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九光杏)


“我要是之后有机会和他面对面聊,是不是只能将关系退回原样?”
杜楼主没抬头看他,将捡好的木头腿放在一边,检查起碎成五六七八片的桌板,没好气地回道:“你说呢,你想和他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我的桌子我到时会和掌门说一声,让他从你的账上扣。”检查完后的杜凉秋站起身看他,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他嘴里挤出。
燕南度无所谓地坐下摆了摆手,“要多少,你跟掌门说就是了。”毕竟确实是他打碎的,他认。
徐徐图之虽令人心生烦躁,却貌似是目前唯一可行之策。
被圈在他怀里的少年抬头看他,实际上,云星起心底已做好了准备。
如果燕南度和池姑娘一样,向他表白,他直接开口拒绝。要是拒绝不了,他可以先屈从后找机会逃脱。
客观上来说,他一个臭画画的,强行挣脱的可能性基本等于没有。
七夕当晚,他可没送他泥娃娃,万万不可能释放出什么暧昧来。
至于他为什么平白无故亲他,说起来,以前他和琴师好友喝酒上头,那人没少把住他的脸乱亲,亲嘴确实是头一回。
说实话,他宁愿那晚他是要拿刀捅他。
对方要是能和他说清楚,彼此给个台阶下,解除二人之间的尬尴气氛,说明之前完全是意外,他自是乐得顺杆子往下爬。
不待男人接着往下说,云星起装作生气地双手抱胸,抢过话头说道:“所以,你喝醉了就可以不负责了?”

第42章 争抢
一句话, 激得燕南度心底一阵浪潮翻涌,他迫切地想开口否认接着剖白心意之际,云星起因生气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笑了起来:“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那晚是喝醉了。”
只要对方没借机表白, 他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这回事。
随即云星起强硬地转移话题, 反客为主地凑上前去揽住男人肩膀,全然没瞧见身边人顷刻间暗沉下来的表情。
“对了,我过几日要走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完全不给燕南度回答的机会。
燕南度闭了闭眼, 平复了一下心情,好, 得徐徐图之, 他明白的。
“你要走了,去哪?”
“回家啊,我之前应该和你说起过。”
“那欢迎我去你家玩一趟不?”
闻言,云星起扭头略带认真地打量起他的表情来,见燕南度不似开玩笑,旋即灿烂一笑:“当然可以。”
之前云星起是计划他先回家, 打点好一切后看有没有机会邀请到燕南度前来, 不给眼下两人一起去不是不行,路上多个照应不是。
不过在离开池宅之前, 他打算将奚自交给他的笔记送给池晴方。
拿在他手上没大用, 丢了毁了有负奚自一份心意, 不如转交给池都头, 还那些无辜死去失踪人士一个真相。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瓦顶砖墙的建筑内,池晴方正坐在一张圆桌旁,由一位侍女一圈一圈给他包扎腰上伤口。
他一边被包扎一边疼得龇牙咧嘴的, 瞧着燕南度同云星起一起进来了,大惊失色道:“怎么,还要打?你不能趁人之危啊。”
燕南度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着他,“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云星起无意掺和两人,掏出一直藏在衣襟里的笔记说道:“池都头,我这里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这是什么?”侍女包扎好后退开,池晴方活动开手臂接过笔记。
云星起故作高深:“之前芳原城内失踪人士的真相。”
掂了掂厚实的蓝皮笔记,池晴方禁不住拿好奇目光打量起对面少年来:“你怎么弄到的?”
无意透露奚自存在的云星起面不改色地扯了个谎:“之前逛街逛到徐府附近,在对面小巷子里捡到的。”
撒谎撒得十分没水准,池晴方忍不住狐疑地瞧他,连带一直坐在一旁不出声的池玉露笑着说:“你不会是在逗我哥玩吧?”
云星起双手摊开以示无辜:“真没有啊,我逗池都头玩干什么,这貌似是徐府老爷的日记,我捡到看过后觉得自个没法处理,特意拿来的,看看对府衙破案有没有帮助。”
一听有关徐府,池晴方表情严肃起来,草草翻开看了两眼:“保真吗?”
