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一直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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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预收《大蛇》狗血轮回转世失忆梗,从第二世开始写,文案如下~】
第一世,谢诀为了复活死在天劫中的灵蛇玄虺,以自身修为和此后三世的命数与气运为代价,换他重生。
第二世,谢诀一出生就是个病弱小瞎子,父母在他三岁那年因为山洪意外身故,他在村子里艰难苟活了下来。
某天在山上躲雨时,他在山洞深处踩到了一条奇怪的动物,然而再度摸索之下,谢诀却发现那其实是一个人。
这个人让他住进了大宅院,从此衣食无忧。
但他没过多久,就生了重病。
有天他问玄虺,“我听人说……人死了就会投胎转世,你说,到底会不会有来世?”
玄虺默然无语片刻,才说:“没有。”
人只活一辈子,不会再有来世了,你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可是真的到了谢诀将死那日,玄虺却对他说:“你走吧。”
“……别再熬了。”
“会有来生的,我会去找到你。”
第三世。
玄虺找到谢诀的时候,他时年二九,除了小时候摔瘸了一条腿,父母尚在,家庭和睦,又在乡试中考取了功名。
春风得意的少年郎,正要迎娶自己的青梅竹马过门。
于是玄虺便成了他这一世的劫。
陈佑出门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佑只坚持玩了三四分钟的手机, 紧接着便昏昏欲睡了一路,等司机老陈叫他的时候,车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里四周是一片苍松翠柏,枝叶上覆着层薄薄的雪雾,陈佑左右张望了一眼, 没看见什么会所, 也没看见门在哪儿。
“是不是开错地方了?”陈佑问老陈, “这儿哪有会所啊?”
“没错, 就是这儿。”
老陈领着陈佑往里走,等走近了, 陈佑才发现了掩在松柏后的门, 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要把门安在这儿, 灯也弄得那么暗,一点都看不出气派。
于是他小声和老陈说:“感觉好像在演鬼片……”
说完陈佑又紧紧抓住了老陈的手臂:“陈叔你别走那么快。”
在前面带路的是一个制服笔挺的男侍应生, 身形高挑,脸上始终带着微微的笑意。
陈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越往里走,心里就越紧张。
这里的装修风格他也说不大上来, 只觉得很不一样, 在路过一面超长的墙式鱼缸的时候, 陈佑忍不住“哇”了一声。
鱼缸内有一大片的珊瑚造景, 还有一群色彩斑斓的观赏鱼。陈佑放慢了脚步, 有点儿舍不得走。
老陈小声提醒他:“简总他们在等了。”
陈佑这才不舍地把目光从鱼缸上挪开, 然后那位侍应生便将他领到了一处包间门外。
他走进去的时候,桌旁那些人的目光都纷纷落在了他的身上,陈佑读不懂这些目光里的含义, 但他还是莫名感觉到一种被审视的紧张感。
好在他很快就在人群中看见了简秩舟,他一路小跑着坐到他身旁的空位上,恨不得贴着他的手臂坐着:“……简哥。”
紧接着他又看见了两个熟人,一个是楚砚,一个是他在上马术课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林峄。
看见有两个认识的人,陈佑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先是盯着陈佑看了会儿,接着忽而笑笑:“简总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人?刚刚他进来的时候,我都愣了一下。”
“不会是温家的亲戚吧?这也太像了。”
简秩舟淡声道:“我查过了,和温家没关系。”
那人于是又看向陈佑,补了句:“你好啊。”
“怎么也不做个自我介绍?”
陈佑立即转头看向简秩舟,问他:“我要怎么说?”
“随你。”
于是陈佑磨磨蹭蹭地站起身,然后朝众人郑重地鞠了一躬:“你们好,我叫陈佑……”
说完这一句他就有点儿词穷了,身旁的简秩舟很快便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了:“小孩儿害羞,别为难他。”
“看着年纪是小,成年了吗?”
陈佑朝那人笑笑:“我十八了。”
又有人调侃简秩舟:“你老简哥也是吃上嫩草了,以前不说不喜欢小男孩吗?”
