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横秋一觉醒来 发现已经过去了十年
很可怕的是 十年前他练功走火入魔 成为魔尊 还把暗恋的高冷仙君给绑了
现在仙君月薄之被关在小黑屋里
铁横秋把月薄之解绑:我失忆了… 你信我!
月薄之:我信你个鬼…
铁横秋: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放了你!
月薄之:哼,欲擒故纵!
铁横秋:那你砍我吧!你砍我吧!我对不起你,你砍我,我不还手!
月薄之:哼,苦肉计!
铁横秋:………
月薄之和铁横秋就这样半尴不尬地同居着
直到有一天 铁横秋遇到许久不见的师兄
师兄告诉他:你十年前被魔尊抓走了!
铁横秋:啊?我不是魔尊吗!
铁横秋凌乱地回房,怀疑人生地看着仙君
月薄之笑着问他:你刚刚是见了什么人吗?
【攻】月薄之X【受】铁横秋 1V1 HE
标签:病娇 暗恋成真 小黑屋 双向奔赴的病情 1V1 HE 仙侠 男鬼1
一觉醒来,铁横秋的世界崩塌了。
“我……”铁横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十年前入魔,成为了魔尊?”
“正是,尊上。”魔侍郑重地点头,“您已征服魔域,所有魔族皆以您为尊!”
铁横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我、我还把月尊给绑了?”
魔侍再次点头:“是的。您说过,这样集美貌与实力于一身的剑修,才能配您的人才!”
铁横秋:“……他现在在哪里?”
“他昨日忤逆尊上,现正在冰牢思过。”魔侍答道。
铁横秋踉跄着从床上跳下来,让魔侍带自己去冰牢。
冰牢中,寒气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千年玄冰铸就的囚室中央,白衣仙人被锁链悬吊在半空,霜雪般的衣摆浸染着暗红的血迹。
铁横秋踉跄着向前,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如遭雷击。
那张可倾倒众生的容颜此刻苍白如纸,琉璃般的眼眸覆着一层灰翳。
“月、月薄之……”铁横秋傻了:真的是月薄之!
真的是月薄之!
是他暗恋了一百年的月薄之!
是穿衣服只穿白色,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色盲的月薄之!
铁横秋心急如焚,连忙对魔侍喊道:“快把他放下来!”
魔侍面露难色,低声道:“尊上,此锁链只有您能解开。”
铁横秋手足无措,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如何解开这锁链。他慌乱地摸索着,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冰牢中格外刺耳。
像是被打扰了一般,月薄之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那双覆着灰翳的眼眸。
看到了铁横秋的脸后,他勾出讥讽一笑:“魔尊又想到什么新鲜玩意儿来折辱于我?”
铁横秋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他顾不上解释,继续摸索着,终于在月薄之的后腰处找到了锁扣。
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解开锁链。
就在锁链松开的瞬间,铁横秋忽然感到咽喉一紧,呼吸骤然困难。
——竟是月薄之用锁链勒住了他的脖子!
月薄之虽然憔悴苍白,但出手狠戾,如同在鹰爪下突然反蹬一脚的兔子!
电光火石之间,铁横秋的脑海中闪过模糊的画面——这一幕竟似曾相识。
然而,画面中的角色却截然相反。
他模糊记得,是自己曾不顾一切地用锁链勒住月薄之纤细的脖子。
想到这个,铁横秋蓦地一怔:我还真虐过他?
铁横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艰难地抓住锁链。
魔侍见状,立即上前,一刀挥开月薄之。
该说不说,这魔侍还挺有礼貌的。
他用刀挥开月薄之,却是用刀背,一点儿也没伤到月薄之。
看到这一幕,铁横秋略感蹊跷。
魔侍见状,收起长刀,恭敬地对铁横秋解释道:“尊上,您曾吩咐过,就算月薄之把您杀了,我们也不可以伤害他。”
铁横秋:……理解理解,我有脑疾是吧?
