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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无敌香菜大王)


然后又有人跟着附和:“不想用钱赔也行,那就陪我们几个轮流睡觉呗。”
“轮流?一起哈哈哈哈——!”
他们露出了令人恶心的牙齿,笑得连空气都变成恶臭的味道。
贺松风举手做扇,助理小姑娘先一步拿本子抢在他前面扇风,还不忘气愤地转眼瞪那些人。
领头的男人开始不满意贺松风的沉默,直接拍着桌子以吼的方式催促:“给个准话呗,不同意就等着吃官司咯,我们这么多人耗你一个,耗都把你耗死。”
贺松风张嘴,气刚从嗓子眼里顺出来,就听见背后会议室的门被人一脚暴力踹开,玻璃都碎了。
那个踹门的暴躁男人踩着稀碎的玻璃,自带音效咔嚓咔嚓的冲过来。
是程以镣。
他一只手抓着贺松风坐着的办公椅往后推,宽广的背影挡在贺松风面前,他双手拍桌,拍出比面前那些恶心中年男人还要响数倍的震响,桌子都发出了恐怖的震动。
“我警告你们,说话放尊重一点!”
程以镣挨个扫过眼前的男人,从左点到右,皱着眉头一个个骂过去:“你们根本就不是他合作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有什么底气来为难他?”
“想要赔偿很简单,只要你们能拿出贵公司因为贺松风的风评导致品牌收益受损的直接关联数据证明,他当然就能按照合同上写的双倍赔偿金。”
“…………”桌上一片沉默,你看我,我看他,低下头去,都不做声。
“拿得出来吗?拿不出来!”
程以镣气势汹汹,左手撑桌,右手点人。
“相反,你们的品牌都因为贺松风这件事赚足了曝光度。要分清楚他的公司并不负责产品推销,而是品牌营销,你们其中一些子品牌的知名度反倒是因为他的经手的布展、地推活动设计大大的提升,你们没有任何人主动补交后续奖金,他不按照合同里的条例找你们要奖金就已经算他不计较了。”
贺松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一条。
他双手捏在一起,手指愧疚地互相怼了怼,暗暗感慨:果然钱不是自己一点一点积累的起来的,就对这些事情就没有任何敏感度。
这些男人被程以镣怼的一句话都说不来,在程以镣拍桌子赶猪似的催促里,夹紧尾巴、争前恐后的逃走了。
程以镣转过身,看见贺松风的那一刹那,卡在嗓子眼的“好久不见”怎么都说不出来。
程以镣随着年岁增长,身上那些夸张的腱子肉消退,健壮的骨头上贴着恰到好处的肌肉,体型瘦长,还戴了一副眼镜,穿上西装的模样格外高挑斯文。
倒是跟贺松风记忆里的程以镣差别巨大。
程以镣见了贺松风就开始结巴。
“你……你你……我、我我从我哥那搞到的消息,知道你回来了,我也立马回国来见你,我才下的飞机。”
程以镣为了证明自己没骗人,毛躁的从口袋里掏出机票塞进贺松风手里。一下子他就不斯文了,回到曾经那个抱着篮球毛毛躁躁的毛头小子时候。
“我以为你以后会搞学术,我都考到斯坦福的博士了,结果转头你开公司了。”
程以镣的表情怏怏的垮下来。
“我真的很努力想配上你,我喜欢你,一直想着你,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更好的见到你,我想配得上你,我不想你想起我就想到我坏的样子,我其实挺好的,你想跟我……呃,算了,我不问,问了你得生气。但是我现在确定变好了,你可以跟我试试的,我是说做朋友的那种。你也别误会,我没强迫你非要跟我做朋友,你要是不想就算了。也别算,我不想和你算了。”
程以镣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沉浸在自己酸涩的少年情愫里。
会议室里站着个吃瓜的小姑娘,办公室外直接人影攒动,全是竖起耳朵偷听的。
“贺总真厉害,我愿称之为嘉林市全体豪门少爷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说完了吗?”贺松风问。
“嫌我烦?那我不说了。”程以镣捏住自己的嘴巴。
“说完了就走吧,跟刚刚那群人一起出去。”
贺松风给程以镣指了个方向。
他已经猜到程以镣不会乖乖听话,所以再一次加重语气呵斥:“出去。”
程以镣走了。
但没走多远,走到公司门口又折回来,坐在前台的等候区。
一直执着的等到贺松风下班,他紧跟在贺松风身后。
贺松风挤电梯,他也挤电梯。
趁着电梯里人多,他垂下的手,小心翼翼地捏在贺松风的袖口处,缓慢地向下移,就在他即将移到贺松风手背时,电梯门开,人群蜂拥朝外流去。
前面所有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贺松风往前走,他紧随其后。
贺松风要上车了,他直接抢在贺松风前面,挤进去,坐在主驾驶座上。
“我送你回家呗。”
程以镣无赖地扎根在方向盘上,两只手捏得死紧。
贺松风没拒绝,转头坐到后座去了。
透过车内后视镜,程以镣看不清楚贺松风的情绪,分不清是高兴还是生气,亦或是无感。
贺松风就像块实心的木头,就像曾经那样,向下无限的包容程以镣的无赖行径,对此没有丝毫的反抗。
“你确定要跟我回家?”贺松风突然的出声。
“我可以吗?”
