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孤云答:“我的爱人的确是个男子。可我也只喜欢他一个男子,对其他男人没有兴趣!可见爱和性别无关,只和是否心之所向有关......”
第57回 万里归心疾逾奔雷五百晨昏奇迹终临
报刊、杂志、电视上,萧镶月在好莱坞声色犬马的名利场和俊男靓女的狂欢派对,与赫本小姐亲密互动,翩翩起舞的影像,同艾莎公主出双入对的消息,骆孤云都看到了......他总觉得月儿虽在笑着,看起来却不如何高兴......这么多年,他习惯看月儿开心不开心,不是看表情,而是看眼神。月儿真正开心的时候,笑起来灿若星辰,那眼睛里仿佛真的有星星在闪动......而那每张照片,每段视频,眼神里都透着落寞和疏离......
半年!骆孤云觉得自己能承受的极限最多
半年......他已计划好,等冬日最后一批酒入窖,就回到月儿身边,将自己亲手酿造的葡萄酒送给他。
......管他什么公主王子,既然月儿和他们在一起都不开心,那还有什么意义?若月儿真移情别恋也就罢了,可明明他一颗心都在自己身上!硬生生把他推给别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再说,他发觉自己根本忍受不了月儿和其他人在一起!他只是个凡人,还不是圣人,没有那么大方,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他誓要把月儿夺回来,不光下半辈子,下辈子,来生来世,都要将月儿绑在身边,再不分离......
他知道自己这次大错特错了!他已想好,回去后若月儿不原谅他,就死皮赖脸,死缠难打,月儿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或者像易寒说的那样,跪上三天三夜搓衣板......总之,他不能没有月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月儿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黄昏时分来到小酒馆。艾米莉姐妹俩兴奋地告诉他,今晚有小查莱德先生演出的电视直播!骆孤云也很激动,期待着看看今天的月儿是什么模样......
等到九点来钟,萧镶月终于上场。骆孤云目不转睛盯着屏幕,镜头先是全景,接着拉近,舞台灯光照耀下的人还是那样气质优雅。黑白电视看不出脸色,骆孤云凭直觉,感觉今天的月儿有些不对劲......以他对月儿的熟悉和了解,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月儿难受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轻咬下唇,他觉得月儿揉弦的手在不正常地颤抖,看上去非常虚弱,完全是在强撑着......那琴声悲怆忧伤得令人窒息,艾米莉和奥蕾莉姐妹俩都忍不住开始啜泣......不对!不对!肯定是哪里不对......骆孤云蹙紧了眉头,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直到亲眼目睹萧镶月在全世界面前,倒在了舞台上。
骆孤云脑袋“嗡”地一声,半秒都没耽搁,飞速跑出酒馆,跳上车绝尘而去。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月儿身边!心里迅速盘算,离此最近的波尔多机场有三百多公里,赶到机场再坐上飞机,到纽约得后日了......马上打电话给摩恩财团总部调来专机,一来一回也要十几个小时......他心急如焚,半秒都等不了!想起附近有个军事基地,距此只有两小时车程。基地的费利克斯中将是自己的老相识,好像新进了一批最先进的超音速黑鸟侦察机。只那超音速侦察机航程只有三千多公里,此去纽约跨越大西洋,有五千多公里,得进行空中加油......
风驰电掣赶到军事基地。费利克斯中将不可思议:“老弟,你疯了?美国那边怎可能让一架来自法国的侦察机降落......”骆孤云心急火燎:“那边我来想办法!咱们只管起飞,你做副驾!”
起飞前,骆孤云给摩恩大厦总部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通知易寒和相关人员,他驾驶的超音速侦察机将于凌晨三点飞抵纽约,安排一个就近的机场备降。
萧镶月倒下的瞬间,前排观众惊呼着涌上舞台,现场一片混乱。孙牧刚好在那个时候赶到,迅速将他送进了杰弗逊博士的私人医院。一测体温,高达四十一度!迅速做了抽血化验,初步判断应该是某种病毒感染。孙牧在他肩上发现了猫抓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纽约泰特波罗私人机场自建成以来,第一次有来自欧洲的超音速侦察机降落,机场工作人员高度戒备,所有民用客机全部让出跑道。
自骆孤云走后,易寒大部分时间都在摩恩大厦坐镇指挥,很少回香港。亲自赶到塔台与他对话,时隔半年,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差点掉下泪来:“三弟,你终于回来了......”
