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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白绛)


景遥坐下后就保持着沉默,手心里握着一个钥匙,神经胀痛,他竭力使自己冷静。
徐牧择盯了对方一眼,坐下用餐。
似乎真就是只让他作陪的,徐牧择没有开口说话,安心地享用夜宵,景遥时不时抬头打量对方一眼,他这两天想见徐牧择确定他的态度,如今真的见到了,却又沉默不语,他脑袋里所有的准备都被打乱了,被手心里的钥匙,被当下的局势。
父亲跟儿子住在一起天经地义,他们是一家人,至少在徐牧择看起来暂时还是这样的,徐牧择有利益出发的成分,但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景遥一早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是合乎情理的事。
可他却从没想过这种事,因为他始终不觉得会高攀至此,当初只是走投无路之下的病急乱投医,哪里能想到谎言可以持续到今天,还发展到了现在的局势?
这一路太顺了,顺得景遥难以心安。
徐牧择的吃香文雅,他今天是一身休闲装,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依然未减分毫,男人是如此的得体,举手投足间都是上层人的气派,连吃饭也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似乎永远都不会着急,那动作也不做作刻意,是景遥学也学不来的雅观。
“我脸上有字?”
徐牧择逮到小孩偷窥的目光,反问,筷子碰触餐盘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沉默中振聋发聩。
景遥思来想去,依然无法接受眼前事实,“daddy,我可以……不住在这里吗?”
徐牧择耐心地倾听:“理由。”
在徐牧择面前撒谎特别难,他那双眼睛太精明了,景遥骗过很多人,至今也不敢相信,也没有理清楚为什么他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可以延续到今天,他归功于黄惕为他隐瞒,否则凭借他自己的力量,早就溃不成军,他面对徐牧择的勇气和胆量都跟老鼠一般,哪里来那撒谎的勇气?
于是每一个面对徐牧择的谎言,景遥都不得不再三斟酌,徐牧择越平静,越耐心,越给他发挥的空间,景遥就越不心安。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蠢事,尽管景遥有无数个时刻想要袒露真相,跪求对方的原谅,却又不得不强行给自己灌溉勇气,去滋养这棵谎言之树,他无法拿捏徐牧择的心理,他无法确定真相莅临那一刻,徐牧择的态度。
徐牧择计较百分之一,他就会丧失百分之百,景遥不敢赌,被迫把这个谎言扯大。
至少现在,肯定不是吐露真相的时机。
“我已经有住处了,”景遥把钥匙放在桌面上,“刚租下的房子,押金也交了,我很喜欢那里。”
徐牧择瞄了眼钥匙,不以为然地说:“明天让人去给你搬行李,交了多少押金和房租,翻十倍也不是问题。”
景遥慌乱:“可是daddy……”
徐牧择的目光如炬,这张脸上,最震撼人心的就是眼睛。
景遥心虚,又畏惧,声线一低再低:“我不属于这里。”
如果被困在这里,他就彻底被掌控,无法及时出逃了,那个谎言随时有被拆穿的可能,他也要有随时可以出逃的路线。
徐牧择忽略小孩的顾忌,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服力十足:“从你踏进上海地界的那一刻,从你叫我daddy的那一秒,你我就是命运共同体,我在哪里,你就该在哪里,谁敢置喙一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理解这件事的,景遥想要解释,可他偷的这个身份太复杂了,留给他狡辩的空间不多。
他只能从自我感触出发,迫使徐牧择放弃这个动作。
“我从小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不习惯和别人生活在一起,而且我还有很多不好的生活习惯,daddy,我不想给您带来麻烦。”景遥揪着自己的手指,内心也一并纠结,肝肠寸断。
徐牧择精准抓住他的漏洞:“一个人?”