“你也看长什么样啊,这张脸,人就是才八岁,我看简总也会把人领回家养着吧?”
简秩舟皱了皱眉:“李泽宇,别开这种恶心的玩笑。”
那人立刻就噤声了。
后面他们再说什么话,陈佑都没有认真听,虽然他已经吃饱了,但还是贪心地把桌上的菜全都品尝了一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包间内的气氛忽然就沉了下来。
“明澈走了快有三年了吧?”忽然有人说了这么一句,“现在再想起来,还是觉得世事无常。”
陈佑就听见了最后那个词,他自以为很小声地问简秩舟:“简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试试无常’?”
还不等简秩舟回答他,离得近的人已经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不是,秩舟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小孩儿?”
陈佑初中都没念完,也不偏科,每个科目都一样的差,很多不怎么常用的四字成语,他是真不知道意思。
不过这些人为什么笑,陈佑还是知道的。因此他感到了几分窘迫,觉得自己好像给简秩舟丢人了。
简秩舟的脸色确实变得有点差,但也因为陈佑的这么一打断,桌上的气氛莫名其妙地又好转了起来。
陈佑注意到坐在他斜对面的林峄并没有笑,反而还说了句:“其实我刚回国的时候,也适应了很长时间,不少词都忘了,脑子里只有英文单词,怎么也想不起来中文的叫法,那阵还总被朋友骂‘装货’。”
“你在国外上的哪个大学?”
林峄把话题转走了,自然也就没人再关注陈佑刚才闹的那个笑话了。
他们的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陈佑就觉得舒服了许多。
饭局结束后,众人分散开来,陈佑只想跟着简秩舟,后者则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自己去玩,在大厅里待着,不要乱跑。”
陈佑有点不高兴:“那你去哪里?”
“出来玩就要听话,”简秩舟微微皱眉,“我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向你报备吗?”
陈佑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简秩舟给的,所以简秩舟才是“一家之主”,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边,陈佑这个人都得归简秩舟管。
虽然他心里隐约有一点不服,但是简秩舟的确哪哪都比他厉害,所以陈佑也只能听他的。
“那好吧。”
宴会厅里有不少人,陈佑刚走进来,就有几个刚才在饭桌上,简秩舟那些朋友带的女伴男伴过来找他聊天。
陈佑还在思考他们问的前一个问题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手里就已经被塞了一杯香槟。
他以为是饮料,尝了一口,发现不怎么好喝。陈佑不喜欢任何酒味,就连有一点带酸带苦的饮料他都不乐意喝。
得知他现在住在简秩舟家里,那些人多少都有些好奇,陈佑听见一个模样精致的年轻男人和身边那人说:“……他那人要求特别多,比我爸还爱管人,我那会儿跟了他差不多一个多月吧,连他家门都没摸着,都去的酒店。”
陈佑听得有些发愣:“你们在说谁啊?”
“简秩舟啊。”
陈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你是简哥的前男友?”
那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前男友?也算吧。”
陈佑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但随后他又自我安慰道,简哥是大老板,还那么有钱,有过男朋友也不奇怪。
“没想到他现在换口味了,”那人又笑着说,“喜欢这种单纯小弟弟。”
陈佑听他们说话,心里总有点不舒服,而且他老也接不上话,于是没过一会儿,他就自己找了个角落,窝着玩手机去了。
打开了平时玩的小游戏,手机上才跳出了电量低提醒,出门前他忘记给手机充电了,也没带充电器。
就在陈佑嘀咕着“怎么没电了”的时候,身旁的沙发突然一陷,有人在他旁边坐下了。
“陈佑。”那人叫他。
陈佑转过头,发现是熟人,脸上立即就露出了笑容:“林峄!”