云星起诚实道:“保不保真我没法确定,看着挺真的。”
笔记交出去后,他同池玉露打了声招呼后,和燕南度一起离开了池宅。
芳原城街道上车水马龙,挑货摆摊的商贩日益增多,巡逻官兵比起初次进城所见少上不少。
云星起念着方才男人说要和他一起回家,得事先说明一番:“你说你要去我家玩,我先和你说一声,我已经,”他勾了勾手指,比划出个三来。
“差不多三年没回家了,可能会有些招待不周。”
低头看身边少年略带羞赧的脸色,燕南度轻笑一声:“没事,山上环境清幽。”重点是同行的人。
“说来清幽是挺清幽的,”云星起摸着下巴回忆起来,“最重要的是,我们过不久出发,或许能赶上山间果树结果。”
说至此,他兴奋地抬头看身边人,“到时我带你上山摘果子去。”
山上的野果燕南度好久没尝过了,他应和着笑道:“好。”
两人有说有笑并肩走至白芦楼前,恰逢今日杜楼主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小酌,远远望见了他俩。
一脸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他们一路走来,临近门口,和早有所觉的燕南度对视了一眼,他刻意忽略了好友眼中的杀意,和蔼可亲地向他举一下杯。
待上了客房走廊,二人礼貌告辞,关上房门,云星起松了一口气:幸好对方没多提别的事。
一踏进房内,他敏锐察觉到整个房间不知何时被打扫了一遍,地板无尘,黑棕桌面亮得反光。
白芦楼当然不是河洛客栈那样的黑店,然而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箱子里的东西。
那团神似发霉生肉的太岁被他用之前黑布结结实实包好,藏在了所有画纸与颜料下面。
打开箱子,一切如旧,没人乱动。
至于为什么不上交太岁给池都头?
他本人是不想长生,但保不齐其他人心生歹念妄图长生,他没胆量去赌人性。
之后在芳原城等待码头开运的几日,云星起旁敲侧击去问过燕南度白芦楼内歌伎与地下赌场一事,男人总是闪烁其词,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他又去问了苏娘,苏娘告知他起码要等到码头开运后几日,所以他要体验到平日里的白芦楼,得等下次再来了。
不过,白芦楼虽好,最要紧的仍旧是回家。
出发当日,天气极好,码头之上清风拂面,阳光落在粼粼河面上似破碎金光,
船只未到,旅客与送行之人站了不少,池玉露亦在其中,她是来送云星起别的,顺带告诉他关于笔记一事的后续。
府衙专业人士通过徐府药铺账本与笔记字迹对照,基本确认笔记主人是徐府老爷徐觅。
有了凭据去找徐府少爷徐怀质问是有底气不少,起初徐怀硬挺着不说,直到拿出笔记给他一看,人顿时软成一滩烂泥,嗫嚅地趴在地上。
最终徐怀因不知情且未直接参与被释放,真正被抓去坐牢的是那几位供认不讳实行绑架的徐府下人。
他们砍头是板上钉钉的,大抵会留到秋后问斩,而笔记中的一切起因太岁,无人知晓它现如今在何处。
听见“太岁”一词从池玉露口中蹦出,云星起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肩上的木箱背带。
他不知该如何妥善处理太岁,先随身带着之后再说了。
一艘大船自河流与天空交界处缓缓浮现,船只来了。
船锚放下,船只渐渐停稳在码头边沿,一块长木板搭下,由船员指挥陆陆续续有人上船。
云星起和池玉露告别后,规规矩矩和燕南度一起排在队列里。
临踏上木板前,一股巨力突然从云星起身侧袭来,要不是一边的燕南度眼疾手快扶住他,险些掉进河里。
急急扭头看起,是一斗笠男子莫名在抢他的箱子。
不是,当街抢劫啊这是?
