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万人迷症候群(蒲中酒)


他们说着说着,到底也没什么头绪,只能静静地等守灵时间过去。
辛禾雪习惯了早睡,所以哪怕前厅里哭灵人声音哀戚,鼓乐唢呐在唱戏地响,他还是昏昏睡意,一阖眸坠入梦乡。
后背躺着床铺的时候,辛禾雪意识到他竟然续上了早上的梦境。
客厅的老式电话嘟嘟、嘟嘟响。
再次传来何青鸿的留言:“辛禾雪,不要睁眼!”
这一次,他主动睁开了眼睛。
纸人四肢抓着,爬在天花板上,依旧脑袋倒过180°来看他。
寿衣上写着大大的“壽”字。
它的姿势就像一个蛙类,眼看后肢就要弹射而起,和青蛙捕食一样飞速探出长舌。
辛禾雪咬住舌尖,一丝痛觉让他定了定神。
这个纸人牙关一松,里面却是只有一点短短的舌头茬子,明显咬断过。
它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仿佛感到幻痛,辛禾雪松开了自己的舌尖。
“啊、啊,唔唔——”
纸人说不出像样的话。
“你……”
辛禾雪刚刚出声,突然地,那只纸人黑暗的口腔里开始爬出一只只白花花的蠕虫,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辛禾雪双目微睁。
好在蠕虫掉到他身上前,他蓦然一挣扎,搅乱了梦境。
“呼……”
重回祠堂,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才发觉自己靠在余星洲的肩膀上睡着了,“谢谢。”
一旁的余星洲转过头,紧紧地盯着他,喉头攒动。
声音有些发涩地问:“那个……你身上好香啊。”
不只他,辛禾雪自己也闻到了一点点甜腻香气。
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胸口,濡湿了一小块。

第187章 被害妄想(23)
【“一般来说,怀孕期间,垂体前叶分泌的催乳素水平确实会显著升高。”】
【“但是,毕竟你肚子里的东西不能以现有的医学知识和常理去判断。嗯……所以应该不会。”】
【“你保证。”】
辛禾雪回想起当时和顾觅风的对话。
顾觅风那时候向他发誓保证了吗?
好像没有。
那个男人笑吟吟地说。
【“如果你有任何孕期烦恼,竭诚为您服务。我可以关掉诊所,当你的私人医生。”】
【“免费。”】
辛禾雪真想让小黑把他砸到墙上。
他有点局促地站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慌张的新手妈妈,事实上,他确实是。
好在黑灯瞎火,他穿的衣服也是黑色,胸口的异样难以为人所察觉。
辛禾雪托了个借口,问:“你知道庙里的厕所在哪吗?”
既然庙里有道长,住着人,每月还有寨里的人上山烧香,那肯定生活设施还是相当完备的。
余星洲也跟着站起来,“不清楚,我陪你去找?”
辛禾雪摇头,“不必了,我到外面找个道长问路就好,你留在这里,注意那个人的情况。”
他抬眼看过去,两人都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指跪在棺旁吊唁的女婿。
余星洲跟了两步踏出门槛,盯着辛禾雪到走廊尽头的背影,“走得这么急?我也不是很想陪男生上厕所好吧?搞得我像是什么变态一样……”
他越想越觉得辛禾雪刚刚的态度很奇怪,尽管隐藏得很好,但是微湿的额发还是暴露了他。
余星洲想到了之前混进粉丝群的时候,看到过的许多虎狼之词,那个群里好多疯狂的粉丝,把辛禾雪叫做妹妹、姐姐、妈妈、老婆、宝宝……
外面还有黑粉,一边说辛禾雪只有脸好看,皮肤那么白,真不是男人,一想到他,就会让人难受得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四肢无力。
一边又说想要跪下来求自己别关注这只坏猫了,结果发现跪下来可以看到辛禾雪的小__。
该死,这些人难道都有性别认知障碍吗?!
