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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白绛)


“怎么会?”
“他们觉得这儿看着太隆重,太压抑,对能否胜任自己的工作有心理负担。”黄惕说,他们乘坐的这部电梯价值几何,说起来都要雷人,那是个会让人觉得离谱的数字,精致高奢的装潢,重工打造,站在里面不晕不闷,没有任何上升或下降之感造成的不适,其内部的金碧辉煌无以言表。
过于体面隆重的环境会丧失安全感,像景遥第一次来的时候,远远地看着这幢大楼都会升起敬畏之心,他太能理解黄惕的话了。
黄惕对面前稚嫩的小孩,煞费苦心,给予忠告:“你能适应是最好,环境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有没有实力,混不混得下去,这才是一辈子的硬手腕。”
大道理谁都会讲,令年轻人排斥的大道理,落在景遥的耳朵里却是金玉良言,他很少有机会听黄惕这种年纪的长辈跟他讲道理。
黄惕转而又说:“刚才你说,徐总送了礼物给你?”
景遥说:“是一枚胸针。”
黄惕追问:“什么样的胸针?”
景遥精准描述:“鹤的形状,上面有一颗绿宝石,其他地方是金色的,很漂亮。”
黄惕想象的出来,心里纳闷,这枚胸针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
景遥也在好奇,正好对方提起,他可以请示:“我没敢动它,收着了,万一事发的话,我还不起。”
他贪财,那枚胸针看着就昂贵,要是网友送的,景遥马上就把它拿去当了,徐牧择送的……他不敢。
黄惕琢磨着用意,好半晌也没有头绪,在小孩的理解里,他们此刻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向自己请求如何处理那枚胸针,以及那枚胸针的意义,黄惕如果知道,他会告诉他,但他还没琢磨明白。
“先收着吧。”黄惕强调:“不过还是先别动。”局势不明朗,安全起见,得原地待定。
景遥点头:“我知道。”
黄惕扫到他的裤脚,好奇道:“我早就想问了,你的衣服为什么都这么大?是买不到合适的尺码?”
景遥不习惯别人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敷衍地应:“我喜欢穿大的。”
“但最起码得合身,”黄惕又归到这个话题,“你太瘦了,这样可不好看。”
无论站在谁的身边,景遥都是那个最瘦的,他倒没有瘦成竹节杆,脸蛋还是有肉的,胳膊的粗细程度他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落在长辈的眼里就不同了,大人们总喜欢富态的,看着健康些。
实际上,景遥除了有点贫血,也没有不健康的疾病。
“嗯,我知道了。”景遥表现得很听话,不肯跟别人议论自己是一回事,快到徐牧择的办公室了,心里头紧张,不想论其他才是重点。
黄惕先一步跨出电梯,楼道内部的墙壁上挂着色彩鲜艳的字画,地板擦得反光,景遥低头瞧着地板上黄惕的身影,昨天的窒息感开始复苏了。
早知道他说自己是黄惕的儿子了。
又能混到工作,又不用提心吊胆,黄惕如此愿意帮他,还有丧子之痛,这一切构建起来简直完美,可惜他没有一早知道黄惕的名字。
景遥感到遗憾,他想要一个徐牧择那样权势的父亲,但如果换成黄惕也不是不行,反正都是他无法企及的人,都能给他庇护,他现在想改变游戏背景,却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景遥叹气,这声被黄惕听去了。
“怎么了?”
景遥收拾心态,无奈道:“没有。”
他怎么能把阴暗的想法说出来?万一黄惕误解他,以为自己希望他死了儿子,他在星协就彻底混不下去了,现在是有黄惕在帮他,他才能坐实徐牧择私生子的身份。
“快到了,”黄惕回头看向景遥,“准备好没有?”
