线赶回来,和玉流光在他的办公室接吻,安抚他身体躁动的小病症。
那一次他们只分别了一个多月,时间不长,甚至比不得这次的两个月,可不知道为什么,却给蔺际一种他们分别了很久很久的错觉。
这种错觉是怎么来的,蔺际至今说不清楚。
这次距离上回谈论这件事的时间也只有寥寥几个月,却眨眼就到了。
玉流光掠下狐狸眼,指尖从蔺际的脸滑到他俊朗而沉默的眉眼处,他看着他,幽幽说:“可是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蔺上将,你应该和自己和解。”
蔺际低下头,拉住他的手腕,“是,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归根结底,其实你根本不用告诉我这么一件事,哪怕我们现在算得上是朋友,你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也不需要过问我、或者任何人的意见,你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陡然降低了下去,变得干涩,近乎自言自语,“所以我的意见没有任何作用,你不用像在和我商量一样聊这些,我很清楚我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接受,接受你的一切决定。”
玉流光盯着蔺际若有所思,而后看了眼自己被他拉住的手腕。
他用力往外挣脱束缚,蔺际沉默,顺从松手,很快眼前是青年靠近的眉眼,清丽缱绻,柔和干净。他带着无辜之色吻了他一下,声音很轻,“可我就是想告诉你,蔺际,没有原因,而且从始至终,只有你知道这件事,我只和你说了。”
青年面不改色地撒着这个小谎,还特意打了个补丁,“不过,目前来说是这样,但将来他们也会知道这件事。”
蔺际一言不发抚过他发烫的后颈,刚刚激烈的颤吻所带起的温度正在渐渐退却,可他心底翻滚的岩浆却愈演愈烈,随着这个提示般的动作后,蔺际和他对视一秒,就再次吻了上去。
是,几个月前他们就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所以这份结果他接受……也只能接受。
粗粝的指腹揉上青年柔软的耳垂。
紧贴的唇带着热气,再度重重吻了起来。
【提示:气运之子[蔺际]愤怒值-10,现数值 5。】
又是没有任何人在意的提示音。
玉流光轻轻喘息,靠着身后的沙发,整个人几乎被蔺际圈在怀中。beta总是对Alpha的身份没有实感,他感受不到蔺际蓬勃发散的信息素,也感受不到这份信息素带来的强烈的压迫,只觉得他的力道很重,重到两人仿佛要融为一体,挣脱不开。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
屋外大雨照常下,不时电闪雷鸣,瞬间照亮四周,淅淅沥沥。
这一个下午,蔺际都没有离开。等到要离开的时候雨还在下个不停,且看起来越来越大,似乎要一下好几天,没有半点要停的趋势。
蔺际从浴室走出来,看着窗外的大雨,他得离开了。
这么想着,蔺际的双腿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沉默片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今晚就别走了,等雨停了再说吧。”
蔺际滚动喉结,回头看去,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在等这句话,或许是的,从始至终他一直被这些似是而非的小细节牵着,明明对方对他没多少情,却总愿意留他在身边,给予些许好态度,总让人产生他心里也有感情的错觉。
一次又一次,意味不明,捉摸不定,等再回头看去,就忽然再也分不开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蔺际没有犹豫地点头了,说了句“好”,顺便收拾了客厅的狼藉。
雨下了一整夜,这场雨当真就不停了。
从那天开始,一连下了三四天,连夜里都没有停歇,连这条路外的景观横河都上涨了不少水位,将将溢出,才被工作人员加班处理。
不过雨再怎么下,蔺际的分寸还是在的,不可能真的在玉家住个两三天,因此第二天,他和谷漪玉父聊过天后就借着公事离开了。
他们在,蔺际临走前没能找到机会和玉流光单独说说话,只能这么上了悬浮车。
悬浮车车门关上,嘈杂的雨声拦在了外面,蔺际坐下,在光脑上给青年发消息:【明天我会去军校处理事情,到时候见。】
下个月军校学生统一考试,这段时间的课程并不多,所有军校生都在复习阶段。
到了学校,玉流光大部分时间也都在办公室,课程已经减到很少了,偶尔也参与考试题目设计。
宁不非回了宇宙至深之地后第四天才回到主星,据宁不非所说,他第二天来过一次,发现玉流光竟然待在家里,觉得这样并不能验证他的锚点无边界一议题,所以他又离开了一次,特意等了一小会儿时间才再次定位来找他。
“对了,我上次离开的时候是凌晨三点,你在休息,我吻了你的脸一下。”
宁不非还意义不明地着重提了下这件事。
那之后再回到主星,他直接按照定位找到了军校,在军校抓住了玉老师。
这次也算验证了“锚点无边界”一议题。
其实如果时间来得及,他还想和玉流光玩一玩人类很多年前设计过的古老游戏项目,躲猫猫。一个躲,一个抓,这样更能验证“锚点无边界”议题,他就不需要一次次强调地告诉他,自己是一定能找到他的。
可惜时间不够。
人类建造的这个社会,需要做太多事情了。
每个人都不自由。
宁不非遗憾说:“我能非常清晰地感知到你的位置,并且来找你。等将来你离开了,我也会找到你的。”
联想到上次玉流光那捉摸不定的反应,宁不非又顿了一下。
他从不怀疑自己,就像所有异种都对自身的认知十分自信,一次又一次地企图击败他,成为新任异种王。
所谓的“王”,其实没有任何作用。
但仍然有前赴后继的异种找到他,想击败他,因为异种自信,因为这个头衔他们可以不要,但不能没有。
宁不非对自己的能力是十分自信的。
自信他的锚点无边界,这支种族亘古以来都是这样。
