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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穿到古代种田(闻笛解酒)


陈望肚子本不饿,连自己都说不清买下这蛋的原因,但现下被香味儿一激,还真生出几分食欲,剥开壳子张口便咬下大半颗蛋。
蛋白弹嫩,蛋黄绵密,茶香酱香浓郁,咸鲜可口,一点都不比他从前吃过的贵价卤味差。
“真好。”陈望看着许青禾,声音洪亮道,“能把鸡蛋煮出这滋味,小郎君你这手艺还真是好。”
许青禾客气地朝他道谢。
小虎子忽然伸手拽了拽哥哥袖子:“哥,我的呢?”
咋不给他留一个呢?
陈望这才想起弟弟,胡乱揉了揉他的脑壳,把孩子头毛都揉乱了:“话怎么这么多,分你半个!”
许青禾看着这对活宝兄弟,忍不住偷偷抿唇笑了。
三两口吃完茶叶蛋,陈望抹了抹嘴,笑容灿烂地问许青禾道:“小郎君可是新搬来的?”
许青禾点了点头。
陈望便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陈望,这是我弟弟陈虎,你叫他小虎子就成。”
他态度友好,许青禾也礼貌地自报了名姓:“我刚和夫君成亲不久,对镇上还不熟悉,往后还请多关照。”
“夫君”二字一出口,陈望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僵。
“你成亲了?”
许青禾正低头整理竹篮里的茶叶蛋,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语气自然:“嗯,就是东头的陆大夫。”
陈望沉默几秒,突然干笑两声,收回手挠了挠头:“陆大夫啊,陆大夫好啊,他……他医术不错。”
小虎子嚼着蛋拽了拽他哥的衣角:“哥,你咋了?”
怎么连陆大夫医术好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走了走了!”陈望掩饰情绪似的牵起弟弟的手,回身朝许青禾道,“许郎君改日再见。”
“再见。”许青禾说。
陈家兄弟走后没多久,以阿芸为首的一大帮孩子也离开了,茶叶蛋也卖光了。
许青禾拎着空竹篮和满钱袋回到家,看见陆晚亭在井台边,手里摆弄着一把青翠的荠菜,嫩绿的叶片上还沾着水珠。
听到动静,陆晚亭回头举起手中的荠菜给他看,“后山上的荠菜,刚冒头。”
所有野菜当中,许青禾最喜欢的就是荠菜,连忙凑了过去,荠菜的清香扑面而来。
他脸上不自觉挂上笑容,伸手戳了戳叶片,“这么嫩,这时候的荠菜不是都开花了吗?”
“可能是雪化得晚。”陆晚亭简短解释,顺手把择好的菜放进竹篓里。
许青禾蹲在他旁边,看着陆晚亭指缝间沾着的泥土,忽然想起上辈子的事。
也是个初春,他和陆晚亭没去蔬菜大棚,骑车去郊外挖荠菜,他挖得满手是土,故意趁陆晚亭低头时抹在他脸上。
陆晚亭脸上成功被他抹了几点泥,看起来和平日里的精英形象一点都不一样,许青禾特别喜欢。
陆晚亭被他抹了泥也不恼,没去管脸上的动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开心了?”
许青禾咧着嘴笑:“开心!”
那时的阳光似乎和现在一样暖。
“今日猎到四只果子狸。”陆晚亭将择净的荠菜浸入清水,忽然开口。
思绪被打断,许青禾抬眸看他。
陆晚亭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说:“卖给老张了,他岳父就好这口。”
他们两个现代人不喜野味,野猪还行,毕竟是家猪的祖宗,果子狸就有点超过了。
“卖了多少钱啊?”许青禾直奔重点。
“二两,都放钱罐子里了。”陆晚亭说。
“这么多?”
许青禾顿时笑开了花,高兴道:“那咱们今天吃饺子庆祝一下吧!荠菜猪肉馅儿的怎么样?”
