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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用替身(问尘九日)


但今年他住在有地暖的别墅里,看到下雪的第一反应不是发愁,而是觉得欣喜。
陈佑一路小跑到二楼书房门口,简秩舟今天没锁门,陈佑听见他在里边说话,语气似乎并不是很好。
犹豫了一会儿,陈佑还是悄没生息地推开了一条门缝,偷偷往里张望了一眼。
屋里有股很重的烟味,陈佑看见简秩舟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有人在讲话,简秩舟很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么多处数据错误,你有认真核对过吗?还是你在整理数据的时候都在做梦?”
那人刚要开口辩解,简秩舟就又一次打断他:“不用和我解释原因,改好了再拿给我。”
下一个人才汇报了三分钟,简秩舟再一次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的重点呢?在这里东拉西扯什么?把你的结论告诉我。”
那人顶不住压力,声音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在门外偷看的陈佑顿时和他一起紧张起来,他决定还是先不要和简秩舟分享今年的初雪了,以免下一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人变成自己。
就在他小心翼翼地要把门关上的时候,简秩舟却忽然转过了头。
陈佑不敢说话,只下意识地对着简秩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简秩舟的语气果然还是很不耐烦:“进来。”
陈佑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他小声问简秩舟:“……我说话,他们会不会听见啊?”
“不会。”看到陈佑的时候,简秩舟就已经关掉了麦克风和摄像头。
“干嘛在门外鬼鬼祟祟?”
陈佑说:“外面下雪了,我想叫你一起看。”
简秩舟看了眼他的脚:“又不穿鞋。”
“我太激动,就忘记了。”
这阵子陈佑脸上长了点肉,不仅肤色变得白皙起来,脸上也多了些健康的血色。
现在的陈佑显然要比从前更加符合简秩舟的审美。
在极度烦躁的时候,简秩舟的性|欲|望也会比以往表现得更为强烈,于是他便要求陈佑跪到他腿间,陈佑不知道他想让自己干嘛,但还是听话照做了。
简秩舟伸手捧住他半张脸,用拇指指腹没轻没重地揉着陈佑的唇角和脸颊。
陈佑右边眉尾上有一道很浅的白痕,他自己说是因为小时候和人打架留下的疤,嘴角边有颗黑痣,不浅不淡。
他不说话、也不做出任何表情的时候,倒是有种眉睫似墨、清俊灵秀的漂亮。
看向人的眼神干净得像是只小狗一样。
“最近长胖了。”简秩舟说。
陈佑笑了笑:“我天天都在吃好吃的。”
“今天吃点别的。”
陈佑没懂,杨姨她们已经下户了,这会儿下雪也不好叫外卖。
“吃什么呀?”
简秩舟面无表情地拉过他的手,放在那里:“拉开。”
陈佑愣了一下,虽然隔着布料,但他能感觉到简秩舟是半bo的状态。
“发什么呆?”