余星洲的耳根越来越热,烦躁地抓了抓碎发。
最诡异的是,他竟然顺着这种人的思路,在发现辛禾雪怪怪的时候,怀疑他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很幸运的是,辛禾雪在拐出走廊后不久,就见到了一个道长。
对方帮他指了路。
可能是红白事都要经过这座庙,平时的香客也比较多,卫生间内部还是相当现代的风格,和外面木质结构的宝殿相差迥异。
安静将门反锁,辛禾雪抿着唇,一颗接着一颗地解开斜襟的纽扣。
一般来说,初乳的味道很淡。
但气味闻起来有一点甜腻。
他不说话,低着头,整理前襟的狼藉。
辛禾雪拿在手里的是早前余星洲递给他的手帕,那个帕子已经洗得发柔泛透了,然而尽管是这样柔软的布料触碰上去,也会带起一阵麻意,顺着脊椎滑下去引起颤栗。
乳根隐隐存在着一种酸涨感。
胸膛单薄,顺着呼吸起伏着,或许是他肤色却是太白,粉尖挺翘在雪白肌肤上,两相一比照,就像是白牡丹里的花心一样红。
殷红尖尖溢着湿漉漉的白痕。
羞耻燥意顺着身体攀升。
“哈……”
他冷笑了一声。
乡下的人说,母乳喂养的小孩会更聪明。
如果这个说法具有科学依据,那么小黑狗还是当一辈子弱智吧。
它的母亲不愿意承担哺育的责任。
冲泡奶粉可以,要求母乳哺喂还是让它卷铺盖滚出去,自己捡垃圾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通过胞宫感受到辛禾雪的情绪不好,小怪物一点也不敢吱声。
他收拾好,确认胸口没有再溢出淡白汁水,就一丝不苟地将纽扣重新扣好,仔细地扣到喉结前的一颗。
辛禾雪看着手里的帕子,几乎想要去毁尸灭迹,想了想,万一今晚还有突发情况,他还得留着备用。
无声地攥住了手帕,用力到指节发白,辛禾雪转身出了隔间,大概他的运气确实像游戏系统说的那样烂,洗手池的水龙头坏了,旋开了也没有水出来。
他拉开门,在附近找到了之前指路的道长。
“道长,卫生间的水龙头坏了,附近哪里还有能洗手的地方吗?”
从白发的数量来看,这个道长在庙里应该很有资历了。
“唉呀之前寨子来的维修工人没有修好,总是时好时坏的,”道长摇摇头,“我带你去井里打水,很近的,就两步路。”
卫生间和一个宝殿相邻,穿过宝殿,就到了一个院子,是石板铺就的宽敞空地,一旁长着一棵合三人六臂才能环抱的老银杏树,一旁杜鹃花丛艳艳地开。
估计是道士们洗漱洗衣的地方,中央一口井,旁边是砌得长长的石台子,下方放着一个木桶,能看到最边角的洗衣粉包装袋。
打水的方式还很原始,道长将木桶绑着绳索固定在辘轳上,转动曲柄放下去,再转动曲柄提起来。
搁在地上,水波晃荡,从木桶边缘泼出,淋湿了石板地。
道长:“好了。”
他背着手离去。
辛禾雪道谢,弯腰清洗那方帕子。
无风,但响起草叶簌簌摇动的声音。
辛禾雪拧干净水,视线往四下探去。
是一只养得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耗子,从杜鹃花丛里窜出,它几乎能有半只成年猫那么大,快速走街串巷,一只幼鼠还在后面咬着它的尾巴过街。
他瞥见那母子老鼠顺着小道往前窜到对面的廊道,忽然叽叽地尖叫一声,光速拐道跑路了。
那里有什么吗?
辛禾雪的心脏跳快了一拍。
他顺着这条道走过去,有一个废弃的禅堂,这个禅堂是开放式的,只有柱子和顶,南北方向没有承重墙,所以,视线完全可以穿过禅堂,透过灰扑扑的月光看到另一侧庭院里的景象。
那里也有一口井,但辘轳已然荒废,破了的木桶倒在一旁。
井口上方缠绕着许多穿着铜钱的红线,数量之密集令人头皮发麻,冷风卷着叶子袭过,贴着的无数朱砂纸符也噼噼啪啪地翻飞。
辛禾雪脚底踩到了东西,他弯腰拾起来,方块形的卡片。
他直起腰,想要借着月光看清楚时,冷不丁肩膀搭上了重量。
手背青白苍老。
辛禾雪转身,“道长?”
