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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穿到古代种田(闻笛解酒)


陆晚亭就看着他笑。
晚饭是在大伯家吃的,饭桌上,大伯一个劲儿地给陆晚亭倒自家酿的米酒,还指着他带来的那块野猪肉说:“听老张头说,那野猪是你猎的?箭法啥时候这么俊了,改日可得好好教教大伯啊。”
陆晚亭答应下来。
伯娘在一旁打趣:“你那腿都瘸了,还想着射箭呢?”
“这话说的。”大伯不赞同道,“我站着也是可以射箭的嘛。”
桌上的人哈哈大笑。
农家的自酿米酒酒劲儿大,今日来客大伯又高兴,很快就喝高了,满面通红,舌头也跟着大了起来。
他抿了一口米酒,目光落在陆晚亭身上,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长叹一声:“晚亭啊,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长林要是有你一半懂事,这个家也不至于散……那孽障把我棺材本都赌没了!”
许青禾正给阿芸夹菜,闻言筷子一顿,抬眼看向吴黎。
吴黎倒是神色平静,伸手揉了揉阿芸的发顶,小姑娘正埋头吃肉,对大人们说了什么浑然不觉。
大伯看了眼懵懂的阿芸,又说:“留下这么个小丫头……要不是阿黎心善,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伯娘闻言也叹了口气。
见气氛沉闷,许青禾连忙温声道:“大伯别忧心,家里还有黎大哥呢,您瞧阿芸被养得多好,又懂事又伶俐。”
陆晚亭也点头,接着许青禾的话往下说:“吴黎大哥持家有方,大伯不必忧心。”
听了这话,大伯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些。
吴黎笑了笑,给桌上几人斟满米酒,朗声道:“大好的日子,提那混账作什么?来,尝尝我做的这道腊肉炒蕨菜,刚摘的鲜蕨芽,嫩着呢。”
“我要吃这个!”阿芸马上道。
话题一转,饭桌上又热闹起来。
许青禾没忘记自己的角色,不说话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地往陆晚亭碗里夹菜,陆晚亭碗里的菜都冒尖了。
陆晚亭看着自己的碗,侧过头,瞧见许青禾故作无辜又暗含狡黠的模样,抬手轻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肉。
“一直给我夹,自己吃饱了吗。”
语气里没有半分责备,反而充满亲昵。
大伯将他俩的互动瞧在眼里,哈哈一笑,忍不住感叹:“瞧瞧,这新婚燕尔的,感情就是好,说句悄悄话都这么黏糊。”
伯娘也笑着点头附和:“你当年要有这一半腻歪,我也不至于总骂你是块木头。”
大伯哈哈大笑。
后半程饭吃得其乐融融,吃完饭,阿芸缠着许青禾去外面玩,不想让小姑娘扫兴,许青禾和桌上人打过招呼便跟着小侄女出去了。
待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大伯忽然冷不丁地开口:“晚亭,青禾跟你说了那件事没有?”
陆晚亭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什么?”
看他这副模样,大伯便知他并不知晓此事,叹了口气道:“阿黎说,青禾去集市上卖茶叶蛋那日,你后娘寻来了,当着青禾的面说了些不大好听的话,好在青禾是个伶俐孩子,全给堵了回去,没叫自己吃亏。”
陆晚亭沉默下来。
小禾那日碰见了王金凤?