铁横秋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目光复杂地看向月薄之。
月薄之冷冷地注视着铁横秋。
铁横秋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低声说道:“月尊,我……我不记得了。如果我真的做过那些事,我向你道歉。”
月薄之闻言,冷笑一声:“这又是从哪本话本里得来的灵感?”
铁横秋脑子嗡嗡的,难以置信:在月尊的心里面,我的原创性竟然如此匮乏吗?
还得看话本找灵感啊?
却见月薄之身形一晃,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倒了下去。
铁横秋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扶住他。
月薄之轻柔虚弱得像日光下的一捧雪,随时就会消散。
把月薄之拥在怀里时,一股冷香涌入铁横秋的鼻尖。
铁横秋不觉恍惚又感慨。
那是一种独特的气味,清冷幽远,像是月光下的霜雪,又像是深谷中的寒梅。
而这气味,在铁横秋的记忆中,就像是鞭炮燃过的硝烟味一样,是难得的大好日子才能稍微闻一闻的。
高高在上的月薄之,哪里是铁横秋能够凑近的?
铁横秋能做的,只是在每次和月薄之擦肩而过的时候,偷偷地深呼吸罢了。
而现在,他却能拥紧月薄之,毫无廉耻地嗅闻这股幽香!
他……他居然可耻地心动了!
这种心动让他开始相信:我真的是一个变态。
我真的囚禁了他十年!
我干得出这种下贱的事!
我有罪!
我快乐!
铁横秋深吸一口气,把月薄之打横抱起,却不想腰部立即一酸。
毕竟是剑修,身体还是不错的,刚刚心急如焚跑来跑去还好,现在静下来用力抱男人,就发现自己一使劲就腰酸屁股疼两条大腿瑟瑟发抖,显然是某个地方使用过度了。
铁横秋:这感觉……?
他崩裂着表情,猜到了:哦,所以,我……把月薄之关起来,坐上去了?
这就算了,我还把自己坐到腰酸腿软局部骤雨?
虐他还是虐我啊?
我的妈,原来走火入魔真的发大癫!!!
但是人都已经抱起来了,就算腰酸腿疼也得继续撑下去。
魔侍在看着呢!
他要是这时候表现出半点不行,魔尊的威严岂不是要扫地?
于是,在魔侍微妙的注视下,铁横秋硬着头皮提着肛,拿出贫穷剑修的毅力把月薄之抱回寝宫。
铁横秋一路把月薄之抱回去的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魔侍。
魔侍们看到这一幕,都纷纷瞳孔地震,然后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恭敬,赶紧跪下来,把头埋得低低的,仿佛害怕自己的眼神会招来惩罚。
铁横秋看着这些瑟瑟发抖的小喽啰,心想:看来我这个魔尊也是蛮有威严的嘛。
终于,铁横秋将月薄之抱回了寝宫。
他将月薄之放在柔软的床榻上,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腰,心中暗自感慨:都当了魔尊,怎么身体这么虚?
看来以后得好好锻炼了。
然而,当他低头看向月薄之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月薄之的面容苍白,呼吸微弱,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铁横秋坐在床边,不知何言。
曾经是天上月的男神就这样脆弱地躺在床上,铁横秋心情难以言表。
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心上人,又或许是想要理清眼前的混乱局面,铁横秋轻轻为月薄之掖了掖被子,随后站起身,走出了内屋。
魔侍在旁边忠诚地站立着。
铁横秋看了他一眼,忽然意识到自己竟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于是开口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魔侍答道:“卑职夜知闻。”
铁横秋说:“那你这名字起得还挺像话本男主的。”
夜知闻:“……您平日里的确酷爱话本。”
铁横秋:……这没得说,我的确爱看。
铁横秋看着堆积如山的话本,陷入沉思。
只见话本多得几乎占据了整面墙柜的空间。书卷的封面五颜六色,有的已经泛黄,边角磨损,显然是经过多次翻阅;有的则崭新如初,还未拆封。
其中有很多还是铁横秋以前的珍藏,看来真的是他的东西。
这满墙的话本,和这个阴冷黑暗的魔宫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魔尊喜欢看,魔尊寝室怎么可能堆满这种东西?