宁不非忽略自己心底那一丝微妙的怀疑。
他能找到他,他确定,以及肯定。
玉流光不跟他争,这种争论没有任何意义。不过他也不吝啬祝福,轻飘飘地哦了一声,他说:“好,那就祝你好运,也祝你……找到我。”
宁不非抓住他的手,“当然。”
他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只有他们,只有他和他。
离开的时间渐进,可其实他的任务仍然没有完成。
蔺际的愤怒值卡在 5。
宁不非的愤怒值同样卡在 5。
系统检查后台任务进程的时候发现这点,并不着急。
它的宿主胸有成竹。
剩一点进度条了,或许能在他离开的当天完成。
这两个月,玉流光几乎每天都有约。
哪怕他需要筹备学生考试的事,大部分时间都没空和他们聊感情,可包括谢相白在内的所有人,都做到了沉默的凝视。
谢相白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要离开这颗星球这件事的人。
并且不是从他口中,而是从他父母口中探听到的这件事。
谷漪提起时想到谢相白当时的反应,还特意说:“他一听表情就不对了,我还以为他会去找你问清楚的。”

这两天,玉流光根本没见过谢相白。
不过按照谢相白的个性,哪怕他知道了这件事,最后大概率也只会是装作不知道,他确实是个相当能忍的性子。
两个月倒计时很快,转眼距离这届军校生毕业只剩下最后一周时间了。
这段时间他们每一天都在考试,笔试,室外实操考试,很忙,玉流光这段时间也都在学校,离职流程正好在今天走到尾声,收到信息的时候他垂着眸子将流程浏览了一遍,就随意将其关上了。
院长知道这件事之后还特意找了过来,问玉流光以后的职业发展,是要自己开办一个研究所攻克难题,还是走前辈的路,前往联邦晋升?
“虽然按照你的履历和背景,走联邦这条路会很顺利,但我还是更希望你留下。”院长这样说着,他惜才,不想玉流光参与到联邦的政治当中,他诚恳地对眼前青年道,“流光,你应该深耕医学这一行业的,哪怕不教书也能去科研所,可如果你选择走仕途的话……唉,这条路能拿到的权利多,我也能理解。”
只是那样,他们就损失了一个大好的人才。
不论怎样,院长还是更希望他留下。
玉流光点头表示理解,但态度没松,只是垂眸点开光脑,将离职流程书转过来给院长看,上面有他的签名。
院长表情复杂地看着,张了张口,想说这种流程书他们是可以线上销毁的,哪怕已经签了也没关系,反正本来就不是什么板上钉钉的事。可还没开口,就听青年轻声说:“我已经按了确定了,也考虑过很久,过几天就要离开了,都准备好了。”
院长继续沉默,也听眼前的青年继续说着:“三班有个叫陈书盎的学生,医学上的天赋不错,可以重点培养。”
事已至此,院长盯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
能被他说句天赋不错的,肯定是很好的苗子了,可是……唉,院长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不希望他离开,可实在没办法,思来想去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人各有志,尤其玉流光这样的身份。
他点头说:“陈书盎是吧……我会重点关注他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以后如果你又改了主意,想教书或者做科员人员,还是希望你首选我们这里,首选联邦第一军校。”
玉流光利落地关上光脑,嗯了一声,“会的。”
院长看着他,还是忍不住唉声叹气,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谈了多少口气了,心情萎靡不振,离开时的背影都透着寂寥。
玉流光走回办公室,一直到下午才离开,今天他没回寝,打算回趟家。往外走的时候,系统突然发出声音,【气运之子谢相白的地标在附近,就在你前面。】
几乎是话音刚落,玉流光就看到了站在军校大门口的谢相白。孤身一人,高大的身影吹在冷风中,眉眼看起来稍显沉默。
有两三天没见面了,一看到谢相白,玉流光就想起妈妈上次跟他说的事。
他琢磨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谢相白也朝着他走过来,两人相顾,还没开口,就见谢相白突然拿着一沓纸塞过来,塞进他怀里。玉流光拿着东西垂着眸子匆匆一扫,忽然顿了顿——非常眼熟的信纸,他就说白天检查的时候怎么好像少了一些:“……”
他顿了几秒恢复如常,接着这些纸在谢相白的视线内晃了晃,尾音轻扬,语气意味不明,“谢相白,你偷我东西?”
“我拿的。”谢相白出口的声音分外干涩,意识到这点后,他撇头干咳了一声,沉默一会儿才继续说,“今天本来想去你办公室找你,但你不在,我就在你位置上等了会儿。”
“这些东西近在眼前,我没有翻你东西,低头就看见了,然后我全部看了一遍。”
谢相白当时拿开了他垫在纸上的书本,顺着露出的字迹往下看了很久,一张又一张,他最后抽了一半出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在校外,他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重新看了一遍这些内容。
越看,谢相白越不明白。
结合那天从谷漪口中知道的事情,再看这些纸上的内容,他丝毫想不明白,玉流光写这些干什么。
谢相白注视着眼前的青年,看着他扎在后面的长发,抿着唇线,片刻说:“他们说你离开后还会回来,那你写这些做什么?还全是编的。”
“……”
玉流光一言不发看了谢相白一眼,随后低头,一张一张地检查这沓纸,他从第一张翻到最后一张,能看得出这些纸谢相白全部都认真看过,纸面有明显的被人抓紧过的褶皱。
玉流光原先是想伪造自己没走远的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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