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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用替身(问尘九日)


陈佑很歉疚地:“我不小心睡死了,一点也没听见手机响,对不起闯哥。”
“哎呀行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个黄毛小伙说,“柚子不就这样吗?你还指望他能记着什么事儿,不是说来吃蛋糕吗?快让我们进去呗。”
陈佑说:“我是想给你们带回去吃的。”
赵闯一挑眉:“兄弟们来都来了,你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有没有礼貌?”
陈佑其实心里也想带他们实地参观一下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但他总感觉简秩舟会生气,本来他就不让自己跟闯哥他们玩。
“但是这个不是我家啊,”陈佑纠结地说,“这里是简哥家。”
“来都来了,我们坐一下还能把他那金椅子给坐坏啊?”
陈佑从小在他们之间的地位就是最低的,从来只有听他们的“号令”行事的份,却没有拒绝他们的权利。但因为也只有他们乐意和自己玩,所以陈佑一直也很珍惜和他们的友情。
“那好吧,”陈佑说,“那你们吃完蛋糕就走好吗?”
赵闯他们进屋前都答应得好好的,一进门,就开始到处乱摸乱碰,嘴里还说:“我去这大傻小子,真让他过上好日子了。”
“凭啥啊?”
陈佑跟在他们身后,把他们拿过碰过的东西一一都放回到原位去,毕竟刚来简秩舟家的时候,他不知道因为这事挨过多少罚。
他小声地:“你们不能乱碰简哥东西,这叫做没有‘边界感’。”
可惜他说的话压根没人听:“就摸就碰了怎样?”
赵闯心里其实也有点厌烦他这段时间嘴里一口一个“简哥”的样子,眼下真看见了陈佑现在住的地方,心里更是有种微妙的“不爽”。
“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他的语气有些嘲弄意味,“还什么‘边界感’都来了。”
其他人也跟着他笑起来。
陈佑没觉察到他们态度的变化,反而还挺高兴地去冰箱里端了那大半个蛋糕出来。
其实陈佑感觉这个蛋糕自己一个人就能吃完了,但没舍得,这是他人生头一回正经过生日,也是第一次吃这么像样的蛋糕,想跟闯哥他们一起分享的欲|望打败了陈佑想独吞这个蛋糕的欲|望。
分完蛋糕,有个人就问陈佑:“没饮料吗你们家?”
陈佑说了句“有”,然后又打开了冰箱。
一群人围上来看,嫌他动作慢,干脆直接伸手进去拿。
“有钱人,”有人在陈佑身后说,“连饮料都喝带洋文的。”
陈佑随口说:“可是我感觉没有可乐好喝。”
“山猪吃不来细糠呗。”
陈佑看见他们有人把蛋糕拿到了沙发上去吃,心里有点害怕:“豪哥,简哥不让在沙发上吃东西的……”
“简哥简哥,他是你爹吗?这么听他的话。”
陈佑既不希望赵闯他们不高兴,又害怕一会儿回来的简秩舟会生气。
于是将近一个小时,陈佑都感觉如坐针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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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周四正常。这本预收太少了,宝宝们忍一下,我v后会加更的[可怜]
我可是有很多存稿的[饭饭]

陈佑没想到简秩舟今天会回来得这么早。
听见玄关那儿传来开门声的时候,陈佑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他赶忙朝赵闯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可惜没人肯听他的,几个人依旧或躺或靠,各自都以一个不太雅观的姿态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当简秩舟走进客厅的时候,赵闯嘴里还在使用着相当粗俗的词汇辱骂着游戏里的“猪队友”。
“简哥,”陈佑连忙站起身,他能感觉到简秩舟比以往任何一次他犯错的时候都要生气,“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呀?”
赵闯他们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陈佑口中的这位“简哥”,简秩舟和他们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因为在陈佑以往对这个人的描述中,简秩舟听上去就像是一个钱多得没处使的傻|叉大老板。
赵闯原本以为他会是个身材普通,甚至有点儿发福的、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
但事实上简秩舟看上去非常高大、年轻,眼神凌厉,看向他们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堆垃圾,他面无表情地对陈佑说:“让你的‘朋友’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赵闯甚至没有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什么火气,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地离开了沙发。
陈佑连忙上去轻轻拽动了一下赵闯的胳膊:“闯哥……”
旁边有个小混混忍不住嘀咕道:“拽什么拽?”
“三分钟,”简秩舟看向陈佑,“不然我马上报警。”
简秩舟说完便离开了客厅。
陈佑连忙又拉了拉赵闯:“求你们了闯哥,我会挨罚的。”
赵闯他们其实早就想走了,但方才简秩舟在这儿,他们要是起身就走,显得好像落荒而逃似的,那多没面。
现在陈佑开口给他们递了台阶,他们也就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我看你那个简哥指定不能是什么好东西,”赵闯说,“面相看着就凶,还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儿,真以为自己人上人啊?”
陈佑在旁边“嘘”了半天,可赵闯的声音还是很大。
几人刚穿好鞋,陈佑就迫不及待地替他们开了门,可门一开,却见门外站着几个手持警棍、且神情严肃的安保人员。
赵闯回头看向陈佑:“我靠,你那个简哥什么意思?”