铁横秋对自己的“魔尊”身份不由得确信了几分。
铁横秋沉吟片刻,又问道:“夜知闻,我……我过去对月薄之,究竟做了什么?”
夜知闻抬起头,目光复杂:“尊上,您曾下令将他囚禁于冰牢,并……多次以锁链束缚他,逼他屈服。”
铁横秋闻言,低声问道:“还有呢?”
夜知闻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您还曾……以魔气侵蚀他的经脉,要让他堕入魔道。”
铁横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还有吗……”
夜知闻沉默片刻,目光微微低垂,不愿直视铁横秋的眼睛:“您……还在他想自尽时,以秘法封住了他的灵脉,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铁横秋深吸一口气,大感震撼:“这不是《霸道魔尊虐囚爱:清冷仙君你莫跑》的剧情吗?”
夜知闻把头垂得更低了:“这……这不是您最喜欢看的话本吗?把喜欢看的话本融入生活不高兴吗?”
铁横秋:“……谁会喜欢把虐爱话本复刻进生活啊?又不是神经病!”
夜知闻心里想:谁说不是呢?
但除了你,谁又敢说是呢?
夜知闻嘴上说:“尊上的心思比山高、比海深,岂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铁横秋依然难以平复内心的震撼,质疑道:“我白日进修魔功征服魔域,晚上狂拽囚爱月薄之,同时还有空看这么多话本?!”
夜知闻真是完全没想到铁横秋的关注点是这个。
夜知闻咳了咳,余光掠过垂帘背后那倒卧病榻的身影,随即恭敬地垂下眼眸:“尊上天赋异禀,神功盖世,收拾那几个所谓的魔将,就如扫地一般简单。自然,您也有余裕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铁横秋还是有点儿将信将疑,他提了提丹田,只觉得自己的功力根本没有变化,和十年前是差不多的。
他蹙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可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功力并没有大涨?”
夜知闻似乎早已料到铁横秋会有此疑问,神色从容地解释道:“尊上,您的功力早已达到了瓶颈。为了突破境界,您决定釜底抽薪,散去魔功,仅留元婴之躯,想要借此契机,重新冲击更高层次的境界。或许是因为如此大胆的举动,您的记忆也受到了影响,忘记了这十年间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吗?”铁横秋挠了挠头,心中依旧有些茫然。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回忆些什么,却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那十年的记忆被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
夜知闻见状,继续说道:“尊上不必过于忧虑。您的修为虽然暂时散去了,但根基仍在,只需稍加修炼,便可重回巅峰。至于记忆,大概也会逐渐恢复。”
铁横秋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
夜知闻微微躬身,低声对铁横秋说道:“尊上,卑职有一事需向您禀报。”
铁横秋眉头微皱:“何事?”
夜知闻抬眸,语气谨慎:“尊上,您如今修为尚未完全恢复,若是贸然出面处理魔宫事宜,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尤其是那些魔将,他们虽然表面上对您恭敬,但实则心思各异。若被他们察觉您功力倒退,恐怕会生出异心。”
铁横秋闻言,神色一凛:对啊,听说三大魔将都十分可怕!
魔将疆万寿,路过的狗都要踢一脚!
魔将古玄莫,路过的狗都要咬一口!
而魔将霁难逢,更是路过的狗都要日一夜!
从这些传言中,除了可以看出魔界的狗生存环境很恶劣之外,也能知道三大魔将实在是狠角色。
铁横秋真的没自信可以驾驭这三个狗见愁!
铁横秋低声问道:“按你所言,我最近不宜露面?”
