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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社畜不干了(乔柚)


缩回手,人依旧还在何毓秀怀里,嗅觉却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捕捉对方的气息。
天气冷了,何毓秀如今已经穿上了长袖的棉质睡衣,这种材质最擅长汲取人皮肤的味道,并久留不散。金煦呼吸的很克制,直到对方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他才没忍住勾着对方的腰一起滑下床头,两人的身形从半靠变成了平躺。
金煦喉头攒动,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轻轻吻住他的唇。何毓秀的手在他肩头微攥,对方含住他的唇瓣,动作温柔又细致,这是何毓秀极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像是被呵护一样的感觉……
呼吸交缠,何毓秀的神经却有些紧绷。
金煦及时停下,他伸手抚了抚何毓秀的头发,手指一下下从发根揉过,何毓秀的神经似乎在这种又轻又重的按揉下稍微放松。
唇瓣再次被吻住,这一次,那吻直接从唇畔滑到颌线,到耳侧,再到脖颈。
他瞳仁微眯,对方的手指也从他的头部来到了后脖颈,揉捏着他有些僵硬的脖子,何毓秀不自觉地偏头去找他的手指,又被轻柔地抚了抚脸颊。
金煦的手指很有力,指腹却因为有肉而柔软,何毓秀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只感觉身体好像越来越软,神经也越来越放松,即便是最顶级的按摩师也难以带给他这样舒适的体验,每一缕安抚与重量都恰到好处地揉入了他的骨缝。
就在他放松到快要睡着的时候,金煦却无声无息地滑入了被子里。
何毓秀的眼睛微微睁开,神色在一瞬间出现了迷蒙与惊愕,他条件反射地抬腿去蹬,但很快却又放弃一般,双膝微拢,紧实的小腿在宽厚的肩背上来回磨蹭。
不知过了多久,金煦又重新吻住了他的唇。
到了半夜的时候,何毓秀沉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身上有些疲倦,他不自觉地朝着身边的温度蹭了蹭,忽然想起什么,缓缓抬眸,便看到了一张俊美而平静的面孔。
他屈指比了比对方的三庭,感觉几乎等比例,毕竟他的眼睛不是尺,也看不出对方长得是否不对称……
身上倒是没有特别多的不适,只是大腿内侧有些磨蹭疼痛。何毓秀垂着眸子,想起昨晚那句低低的:“就蹭蹭……”
耳朵一时红的像是要滴血。
他抬起双手捂住脸。
这家伙说话果然严谨,说是蹭蹭就只是蹭蹭……就是也蹭的太厉害了……他的身体又被人搂了搂,男人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脑袋,何毓秀屏息,并没有直接吵他。
他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从对方怀里缩出来,扯过毯子盖住身体,双腿从被子里滑出来的一瞬间,忽然翻手,一巴掌拍在了金煦的脑袋上。
金煦一下子惊醒,神色迷蒙而呆滞。
二十分钟后,金煦捧着外伤药走了进来,何毓秀冷着脸掀着被子,金煦又听话地钻了进去,老老实实给他擦药。
本来只是感觉不舒服,睁眼看到才发现,居然破了那么一大块,都开始结薄痂了。
这段时间估计是别想出门了……何毓秀想着,又拿脚踢了一下被子里的人,腰间立刻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像是对方的轻柔安抚。
“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科学的手法。”腿间热热的,像是对方呼气的声音,何毓秀攥了攥手指,又蹬他一下:“不许离那么近!”
“里面太热了……”金煦的声音被隔绝的闷闷的,何毓秀皱着眉,又没忍住踢他。
说是踢,因为对方就在他的腿心里,其实每次都只是从他背部蹬下去,完全没有任何的受力点,金煦倒是觉得更像调情。但他素来吃一堑长一智,知道不能在何毓秀认真发脾气的时候把对方当病猫……他又对着伤处吹了吹,在小电筒的照射下,看到了下方淡粉色的地方。
日子也是好起来了……他很快闭上眼睛,逼着自己离开被窝,柔声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何毓秀直接缩在被子里,侧过身不理他。
金煦思考了几息,还是下楼去端了饭。何毓秀果然吃了点,但还是板着脸,金煦看着他,就忍不住笑,眼神却带着几分痴缠,何毓秀瞪过去一眼,道:“是不是觉得我很难懂?”