景遥惊叹,抬头看见徐牧择疑惑的眼睛,他后知后觉,忙找补:“……妈妈她很忙,我大多数时候是一个人。”
情急之下露出破绽,景遥急忙找补,他圆谎的本事不算高超,不安驱使,他又多说了一句:“但还是跟妈妈生活在一起比较多。”
徐牧择提着刀叉,指尖紧紧按着叉子,目光犀利,片刻又柔和,“是吗?那daddy更不能让你一个人生活了,我亏欠你们母子,你要给daddy弥补的机会,另外,你说自己有不好的生活习惯?daddy也有很多不好的生活习惯需要你体谅,一家人不说这么生分的话,安心地在这里住下。”
景遥心乱如麻,并不死心,继续给出借口:“我还有很多狐朋狗友,他们……跟我一样没规矩,daddy很忙,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生活了。”
“如果你在我的膝下长大,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你是跟着妈妈长大的,我让你们受了很多的苦,不会再让你只身一人,否则,妈妈会怪我的。”徐牧择拿起钥匙,递给景遥,“daddy想跟妈妈重归于好,宝贝不希望这样吗?”
徐牧择就像一个忏悔的父亲,需要跟自己的情人死灰复燃,因此待自己的私生子也十分友善,孩子是连接他们情感的唯一纽带,徐牧择玩这场亲子游戏玩的出神入化。
他面前不是久经磨炼,阅历十足的老狐狸,所以无法从细微之处察觉漏洞。
景遥信了。
景遥不知他的“妈妈”是谁,徐牧择这个情人是谁,可徐牧择的眼里流露出的迫切和渴望,似乎对这个情人流连忘返,是自己的出现让徐牧择想起来这个旧情人?他那样的眼神,一瞬间让景遥恍惚认为他很爱他的“妈妈。”
“这样吗……”
“宝贝如果还是坚持己见,daddy也不强求,”徐牧择把钥匙放下,“毕竟我没有从你出生就陪在你身边,宝贝怨恨我也是应该的,不想跟我待在一起,daddy也能够理解。”
“当然不是,”景遥谄媚的本能作祟,很快接话,“我……我真的只是一个人生活习惯了。”
徐牧择神情依然严肃,并不相信他的理由。
景遥犹豫之下,思绪千回百转,在看到徐牧择眼里的认真时,拿起了钥匙,说道:“那……daddy给我点时间,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弄好。”
徐牧择转而又没了伤感的情绪,吩咐说:“接你上下班的司机,从今以后听你使唤,自行安排,不用来过问。”
景遥惶惶不可终日:“嗯。”
徐牧择说:“希望宝贝在这里住的开心。”
景遥双腿并拢,在餐桌下紧紧扣在一起,裤腿里的渔网袜束缚着他的身躯,他有着不得好死的强烈预感。
徐牧择的夜宵没吃完,景遥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他玩不过徐牧择,转眼间再后悔的时候,他已经答应徐牧择了。
徐牧择带他去看房间,那间新改造的符合年轻男孩的卧室,第一眼就完美击中了景遥的心房,那太漂亮了,比中介发给他的无数房源的装修都要精奢,景遥跟着徐牧择,本无心欣赏,奈何房间的装修实在太夺目,配置的电脑和房间格调都让人无法抗拒。
对景遥来说,住在哪里都可以,他对房间环境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但上层人的品味太好了,景遥逛着那个房间,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在这里住下来,等他察觉自己的改变,又立马颓了下来。
他这是干什么?为了一间漂亮房子把自己置于死地吗?他所得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得到的教训就会越惨。
景遥的神色暗淡下来,权衡利弊之下,他仍旧保持住了理智,顺带着卖了一波惨:“这里太好了,daddy给我换一间吧,我不配住在这里。”
徐牧择重复他的话:“你不配?”
景遥摇头,表示不安。
徐牧择笃定地说:“你配得上所有好东西。”
那样随口的一句话,是心里本能的认知,无需思考的真情吐露。
徐牧择停在衣柜前,拉开柜门,不对那句话多加粉饰,“衣柜还是空的,明天就能填满了,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给你配置,身上这套大了。”
徐牧择低头打量小孩的套装:“但这已经是店里的最小码,明天那一批估计也会大,你太瘦了,要么吃胖,要么带你去做定制款。”
景遥哪还敢劳烦对方,摸着自己的衣摆,未曾察觉话题被转移,“不大的,我喜欢宽松点的款式,daddy的眼光……很好。”
一码归一码,这话他没有奉承,周围人的目光就是一种证明。
徐牧择靠在柜门上,特别想听对方的肯定:“是吗?”