道长看了一眼禅堂后的井,眼珠子又转过来,定定地盯着他,“迷路了?那边就是尽头没路了。”
他的语气含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看来是不能过去看了。
辛禾雪弯唇笑,“嗯,我迷路了,麻烦道长带我去举行白事的厅堂,我朋友还在那里等我。”
“你到哪里去了?”
男生站定,喘了喘气,碎发凌乱,明显是跑了一圈。
余星洲提高了一截音量,“不是说去卫生间吗?这么久不回来,我出去跑了一大片都没找到你。”
吓得他六神无主,还以为辛禾雪出什么事情了。
见到那个道长走远,余星洲环着双臂,眉宇隐约可见夹杂暴躁的担忧,他皱着眉道:“既然组了队,那就不要离我太远。”
“只是走远了一点洗手而已,因为卫生间的水龙头坏了。”辛禾雪垂了垂眼睫,向厅内走去,“没什么大事。”
“什么叫没什么大事?”
余星洲紧跟上来。
——你的安危就是大事。
这话在他唇边转了一圈,重新咽回嗓子眼里。
余星洲最终道:“副本里单独行动死亡率很高,有什么事情叫上我一起解决。”
辛禾雪重新在木椅上坐下来。
低着头,自始至终他捏着一张金属卡片,传给余星洲,“你的题目明明和我的不一样,为什么骗我?”
余星洲一怔,接过丢失的身份卡,耳根的红色就像是火苗一样窜起来。
“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我上次被你直接拒绝就很丢脸了。”他支吾着,搓了搓不争气的耳根,“就是想和你组队啊。”
前厅有人在派发宵夜充饥的食物。
余星洲如释重负,站起来,“你饿了没?我去拿点东西吃,有什么忌口没有?”
辛禾雪沉默地摇头。
等到男生往里走的时候,他才掀起眼睫。
“辛……禾雪……?你是辛禾雪吗?”
身后传来幽幽的呼唤声,语气犹豫。
他回过头,是唐阿眉的女婿,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跪着吊唁的位置,从外面回来,就站在门槛处看向他。
“我有话对你说,能出来一下吗?”
女婿问。
辛禾雪站在门口,和唐阿眉女婿隔了大门过道的距离。
“应该就是你了,辛禾雪……”男子端详他的眉眼,“果然说得不错,一看见人就能辨认出来的相貌。”
“你知道我?”
辛禾雪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他站在靠近堂内火烛的明处,男子站在避光的暗处,面孔模糊不清。
“嗯。”
黑暗阴影中,能看见女婿点头,他说:“我回来的路上,见到了你的丈夫,他叫周辽,是你的丈夫吧?”
辛禾雪急促出声:“你见到他了?哪一天?在哪里?他看起来还好吗?”
女婿藏在黑暗中匿笑。
“看来你们夫妻感情很好,彼此牵挂着对方。”
“周辽托我向你叮嘱一句话。”
“无论如何,一定不要改嫁,等他回来。”
阴影中的人说:“你也不想孩子没有爸爸吧?”
辛禾雪看着他。
“……后面这句是我作为邻居的劝说。”男子的视线好像隐晦地扫过了辛禾雪的腹部,“我走过来的时候听说了,你们已经有了孩子。”
“唉,曾经我和阿娥也有一个孩子,都怪我,没及时回来,那孩子死的时候,在妈妈肚子里也一定恨极了我。”
他说着说着,捂着脸哭,哭得肩膀一抖一抖。
辛禾雪闻到了咸腥的气味,还有些臭,像是海水里泡久了的藻类。
女婿的鼻音很重,仔细听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手掌里捂着有黏液抽吸的声音。
“妈妈……吃……吃鱼。”
小怪物在他胞宫里,磕磕巴巴地说出第一句主谓宾完整的句子。
对面的男人整个肩膀都要滑脱下去一般,变成了直溜溜的一条,他放下蒙着脸的手,裂开的腮就在他脸两边一呼一吸着。
有着咸腥的、不明显的尸臭味。
那双鱼眼睛突鼓出来,盯着辛禾雪,“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进去继续吊唁了。客人,吃好喝好,明天早上下葬前还有一餐。”
听起来就仿佛要下葬的人是他。
直到唐阿眉的女婿走进去,辛禾雪才放弃屏住呼吸的动作,他对小怪物道,“臭鱼烂虾,吃了会坏肚子,我们不吃。”
“听话。”

第188章 被害妄想(24)
余星洲和唐阿眉的女婿擦肩而过,微微点头示意,端着装满食物的盘子回到辛禾雪身边。
他坐下来,眼中隐约有着担忧,“你怎么了?刚刚那个张应来找你说话了?”