“最近怎么都不来上课了?”林峄说,“好久没看见你了。”
陈佑说:“我太笨了,学了也没有用。”
林峄的语气很认真:“你为什么要这样评价自己?你每一天都在进步啊,况且很多事都不是为了‘有用’才学的。”
“我本来也不想学那些,”陈佑说,“我还是更喜欢躺在家里玩手机看电视。”
林峄笑了:“好吧。”
林峄今年二十三岁,一头黑色短发,眉毛浓黑,有双明亮而有神的眼睛,穿着休闲,整个人显得清爽而利落。
“本来以为之后还会再见的,就没要你的联系方式。”林峄打开手机,然后对陈佑说,“今天刚好碰见了,我们加个微信吧。”
“好啊。”
扫码的时候陈佑发现林峄手机的电量还是满的,他想也没想就说:“我手机要没电了,你手机能借我玩会儿吗?”
几步之外的地方其实就有充电宝可以借,但陈佑似乎并不知道,林峄也没有多想,就说:“你玩吧。”
陈佑很自然地用小程序搜索到了自己想玩的游戏,嘴上还和林峄搭话道:“你有玩过这个萝卜吗?我已经打到好多关啦。”
“好像没有。”
看到关卡又回到了01,陈佑也没有觉得不高兴:“我再从头打一遍,肯定更厉害了。”
林峄看着陈佑笑:“那你就成萝卜将军了。”
“对,”陈佑对这个称号特别满意,于是连带着对林峄这个人都更有好感了,“林哥你说话真好听。”
过了会儿他又说:“你玩过那个贪吃蛇吗?可以吃得特别胖特别肥的那个。”
“以前好像玩过。”
陈佑笑起来:“那个也好玩,你很有品味呢林哥。”
平时陈佑如果和简秩舟说这些话,后者只会嫌他烦,但林峄不但不嫌他烦,还会不厌其烦地回答陈佑的所有问题。
所以陈佑很喜欢林峄这个朋友。
简秩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先是往宴会厅里扫视了一圈,没见到陈佑的人影。
他皱了皱眉,有熟人凑上来搭话,简秩舟也心不在焉的,他就怕自己一刻没盯着,这蠢货就在这里闯祸闹笑话。
“看见我带来那人没?”简秩舟问他们。
“没印象啊。”有人说。
又有人说:“刚好像在茶歇区看见他了,在挺里边的地方。”
简秩舟立即就找了过去。
等他看见陈佑的后脑勺的时候,就发现他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两个人还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简秩舟冷声叫道:“陈佑。”
陈佑转身,从沙发靠背上探出头来,语气很欣喜:“简哥!”
陈佑起身朝简秩舟跑去的时候,林峄也站起身,朝着简秩舟微微一笑。
两个人并不很熟,至多算是点头之交。
“你小叔今天怎么没来?”
林峄回答说:“本来要来的,突然又来了台手术,半路上他就折回去了。他工作太忙了,平时我想叫他出来吃顿饭都难。”
两人寒暄一二句后,简秩舟不动声色地揽过了陈佑的腰,后者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很依恋地贴在了简秩舟身上。
“你和陈佑认识?”简秩舟问。
林峄笑笑说:“之前陈佑每天都去上马术课,我偶尔也去那边玩。”
简秩舟的语气不急不缓:“我看你们很熟的样子,还以为认识很久了。”
陈佑插嘴道:“我和林哥是好朋友。”
之前还只能算是朋友,但今天晚上陈佑已经将人放进了“好朋友”的范畴。
林峄已经听出了简秩舟语气里的不满,但陈佑的反应又让他觉得有几分可爱,简秩舟是个什么样脾气的人,他略有耳闻,他不想陈佑因为自己,和简秩舟有什么不愉快。
于是他很坦荡地说:“抱歉,我这个人是有点自来熟。”
“看陈佑一个人坐在这里,所以就过来跟他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在不大熟的人面前,简秩舟一向是以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精英形象出现的,所以他三两句话便将这件事带过,然后和林峄礼貌道别。
走出会所的时候,陈佑明显感觉到搂住自己腰的那只手越扣越紧,有些吃痛的陈佑低声问那只手的主人:“简哥……你干嘛啊?”