凌晨三点,飞机稳稳降落。骆孤云吩咐一众赶来接他的随从招呼好费利克斯中将,一秒都没停留,上了易水亲自驾驶的超跑。
从机场到医院有三十多公里,易水将跑车开出了赛车的速度。
易寒快速给他汇报情况:“月儿九点十五分晕倒在舞台上,不到二十分钟就迅速送抵医院,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初步检查是病毒感染引起的败血症,致病源已找到,就是小罗伊养的那只猫。据保罗讲,是月儿亲自打电话给他要求现场直播,看来......一切都是他早就计划和安排好,目的就是要三弟回来......医院门口围着大量媒体和粉丝,呆会儿咱们从后门进入......”
杰弗逊博士私人医院的VIP病房,各种仪器嘀嗒作响,萧镶月静静仰躺着,仿佛陷入沉睡。
“你......你竟然把月儿逼到自残的地步!简直混账!......你好好看看,现在是冬日,月儿那么怕猫!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在他肩上抓出这么深的血痕?”孙牧见着骆孤云,脸色铁青,气极败坏地将他拉到病床前。扒下肩上的衣服,露出白纱布包裹的爪印。
骆孤云双膝跪地,趴在萧镶月身上,止不住地哽咽:“月儿......月儿......哥哥回来了......”
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人嘴唇微张,却没有声音,骆孤云紧紧抓住他的手,萧镶月手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回握,却没有力气握紧......骆孤云又悲又喜:“月儿!月儿......他知道我回来了!”
黑夜褪去,清晨来临。
大街上报童吆喝:卖报卖报!本世纪最伟大的音乐家查莱德。弗朗西斯。镶月。萧先生,昨晚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演出的时候,突然晕倒,生命垂危!
电视里反复播放着萧镶月拉大提琴的片段和倒下的画面。医院外面的粉丝们自发地围成一个个心形,祈求上苍不要带走他。更多的人在家里祈祷。《殇逝》一曲令无数人为之断肠,那琴音那么悲伤,原来是他生命的绝唱......
一周过去,萧镶月的高热退了,败血症得到控制,各项生命体征也逐渐恢复正常,可就是一直没有醒来。说一直没有醒来也不准确......他维持着骆孤云刚回来那晚的状况。握他的手会微微回握,和他说话会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声音。
世界各地的亲友都汇聚到了纽约,每天与孙牧和杰弗逊博士为首的专家团讨论病情,不惜一切代价,要在全球寻找最好的治疗方法救治萧镶月。
杰弗逊博士叹息:“孙博士已是研究传染病方面最权威的专家,若他都束手无策,相信世上再无更好的方法......”
孙牧蹙眉道:“那猫我们详细检测了,平常各种疫苗都是打着的,并没有携带什么特殊病菌。为何在月儿这里,却引发了严重感染甚至败血症?我分析关键在于月儿的体质敏感,那病菌对旁人来说不紧要,在他身上就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黛丝夫人抹着泪:“不是说感染引起的败血症已经控制住了吗?弟弟为何一直不醒来?”
杰弗逊博士分析道:“导致一直不能醒来的因素很复杂......也许脑部先天的肿块压迫了脑神经......也许当年在七三一被注射的神经递质毒素残存在体内,影响了大脑功能......或许是这次败血症感染细菌产生的毒素,导致脑神经损伤......总之,大脑是人
体最复杂,最精密的仪器,我们现有的科学水平,对大脑的了解,就像人类对宇宙的探索一样,可能还不到亿万分之一!暂时无法诊断确切病因......”
骆孤兰急道:“那......眼目下就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吗?”
杰弗逊博士道:“镶月对外界刺激有轻微的反应,吞咽功能尚在,能进食流质食物,说明他不是完全昏迷,而是处于微意识状态。特别是在和他讲话的时候,脑电波监测十分活跃!可能咱们的话他能听见,只是无法回应......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等待,精心照料他,多和他说话,或许能唤醒他......”
骆孤云从回来那晚起,就寸步不离地守着萧镶月。给他擦洗身子,喂食食物,和他说话......傻月儿,再等两天,再等两天哥哥就回来了呀......哥哥走的那天早上,说月儿若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哥哥就一口口地喂你......现在,哥哥就一口口地喂你......