陆晚亭温声说好。
两人马上鼓捣起饺子,一个剁馅一个揉面,分工协作,配合得井井有条,很快就把荠菜肉馅调得鲜香扑鼻,面团也光滑柔韧。
然后挤在窄小的案板前,一个人擀饺子皮,另一个包饺子。
许青禾负责包饺子,边包边说起今日集市上发生的事,陆晚亭就在一旁安静听着,一句话都不错过。
“今天卖茶叶蛋,阿芸带着一群小孩来买,都说好吃呢。里面有个小男孩叫小虎子,忘了带钱,回去把他哥喊过来付钱。”
“结果他哥也买了个蛋吃,还夸我手艺好。”
陆晚亭握着擀面杖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许青禾。
“谁?”
作者有话说:
老陆:警觉.jpg

“你是说小虎子他哥么?”
许青禾包饺子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道:“那人叫陈望,长得挺高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陆晚亭却是清楚,陈望是个猎户,他打猎时和对方过几次交道,据说还没成亲。
陆晚亭警觉起来。
他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只是握着擀面杖的手劲更大了。
许青禾对此浑然不觉,依旧乐呵呵地包着饺子。
一会儿就能吃到他心心念念的荠菜猪肉饺子了!
饺子很快包好,滚水下锅,点三次凉水煮开,锅里煮好的荠菜猪肉饺子个个浮起,透过薄薄饺皮能看到里头绿中带粉的肉馅颜色,一看就知馅儿给得足,是真真正正的皮薄馅大。
饺子一个没破,空气中却已飘起荠菜的清鲜和肉香。
待出锅装盘,许青禾迫不及待用筷子捞起一只咬开。
薄软的饺皮先在齿间破开,藏在肉馅里的汤汁马上涌出,吸溜一口,满是荠菜的清鲜和猪肉的油香,鲜得眉毛都要掉了。
里面的肉馅剁得够细却不发烂,软中带弹,清爽的荠菜碎夹杂其中,带着春日田野的清意,吃起来满口生香。
一只饺子吃完,许青禾又伸筷去夹下一只,这回蘸了点醋。
吃饺子怎么能不沾醋?
裹了一圈香醋的荠菜猪肉饺子滋味更是升级,醋的酸爽把荠菜的鲜和猪肉的香衬托得越发明显,原本就够鲜的肉馅多了层酸香味道,酸润生津,吃着就叫人停不下嘴。
见许青禾吃得满足,陆晚亭方才因为他提到旁人而产生的不快消散不少,温声说:“你若爱吃,这阵子我再去挖些荠菜,不然再过些时日就老了。”
“嗯嗯嗯!”
许青禾咬着饺子连连点头。
陆晚亭看着他鼓着腮帮子的模样轻轻笑了。
他们这边菜美饭香,陆景逸那边却是不太乐观。
饭桌上,昏黄的油灯投下一片光晕,将桌上的菜色照得清楚:炒得发黑的青菜,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还有一碟切得零七八碎的咸菜,唯一一道肉瞧着也是白生生的,令人食欲全无。
王金凤夹起一筷子发黄的腌萝卜放到陆景逸碗里,叹着气道:“娘手笨,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委屈你吃这些了。”
吃了这么多年王金凤做的饭菜,陆景逸早已习惯,尽管脑子里又冒出许青禾做的那锅鲜美的疙瘩汤,也依然把面前清汤寡水的粥喝得干干净净。
他抬头笑了笑,“娘说的哪里话,我吃着挺好的。”
看着王金凤鬓角的白发,陆景逸努力将寡淡的饭菜咽下去,说:“娘操持家务辛苦,我一定用功念书,不叫您失望。”
王金凤欣慰地看着他。
当初她嫁到陆家时,陆晚亭已经记事,因记挂着自个儿的亲娘,对她这个后娘很是防备,她几次三番示好都不成,无奈之下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尚在襁褓当中的陆景逸,对他呵护有加,一直到今日。
她本想着以后分陆家点财产,再有个人心甘情愿在自己身边养老,谁知还有意外收获:陆景逸虽然看起来野模野样的,却是个念书的好苗子,考上秀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一个村镇能出几个秀才?说是凤毛麟角也差不多了。
正因如此,王金凤的脊背挺得比其他有孩子的妇人都直,也有不少人来巴结她,她照单全收。
她已经很久没遇见过许青禾那样敢当面戳她脊梁骨的人了。
而且,她原以为那小男妻的茶蛋摊子不过是小打小闹,撑不了几日就得灰溜溜收场,没成想那日路过市口,竟见那摊子前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许青禾站在人群中央,忙而不乱,收钱、拿蛋、打包,动作利索得很,装钱的口袋也眼见着一日比一日满当。
看得王金凤心里难受极了。
她见不得别人好,更见不得与陆晚亭相关的人好,那一枚枚卖出去的茶叶蛋就像是一个个无声的巴掌,全落到了她脸上。
王金凤越想越气,忽然转了转眼珠:发泄出口不就在眼前么?