程以镣感到脸颊旁凝来强烈的注视,隐约间,他好像还听见了细密的轻笑,又听见一阵细细的,模糊不清的呢喃:
“当然可以。”
程以镣跟着导航到了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
车子从宽敞的四车道拐进了一条窄窄的单行道,往树林里开去。
程以镣没忍住在院子外就下了车,他环视一周,周围草木郁郁葱葱,风过梢头,呼出一阵阵婆娑作响,如风铃般悦耳,偶有鸟儿立在枝丫上,被人类活动的声音吓得惊飞,扇动翅膀掠过天际线。
一栋独立的度假别墅安静的矗立在程以镣的眼前,他一想到这里是贺松风的家,他不免认真的看过去。
程以镣从院子看到门口,看见两旁种下的花丛灌木,再往上看这栋楼外立面涂装雪白,再往上看——
一个扭曲的身影突兀地从眼眶上方飞下来,伴随一声短促沙哑的惨叫,径直砸在了他的眼球正中央。
程以镣看得清清楚,那是一个人,一个将死的活人。
诡异的是,程以镣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献殷勤!
他没有惊恐,没有逃跑,反而是卷起袖子,兴冲冲说:
“让我帮你处理尸体呗,别弄脏你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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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做狗这一块,程其庸还得跟他弟弟学[合十]

程以镣说着那样的话, 并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而是真心实意朝着那滩烂肉泥走过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贺松风喊住程以镣。
程以镣的步子一顿,左手把右手的袖口更加规整的卷起来, 他转头看向贺松风,笑着回应:
“我说我想帮你啊。”
贺松风站在原地,他摇头拒绝:“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贺松风并不喜欢这种突然计划被打断的感觉, 他的计划里, 他的未来里都没有程以镣的位置,但这个人就这样硬生生闯进来,然后就变成寄生虫,咬住就不肯松手。
毕竟贺松风他自己就是寄生植物菟丝子, 自然是不喜欢被人这样强势挤进来的。
程以镣却完全不管贺松风什么态度,他执着的肯定道:“你需要的。”
不等贺松风再说话,程以镣已经走到那个奇形怪状的人形面前,两只手对着那短短一条的人形动物比划出一个形状, 把砸出来的泥坑用手分割成条条框框。
他有理有据地说:
“这个东西的身体正在流血,很快血腥味就会散出来,会染在你的衣服上。就算现在拨打殡仪馆的电话来处理尸体,就算尸体被搬运走了,但残留在土坑里的血肉也会发酵,要及时处理掉, 不然以现在的温度很快就会变成腐烂的尸臭。”
程以镣说完,视线对准地上的人形尸体。
他吃惊, 他认出来了。
“你的前男友?”