景遥深吸一口气,黄惕和他一个战线,不必对他有所隐瞒,景遥压下恐惧,眨了眨眼,“好了。”
他们即将登上表演舞台,能不能演好这场戏,能不能在星协留下去,就看一会的表现了。
黄惕有点想放弃他了,景遥感受到了,在黄惕接了徐牧择的来电之后,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景遥猜不出徐牧择在电话里跟黄惕说了什么,总之,黄惕好像又愿意帮他了。
景遥不会懈怠,他还是得好好表现,应对可能突发的各种情况。
黄惕走上前,先一步来到办公室的门口,扣了扣门。
景遥站在黄惕的身侧,他抬头往里看,徐牧择的身影落进眼底,不止他一个人,在他的身侧还有一个年轻男人,正打量着他。
黄惕站在门口,礼貌地说:“徐总,人我接来了。”
比徐牧择先一步站起来的是杨番。
杨番从沙发上起身,盯着黄惕身后的男孩瞧,目光热烈。
徐牧择坐在沙发上,手上提着一瓶红酒,没有回头:“进来吃饭。”
黄惕看了看,对景遥示意,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里。
黄惕和杨番打招呼:“杨总。”
杨番把眼睛从黄惕身后的男生脸上移开,对黄惕做了个谦虚的手势:“不敢当,叫我杨番就行,黄叔,请坐。”
黄惕和徐牧择一个年纪,比杨番大十几岁,看在杨番的身份上称他一声杨总,实际上他不这么称呼也没关系,他是长辈,还是跟徐牧择打天下的长辈,杨番才该对他毕恭毕敬。
双方都保持着职场礼仪,谁也不下面,杨番更是客客气气的,徐牧择身边的人没一个能轻视,他请黄惕坐下,视线再次落在景遥的身上。
“徐总,您儿子真帅。”杨番盯着景遥,后者警惕地看着他。
景遥和徐牧择黄惕这些人有年龄差距,身份地位的差距,不太敢直视他们,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同了,他跟黄惕等人不是一个年龄层,面相很年轻,看起来也就比自己大个几岁的样子,景遥敢看他。
“自我介绍一下,”杨番对景遥道:“我叫杨番,来自深圳,徐老板是我小叔,按辈分的话,你应该叫我声表哥。”
“你好。”景遥礼貌地说,没叫,daddy都是假的,表哥他更叫不出来。
对方很热情,大抵真的对他的身份信以为真,杨番说:“你叫景遥,遥远的遥?跟我印象里不大一样。”
景遥很不自在,他不相信徐牧择是单纯喊他来吃饭的,可是桌子上真的有食物,黄惕都落座下去了。景遥本来想的是,徐牧择是不是识破他了,摆这么个局来拆穿他,直到这个年轻男人自称是他的表哥。
徐牧择发话:“先坐下吃饭。”
景遥拘束地看过去。
杨番被提醒了,拍了拍景遥的胳膊,“来来来,坐下吃饭,等你们很久了。”
说着拿起筷勺分发,对黄惕道:“黄叔,您也吃,给,筷子。”
桌子上真的是一桌美食。
景遥看向黄惕,黄惕示意他坐下,景遥来到餐桌边,又望向那个最权威的男人,不说话好像不太好,景遥咬了咬牙,当着其他人的面,喊了声:“daddy。”
徐牧择抬起头,将碗筷摆在他的面前,对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脸,“今天比昨天的菜丰富,多吃点。”
景遥手足无措,徐牧择投在他身上的每一个眼神都令他脊背发凉。
他的身份太假了,于是心底也虚,没有可以支撑他自信的支点,全靠心理素质。
“嗯,谢谢。”景遥找一个位置坐下,他选择一个距离徐牧择有点距离的黄惕的身边,徐牧择抬头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令景遥胆战心惊,生怕自己有任何地方做得不够好,结果徐牧择并没有说什么。
四个人各自落座在四个方向,黄惕和徐牧择对坐,杨番和景遥对坐,餐桌的方位不分主次,景遥选择的这个方位和杨番那个没有区别,只是因为杨番刚才就坐在那个位置,在黄惕落座剩余的两张沙发之一后,景遥的位置就定死了。
黄惕这个位置选的很讲究,他把侧方的位置留出来,是为了景遥和徐牧择的关系,不留声色地把儿子送到父亲的身边去。