他想起那日许青禾卖茶叶蛋回来,说自己赚了不少钱,还说黎大哥还送了两尾鲜鱼,絮絮跟他念叨了好多事。
就是没说自己被人欺负了。
听着院外传来阿芸清脆的笑声,还有许青禾温软的应答声,陆晚亭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多谢大伯告知。”
没过多久,许青禾和阿芸一起进了屋,估摸着大伯和伯娘还要休息,他和陆晚亭没待多久便告了辞,踏着傍晚夕阳的余晖回家了。
路上,陆晚亭对许青禾道:“你先回家,我去办点事。”

第18章 洗个澡
许青禾以为他要去处理打猎的事,没太放在心上,嘱咐了句“那你早点回来”,便自个儿乖乖回家了。
目送他转过巷口,陆晚亭这才脚步一转,径直朝着王金凤家的方向去了。
今日陆景逸去云州念书,晚上不回家,王金凤乐得清闲,坐在院里嗑瓜子,瓜子壳子在地上堆了一摊。
王金凤爱吃瓜子,陆景逸自然知道这事,特意从云州给她买了好几大包,说是府城卖的瓜子味道更香,王金凤一尝,果真如此,比寻常炒出来的葵花子焦香不说,还带着股甜味儿。
还得说是城里的东西好啊。
可惜由于她存放不当,瓜子吃起来有些绵软了,少了脆生生的劲儿,便很不如之前好吃。
王金凤寻思,得让陆景逸再给她买几包才是。
府城内什么东西都是金贵的,一包小小瓜子也不例外,索价颇高,王金凤自己舍不得买,但陆景逸买就无所谓了。
她正琢磨着这次该用什么理由,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嘀咕了句“谁呀”,想到可能是那人,便过去开了门。
陆晚亭站在门外。
看见他,王金凤吓了一跳,心说这小子怎么突然来了,面上扔不忘堆起笑容。
“晚亭怎么得空来了?快进来坐。”
陆晚亭没坐,甚至都没进院里,就站在门口。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王金凤,开门见山:“那日您去青禾摊子上了?”
这话一出,王金凤马上知晓了他此番的来意,脸上的笑僵了僵,故作镇定道:“是啊,我路过瞧见孩子辛苦,就过去关心了两句。”
“关心?”
陆晚亭唇角似乎勾了一下,眼中却没什么温度。
他将那些含沙射影的话复述了一遍,语气平铺直叙,但对王金凤这样爱面子的人来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她难堪。
特别是陆晚亭还是站在门口说的,又没压着声音,周围的街坊邻里肯定能听见。
王金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强笑道:“这、这是哪个烂舌根的把话传歪了,我分明是好意。”
“是好意还是歹意,您心里清楚。”陆晚亭打断她,眼神比刚才更冷,“我今日来只是想知会您一声,许青禾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往后若再让我听见您去他跟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那便别怪我不顾念从前的亲戚情面。”
他记挂着许青禾那句“早点回来”,说完也不等王金凤反应,转身便走。
木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王金凤一个人站在院里,手上还攥着一把没嗑完的瓜子,手脚冰凉,半晌都没动弹。
陆晚亭……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许青禾提着一桶热水进了浴间,准备洗澡。
在古代,洗澡是件相当麻烦的事,要先从井里接一大桶井水,把水烧热,再提着烧热的水去浴室,然后才能开始正式的洗澡工作,有时一桶不够,得烧好几桶。
比现代的洗澡麻烦了不止一星半点。
许青禾之前以为,穿越后要面对的最大难题是吃穿用度,没想到洗澡也是一块难以撼动的巨石。
好在这么多天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而且陆家的房屋布局也还算合理,水井差不多和浴室挨着,最大程度地减轻了洗澡的繁琐。
当然也可能是房子太小的原因。
水汽蒸腾,许青禾褪下外衫和里衣,上身裸-露,裤腰松垮地挂在胯骨上,正弯腰试着水温,就听见外头传来熟悉的声响。
陆晚亭回来了。
许青禾探头看了看外面彻底黑透的天色,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是有点晚。”陆晚亭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隔了层水汽,“下次不会了。”
许青禾伸手划拉着水花,温温热热的水流泡得手指很舒服,他随口应了一句,正要脱了裤子下水,谁知脚下不慎踩到溅出的水渍,猛地一滑。
“……”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一只手臂及时从身后环来,稳稳箍住他的腰,将他带入一个微凉的怀抱。
许青禾后背紧贴着陆晚亭坚实的胸膛,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
好险,他差点以为就要见到太奶了。
陆晚亭的手臂依然环得很紧,掌心的温度毫无阻隔地贴在他裸-露的腰腹皮肤上。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怎么这么不小心。”
许青禾忍不住替自己辩解:“是地太滑了!”