陈佑照做了,很快他又听见简秩舟说:“拿出来。”
“然后吃进去。”
陈佑的心跳快起来,他的手碰到了,可他不敢照做,他小声地抗拒:“我感觉……不可以。”
“可以。”
简秩舟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头发,陈佑感到了舒服。
他的心情依然很烦躁,电脑里传出的汇报声使得他的烦躁仍然还在不断加深的状态中。
见陈佑不动,简秩舟干脆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然后往自己身上一拉。
陈佑的鼻尖和嘴唇一下就撞上了简秩舟,之前那几回都没有这一次看得这样清楚。他心跳得很快,有种害怕的感觉……
“快点。”
简秩舟提前结束了会议。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陈佑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天赋,但这种事他却学得很快。
但是眼泪还是太多了,多到简秩舟看到就觉得心烦。
而且陈佑很会躲懒,总是吃得太浅,简秩舟不满意,于是就按住了陈佑的头,狠狠往里挤去。
不是很顺利,陈佑的脸涨得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淌,但他喉口的激烈反应却让简秩舟很受用。
陈佑的两只手无助地抓着简秩舟的腿,他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呼吸了,好在在他将要因为窒息而昏厥过去以前,简秩舟心情很好地松开了他。
陈佑立即跌坐下去,撑在地上咳嗽的就像刚才溺水了一样。
简秩舟不喜欢在书房做,但今天难得他这样兴起。
他把陈佑从地上捞起来,将人抱到了自己身上。
陈佑死死搂住了他的肩膀和脖子,他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太痛了,痛到一时都有些发不出声音来。
凌晨两点多。
陈佑昏昏沉沉地被简秩舟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又困又累,但是还是忍不住凑上去想亲吻简秩舟的唇。
简秩舟没让他亲,随手抽了几张纸,把他脸上的湿痕擦干净了。
“不要总是哭。”
陈佑沙哑着声音说:“……可是我忍不住。”
“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你?”陈佑又说,“我想你亲我。”
简秩舟的吻技并不算好,但陈佑也感觉不出来,他总是喜欢一点点地顺着简秩舟的上颚往里舔,简秩舟不喜欢这样亲法,太黏腻了,头皮发麻的感觉令他皱起了眉。
但今天晚上陈佑表现很好,所以简秩舟决定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请求。
吻完之后,陈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他小声地对简秩舟说:“今天晚上我们可以一起睡吗?”
简秩舟:“不行。”
陈佑有点委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现在对你有用了,”他半闭着眼,像是在说梦话,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你不能赶我走了。”
“简哥……不要赶我走。”
“……知道吗?”
简秩舟将人塞进被子里:“你放心,只要你肯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以往那些跟过他的人,在结束关系以后,他一定会给人一笔不菲的“分手费”,所以每个跟过他的人都很满意。
陈佑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回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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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周四正常。记得看段评。

这一个晚上,陈佑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几个梦。
梦里他坐在一个刷了绿漆的木质矮板凳上,身后的爷爷手里拿了把剃刀,在很认真地给他剃头。
他有些坐不住,爷爷就用布满老茧的手掌按住他的脑袋:“不要动,一会儿弄破流血了,有你哭的。”
刮刀贴在头皮上凉凉的,陈佑被爷爷说的有点怕,于是便忍住了没有再动,但嘴里还是不停地说:“我不想去上学了。”
爷爷叹了口气,道:“上了学才会有出息。”
“不然你以后也像我这样,打一辈子光棍,一辈子都和这些纸皮啦、塑料瓶啦,睡在一块,这辈子就跟白活了一样。”
陈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但爷爷很老了,陈佑想让他住的好一点,江城的冬天越来越冷了,他总怕爷爷有一天会熬不住。
可是陈佑一点都不喜欢上学。
他成绩很差,班上也没人愿意跟他玩,明明个子不高,可班主任却永远把他的座位安排在最后一排的卫生角那里。
全班人都有同桌,就陈佑没有。
陈佑不知道为什么同学和老师都不喜欢自己,他又不是故意笨、故意读不好书的,爷爷说他是早产儿,所以从小就发育迟缓,什么都跟不上人家。
不过陈佑其实也并不觉得坐在卫生角那里有什么不好的,同学们要是往垃圾桶里丢了纸本和塑料瓶,他就眼疾手快地捡起来塞到书包里,然后放学带回家给爷爷。
上放学路上,要是看到有垃圾桶,陈佑也会下意识地踮起脚往里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捡的。
这天放学路上,他发现有三五个同班同学一直跟着自己,在他身后很大声地说说笑笑,陈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们是在讨论自己,直到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他爷爷是垃圾大王,他就是垃圾小王。”
那人一说完,身旁的所有小孩子都笑了。
听懂的陈佑气急败坏地朝着那个孩子就扑了过去,但他本来就比他们矮,又只有一个人,最后挨揍的人反而是陈佑,还被他们当街扒了裤子,陈佑只能哭着回家找爷爷。
爷爷知道了,当天下午就带着陈佑找去了学校,班主任说这个年纪的小孩们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儿,况且还是陈佑先动的手。
最后班主任让两边的孩子都互相道了歉,也就揭过了。
陈佑的头发被剃光了,他摸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还是觉得很委屈:“大不了,我现在就去打工!”