按照景遥的意愿,他想坐的离徐牧择远一点,黄惕的位置就是最佳选择,可黄惕的位置在徐牧择对面,抬头就能看见彼此,他没有勇气,他不想被徐牧择打量和在意,侧方的位置能规避视线的直达,也是最佳的。
景遥的意愿如何不重要,因为位置的选择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他坐在仅剩的空沙发上,在徐牧择的右手方位,沙发是长的,他靠近黄惕坐,于是离徐牧择远了点。
三人都发现了小孩的位置有点偏,没有坐在椅子的正中间,但谁也没提及。
景遥接过杨番递给他的筷子,说道:“谢谢哥。”
杨番笑了笑,招呼道:“你真瘦,多吃点饭,这一大桌可是为了你,你面前的鹅肝是徐老板特地请人为你做的,跟外头那些不一样,口味特别好,你试试。”
景遥没有立刻就去试,时刻谨慎着,对徐牧择道:“谢谢daddy。”
餐桌上的氛围极其诡异,黄惕看向徐牧择,又看向杨番,徐牧择的神情不是很高兴,平均一分钟一句谢谢的气氛过分严肃,连黄惕都提高了警觉性,总之不大自在。
但这都在意料之中。
徐牧择将酒水倒在黄惕和杨番的杯子里,黄惕双手去接,并道谢,徐牧择绕过了景遥,丢下一句:“你喝牛奶。”
景遥就像那跟着父亲出来混社会的小朋友,他的面前摆着一杯周到的醇香牛奶,那就是他今天中午用来解渴的饮料。
他是可以喝酒的年纪,没有很小,可三人都好像在把他当未成年对待,换做别人,景遥早就不爽了,面对徐牧择黄惕和杨番,他没胆量。
小老鼠畏畏缩缩的,只想躲在角落里不被发现,没功夫和勇气计较这些。
黄惕对景遥的心理了如指掌,小孩像个蜷缩起来的刺猬,这不能怪他,只能怪徐牧择生得过分锐利,以及那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磁场强度压人,他和徐牧择共事多年,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黄惕也仍然没能处理好对徐牧择的敬畏心理。
“动筷子吃饭,别看我,”徐牧择将酒倒上,放回酒瓶,对餐桌上紧张的气氛不悦,“没人要你们的命,吃饭就是吃饭。”
景遥看向黄惕,对方捧起碗筷,说道:“那徐总,我就不客气了。”
黄惕动了筷子,景遥才敢动筷子,这一桌丰盛的美食他都不认识,包括手上捧起来的瓷碗里装的色泽鲜艳的东西,上面浇的什么汁,旁边那个绿叶能不能吃,他全不清楚。
午餐开动,杨番还算是比较自在的,景遥则七上八下,吃的特别慢,眼睛滴溜地转,因为他没有看到主食,手上这个瓷碗能不能端,是不是他的这一份他都得考虑清楚了,别把菜品端自己手里了,他不在乎丢面的事,他在乎的是徐牧择,他不能被徐牧择厌恶。
小瓷碗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景遥想,应该不是菜品,他看见对面的杨番也端起来吃了,心里轻松了不少。
他用筷子夹碎面食,做得像轻盈泡沫一样的面食就这么碎了,景遥含了一口在嘴里,用舌头将它挤碎,特别软绵的口感,和他想象中的不同,味道是好的,找一个吃过的东西来形容的话,像蒸茄子?
景遥咽了下去。
此时,餐桌上的话题打开,由黄惕主动报告工作上的事,杨番因为在学习阶段,也听得进去,黄惕和徐牧择的话题很有信息量,不过景遥听不太明白,涉及到的那些东西他没接触过。
徐牧择未曾抬眼:“纪总早上来报告过了,你们意见不同,自己去统一,我只看最终的结果。”
黄惕表示了然:“这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向您申请跟他融合团队做一次,尝试一下,我与他……您知道的,一加一大于二,这次的项目需要这么做。”
“他不同意?”徐牧择抬眸。
黄惕道:“他没有直说,意思是虽然属于同一个部门,但团队一直是有划分的,起初就是这样的,如果想要融合,还得给您吱个声请示一下。”
徐牧择追问:“早上过来的时候怎么不提这件事?”