陆晚亭没说话,目光沉沉落在身下人光洁的肩背、微微凹下的腰窝,还有裤腰下隐约露出的一小截股沟上。
在水汽朦胧中白得晃眼。
许青禾后知后觉自己正近乎半裸地被陆晚亭搂在怀里,连忙挣脱开来。
“……谢谢啊,要不是你,我肯定摔在这儿了。”
“不用。”
陆晚亭看着他,眸色深沉,“小心些,慢慢洗。”
许青禾被他看得都想把自己刚才脱下来的衣服重新穿上。
直到陆晚亭离开浴间,他还在神游天外,都不知道是怎么把澡洗完的。
这一晚,许青禾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总感觉周围似乎还萦绕着陆晚亭的气息,好半天都没睡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依旧是那间水汽朦胧的简陋浴间,与现实不同的是,陆晚亭并未离开,反而更紧地箍着他。
他像离水的鱼一般挣扎,却被更紧地禁锢在怀抱中,耳边还夹杂着男人低沉含混的诱哄。
“小禾乖。”
许青禾醒了。
窗外天光熹微,他迷迷糊糊地望着头顶天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拉高被子。
脸颊腾地烧红。
他好像……了!
对于正常男性来说,早晨发生这种事实在很是稀松平常,许青禾自然也经历过不少,但穿越以来还是头一次。
并且,因为自己这具身体比过去年轻了好几岁,羞耻程度更是直接加倍。
许青禾又羞又恼,想在床上打滚,又不敢动。
昨夜梦境的余温尚未散尽,想到陆晚亭,鬼使神差地,他闭上眼睛,手指慢慢滑了下去。
他不怎么做这种事,算不上非常熟练,过了许久,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脑中出现短暂空白,许青禾胸膛起伏,摊在床上发呆,呼吸又轻又乱。
还没发呆多久,鸡就叫了,起床时间到。
许青禾连忙从床上爬起,手脚还是发软的,胡乱清理了痕迹,换上衣衫出了门,心虚地用冷水泼了好半天脸,试图让脸上的热度褪去。
谁知还是被陆晚亭发现了。
陆晚亭看着他异常红润的面颊,眉头蹙起,“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昨夜着凉发热了?”
说着就伸手朝他额头探了过来。
许青禾连忙偏头躲开,动作快到几乎闪出残影。
他眼神飘忽地看向旁边开了花的枇杷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没事啊。”
“就是……就是天太热了!”

第19章 小馄饨
话音刚落,一阵凉爽的晨风便在院中拂过,吹得枇杷树叶沙沙作响,还把几朵花吹了下来,落在许青禾的肩头。
分明是个再清爽不过的早晨。
许青禾:“……”
他现在说自己刚才打了套军体操还来得及吗?
陆晚亭看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那一小段还泛着粉色的颈子,察觉到什么,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和笑意。
“这么热?”他意味深长道。
被他不怀好意地一问,许青禾觉得刚刚才平息下去的热意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面上一红,但嘴还硬着。
“对啊!就是热,不行吗!”
看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陆晚亭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些,却也不再追问,点了点头,哄着人道:“行。”
他伸手轻轻拂去许青禾肩头的枇杷花,对他说:“来吃饭吧。”
两人现在也算是有蚊子腿肉那么大点的钱了,虽然大部分都用于还债,但比起从前全身家当加在一起只有几百文的光景,还是要强上不少。
早饭也就跟着丰富了些。
今日的早饭是鲜肉小馄饨,微黄汤面油星点点,汤清色亮,里面的小馄饨个个肚子圆滚,薄如蝉翼的皮子煮得微微透明,能瞧见里面的粉嫩肉馅,皮薄馅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出鲜汁。
因着不久前刚做完十分消耗体力的晨间运动,许青禾早就饿了,端起馄饨碗开吃。
薄薄的馄饨皮在齿间破开,微烫的肉汁立刻涌出,里面的肉馅弹嫩不柴,显然是现剁的,又鲜又香。
感受到鲜甜肉汁在口中爆开,许青禾满足地眯起眼,很快把之前那些不合时宜的旖旎抛到了脑后。
吃完早饭,两个人依旧各做各事,一个去山上,一个去卖蛋。
许青禾没忘记荷叶的事,买了迭干荷叶片——去年夏天的荷叶晒干的,等今年夏天到了就能用鲜荷叶,到时客人买了吃食就能包起来给递过去,不至于让人家空手拿着,食物上面也会沾染好闻的淡淡荷香。
这荷叶是许青禾从街边小摊儿上买的,没去赵掌柜的菜蔬铺子,一来嫌价钱贵,二来自从知晓对方阳痿之后,许青禾一直觉得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前男友能不能把他治好。
他边想边支摊子,刚把摊子支好,远处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喧闹。
“小叔夫!小叔夫!”