反应过来后,云星起一手抱住木箱,一手拉住背带,好在扶他站好后的燕南度当即提起那人后衣领,将人提起狠狠摔在了地上:“你胆子挺大的。”
周围人流密集,他是注意到此人行踪诡异或有歹心,不曾想直接上来明抢的。
摔得那人斗笠都飞走了,痛呼一声,害怕地看了一眼燕南度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站在一边人群里的池玉露担忧地走上前来:“没什么事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他们三人注意力被吸引走时,之前一个一直在旁观望的路人用长袖遮掩直接撬开了木箱。
他撬箱子的动作又轻又快,直到锁扣弹开,离得近的池玉露才发现,她来不及出声径直抽出木棍没收力打在路人手腕上,清脆骨折声响起,人半个身子顷刻间软了。
那人算是硬气,手骨断裂一声不吭,倒地瞬间没断的手死命扒拉住木箱,拉得云星起倾了半边身子。
他在扒拉,云星起又下意识死死把住背带,一拉一扯间,耳边响起一阵不详的断裂声。
不好,我的箱子!
念头一起,没了束缚的木箱划出一个细微弧线哐当一声摔落在地,笔墨颜料首当其冲砸得地面五颜六色,不少画纸纷纷扬扬和大片雪花似的四下飘散,引得周边一片惊呼。
些许画纸飘进了河水中,最要紧的不是这些玩意,是他藏在箱子底的太岁。
杂乱纷飞的纸片遮挡了视野,一想起太岁,云星起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视线立即定格在一个掉出箱子的黑包裹上。
好在太岁掉在他脚边,弯腰捡起当即护在怀中。
而云星起所不知的是,那伙人不是来抢钱的,他们目标明确,就是来抢太岁的。
之所以知晓太岁在他身上,是之前一次白芦楼内按规矩有人来收拾他的房间,捡到了他掉在桌上未收拾的太岁碎片。
徐府丢了太岁后,明面上没变化,私底下不知通过多少手段去找。
这位捡到太岁的人与徐府有点私交,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情随手拿给了如无头苍蝇般的徐府人看。
没想到,一下给碰上了。
可惜碎片实在太小,明摆着无法复原,即使知晓是太岁,却不能拿去做不死药。
随后徐府深陷芳原城失踪人士一案,待有喘口气的时间时,云星起已打包好行李准备离开了。
暗地里没法去偷了,只得大庭广众下当面抢了。
徐怀嘴上说是没参与,要说一点不知情,是不可能的,只是府内下人忠心,全揽自个身上罢了。
令牌文牒经河洛客栈一役,云星起大部分时候放在了身上;钱袋自七夕当晚被偷走后,剩下的钱缝了个内袋藏在身上,木箱里除了画纸颜料便是太岁。
捡起太岁,他喊出一声:“燕南度,我们走!”闷头扭身往船上跑去。
此地不能久待,他要回家。
一眼瞧出他护在怀中的黑包裹不简单,另一边又有人冲上来抢。
走在后头的燕南度及时拦住一个,和他扭打起来,又一人夹缝中穿梭,硬跨上木板冲到云星起身后。
其人扯住云星起衣角,拉得他一个踉跄,来人看他后撤一步,手快地抓向他怀中包裹。
太岁触感怪异,软绵冰凉,那人估计是意料未及,抓了一把,抓怕了,一下缩回了手,被云星起抓住机会一脚踹在小腿肚上。
快至船只入口处,一路抢夺拉扯得云星起心浮气躁火气上涌,趁对面人疼得松了劲,一把蓄力,把怀中包裹甩进了远方汹涌河水中去。
抢什么抢,大家都没别想要!