赵杰一的后脑勺砸在石头上, 鲜血一股股往外涌,很快就把石头以及土壤缝隙全都灌满,空气里恶心的酸败腐臭以极快的速度蔓延漂浮, 恶臭程度让人仿佛置身捕杀活鱼的鱼市里,臭不可扼,而且已经开始有腐烂发酸的迹象了。
人确定是死透了,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下半身已经被石头打成碎片。
唯一保存完整的地方就是那张脸,那张脸还像活着似的。
他面目狰狞,张着一张血盆大嘴,鲜血从嗓子眼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这场景像极了他曾经不止一次揪着贺松风的头发骂他是騒表子的模样,就算是死了,也依旧是在骂,那些从喉咙里喷出来的血,都是抹在贺松风身上侮辱人的脏话。
赵杰一死不瞑目,直直地盯着上方。
他临死前想用这样恐怖的死状吓唬贺松风,好让贺松风这辈子都睡不了安稳觉。
但很可惜,他到死都没想到贺松风会有一条忠诚的走狗帮凶,而他现在眼睁睁盯着的不是贺松风,是帮凶。
他被帮凶嘲笑,被帮凶一脚踩在那张狰狞的脸上,把苦心积虑准备好的诡异惊悚碾成了一滩毫无意义的血泥碎骨头。
然后帮凶再把外套脱了盖在短小的尸体上,这才放心招呼贺松风进来,还不忘贴心地嘱咐:
“你别靠太近,这难闻,还脏,而且死相丑陋。”
贺松风知道自己拦不住程以镣的忠心耿耿,于是就在一旁的位置坐下,平静地监视程以镣。
“他死透了?”贺松风问。
程以镣笑了,嘴角高高的扬起,几乎要咧到耳朵根去,高声回道:“死透了!”
程以镣还穿着西装,可一举一动分明是个稚气未脱的男高中生,露出的膀子结实精壮,汗水贴着后脑勺的碎发往下掉,宽大的臂膀把肮脏的事物全部阻挡,像头野猪似的,在院子里横冲直撞,浑身带着使不完的劲。
程以镣一脚一个血印子,他快步回到车边,把停在院子外的车开进了车库里,腾出位置给即将来到的运尸车。
贺松风目送对方进车库,坐着的身体陡然紧绷,搭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攥成拳头。
车库和地下室只隔着一堵墙和一扇门,地下室里的程其庸已经被关够了二十四个小时,没有进食进水,也没有被松绑,如果被发现一定会是极其狼狈的姿态。
那程以镣呢?他会帮谁?
他又会是什么表现呢?
他会震惊然后害怕自己吗?
亦或者——他会不会很兴奋?!
想到这里,贺松风攥紧的两手非但没有轻松,而是攥得更加用力,指尖几乎把掌心的肉剜去一条又一条的月牙形状。
贺松风没有在害怕,他只是——也在兴奋。
他兴冲冲地期待程其庸的秘密被程以镣发现,然后期待着程以镣会以何种卑微的姿态讨好他。
会的!程以镣一定会的。
程以镣这个人的人格已经在贺松风对他感情的折磨里,早就被摧毁成一滩废墟。
他活着,就是为了站在贺松风身边,早就没了自我。
贺松风的手越攥越紧,甚至他自己闻到了一股丝丝的铁锈味。
突然,贺松风紧绷的双手被一股滚烫捂住。
贺松风从自我意识里惊跳出来,下意识警惕地目视前方的人和事,满脸警惕。
程以镣本来仅是折腰关心贺松风,在贺松风醒神后,他蹲了下来,单腿跪在地上。
程以镣的两只手紧紧地捂住贺松风紧绷的双手,把冰冷的皮肉一点点用他的温度搓软开。
“怎么走神了?”程以镣问他。
贺松风把脸别过去,忽视程以镣。
程以镣挪着脚步,移到贺松风看向的方向,“怎么不开心?我没找到工具,所以我给火葬场的人打了电话,等下会有人上门来处理,你放心我跟他们说了,是这个男的自杀,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你无关。”
“你配合着,露出一些受惊吓的表情就好了。”
一会的功夫,程以镣就把这件事全部安排妥当,甚至一旁还多了个拖把,水痕沿着刚刚踩出来的血脚印,一路拖到院子外去。
程以镣擦着地上的血脚印,他有些按耐不住地哼哼:“你是不知道我听到你老公死了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我几乎整夜没有合眼,光顾着庆祝这件事……”
说完,程以镣的身体绷住,心虚地窥向贺松风的方向,弯下去的腰像是要断了似的,紧紧地贴着拖把棍子。
“啊……我是说我很抱歉你的丈夫死了,我刚刚乱说的,我其实没有很高兴。”
程以镣两只手攥着拖把棍子,像是攥着一把巨大无比的斧头,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盖在地上的赵杰一,嘴上说着“很抱歉,没有很高兴”,但一直在笑,从未停下来过。
仿佛在说:太好了,又死一个,如果全都死掉只剩我就好了,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贺松风坐在那里,双手平放,平静地注视着程以镣所有的小心思。
但很快,程以镣又担心起来,所以他直接问:“下一个会是我吗?”