“谁能收你这么小的孩子?”爷爷骂他,“小学文凭都没有,哪个单位会要你?”
陈佑又想起今天傍晚放学路上,那几个孩子再一次围住自己,说:“死陈佑,还敢告状,你以后给我小心点。”
后来他们还把他带到小巷里,逼他跪在地上认错,陈佑梗着脖子说自己没有错,他们原本还想动手,后来是有个大人经过,把他们都训跑了,陈佑才回的家。
被爷爷说了一顿以后,陈佑的眼睛红红的:“那他们以后还要打我,还要脱我裤子怎么办?他们还说‘才不怕你爷爷呢’,说我要是再和爷爷告状,他们就让爸爸妈妈来学校。”
“反正我不想去上学了,我去学手艺,以后也可以赚钱的。”
他说了这些话后,爷爷一下子就变得沉默了。
过了一段时间,放学回家的陈佑看见棚屋里站着一对陌生的夫妻。
看见他回来,爷爷抬手招他让他进屋,那个陌生女人看见他之后似乎很欣喜,挽着她丈夫的手臂小声说:“模样看着是很周正,是个好孩子……”
爷爷告诉陈佑,这对夫妻就是他的亲生爸妈。之前两个人一直在外地打工,现在赚到钱回来了,要带他去住楼房、念好学校。
陈佑那时候很傻,爷爷一说,他就有点儿将信将疑了。
但是他还是很生气地质问那对夫妻,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打过电话回来,也不给他和爷爷写信?
爷爷拉住他劝慰说,爸爸妈妈当时有难处,再说他们爷俩连个固定地址都没有,他们联系不上也正常。
陈佑就这么被说服了。
夫妻二人商量好了,等第二天一早,就来接陈佑走。
陈佑记得爷爷之前攒了很多捡来的烟屁股,在那天晚上,爷爷一宿没睡,把盒子里的那些烟一口气都抽完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陈佑想,因为爸爸妈妈要把爷爷接去享清福了,所以爷爷才把攒的这些烟全部吸完,反正以后他们肯定还会给爷爷买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陈佑都还以为他们会把自己和爷爷一块接走,谁知道他一上车,爷爷就把车门关上了。
后来的记忆就很模糊了。
他在那个“新家”里一直哭,无论是好吃的还是新玩具,什么都哄不好他,他只想要爷爷。
那对夫妻拿他没辙,就告诉他说,如果陈佑乖乖听话的话,他们就会把爷爷也接到家里来住。
陈佑相信了。
他适应得很快,没过多久就改口叫他们“爸爸妈妈”了。
夫妻俩都很高兴,“妈妈”抱着他,一直和亲昵地叫他“阿泉”,陈佑解释说:“妈,我叫陈佑。”
但女人固执地告诉他:“以后你就叫郑景泉,忘掉陈佑这个名字好不好?”
陈佑不愿意:“不好,我就想叫陈佑,这是爷爷给我取的名字。”
无论两个人怎么威逼利诱,陈佑都不愿意改名字。
夫妻俩在商量过后,打算让他改名叫“郑景佑”,小名“阿泉”。陈佑听见两人小声说:“让他用阿泉的名字,叫人听见了,总归还是不好……不如就把最后一个字改成佑,免得人家说闲话。”
有好多个晚上,陈佑都看见“妈妈”抱着一张相框在哭,而“爸爸”则坐在她旁边,沉默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在这个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后,陈佑才知道,自己其实还有一个“哥哥”,“哥哥”郑景泉去年暑假和朋友偷偷跑去水库玩水,出意外淹死了。
陈佑换了个学校上学,“妈妈”每天都会把他打扮得干干净净的,但他还是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上课经常睡觉和开小差。
虽然已经和爷爷分开了,但陈佑依然会下意识地把同学们喝空的塑料瓶捡走,装进书包里。
渐渐地同学们似乎觉得他很奇怪,也就不怎么乐意和他玩了。
陈佑觉得和亲生爸妈生活在一起,好像也并不快乐。
爸爸妈妈对他的要求太高了,说花了那么多钱把他插|进那个好学校,结果他却不好好念书,一百分的卷子才考三四十分,就是傻子也没他这样笨。
陈佑被他们骂得很生气,爷爷就从来都不会嫌他笨,于是他也朝他们吼:“你们凭什么骂我?你不是我妈妈,你也不是我爸爸,我只有一个爷爷!”