黄惕说:“我跟纪总提过的,怎么,他没跟您提吗?啊,那可能是忘记了,纪总最近忙。”
景遥听不懂两个人具体的意思,只能大概分辨得出个是非,黄惕因怜悯心帮了他,在景遥的心里,黄惕是友善的长辈,直到他和徐牧择聊起工作上的事,景遥才闻到老狐狸的气息。
这些人告状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直白,而且纷争炮火是在笑容中进行的,整个过程都非常和谐,语言也没有任何控诉、敌意、贬低,依然能达到他们本来的目的。
景遥没经历过,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黄惕也是精明相,能坐在徐牧择对面的人都不简单,景遥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可能是吧。”徐牧择的神情平静,拎着筷子说,“我最近给他的事多,体谅一下。”
“不敢,”黄惕笑笑,“没替纪总分担到责任,是我失职了。”
两只狐狸在眼前斗法。
景遥埋头吃饭,他畏惧这种场面,餐桌上战火纷飞,他怕被波及,只想赶紧吃完离开。
杨番招呼景遥多吃饭,偶尔参与徐牧择和黄惕的话题,向黄惕请教运营部的事宜,说什么能不能请黄惕去他们深圳那儿指点一二,黄惕笑着婉拒,用自己还不够资格来应付过去。
这个餐桌上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就是他景遥。
景遥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依稀能闻到些阴谋诡计的味道,他想逃离这里,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面前的瓷碗里装着的那点东西,很快就吃完了,景遥抱着空碗,垂着眉眼,不料被人发现。
“怎么不吃东西?”徐牧择看过来。
景遥与他对视,手指贴紧了瓷碗,提高警惕说:“……吃了。”
徐牧择盯着餐桌:“没你爱吃的?”
景遥否认:“不是,我……”
徐牧择打断他:“想吃什么?”
景遥看着餐桌上布置的丰富的美食,他不大敢动筷子,如何解释自己不动筷子的原因呢?他犹豫了,在徐牧择的目光注视下,景遥没有太扭捏,被迫顺着他的话说:“有没有白米饭?”
徐牧择拿出手机,放在一边,低头联系人,“没有,现在让人送。”
景遥打住:“这么麻烦?那不用了……”
“不麻烦。”徐牧择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发送了信息出去,指节分明的小拇指上带着一枚青玉色的尾戒,昨天景遥都没有发现。
徐牧择的手非常性感。
景遥愣了愣,“谢谢。”
徐牧择勾唇笑了一声,有点无奈的笑,景遥顿感尴尬,他的谢谢道得太频繁了,对方听倦了。
小插曲使得其他人找到了话匣子,黄惕说:“跟自己家人道什么谢,生分了。”
景遥看他一眼,这像一种提醒,他暗戳戳地懊悔。
在景遥收回目光的时候,黄惕和徐牧择对上了视线,黄惕抿唇微笑,徐牧择满眼欣赏,双方过了遍意思,无声息的。
白米饭送来的很快,比景遥预计的快多了,星协有食堂,昨天丰逊告诉他了,景遥还没来得及去过,这碗米饭送上来的时候还是热的,煲在迷你电饭煲里。
送餐上来的人将电饭煲放下,徐牧择立刻站了起来,打住了对方的动作:“给我,出去吧。”
那人微微颔首,撒开手,退出去了,没有往餐桌的方向看。
徐牧择走向一边,景遥看他似乎是要亲自动手给他盛饭的意思,他受宠若惊,看向黄惕寻求帮助,黄惕则对他点了点头,叫他安分坐着,景遥没敢擅自走动。
徐牧择提着一碗米饭回来,没有放下,抬手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夹了不同的菜品并在白米饭里,才放回景遥的面前。
景遥刚要道谢,忽然想起刚才黄惕的提醒,他抿了抿唇,看向徐牧择,用目光无声地道了个谢,然后强制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个大人物的服务。
从徐牧择手里接过米饭,这个餐桌上唯一出现了接地气的食物,景遥捧着白米饭,如坐针毡。
直到他们重新开始话题,不再盯着他,景遥才动起筷子。
杨番给他盛汤,这个初次见面的“表哥”对他也极其热情,景遥受到的好意越多,心里就越不安定,付出太多情感的东西,结束的那一刻总是不会太轻松的,他所得越多,惩罚就越凶狠,那是一定的。
徐牧择和黄惕交流工作的事情,他们不再动筷子吃饭,两人靠着沙发,黄惕朝徐牧择请教工作,徐牧择盯着身侧的景遥,目光放肆、大胆、专注。
“没事别替人事部揽活,牵扯到用人方面的事,都是他们要负责的,你自己的工作忙的过来?”徐牧择注视着小孩,完全没有抬头的意思,“平日里对人还是太友善了,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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