她话锋一转,对陆景逸道:“前几日,娘在集市上遇见你大哥家的新媳妇了。”
她垂眸搅动着碗里的米汤,声音越发低弱,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那孩子生得俊,卖什么茶叶蛋,一群人围着夸,娘不过说了两句体己话,谁知倒显得我多事似的,惹得人家不高兴了。”
陆景逸闻言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眉头倒竖,“他欺负您了?”
想到陆晚亭那日不留情面的警告,王金凤到底不敢真的和他告状,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娘自己嘴笨,不怪那孩子。”
她低头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说:“娘只盼着你争口气,将来咱们娘俩也好……”
“娘放心!”陆景逸接过她的话,语气坚定道,“这次科考,我定要中个秀才回来,到时候接您去府城住,再不用看人脸色!”
王金凤点了点头,在陆景逸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悄悄一翘。
只盼望陆景逸能真的高中秀才,好把她接到云州去。

这夜,许青禾又做了梦。
梦里是他和陆晚亭同居的公寓,夜已深,他从外面回来,摸索着往智能门锁输入密码开门。
客厅没开灯,电视屏幕的幽蓝光线映出陆晚亭的身影,显然一直在等他。
听到动静,陆晚亭站起身来,按亮客厅灯光。
“终于舍得回来了?”
声音很冷。
灯光刺眼,质问刺耳,许青禾眯起眼,酒精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但也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下意识顶嘴。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去给朋友过生日。”
“过生日要玩到这个时候?”陆晚亭上前一步,周身散发着低气压逼近他,“你知不知道分寸?”
许青禾被他的气势压得不舒服,被束缚的逆反心理涌上来,“你怎么管我那么多,我又没干嘛,就喝了一点酒而已。”
“一点?”
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陆晚亭几乎气笑,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别扭地甩开。
“别碰我,你好烦。”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导火索。
陆晚亭一把攥住许青禾的手腕,力道很重,将他猛地拽向自己。
两人胸膛撞在一起,呼吸交织,一个带着夜的微凉,一个带着酒的热度。
陆晚亭的声音低哑下去:“我烦?”
“看来是我平常太惯着你了。”
接下来的记忆是混乱的。
争执的词语变得模糊,不知道是谁先咬上了谁的嘴唇,带着惩罚的姿态,不像吻,更像是在撕咬。
布料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和吃痛的闷哼。
头顶的灯光在晃动。
再后来的事许青禾记不太清了,头很痛,身体更是像被拆过又重组一样酸疼,只记得快要晕过去之前,被陆晚亭喂了碗醒酒汤。
许青禾睁开了眼,望着古色古香的屋子,一阵恍惚。
梦里那份激烈的情绪似乎还停留在身体里,他轻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天将亮未亮,鸡也没叫,因着这个梦,许青禾罕见地早醒了,尝试睡回笼觉失败,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整理好情绪,洗漱出门,然后就看见刚在梦里出现过的前男友。
穿越之后和前男友结婚的坏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虽然不算是个完全的春梦,但许青禾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小声和陆晚亭说了句“早上好”。
察觉到他的异样,陆晚亭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没睡好?”
前半程还行,自从你在梦里出现之后就睡得不太好了。许青禾在心里如是回答。
这话当然不能告诉陆晚亭,他想了想说:“没有,就是醒早了。”
看着陆晚亭一身穿戴齐整地模样,他好奇道:“这么早,你要出门?”
陆晚亭点头:“昨夜下了场小雨,山上应该会有蘑菇,我打算去看看。”
采蘑菇?