每天将他半抱着,细心地喂食各种营养丰富的流体食物。有时候干脆自己含着,一口一口地渡到他嘴里。骆孤云吻他的时候,萧镶月反应是最明显的,会本能地回应,甚至会探出舌头舔舐。
杰弗逊博士分析,可能他也极力想醒来,但就是无能为力。因为大脑皮层的活跃度被抑制,无法对外界的刺激做出更多的回应......
三个月过去。情况没有任何好转。
骆孤云与孙牧商量,月儿长期躺在医院也不舒服。干脆把必要的输液和急救设施搬到摩恩大厦顶层,将他带回家照料。家里是月儿喜欢的环境,就算他不醒来,肯定会感受到变化,说不定有利于恢复。孙牧也同意。带着一个专业医疗团队一起住到摩恩大厦,方便随时监测护理。
五百多天过去,萧镶月一直在沉睡。
这一年多,骆孤云不管去哪里,都会将他带在身边。但凡要移动,必是自己亲自抱上抱下。侍卫们要用担架抬,他总说,趁我现在还抱得动月儿,得多抱抱他,等以后老了想抱都抱不了了......
冬日里,骆孤云带着萧镶月回月亮湖山庄避寒,小住两三个月。在纽约出席了秦岭十八岁的成人礼。还飞去香港,参加易寒娶第六房夫人的婚礼。易寒说再娶是为了给月儿冲喜,最好能把月儿气醒,醒过来骂他这个二哥太荒唐......
骆孤云总当他是醒着的,是正常的,每天都和他讲各种事情......小雪做了休斯顿女篮的主教练......孙煦已年满三十,从哈佛商学院博士毕业,自己将摩恩财团的很多事务都交给了他打理......小熙喜欢表演艺术,就读纽约大学艺术学院.....秦岭从小在孙牧身边长大,对医学有浓厚的兴趣,立志学医,考上了哥伦比亚医学院,寒暑假跟着孙牧,在杰弗逊博士的实验室实习......天赐不学无术,越发纨绔,对学业半点不感兴趣,喜欢赛车,就将F1赛车队交给了他管理......二哥已经有六房夫人,二十几个孩子......摩恩财团生意版图越来越大,今年位列全球企业排行榜前十强......云月基金会的各种慈善捐赠已愈百亿,明年打算帮助非洲的贫困国家,建立传染病监测和防控体系......
骆孤云还常给他讲在酒庄的日子,讲甘登一家,讲艾米莉和奥蕾莉姐妹俩......跟他说酿酒可好玩了,等月儿醒来,咱们就一起去酒庄酿酒......
这天,骆孤云像往常的每个晚上一样,将萧镶月抱到浴缸里洗浴完毕,擦干水渍,裹上柔软的睡袍,抱回到床上,搂着他絮絮叨叨地聊天......月儿说希望在哥哥心里,是最美最好的,带给哥哥的都是幸福快乐,不自觉地就想把不好的东西藏起来......其实哥哥也一样......哥哥怕老,老了就抱不动月儿了......月儿若一直醒不来,也挺好,因为这样你就看不到哥哥变老的样子了......
萧镶月抬手,抚着他的脸,嘴唇微动:“傻......傻哥哥......月儿也会老,让月儿陪哥哥一起变老不好么?”
“月儿!月儿!月儿醒了!”骆孤云不敢置信。
昏睡了近十七个月,整整五百多天的萧镶月终于苏醒!这不仅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更是民众的集体祈祷感动了上苍,是上帝的旨意......全世界都轰动了!媒体持续好一段时间都是相关消息霸榜,各地月迷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这一事件也激励了无数身患绝症,或身处绝境的人,希望永远在,奇迹会发生......
萧镶月苏醒的第二句话是:“对不起......哥哥,月儿错了......”骆孤云心碎了一地,大喜转为大悲,搂着人泣不成声:“月儿有什么错?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月儿昏睡的时候,哥哥最悔恨,最害怕的是,连想告诉月儿,哥哥错了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日萧镶月故意用猫爪抓伤肩膀,是考虑拉琴时牵扯到伤口疼痛,别人可能不会察觉,可骆孤云对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体察入微。他有把握,哥哥若在电视机前,看到他痛苦了,难受了,听到他用灵魂谱就的泣血呼唤,肯定会主动回来......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接触猫狗等动物,以为最多只是伤口感染发炎,没料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萧镶月苏醒后说的第三句话:“昂勒堡在哪里?月儿也想去!”