阿芸冲在最前头,两个小辫子跑得一颠一颠,身后跟着五六个半大孩子,个个欢腾闹实。
许青禾看一眼头就大了。
好多……小孩……
阿芸似乎是这群孩子的领头,冲在最前头,每个小孩都乖乖在她身后站好,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探出头来,盯着竹篮里的茶叶蛋直咽口水。
“小叔夫,阿芸说你做的蛋比芝麻糖还好吃。”
羊角辫小女孩一开始听到阿芸说这句话都惊呆了:芝麻糖已经那么好吃了,这个蛋比芝麻糖还好吃,那得好吃成什么样啊?
她想都不敢想。
许青禾听了却是哭笑不得——这小孩怎么也管他叫小叔夫,这对吗?
陆晚亭知道这事吗?
罢了罢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既是来买蛋的,无论大小都是客人,许青禾认真地招呼起来,弯下腰对小朋友们说:“三文钱两个,你们是阿芸的朋友,算两文。”
“好耶!”
孩子们立刻掏起零钱,铜板叮叮当当落进许青禾的钱袋。
有个小胖子等不及,当场剥壳就咬,把一整枚茶叶蛋都塞进了嘴里,边吃边嘟囔着:“这也太香了!”
阿芸闻言挺起小胸脯,骄傲得像这蛋是她煮的。
“那可不,这蛋可是我小叔夫煮的!”
羊角辫小姑娘捧着茶叶蛋,小心翼翼剥开蛋壳,看着蛋白上面的茶褐色纹路,啊呜咬了一大口。
蛋白弹嫩,牙齿一陷进去,茶香便混着酱香在口腔散开,蛋黄也好,绵密有味不噎人,比阿娘煮的好吃多了。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用实践得出了结论:这蛋真的比芝麻糖还好吃。
她举起手宣布:“我还要攒钱买十个!”
竹篮里的茶叶蛋,在童言童语中又少了一半。
忽然,孩子堆里有个小男孩抹了抹嘴上的蛋黄渣,急吼吼道:“哎呀,忘带钱了!小叔夫等等,我找我哥来付钱!”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许青禾被一连串的“小叔夫”喊得没脾气,笑着摇摇头,继续招呼其他孩子。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受小孩子欢迎。
不多时,一个高大身影大步走来。
这人身量和陆晚亭差不多高,肩宽腿长,粗布短打被肌肉撑得紧绷绷的。
方才那跑走的小男孩正被他拎着后衣领训斥:“小虎子,你喊谁小叔夫呢?”
陈望与陈虎是对兄弟,两人差了十好几岁。
陈望小时候叫陈望虎,爹娘喜欢“望”和“虎”这两个字,就拿来给他做名字,陈望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没想到十几年后弟弟出生,把他名字里的那个“虎”字给分了去,于是陈望虎就变成了陈望——他老不乐意了。
为着这事,他一向管教弟弟十分严厉。
“你连小叔叔都没有哪来的小叔夫,瞎喊什么?还有,买东西又不带钱,信不信我……”
话说到一半,陈望抬头看见了许青禾。
时值正午,阳光正好,洒在对面人身上,勾勒出他纤细的轮廓。
他站在摊前,手里还捏着一枚茶叶蛋,或许是刚忙活的缘故,脸颊微红,一双眼睛清澈透亮,有些讶然望了过来。
陈望的话戛然而止,嘴巴微微张开,立在原地。
小虎子趁机从他手下挣脱出来,拽了拽哥哥的袖子:“哥?哥!愣着干啥,付钱啊!”
陈望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数出十几文钱,一股脑儿塞给许青禾。
“劳烦……给我也来一个。”
许青禾自然没有不愿意的。
他最喜欢卖单个蛋了,三文钱一枚,能净赚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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