景遥摸着自己的腰身,两人各有自己的小心思,景遥一味地奉承对方:“嗯,是我太瘦了,这身衣服我很喜欢,daddy送我的好多东西我都很喜欢,大家都说……我这身洋气。”
徐牧择说:“洋气的是你,不是衣服,锦上添花而已。”
景遥愣了愣,没太反应过来。
徐牧择伸出手,景遥没大懂,在他眼里,对方不过是想要跟自己破冰而已,于是也没太多想,景遥反应了下,把手递过去。
徐牧择拽住他的手腕,把人带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拦在了景遥的腰身。
景遥很不自在,而且他觉得这有点超乎理解了,心里一万个未解之谜,手脚却没有任何反抗,垂着眼,无措地站在徐牧择面前。
徐牧择的手贴着小孩的腰段,并未触碰其他地方,他用手臂丈量出细窄的腰身,“骨感美是庸俗审美,不要为了任何人去追求这样的审美,健康才是首位,懂吗?”
景遥的鼻尖泛红,脸颊两侧也热乎乎的,还有点瘙痒,徐牧择的气息吹在了他的额头,景遥不知所措地说:“好。”
他没有解释自己不是在追求骨感美,只答应,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答应徐牧择提出的所有事,如果你想保命的话。
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景遥被注视了许久,他想徐牧择是不是分神了,抬头一看,对上一双无比热烈的眼眸,景遥为之羞愧惊诧,匆匆移开目光,不知所以地叫了声:“……daddy。”
徐牧择抬手刮了刮他的脸,目光越来越幽暗,唇瓣一张一合之间,大言不惭地说:“你真的很像妈妈。”
景遥愣了愣。
所以徐牧择很相信他对吗?
徐牧择第一次见他就说他长得像“妈妈”,景遥想,徐牧择之所以这么信任他正是因为他误打误撞像他眼里的旧情人?
景遥有点不太开心。
徐牧择的目光好热情,是通过他看到了旧情人?他真的想跟旧情人复合对吗?还有,自己长得真的很像吧,否则为什么……徐牧择都没有问过他“妈妈”的名字,就能确定他是谁的种。
景遥还是不开心。
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
他像徐牧择的旧情人,他应该很开心,那可以很好地掩饰他的身份,也许暴露的那一天,他还能靠相似的脸,唤起徐牧择一点点怜悯心。
“是吗?”景遥垂眸,不好意思抬眼,装乖卖弄道:“我更想像您,您长得……很好看。”
徐牧择认真起来:“哪里?”
景遥张了张嘴巴,又闭起来,怯生生地看了眼徐牧择,这其中没有表演成分,男人的脸帅得很张扬,属于多看一眼会自愧的类型,“全部。”
徐牧择听见,笑了一声。
景遥羞愧,手足无措。
徐牧择抬起景遥的下巴,说道:“给你个权利,好好地看,然后给我真心的答案。”
他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自己,每一次碰到他的目光,小孩就匆匆躲开,徐牧择不好奇为什么要这样,身边胆敢直视他的人很少。直视,在某种意义上,像挑衅,他此时不再具备愿意挑衅他的对手。
景遥从男人的唇,看到挺立的鼻子,看到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他恍惚了。
徐牧择站在他面前,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他那张攻击性十足的脸,刻画进景遥的脑海里。景遥注视着这张脸,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男人和情人缠绵时的激烈,由此延伸至那个耻辱的梦境中,景遥耳根一红,低下头去。
徐牧择垂眸注视小孩跳动的睫毛,他的皮肤白极了,鼻头一点红,两颊也如苹果汁的色彩,一时贪得无厌,徐牧择有点咄咄逼人:“说,daddy哪里好看。”
审美是个人的事,每个人的审美都有不同,大众审美中认定的漂亮脸蛋,却不一定能满足每个人心里对漂亮的定义和标准,徐牧择也从未向一个人问起过自己的面相该有几分,凭借职场上异性的目光,他已然有了答案。
他未曾拿过自己这张脸做事,也未曾沾沾自喜过什么,他这张脸是他身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而此时,他却无比在乎一个小孩对他容貌的答案。
景遥和徐牧择之间的气氛很诡异,可他从来不知父子之间该是怎样的,因此也没能分辨不同,只认为是不熟悉的缘故,对徐牧择的问题,也老实本分地回应:“都很好看。”
徐牧择的五官是真真切切地都很好看,气场是他最冲击性的东西,抛却气场,仔细端量他的五官,也仍然是出色到可以得到景遥心中,审美考卷上满分的五官。
“是吗?”徐牧择不相信的语气,甚至认真到景遥有点不自在,“不觉得我很老吗?”