“我不要待在你们家了,我要回去找我爷爷!”
男人生气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陈佑气得大哭起来,小声嘀咕着:“你不是好人,你们都不是好人……”
他不大记得后来是怎么和“爸爸妈妈”和好的了,反正陈佑总是很好哄,一句好话、一颗糖,就可以让他冰释前嫌,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忘掉。
再后来……
有次班里交教辅材料费,一共是八十几块,到了交钱的时候,陈佑的同桌忽然慌起来,说自己放在笔袋里的一百块钱丢了。
陈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同学第一时间都怀疑是自己偷拿的。
他不停地辩解说自己没有拿,但这时候才上午第二节课,那个女生甚至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
除了陈佑,好像再没有第二个人有偷钱的嫌疑了。
虽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梦到这件事了,可是梦里陈佑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所有人都和他说:“快点把钱还给你同桌吧,没看到她都哭了吗?”
陈佑不知道让他们哪句话给激怒了,冲上去就打了那个一直叫他“还钱”的人一耳光,两个人推拉之间,他还不小心把同桌的那个女孩子也给撞摔倒了。
最后那个女孩子的钱好像找到了,在书包夹层里,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并没有来和陈佑道歉。
因为和人打架,陈佑被班主任请了家长,老师还顺带和“妈妈”说了陈佑老捡塑料瓶的事儿。
那天“妈妈”打开他的书包,把书包倒过来,书本和那些压得扁扁的塑料瓶一下全都掉在了地上。
陈佑被“妈妈”打了手:“什么脏东西你也捡?我送你来学校是念书的,不是让你来捡垃圾的!”
“你现在是我们的儿子,别总是这样丢人现眼了好不好?”
回家后那对夫妻还是一直在骂他,陈佑忍不住顶嘴说:“是他们先说我的,我没有偷东西,他们凭什么那么说我?”
“那又是谁教你打人的?”他们很快便把这段时间以来,对陈佑的所有不满都趁此机会吼了出来,“念了这么久,还是考三四十分,要不是我们的阿泉……”
陈佑忽然想起了那张照片,想起他们每天都要拿自己和那个溺死的孩子比,他觉得难过又愤怒:“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孩子是那个阿泉,他早就死掉了,我要回爷爷那里去!”
那个男人后来发了好大的火,把他的东西从房间里全都丢了出去,他们说明天就送他回棚屋,回那个垃圾场。
陈佑等不了了,他当天晚上就偷偷从那个“家”里跑了出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只记得这对夫妻再也没来找过自己,而自己又回到了爷爷身边去。
陈佑流着眼泪醒来了。
他的眼睛肿了,身上也特别疼,腰以下的身体好像死掉了一样。
醒来后陈佑就把梦里的事全忘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梦到了爷爷,所以才又哭了。
白天一整天陈佑都在玩手机上的小游戏,玩到眼睛都有点花了,天却还没有黑。
傍晚的时候简秩舟给他打了个电话,刚响一声陈佑就立刻接了起来:“喂,简哥。”
“在干什么?”
陈佑笑着说:“我刚吃完饭呢,杨姨今天做了鸡翅。”
“给你十分钟时间打扮好,”简秩舟说,“一会儿老陈会来接你,晚上去外面吃饭。”
陈佑:“可是我已经吃了两碗饭了。”
“饱了可以不吃,”简秩舟说,“带你出来见见朋友。”
陈佑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好呀好呀。”
“那我要打扮得好看一点。”
简秩舟一听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冷声道:“不要自己搭衣服,穿我给你搭好的那几套,头发也不要自己弄,要穿袜子,外面天气很干很冷,洗完脸要涂保湿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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