金煦先是下意识点头,又马上摇头:“我觉得你很可……以懂的,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何毓秀喝着粥,又冷冰冰地道:“跟我谈恋爱,肯定是不如给我当弟弟的,我以后不光不会忍受你,要是生气了,还要让你也不好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金煦看着他,微笑道:“你什么样都是你,我这辈子只要你。”
“……你说要就要。”何毓秀轻哼:“以后说不定是我不要你了呢。”
“你不要我了,肯定是我又惹你不高兴了。”金煦道:“那也是我自作自受,没关系的。”
“……说不定就是我故意使坏,就故意不要你。”
“我学东西很快。”金煦的神色没有半分退缩:“我会学习让你开心的一切,让你不想对我使坏。”
“傻货……”
金煦喂到他嘴巴一片海带,道:“我之前才是傻,一直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以后我不会……嗯,如果我再犯傻,让你有任何不愉快,都告诉我,好吗?”
“我才不跟你说呢……”何毓秀轻哼:“你让我不高兴肯定是因为你不用心。”
金煦垂眸。如果是别的事情,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但如果是所谓‘用心’……他可能依旧要花很多年去学习这个东西。
何毓秀睫毛微动,赤裸的脚在他大腿上轻轻踩了踩。
金煦回神,嘴里也被他塞了一条海带,何毓秀带着些许的高高在上,道:“幸好我心细如发……你只要愿意用心,哪怕很笨很笨,我也看得出来。”
金煦呆呆看他。何毓秀已经直接把碗放下,道:“吃饱了。”
半分钟后,金煦一下子扑上来,用力抱住了他。
何毓秀也不好一直赖在楼上,好在他在家里很多活动都不太需要走动,秋日雨水密集,腿间的伤疤刚掉,他就报了个雕塑班,每天开始打卡上课。
而金煦也养成了每天下课来接他的习惯。
两人如往常一样同进同出,却又与往日完全不同,父母的态度也在日复一日之中开始转变,从开始的一言难尽,到慢慢觉得好像还不错,接着到看顺眼了,也想清楚了,逐渐地,何若仪还能安慰自己:“孩子们一直在身边,只要照顾我们两个老人就好,也没什么其他的负担,多好啊。”
金绍霖嗯一声:“你又想插手了?”
“我插什么手啊……”话虽然这么说,但当天下午,何毓秀刚进家门,就被她拉到了地下室的藏品屋。
这里面有不少成堆的古币和之前限量发行的纪念纸钞,还有往日金绍霖很喜欢的古董摆件,说很喜欢,也就是某一段时间,他真正长期喜欢的其实都放在客厅茶桌后面的展台了。
“秀秀,你看这个。”何若仪鬼鬼祟祟地打开了一个有些旧的麻袋,何毓秀蹲下去和她一起把口子拉开,就看到了两块巨大的翡翠原石,通体碧绿,连一颗矿点都没有,即便何毓秀并未深究玉石,却也知道这东西绝对价值不菲。
他当即怔了一下:“这……”
“之前说好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打首饰的。”何若仪说完,发现这话有歧义,道:“是说给你们对象打首饰的,后来你说你喜欢男的,我就想着给你一块,另外一块留给金煦他老婆……哎,这下好了,全都是你的了。”
何若仪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欣喜,拍着他的手道:“这才是真正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这水头……当年我们高价收的,现在就算放在市场上,也得价值这个数。”
“……”何毓秀忍俊不禁,道:“妈眼光真好。”
“你妈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这些玉石翡翠。”何若仪摸了摸那碧绿,轻声道:“宝贝,咱们抽时间,把它切了,打几件首饰?”
这话一出,何毓秀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了,他顿时有点紧张:“我,我用不到这个……”
“我看小安送你的那个白玉手镯,你戴上挺好看的啊,还有你平时喜欢戴的那个手串。”何若仪敲了敲那石头,道:“再给你打个方镯,做个龙凤呈祥的摆件……”
何毓秀脸颊红得要命。
他看出来,母亲是在借着翡翠的缘由,在告诉他对两人的支持,同时也在暗示,要是没啥意见,不然干脆把婚礼办了?