第43章 上船
一个靠吸食人血残害人命的狗屁长生药, 竟能吸引如此多人前仆后继前来争抢,留在他身边或许不是最好的打算。
不如抛入河水,让它顺流而去。
一看见云星起将那触感奇怪的东西果断扔了出去, 和他争抢的人缓过劲来后, 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跳进河中。
掉落在码头的木箱早已有人检查过, 除了些画质颜料外再无其他,那么他们奉命去抢的太岁八九不离十是那个被扔进河中的黑包裹。
陆陆续续又有几人跳进河中,彼时正值炎炎夏日,要不说不定他们还得站在岸边考虑一阵。
河流湍急, 其间不知深藏多少暗流漩涡,即使他们及时跳下水去, 捞到太岁也不太可能。
或许某处不知名的河底淤泥才是太岁最好的归宿。
一扔掉包裹, 云星起看没人拦他当即跑到船只甲板上,怕再在木板上拉拉扯扯一番,他一个旱鸭子指不定要被人给扯到河里头去。
好在虽说这一出动静闹得不小,船上船夫见过世面不少,船只该什么时候出发,照例什么时候出发, 一点不耽搁。
他与燕南度是最后两位乘客, 一看他俩一前一后上了船,一边的船夫若无其事地搬走木板, 彻底断绝了岸上人追来的路。
船夫们互相传着话, 不一会, 船只启航了。
云星起没急着跑去客舱, 他凭栏远眺,望见池玉露一手提棍一手拉着一个手臂怪异垂在身侧的男子。
看他冒了头,池玉露微笑着向他招手, 云星起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回应她似的挥了挥手。
二人从渝凌村至芳原城,一路走来就此别过,此情此景尤为眼熟,让云星起不禁忆起之前与赵七他们的分别。
然而池玉露与赵七仅仅度过一夜的萍水相逢战友情不同。他与前者相处数日之久,算得上是朋友。
嘴上说是约好下次来找他玩,下次到底在什么时候见面谁也说不准。
水流愈加急促,船只缓缓远去,池玉露的身影逐渐缩小模糊,云星起愣愣看着边缘激起白沫的浪花,放下了高举的手。
察觉出他情绪低落,燕南度适时出声:“我们去看看住的舱室?”
少年沉默点头,乖乖跟在燕南度身后走去。
甲板上有不少人在悄悄打量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蓝衣人靠站在角落。
他身形提拔,相貌俊俏,一双眼若有所思盯着云星起瞧。
此船为客货两用船,前舱是一间一间舱室,四壁饰有窗户,如同陆地上一般房屋,上绘彩饰,熠熠生辉,里面摆有桌椅板凳,豪华些的会备制茶水饮食。
后舱做运货仓储使用,没有窗户,比起前舱矮上些许,进出前后舱有上下木制阶梯。
燕南度手中拿着杜凉秋给他的木牌,找到船夫,让其带他俩走至客舱前。
此船载客量不大,更多是为运货,载客更多是供人观光沿途风景。
推门而入,内里环境精致舒适,窗外水面波光粼粼,若有兴致,甚至可以在窗边垂钓,不好拉上来而已。
云游天下半年之久,这是云星起第一次坐上大船,一下被眼前新奇吸引了注意力,逐渐收起了失落情绪。
四下里兴致勃勃转了一圈,转头问燕南度:“这是我的房间吗?”
燕南度沉默了,方才他问过离去前的船夫,杜凉秋只给他俩订了一间房。
怪不得今早递给他木牌时挤眉弄眼的,以为他是不小心被小虫子飞进了眼,没想到是在暗示他。
他轻咳一声,佯装镇定道:“是我们的房间。”
“什么?!”
云星起大为震惊,不是说他不可以和好兄弟睡一张床,怎么说呢,客舱内的床实在是有点小了。
怕半夜一不小心,主要是他,翻身滚下床去。
看他一副惊讶的样子,燕南度心下好笑,唇边溢出笑意:“怎么,不想和我一起睡?”
之前在白芦楼,他俩不是没一起睡过,虽然途中他是偷摸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过......
他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少年表情,对方睡眠极好,应该没发现。
要是有所察觉,当天早上再怎么掩饰也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在七夕当晚被他抓住机会亲上。
云星起斟酌片刻,只得实话实说道:“床小了,怕晚上我睡着会摔下去。”
听他这一句话,燕南度喉结上下滚动,差点没压住说出“我抱你睡”这种流里流气的话。
不能说,起码眼下不能说。
“是吗,那要不我去找船夫问问,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我和你一起去。”云星起抢先走出舱室,一跨进走廊,一道蓝色身影从一旁窜出,双手压在他肩头,一把子力气,压得他迫不得已向前走了几步,差点摔地上。
脑中即刻浮现出一个念头:之前抢他东西的那伙人上船了?
不待多想,在他身后的燕南度一把扣住来人手腕,反扭至其身后。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