余星洲口中说的张应,正是唐阿眉的女婿。
“张应已经死了,现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辛禾雪声音压得很低,毕竟周围还有许多同样在守灵的人。
余星洲刚刚和张应擦肩而过的时候,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
还是那个相貌端正、身材平正的男人,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辛禾雪向他描述了张应脸上长出鱼鳃的异样,“他身上还有一股很久远的腐烂尸臭。”
闻起来就像是重金属污染爆发,翻肚子的鱼在一条条河道上漂浮起来,那种死去了很久的腐败气味。
余星洲压着眉,留心地向内厅望过去。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他来找你说什么?”
他的视线放到辛禾雪身上,来回梭巡了两圈。
辛禾雪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后一个问题。
“诡异复苏的设定中,有些诡物还保留着神智,它们不一定会主动攻击人类,只要绕道走就可以了。”余星洲说,“如果张应没有动手,那就尽量避开它,反正你的任务内容持续到天亮,等唐阿眉下葬就结束了。”
那些主动挑衅过诡物的新手玩家,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
辛禾雪垂眸,答应道:“嗯。”
和余星洲说话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往下瞥了一眼身份卡,目前还存活的玩家,有七个。
先是花朵幼儿园减员了一个,在食堂的饭菜里,后来是从高楼跳下来一个,大概是爬在建筑物外的蜈蚣人导致,另外一个他不清楚。
他、顾觅风、余星洲,已经跳楼淘汰的邮差李正。
辛禾雪接触了解的人,包括他在内,只有四个。
而第一个在花朵幼儿园淘汰的人,顾觅风告诉他,是一个叫庄洪馨的人。
还有七个人活着……
第三个死的人当前身份不明。
有没有可能……
余星洲不是余星洲?
实际的余星洲已经死了?
突然冒出的猜想,让辛禾雪不寒而栗。
也许是随着游戏进程的推移,被害妄想的多疑症状逐渐加深,辛禾雪脑海里持续地乱糟糟犹如潮水轰鸣,思绪不受控制,停不下来多想。
他总是在想,为什么傍晚时小怪物说了一声饿,恰恰在余星洲靠近他那会儿。
而且余星洲作为资深玩家,竟然犯了丢失身份卡的低级错误。
杀人后完全顶包这种事,虽然听起来不太现实,但这里是诡异世界。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身后传来很小声的呼唤。
“那个……你们也是玩家吗?”
一个有点畏缩着身形的青年男性叫住他们。
这个角落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安静异常。
其他来客都在吃宵夜,哭灵人队伍还有舞白狮子的表演,人群挤在那边观赏表演,很热闹,两边经过对比,一暗一亮,泾渭分明。
见辛禾雪点头,那名男青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戴着厚底眼镜,穿着手工打的毛衣背心,里面是一件衬衫,很规矩老实的装束,“我叫钟镇安,我也是玩家,或许你们见过李正吗?我之前是和他经常一起行动的,后面一天晚上他就因为坠楼淘汰了。”
“我真的很不擅长玩游戏,从小到大玩得最多的就是俄罗斯方块。”钟镇安坐下来,盯着烛火,垂头丧气,“到这里来,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有时候想自暴自弃了,如果能淘汰,不如快点收割掉我。”
钟镇安:“光顾着说我了,你们呢?看到还有同伴,我真是松了一口气。”
辛禾雪和余星洲对视一眼,各自向钟镇安介绍了名字。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的题目是什么?”
辛禾雪率先问。
钟镇安:“寻找唐阿眉死亡的真相。”
果然,他们猜想的没有错,唐阿眉的死亡不正常,从这道题来看,背后另有隐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星洲看起来不太好说话,钟镇安先看向辛禾雪,提起一个友善又有些讨好的笑容,“你的是什么?”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