打首饰都是其次。
“我,我想想打什么。”何毓秀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何若仪立刻拉着他的手,将他逮到了老旧的展台旁边,去看一只带糖的白玉猫摆件,道:“这是我娘家的陪嫁,多少年了,当年你爸还看不上我这东西呢,说什么新婚摆件哪有做成猫的……说压吉,压喜……”
她一边擦着上面的灰尘,一边道:“但我那段时间就是喜欢猫嘛!我自己囤的石头,想做什么样就做什么样!就他们老金家,死古板……你看,它哪有那么大的威力?什么压吉,本来我只能有一个儿子,现在有了俩……多好啊……”
那猫在她的擦拭下逐渐露出了真容,通体油润无暇,皮色深浅交错。几块糖色散布在身上,一眼望去,竟真有几分三花猫的俏皮神韵。
何毓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自然与艺术的完美融合,但凡换一个人,换一块料,但凡这糖色长得稍微偏离一点,都造不出如此灵气十足之物。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声道:“雕工真好。”
何若仪忍俊不禁,道:“可不是,我当时就这么一块好玉,你外公说这么大一块玉啊,做成一个摆件可惜了,还是打成小件首饰,以后遇到难处也好出……但这块玉啊,手感是不错,就是糖太多了,我一眼就觉得这糖色像三花,就一心想着做成猫。”
“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大师,这猫出来的时候,内外行家都拍案叫绝……他也就服气了,直说奇货可居,夸我好眼光……我跟你说,你这艺术天赋,绝对是从我身上继承下来的,我一直养你,就把身上这点好东西,都过给你了。”
何毓秀连连赞同,同时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猫,忍不住道:“这也要给我?”
“啧。”何若仪道:“这就跟我要上了?”
“那你不给我还能给谁嘛。”何毓秀是真喜欢这猫,脑子里已经在想着直接把这东西抱到自己房间去了,这可比他那小金蟾还要好,就是实在大了点,只能放床上盘了。
“东西早晚都是你的。”何若仪语气转轻:“妈就是想跟你说……我跟你爸,当年三观也是有些差异的,我们过下来了,你跟金煦,肯定也能。”
何毓秀下意识朝她看去。
地下室只有几盏壁灯的光源,其中一盏刚好落在她的头顶,母亲的头发半挽着,神色带着些许的怜惜与温柔,“你这孩子,要是出去交朋友啊,谈恋爱啊,我是肯定不担心的……我知道你不会让自己吃亏,但独独金煦,妈知道,你打小对他不一样……”
“我之前想过,要是你结婚呢,我就给你打个镯子,再做个手把件,余下的,多留给金煦对象一些,毕竟,谁跟他在一起,怕是都要受些委屈的,咱们只能在这方面补偿一下人家。”
“其实我也知道,跟你说这些没用,你打小就疼他么……但你是我亲手带大的,你跟金煦在我心中没有孰轻孰重,日后,别什么都顺着他……妈怕你受委屈。”
何毓秀睫毛颤了颤,眼底带着隐隐的湿润,心中却充满了十足的底气,他又搓了搓三花猫的脑袋,随口道:“上次辞职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再也不受他气了……你放心,我有的是法子治他,这些年你治爸的那些点子,我都记着呢……”
何若仪也笑了,她张开双臂,何毓秀犹豫了一下,如童年一样落入了她的怀里,听她道:“我一直在想,要是有一天,金煦真谈了对象,我一定得跟人家说一句……”
三花猫在柜子上栩栩如生,何若仪的声音带着些许诚恳与独属于母亲的慈爱:“谢谢你愿意喜欢金煦。”
“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是他命里最好的一件事。”

何毓秀当天晚上就把猫抱到了自己卧室。
因为心情好,还抱在怀里拍了张照。最近没再去上班,他的头发稍微长了一点,镜片半垂,眸子在灯光下显出琉璃一样的光泽,带着淡淡的安宁与喜悦。
这么难得一见的糖玉猫哎,他第一反应是想给宋即安炫耀,但转念又觉得光给他一个人炫耀不够,于是一边蹭着猫,一边又登录了公用的大V账号。