许青禾一下来了兴致,他还没采过蘑菇呢。
因为一直没进行过,他不自觉地带上了滤镜,觉得这是项比挖野菜还要有意思的活动。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在陆晚亭开口之前,他快速阐明了一大堆自己必须去的理由:“你看,天还这么早,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间呢,我又睡不着,一个人在家会很无聊的,而且早晨山上的空气多好多清新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身体也有好处。”
怕陆晚亭拒绝,许青禾双手合十举到胸前,小幅度地上下晃了晃,声音放得又软又糯:“求求你了。”
像只作揖的小猫。
眼前人的模样可怜又可爱,合十的双手还在轻晃,就像有条无形的猫尾巴在身后摇啊摇。
一向刚正不阿、说一不二的陆晚亭成功被萌到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下来:“行。”
目的达成,许青禾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前男友说:“但你要听我的。”
为了能解锁采蘑菇,许青禾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然后就被从头到脚换上了一套登山装备。
上衣是件长度到腰胯的短褐,下面穿了一条缚裤,一种把裤腿从脚踝往上扎紧的大裤衩。
重点是草屦,也就是脚下踩着的鞋,是用蒲草和稻草编的,鞋头敞着露出脚趾,鞋跟也不包,说是这样踩在湿润的山土上能防滑,沾了泥也容易蹭掉。
看着自己现在的穿搭,许青禾欲哭无泪地撇了撇嘴:“好丑。”
“采蘑菇要走阴湿的坡地,防滑比什么都重要。而且,”陆晚亭上下打量他一眼,纠正道,“也不丑。”
许青禾依然撇嘴。
一直到山上,许青禾撇着的嘴角才放了下来。
天未亮透,山上的雾还没散,草叶上的露珠闪着光,轻轻一碰就顺着叶尖滚进土壤,留下一连串小小的湿印。
树林里夜露未干,空气沁凉,混着泥土和菌子的清新气息,吸一口便叫人觉得嗓子里湿湿润润,肺腑都通透起来。
远处的山尖笼着轻雾,近处的灌木挂着露珠,脚边的蘑菇三三两两挤着,像是刚醒来的山林把鲜气撒在了地上。
好美啊。
欣赏完美景,许青禾跃跃欲试想采蘑菇,被陆晚亭拉着科普了好半天哪些蘑菇有毒不能吃,一一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这才拎着竹篮开采。
因是头回干这活儿,许青禾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蹲在一棵歪脖子树下认真看那几朵红红绿绿、颜色鲜艳的蘑菇。
他还记着陆晚亭说的那句“颜色越艳越碰不得”,便没摘,只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就把手伸向一旁湿漉漉的落叶,轻轻拨开,底下几朵其貌不扬的灰褐色小蘑菇露了出来。
嗯,这样的才是好东西。
许青禾一一摘下放进篮中。
他和陆晚亭一前一后,在山林间仔细搜寻。
陆晚亭因为自带古代记忆,经验老道,专往树根旁和草丛边瞧,一找一个准,采到蘑菇窝了也很淡定。
和他相比,许青禾就完全是个采蘑新人了,发现一丛蘑菇便忍不住压低声音欢呼,笑得见牙不见眼。
日头渐高,两人的竹篮也渐渐沉手起来:肥厚的香菇、鲜嫩的草菇、还有不少叫不上名但被陆晚亭认证无毒的野菇,挤挤挨挨堆了半篮,散发着浓郁的山野香气。
估摸着差不多够吃了,两人便不再继续,往山下走了。
一趟采蘑菇之行下来,许青禾身上出了点汗,衣服也不慎沾了泥点,发间还挂了几片草叶,模样略显狼狈,精神头倒是很足。
他提着沉甸甸的篮子,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收获,心里高兴极了。
劳动人民就是最光荣的!
陆晚亭侧头看他,眼里带着笑,说:“回去炖个蘑菇汤,你采的这几朵蘑菇都很肥。”
许青禾点点头,轻轻晃了晃篮子,听着里面蘑菇碰撞的细碎声响,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陆晚亭没耽误时间,刚到家便把采来的一筐子高矮胖瘦的蘑菇收拾干净,起火下锅翻炒。
香菇慢慢变软,草菇吸了油,野菇也出水了,锅里渐渐积了些鲜汁,蘑菇的香味也熬了出来,这时候往锅里加开水,很快大火就把汤煮得咕嘟咕嘟滚起来,在汤面浮起一层细细的油花。
不必复杂调味,撒点盐,再抓把葱花撒进去,热气与浓厚菌香一齐扑面而来,清爽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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