夜知闻点头,语气坚定:“正是。尊上,您如今最需要的是静心休养,尽快恢复修为。至于魔宫中的事务,卑职可以代为处理,确保一切如常运转。若有重大决策,卑职也会及时向您禀报,绝不会擅作主张。”
铁横秋看着夜知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夜知闻躬身应道:“卑职定当竭尽全力,确保魔宫安稳。”
铁横秋转身,目光穿过轻纱帘幕,落在内间那道朦胧的身影上。
夜知闻察觉到铁横秋的目光,恭敬地退了两步:“卑职先行告退。”
铁横秋颔首。
夜知闻悄然退下,身影消失在门外。
夜知闻走后,寝宫更加幽静了。
铁横秋撩起帘子,走进内间,站在榻边,凝视着月薄之闭合的眼睑。
一百年了。
整整一百年,他对月薄之的恋慕,竟然持续了那么久。
久到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您或许不记得……”铁横秋的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怕惊走窗棂上的月光。
他凝视着月薄之衣摆上的流云纹,这花纹与百年前毫无二致。
那时,他刚入师门,身份卑微,只配做些粗活,混在洒扫弟子中。
每日鸡鸣时分,他便早早起身,故意去月薄之必经的石径上打扫。
那是他唯一能靠近月薄之的机会,也是他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
每次月薄之经过,他都不敢也不能抬头,只能垂着首,目光紧紧盯着衣摆,观赏这一抹雪白是如何拂过他刚扫净的小径的。
他暗自高兴,自己把地扫得够干净,让那片雪白的衣摆得以不染纤尘。
那是一种卑微的满足,也是一种隐秘的欢喜。
不过,铁横秋也没有困在粗使弟子的身份里太久。
他进步神速,十年便跻身成为藏经阁的看守弟子。
他记得,月薄之偶尔会在夜晚去藏经阁读书。
他便夜夜提前藏在书架后,等待他或许会出现的背影。
月薄之会在藏经阁写字,偶尔遗落一两张字帖,而铁横秋便会鬼鬼祟祟地将它们收起,像捡到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带回房中细细临摹。
铁横秋是一个出身粗鄙的剑修,哪里懂得风雅之事?
却是靠着日复一日的临摹,他竟也写得一手和月薄之一样的行书。
靠着临摹月薄之的行书,铁横秋竟如醍醐灌顶般,领悟了月薄之的几分剑意。
那些字帖上的每一笔每一画,都蕴含着剑招的精髓,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将书法与剑法融会贯通。
他的剑,不再是粗犷的劈砍,而是如月薄之的字迹一般,飘逸灵动,却又暗藏锋芒。
待到师门大比那日,演武场霜气未散。
铁横秋按剑立于擂台,闭目凝神,恍惚又见月薄之挥毫泼墨的模样。
青玉剑出鞘的刹那,他就知道,他会被所有人注意到……
因为他会使出月薄之独有的剑意!
剑锋游走如宣纸走笔,挑抹间尽是月薄之字帖里的筋骨。
最后一式,剑尖在半空勾出层层虚影,台下观战的弟子们衣袂无风自动。
连宗主也隐隐感受到这一剑的不凡,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这个外门弟子身上。
旁边也有人交头接耳:“这一剑隐隐有月尊‘寒梅吐蕊’的剑意呢?”
“难道是被月尊提点过?”
“不可能啊,月尊为人孤傲,从不收徒。多少名门子弟、剑坛新秀求他指点一两招都不得,更别提这个粗鄙的外门弟子了。”
旁边一个出身名门的嫡传弟子却非常不悦,只说:“什么叫有月尊风采?还寒梅吐蕊,我看是王八吐水还差不多。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宗主却微微一笑:“就算是画虎不成,也有点儿类猫了。一个外门弟子,能修炼到这样,实属难得。”
铁横秋出剑之前,就预料到会有这些议论。
惊叹,赞许,奚落,不屑,敌视……
他通通都预计到,也不在乎。
收势时,剑柄已被掌心汗水濡湿。
他唯一在乎的……是月薄之。
他期待着,哪怕只是月薄之的一瞥,哪怕只是一个微微的颔首,都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然而,当他目光扫向高台时,却见月薄之正偏头与药王谷主低声交谈。
连余光都不曾扫向擂台。
擂台四周的山风卷着落叶,扑了铁横秋满身满脸。
——月薄之,根本没看他。
记忆中,月薄之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
铁横秋看得最多的,是月薄之飞扬的衣摆,那抹素白轻轻摇曳,如一片不染尘埃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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