车门一关,简秩舟瞬间就变了脸色。
陈佑没察觉,还在嘀嘀咕咕地抱怨:“干什么突然掐我,很疼的……”
“刚才为什么和林峄靠在一块?”
陈佑想也没想:“我让他看我打游戏啊,手机就那么小一个,肯定得靠得近一点……”
简秩舟打断他:“近一点?再近点嘴都要亲上了,再给我装。”
“我装啥啊?”陈佑感觉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和他亲嘴?”
“你现在跟的人是我,多少知点廉耻。”
简秩舟的眼神很吓人,整个人都欺身过来,一只手死死压着他的手腕,陈佑觉得疼,但抽不出来。
他知道简秩舟真的生气了,于是声音慢慢变小:“……什么连齿?”
简秩舟怒火之外又多了无语,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靠我养着,和别人要保持距离,别那么骚、见个男的就贴上去。”
“他不是别人啊,上马术课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陈佑说,“而且我手机没电了才问他借手机玩的,我要是去找你你肯定不理我。”
“会所里多的是充电宝可以借。”
“那个要花钱的,”陈佑说,“我才不要借。”
陈佑话刚说完,手腕就被简秩舟拧痛了:“你总是顶嘴。”
陈佑被他摁在车门内壁上,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简秩舟的脸,有种很强的压迫感。
“再给我辩。”
“蠢货。”他骂陈佑。
陈佑也有点不高兴了:“你不能老是这么骂我,我才不是蠢货!”
两个人呛着呛着就动起手来了。
陈佑刚往简秩舟脸上拍了几下,就被他用皮带剪住了手,两只手都被缚在身后,陈佑一下就丧失了大部分的抵抗能力。
底下还是肿的,简秩舟用了劲,也才堪堪埋进去一个指节。
在陈佑痛叫起来之前,简秩舟就捂住了他的嘴,陈佑呜咽了几声,显然是想求饶,但简秩舟没有理会。
已经抽完了一根烟的司机老陈回来看了眼,发现动静好像不对,便又转头走远了,继续沉默地抽第二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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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求收藏[可怜]
他的眼角湿漉漉的,泪痕未干,嘴和喉咙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难得的, 陈佑一点儿也不想搭理简秩舟,整个人都在使劲地往车门那边别去,气上头的时候, 陈佑决定这辈子再也不要和简秩舟讲话了。
这家会所离简秩舟的别墅很远, 陈佑流着眼泪, 没过多会儿就在车身的轻微颠簸中睡着了。
因为喉口很痛, 所以陈佑一路上睡得并不安稳。
快到别墅的时候,陈佑自己就先醒了过来, 他动了两下, 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简秩舟的臂弯里, 怪不得那股冷冽的香水味又变得浓郁。
陈佑哑着嗓子抱怨说:“你真的很坏……”
简秩舟的怒火已经在方才那场情|事中平复大半,他用手梳过陈佑已经长长的头发, 这个人的头发并不软顺,甚至还有些扎手:“你如果好好听话,我也不会罚你。”
就在刚刚,陈佑还坚定地认为自己并没有错, 但他喜欢简秩舟这样抱着自己, 这样抚摸他的头发, 所以他很没骨气地松动了。
“但是你也不能每次都弄得我那么痛。”陈佑小声地说, “我受不了。”
他期望简秩舟和他说一声“对不起”, 但是简秩舟并没有。他甚至没等到简秩舟的回应。
因为陈佑的“不识好歹”, 所以简秩舟不再抱他,也不再抚摸他。
他一这样,陈佑心里就有点慌了, 他怕简秩舟会把自己从家里赶出去,他没有爷爷了,也没有其他的“家”可以回了。
于是陈佑又去摸简秩舟的小指,见他没有躲开,他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好吧。”虽然没有沟通,但陈佑还是自己和自己妥协了,“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简哥。”
“不许生了。”陈佑又说。
简秩舟没说话,陈佑就有点急了,凑到简秩舟面前,几乎要贴上他的脸:“简哥你要是原谅我了,你就眨眼。”
“滚。”简秩舟终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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