陈佑明显已经慌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
看着赵闯他们被那几个安保人员连拉带拽地带走了,陈佑才知道跑进去找简秩舟。
“简哥……”陈佑低声对简秩舟解释道,“我就想让他们来吃我昨天剩下的蛋糕来着。”
“客厅那边我一会儿会打扫干净的。”
“简哥你别把他们送到警察局行吗?”陈佑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他们来了。”
简秩舟始终面无表情,只说:“吃饭吧。”
陈佑本来就不敢忤逆他,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在简秩舟旁边坐了下来。
陈佑没敢夹菜,只埋头扒拉了两口米饭,干巴巴地嚼完,然后咽了下去。
“哥……”
他朝着简秩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自作聪明地往他碗里夹了一只虾:“我下次……”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简秩舟忽然将那只碗猛地朝他砸了过来,陈佑只觉得一阵冷风从自己耳边擦过,之后那只碗便连着里边所盛放的食物,在自己身后“砰”地碎了一地。
陈佑先是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旋即他看见简秩舟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抓住他手臂,将他从餐椅上扯了起来,过程中简秩舟始终不发一言,陈佑只觉得自己的脚都要软了。
“我错了,”他一直说,“我错了简哥……”
简秩舟并没有理会他的挣扎,而是直接将人带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门一打开,陈佑就感觉自己被他丢了进去。
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随即跌倒在地上。
这间地下室内十分空旷,只有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没有窗,有灯,但是开关被设置在了门外。
陈佑很怕黑,被丢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连忙站起身,跑过去试图把门打开,但这扇门似乎已经被反锁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于是他只能疯狂捶门,一边哭,一边喊:“简哥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简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陈佑不记得自己究竟被关在这间地下室里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他始终背靠着地下室的那扇门坐着,一开始他哭得太大声,嗓子已经有点发哑了,在他发现求饶完全没有用后,他才慢慢开始安静下来。
地下室里连一丝一缕的光线都没有,陈佑安静下来以后,才发现这里边也并不是极度的寂静,天花板上好像时不时地会传来一点奇怪的声响。
他把自己缩成很小一个,整个人都贴在离外边最近的那扇门板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点点安全感。
好在简秩舟并没有打算让陈佑在地下室里过夜。
陈佑在哭累之后,其实就感到了困倦,但因为总觉得这间过于黑暗、又过于空旷的地下室里会有鬼和妖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虎视眈眈,所以陈佑硬撑着没敢睡。
直到身后的门传来开锁的响动,陈佑才一下站起身,因为在黑暗里待了太久,陈佑被外边突然的亮光刺激得忍不住眯上了眼。
简秩舟在他眼里依然显得冷漠而可怕。
“我错了,”陈佑忍不住又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闭嘴。”简秩舟说,“不许哭。”
陈佑不敢再哭出声,只是还在时不时地发出抑制不住的抽噎声。
他本来已经跟着简秩舟走出去了两步,忽然想到地下室的门还没关上,陈佑生怕简秩舟又突然发作,再一次将他关进去,于是又急忙折回去把门给锁上了。
简秩舟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陈佑能感觉得到。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别墅一楼的庭院平台上,眼下已经是初冬时节,夜风很凉,陈佑穿得少,一出来就开始发抖。
但简秩舟没让他回去,他就不敢回去。
陈佑看见简秩舟点了根烟,黑夜里,陈佑战战兢兢地觑着夜风中曳动的橘红焰点与简秩舟锋利冷漠的侧脸。
“我很想教好你,”简秩舟很平静地对他说,“但是你实在太不乖了……总是触碰我的底线。”
陈佑连忙说:“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今天晚上,他已经把这句话说了无数次,可是简秩舟看起来一点都不愿意相信他。
“我以后会很听话的。”
陈佑一边说着,一边又用袖子抹了把眼泪。
简秩舟转身看向他那张湿漉漉的脸,除了眼泪,还有鼻涕。
他很难想象到那个人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刻,和陈佑相处越久,简秩舟就越觉得他不像是那个人。
陈佑像是那个人的相反面,并拥有他身上所有优点的反义词。
“一样的脸,”简秩舟忽然说,“为什么你这么丑?”
陈佑听不懂他说的话,只呆呆地望着他。
“小丑东西。”
很显然,简秩舟对陈佑非常不满意,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又不愿意将这个人丢回到他原来的生活里去。
简秩舟说话的时候,陈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
在庭院灯光的映照之下,他的那双眼睛显得湿漉漉的,睫毛很长,因为被泪水打湿了,所以显得更加分明。
他真的很想要讨好简秩舟,让这个人消气,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简秩舟说不喜欢他笑,又不许他哭,所以除了直愣愣地望着简秩舟,陈佑现在什么也不敢做。
看着这样一张略显肮脏的脸,简秩舟竟然有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欲|望。大概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太久没有好好纾解的缘故,他想。
“过来。”他叫陈佑。
陈佑有点儿警惕地朝他走近了。
简秩舟指缝里还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他顺手掐住了陈佑的下巴,用拇指指腹抵在他下唇上,然后陈佑的唇缝就这么轻易地被他打开了。
他的力道有点重,但陈佑认为这是简秩舟给自己的惩罚,所以他并没有表达自己的不舒服。
陈佑依然用那种纯真的、湿漉漉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简哥,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简哥……”
他是真觉得这外边有点太冷了,夜风吹得他唇齿发颤:“咱们进去吧,好冷啊。”
连陈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句话,或者哪一个动作取悦了简秩舟,但他很明显能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好像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简秩舟把烟掐灭,带着他回到了客厅。
“不早了,”简秩舟对陈佑说,“先去洗澡吧。”
陈佑应了一声,然后问他:“……那我今天晚上还要练琴吗?”