账号是以他的名字注册,认证写的是金曜形象工程总负责人,当然了,这只是他当年打击造谣者的时候,给自己的戏称,后来也懒得改了,反正所有人也都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他往日很少会在公众场合发布私人信息,但极致开幸福的时候,也并不介意对外营销一下温软的一面,好缓和自己在商业谈判上的攻击性。
尽管他每次发布家里人爱他的相关之时,评论里面总会有一些不好的声音,比如:养子就是养子,一点小恩小惠就巴不得给全世界都知道。后面还极有可能会加上一个憨笑的表情,掩饰着过于锋锐的恶意。
但这么多年来,何毓秀已经司空见惯,尤其是如今,他更不可能将那些话放在心上,金煦毫不掩饰的示爱,已经足够成为他在这个家里生活的所有底气。
本来这么多年也就只差他一个缝隙,如今连这个缝隙也彻底补全了。
消息刚刚发布出去,陆然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将手边的书本推开,点进去,便看到了那张熟悉却又遥远的面孔,依旧戴着眼镜,却温软到仿佛要将人心都化开。
“妈妈的陪嫁……”耳边有人出声,道:“哎,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三十多年前,人家手里就已经有这么好的东西了。”
陆然回神,这才看到了上方的附言,还有对方怀里的糖白玉猫。
另一边,刚从水里出来的邱子舟哆哆嗦嗦地裹着毯子,浑身发抖地缩在帐篷里的小太阳旁边,用力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脚,好不容易感觉好一点,便看到了同样的推送提醒。
评论区里面果然已经有了不少言论,有人在夸他长得好看,也有人在透过那廖廖一张照片的缝隙在妄图偷窥他更多的隐私,更有懂行的人直接惊呼:“卧槽!居然是糖白玉猫吗?!这三花也太漂亮了!!”
“这手工,这玉色,这油脂,肥的都要冒出来了!这就是老钱家的底气吗?”
“三分料七分工,十分孤品天注定!这件这就是天选的料子遇到了懂行的人还碰上了顶级的雕工!!太绝了!!”
“懂的都懂,这种带糖羊脂能出这种俏色分布,几万块料里都不一定能挑出来一件,再次给金家跪下了!”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运气好……”
邱子舟自然不懂什么料子,但他却没忍住重新去看那张照片,缓缓放大,仔细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糖白玉猫,油脂丰厚,近乎透明,润泽得仿佛能够生出肌理,一只手正轻轻勾在它的下巴上,竟是衬得这块玉比那冷白色的手指还要柔润几分。
轻点一下缩小,可以看出何毓秀应该是在床上,那白玉猫约有一尺多高,被他微微偏着头轻轻环抱,不像是在展示一件价值不菲的收藏,反而像是随手抱住了某个从小陪他入睡的老玩具,眼底只有归属一般的柔软。
他浑身在轻轻发抖,嘴唇也在不由自主地朝外吐着寒气,眼底却浮出了一抹隐隐的苦涩。
同样的血缘……何毓秀却活成了别人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的存在。
他曾经以为自己有一天可以与他攀上关系,可现在,连这点肖想都不敢再有,更不要说其他人了……他也想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幸运的人,如果当年被抛弃的是自己就好了……那自己又何至于为了一个炮灰的角色,深夜还在水下。
他忽然感觉这夜更加冷,心脏也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难受。
又一个演员嘶着气走了进来,与他挤在一起熥着一个小太阳,不小心看到了他手机上的消息,不由低叹:“你也关注他了?”
邱子舟下意识收起手机,道:“嗯……这世上最大的幸运体,不都说关注他会有好运吗?”
“什么好运啊。”另一个演员不断地跺着脚,同样裹着毯子,道:“这世上十万个人里也出不了一个何毓秀,大家都不过是羡慕他的生活,你想啊,要是咱们现在也在豪宅里头,坐在大床上,抱着一尺多高的糖白玉猫……啧,是不是爽死了?其实我也爱看他发私生活,看着都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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