贺松风摇头。
程以镣的眼睛一亮又暗下去,高兴又失落,因为自己在贺松风那里的排序过低而不高兴。
“……轮到我的话,你会怎么玩弄我?”
贺松风淡声道:“没想好。”
程以镣把拖把棍子一丢,兴冲冲来到贺松风面前,他把自己两只手的手腕靠在一起,送到贺松风眼下,似乎他的双手被一个看不见的手铐锁起来,钥匙就放在贺松风那里。
“强制爱。”
程以镣出谋划策。
“你把我锁在身边,不许我离开你的身边,然后我一反抗你就把我绑起来,羞辱我,不顾我的意愿强吻我,我非常的愤怒,于是你把我坐了,最后我彻底屈服。”
贺松风缓缓正过眼看向程以镣,好半晌才有下一步动作。
他抬起手,手指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两下。
贺松风什么都没说,只是点脑袋,沉默地说了好多好多。
“…………好吧。”
程以镣只好重新捡起自己的拖把,继续他的清扫工作,直到火葬场的车过来。
一群人从车上下来,围在尸体下陷的土坑边,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尸体抬上车,关上车门然后扬长而去,没有一句多余的寒暄废话,甚至都——没有收钱。
不禁让贺松风怀疑这辆车真的是火葬场,还是程以镣喊来的打手。
院子里突兀的多了一大块坑,那些人处理尸体的时候顺便把染血的石头和土壤全都挖出带走,留下一片光秃秃贫瘠的土坑,跟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模样对比强烈。
程以镣在外面处理最后的善后工作,扫清土壤,清洗石板路,甚至是假模假样的给那些开得正好的花草树木浇水,时间一分一秒在他的拖延下消磨。
贺松风在楼上的床边向下看,看程以镣像家养的狗在院子里撒泼。
等到夜色降临的瞬间,贺松风家的门铃响了。
终于,程以镣说出他真正的想法。
“我脏了,能借你家洗个澡吗?”
话是这样说的,但程以镣已经透过门缝擅自钻了进来。
可程以镣也不着急往里走,他站在玄关处赖着不动,用僵持强迫贺松风同意他进入。
“嗯。”
贺松风留下一个字,转身走向楼上。
程以镣跟在后面,得寸进尺的说:“我没有换洗衣服,可以穿你的吗?”
“嗯。”
贺松风走上台阶,程以镣踩着他踩过的地方,亦步亦趋跟脚。
等到走过最后一级台阶,此时距离别墅的入户处已经很远很远了,程以镣才贪婪的呼吸:“已经很晚了,我可以在这里睡一晚再走吗?”
贺松风停下脚步,程以镣反应的过来,却不反应,直直地从后面撞上贺松风的后背,手臂假借重心不稳环住贺松风的腰,故意把贺松风往自己方向拽过来。
向后跌两步,身体向后砸。
贺松风就像抱着的娃娃,被迫的摔在程以镣的怀里,枕在对方身体上。
程以镣看似躺在地上,实际上身上能拱起来的地方全起来了。
他吻着贺松风的脸颊,也暗暗侵略着贺松风柔软的皮囊,一双手借着抱稳的名义,手掌几乎要透过薄薄一层皮肤揉进皮肉的深处。
程以镣是无赖,贺松风只能无奈。
“没摔疼你吧?”
程以镣关心的抚摸贺松风的小腹。
贺松风翻身从程以镣的怀抱里挣脱,并腿坐在地上,手掌贴在程以镣亲吻过的地方,把口水一一擦去,疲惫地用气音吩咐:“……你去洗澡,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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