“不用。”
陈佑又说:“对不起简哥。”
他越说声音越小:“你真让人把闯哥他们送去警察局了吗?闯哥他们其实人不坏的,而且是我叫他们来吃蛋糕的。”
简秩舟只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没有。”
陈佑总算安心了。
“洗完澡到……”简秩舟忽然一顿,又说,“算了。”
第一次,陈佑什么都不懂,简秩舟预感到这一次不会进行得很顺利,而且他也不想把自己的房间弄得太脏、太乱。
所以最后他说:“一会儿我会来找你,先别睡。”
陈佑也没问他到底来找自己干什么,满嘴只是答应:“好的简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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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等简秩舟洗完澡过来开门的时候,陈佑已经躺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翻开,整个人就这么睡死了过去。
看见这一幕的简秩舟忍不住皱起眉,俯身叫他:“陈佑。”
陈佑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直到简秩舟触碰到他脸的时候,才发现他似乎有一点发烧,整个人都是烫的,脸颊上还泛着层不自然的红晕。
简秩舟只好把人拍醒,然后给他量了下|体温,38.7℃。
“难受吗?”
陈佑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感觉有点冷。”
“没了?”
陈佑点了点头:“还有点口渴。”
看他这情况,大概也没什么必要去医院,简秩舟丢了盒退烧药给他:“吃一片,然后睡觉。”
陈佑面露难色,小声提议:“我感觉喝包感冒冲剂就好了。”
简秩舟的语气不容反驳:“吃药,快点。”
要是这事发生在今天之前,陈佑肯定还得再跟他讨价还价几句,但今天简秩舟才刚对他发过那么大的火,陈佑这会儿一点也不敢再违逆简秩舟的话了。
但陈佑一直长到今年十八岁,都没能学会怎么就水吞药片。这件事可能对别人来说特别简单,但对陈佑来说,就跟他小时候怎么也写不出来的数学题一样困难。
陈佑怕简秩舟又突然发火,所以还是鼓起勇气跟他说:“……可是我不会吞药片。”
“得拿勺子把它碾碎了我才能吃。”
简秩舟不相信一个成年人连吞服药片这样简单的技能都不会,在他眼里这甚至不能够称得上是一项技能。
所以他想当然地认为这是陈佑为了逃避吃药而编造出的谎言。
“陈佑,你刚刚才说的会听话。”
陈佑以前其实试过两次,但每回药片都卡在嘴里下不去。
“你别生气嘛简哥,”陈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简秩舟的脸色,“……我再试试看吧。”
说完他掰出一粒药片,然后放在手心里,犹犹豫豫地做着心理准备。
瞥见简秩舟的神色好像有点儿不耐烦了,陈佑只好视死如归地把药片往嘴里一塞,然后猛地往嘴里灌水。
不出所料,水全喝下去了,但那粒药片却在嘴里化开来,陈佑感受到了一股让人直犯恶心的苦味。
他忍不住从床上跳起来,冲进洗手间,将嘴里融化的药片呕了出来。
简秩舟看见他的反应,才终于有点相信了他所谓“不会吞药片”这件事。
他有点不耐烦地嘲讽道:“连药也不会吃,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陈佑吐完了才觉得有点难受,今晚他只吃了两口白米饭,肚子饿得有点疼,但他又不敢和简秩舟说,怕这人又忽然生气。
“对不起……”他小声说,“我下楼拿个勺子碾碎了就好了,我会吃的。”
“简哥……你别生我气。”
简秩舟只好跟着他下楼,他看着陈佑从厨房里找到一把合适的瓷勺,然后把药片用纸巾包住、碾碎,最后再倒在勺子里,跟开水一起调和成白色的糊状。
紧接着陈佑就拿着那把勺子,不停地做出一些无意义的举动,但就是不肯把勺子往嘴里送。
简秩川从来就难以容忍低效率的事,更何况陈佑就当着他的面在那里磨蹭。
他干脆直接走过去,有些暴力地捏开他的嘴,然后抢过陈佑手里那只勺子,直接把药倒了进去。
陈佑呛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拿水杯,把嘴里残余的苦味往下顺了顺。
经过这么一出,简秩舟原本勃|发的欲|望又回到了正常的阈值,他已经完全对做|爱这件事失去了兴致。
简秩舟转身往楼上走,陈佑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他这会儿才想起了简秩舟刚刚和他说,要来找他的事,于是他低声解释道:“刚刚我洗完澡实在太困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简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简秩舟:“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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