景遥惊讶地抬起头:“您一点儿也不老啊,您好看的就像……”
景遥哽咽,羞涩地补充:“就像电视里的人。”
他这话不真诚,因为他很少看电视,也不追星。他这话也诚实,因为他觉得徐牧择就是好看到这种程度,或许不能用简单的好看两个字来形容,徐牧择是景遥见过的最满足每个年轻男孩幻想的成年男性。
景遥向往成熟,徐牧择就是他向往的标准答案,甚至超越了他原本的答案。
和一个小孩论自己的相貌,逼迫对方说出自己具体哪里好看,这份恭维从哪里得不到?徐牧择嗤笑自己的行为幼稚。
年纪是他们之间的一道天堑,再如花似玉的脸,在年纪这个鸿沟里,也得安分守己。
过大的年龄差无可弥补,凡是拿颜值说事的人,全是老不死的流氓土匪。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徐牧择撒开手,眼里一瞬间归于冷静,还有些微抗拒,“休息吧。”
不再为难一个小孩,徐牧择直起腰杆,抬步走向房门。
景遥错愕,没有弄明白状况,他回身看向男人的背影,接受了此刻的困境,慌忙叫住人:“daddy。”
徐牧择停下脚步。
景遥仍旧在为自己努力:“我今天可以不住在这里吗?”
徐牧择回过头,片刻之间,他的眼底已冷得无方才半点柔情。
景遥恳切地解释:“daddy不要多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住的那里还有很多事没安排好,我会尽快搬到这里来的。”
撒谎与否,徐牧择都能看穿,拆穿与否则凭借心情来定,徐牧择此刻并不是很开心,只丢下了两个字:“明天。”
他给他限时。
说完,他离开了。
能给他喘口气的机会很不容易,景遥不满意这个时间限制,却也不敢奢求太多,更不敢去责怪对方。
景遥抬头环顾这间漂亮的卧室,一种冰冷的气息钻进骨髓里,他是真的害怕徐牧择,心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觉得徐牧择有些阴晴不定。
有时特别温柔,有时却又……景遥想,大多这些权势人物随心所欲惯了吧。
离开这里的时候,景遥手上多了个房间钥匙。
送他来的司机已经离开了,景遥像只无头苍蝇在院子里逛,开车都要两三分钟抵达主别墅的庄园,四通八达的路,景遥走得有点迷,小片刻就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他站在院子里,四下环顾。
徐牧择站在二楼的窗口,注视着那个身影,夜色之下,院里点了数盏的灯,小孩往西走走,又往东探探,然后回到中心点,站在喷泉边一动不动了。
徐牧择拿起手机,拨通号码,目光深邃幽暗,“回来接他。”
他今天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所以他很早就让司机离开了。
他这一切的动作是对自己的挑衅,也是对小孩的弥补。给小孩更多是本能意愿,徐牧择自信能克制所有的不应该,但事态发展下去的时候,他有点忘了初衷是什么。
司机接了他的电话,马不停蹄地回来,徐牧择一直等到对方回来,他操控院子里的灯柱,给迷途羔羊提供前行的方向,对方也意识到了一闪一闪的灯柱是为什么,小孩顺着灯柱走,回头看向别墅,似乎在找寻徐牧择的方位。
徐牧择站在没开灯的黑暗之处,景遥没有找到,扭回头继续向前。
徐牧择仿佛在玩最无聊的迷宫游戏,他站在上帝视角观察迷宫的布局,游戏丧失了趣味性,但好在游戏人物具有观赏性,还能填补一些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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