就如杰弗逊博士所分析的那样。萧镶月只是无法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回应。他其实能听到声音,也能感觉到触摸和环境的变化。骆孤云和他说的每一句话,拥抱亲吻,他都知道。就像沉入了一个深深的梦境,拼命挣扎想醒来,但却无能为力。终于有一天,挣脱了枷锁,醒过来了......
萧镶月苏醒的时候是初夏,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科学补充营养,到秋天的时候,已是神采奕奕,恢复得非常好。长时间昏迷对他造成的影响基本消除,但肌肉有一定程度的萎缩。孙牧说若能干点体力活,每天运动着,对他是极有利的。
过完中秋,骆孤云便带萧镶月飞到波尔多,在昂勒堡庄园住了下来。
为着萧镶月要来酒庄,骆孤云已提前数月大兴土木。新建十几间木屋,安装上空调和壁炉,家具陈设虽不十分奢华,但也温馨舒适。将储酒窖易滑的地方铺上垫子,平整道路,陈旧的酿酒坊也修缮一新,连户外都装上了驱蚊设备......
骆孤云带着萧镶月出现在瑟农镇的时候,艾米莉和奥蕾莉姐妹俩差点惊掉了下巴!不敢相信自己的偶像,那个全世界都爱,只能在媒体上见到的人,竟然来到了她们身边!更不敢相信,安德烈先生的心爱之人,竟然就是小查莱德先生!
第58回 葡萄架下蜜语情浓兄长远行哀思深重
昂勒堡酒庄有葡萄园数百亩,秋天正是采摘的季节。骆孤云与萧镶月戴着草帽,站在垄沟中,将一串串成熟的葡萄,细心地剪下,小心的放进框里。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柔和地洒在葡萄园中。萧镶月面颊微红,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骆孤云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混合着周遭青草和葡萄的蜜香,不由十分情动,凑过去含住耳垂轻咬挑逗,在耳畔狎呢:“月儿是有毒么?怎么哥哥一靠近就心襟荡漾,可怎么办......”草帽掉在地上,一只手箍着人,一只手向下摸去。
萧镶月挣脱他,不依道:“月儿昏迷的时候,哥哥天天搂着我睡觉,竟没有一点冲动!我还在想,是不是月儿对哥哥没有吸引力了?”骆孤云委屈到不行:“哪有......哥哥是舍不得!那时月儿没有知觉,万一把你弄疼了怎么办?再说,光我一个人欢愉有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哥哥忍得有多辛苦!”又坦白交待,“......不过,偷偷把月儿的手拉过来,握住小弟弟是有的......那种浑身战栗的感觉妙不可言,比起在里面进出自是另一番滋味......”
萧镶月伏身含住他早已硬挺的分身,边在嘴里进进出出,边用魅惑迷离的眼神挑逗地看着他。骆孤云呼吸急促,大手抓住暴胀的小月儿。萧镶月“呜”地一声,加快了进出的速度。骆孤云感觉魂都快飞起来了,终是招架不住,身子一阵抽搐,快速后撤,浓浓的白浆洒了些在脸上。扣住头亲吻舔舐,手上微微用力搓揉,萧镶月颤抖着在他手里缴械。一阵微风吹过,葡萄叶沙沙作响,混合着俩人旖旎的喘息声,仿佛在演奏一曲美妙的乐章。
正值雨季,昨晚刚下过一场透雨,地面有些潮湿。骆孤云怕萧镶月湿气入了体,自己仰躺在青草地上,让有些疲累的人趴在他身上小憩。仰望着蓝天白云,心旷神怡,无比惬意。
雷响过,眼看又要下雨。甘登的聋哑儿子卢卡斯寻来,送伞给他们,才走几步,大雨便倾泻而下。一把伞遮不住俩人,骆孤云一只手撑伞,一只手紧紧揽着月儿并肩前行,只顾将伞罩住身畔的人,自己的半边肩膀却淋在雨里。萧镶月将伞推过去一些:“呀,哥哥的肩都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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