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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替嫁小夫郎(禾宿)


那小商贩的冰糖葫芦是一大早先做的,如今还早,尚未卖出去几串,瞧着宋祈安一直盯着瞧,开口笑道。
“今早刚做好的,小郎君可要来一串?两文钱一串,很划算的。”
宋祈安听见这话眼神亮了亮,两文钱,小宝买得起!
宋祈安身上并非一个铜板都没有的,云娘这些年给他发的压岁钱他可是一直攒着的,毕竟他不能出门,自是没有要花钱的地方。
虽说铜板不多,可买个糖葫芦还是绰绰有余的。
“奶娘,我要两个大的!”
宋祈安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掏出了四枚铜板,递了过去,叫云娘帮他选两个好的,大的。
云娘很快就选好了,隔着车窗递给了宋祈安。
宋祈安接过那两串裹着糯米纸的冰糖葫芦,笑盈盈的递给了顾玄一串。
顾玄虽早有所料,可瞧见这一幕,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
“夫君,糖葫芦!”
宋祈安瞧着顾玄一直不接,伸手将属于顾玄的那串糖葫芦塞进了顾玄的手中,便美滋滋的吃起了自己的糖葫芦。
宋祈安“啊呜”一大口,就咬掉了一颗山楂,不愧是云娘,挑的就是极好的糖葫芦,酸甜适中,宋祈安还没嚼吧两口,就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真好吃啊!
顾玄瞧着宋祈安的动作,也跟着咬掉了一颗山楂。
的确不错,顾玄满含笑意的看向宋祈安。
宋家离宣王府并不算远,几乎是顾玄和宋祈安刚将糖葫芦吃完没多久,马车便停了。
宋瀚岳这两日可并不好过,熬了好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礼部尚书,如今因为替嫁这事,挨了安帝一顿痛骂不说,还降官罚俸,直接便从礼部尚书变成了礼部郎中。
接替他位置的还是他的死对头胡庸,宋瀚岳同胡庸也认识多年,从读书时起,便次次被胡庸压一头,如今到了官场上,他都这个年纪了,竟还要叫胡庸压他一头,他心里能舒坦才怪了。
再加上宋家的这几个小辈平日里没少仗势欺人,宋瀚岳以往官职高,大家还都愿意卖他些面子,不敢得罪了他去,可这甫一降职,往日里受过他宋家欺负的人家,十个有九个都是要替自家的孩子讨回公道的,至于剩下的那一个,便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宋书珩昨日下学,便是鼻青脸肿,瘸着一条腿回来的,虽说是没什么大碍,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时日便不能去学堂了。
宋大人本还想着让宋书珩明年下场试试,可如今这腿伤了,必会落下不少功课,明年就算是下场,也未必能中了。
因着这些杂事,宋大人心烦了一夜,直到天光大明,都还未能入眠。
是以顾玄拉着宋祈安下了马车后,先瞧见的便是宋大人那硕大的黑眼圈。
“宋大人这是昨个没睡好?”
顾玄明知故问,京城里消息灵通,在加上安帝本就没打算给宋瀚岳留面子,是以这消息便传的更快了,几乎是在宋瀚岳刚出宫门,他被安帝训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叫胡庸当宋瀚岳的顶头上司,当真是杀人诛心。
“多谢王爷关心,不过是昨夜炭火烧的过旺,有些燥热,没睡好罢了。”
宋瀚岳为官多年,多少也听得出顾玄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不过顾玄到底是王爷,宋瀚岳纵使心中恼火,也不敢和顾玄呛声,只能憋屈的将怒火往心里咽。
顾玄轻笑一声,牵着宋祈安朝宋府里去。
哪里是炭火烧的过旺,分明是心火太盛,气的睡不着吧。
“对了,有件事本王倒是想问问宋大人。”
到了正厅,上了茶,顾玄品了品,便说起了今日来宋家的正事。
“王爷但说无妨。”
宋瀚岳眼皮跳了跳,总觉得顾玄要说的怕不是什么好事。果真,顾玄的话一出口,宋瀚岳的心就跟着咯噔了一下。
“昨日云娘清点了嫁妆,发现对不上,是以想来问问宋家,这是为何?。”顾玄将茶盏放下,瞧着宋瀚岳开口说道。“宋大人家大业大的,总做不出侵吞妻子嫁妆的事来吧!”
“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宋大人打着哈哈,看着宋夫人训斥道,“你是怎么管的家,连点嫁妆都清算不清!”
宋大人就算是有这个心,可被人戳破了,他也是不能承认的,要不然,他在这京中成什么人了,侵吞妻子嫁妆,在大盛可是最为人所不耻的事情。
他如今在京中的地位本就尴尬,若是再叫人知道了这事,他当真是没脸出去见人了。
“这怎么会对不上呢,王爷说笑了,那嫁妆都是我瞧着下人一车车装的,还能出了错不成?”宋夫人接了话茬,笑着说道。“我管家这么多年,这点小事,我还不至于算不清。”
宋夫人倒真没想到顾玄一个王爷,竟会过问那个傻子嫁妆的事。可柳云当年留下的嫁妆的确不少,宋夫人管家这么多年,真叫她给出去,那可真是如同割肉一般的痛楚,是以宋夫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是吗?那宋夫人这治家的手段还真不怎么样,当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竟然连一份嫁妆都装点不清。”顾玄瞧着宋夫人轻笑一声,“云娘,将小宝的嫁妆单子拿出来,让宋大人和宋夫人好好瞧瞧,到底差了多少。”
昨天云娘就将宋夫人给宋祈安的嫁妆整理成册,如今拿了出来,再与柳江当年的嫁妆单子放在一起一对,单是册子的厚度,就可以瞧出这嫁妆可是少了不少。
一旁的宋祈安就乖乖坐着,吃着茶点,分明是当事人,却又置身事外。
“怎么样?可看清楚了。”顾玄开口说道,“你们给小宝带去的嫁妆连当年岳母留给他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第34章 回门2
宋夫人见状慌了一瞬,又很快镇定了心神,“是,姐姐当年留下的嫁妆是不少,可大公子这样子,你也瞧见了,这么多年为了瞧大公子这痴症,也是废了不少银钱的,这陆陆续续下来,嫁妆自是也不剩什么了。”
宋夫人将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更何况,姐姐走后,这铺子没人打理,早就不成了。还有大公子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开销,就姐姐的那些嫁妆还能有剩的,就不错了。”
“呵。倒真是叫本王开眼了。”顾玄嗤笑一声,拍了拍手,“宋夫人倒真是好口才啊,只是宋夫人管这么多年的家业,当真是不知账房先生的用处吗?”
账房先生,顾名思义,自是管账的,大户人家,一年的开支收盈可都是记录在册的,就宋夫人这些话术,根本经不起推敲。
叫来账房,掏出账册一查,一切就都明了了。
“好巧,本王今日带了王府的管账先生来,正好替宋家好好算算账,也算是顺便教教宋夫人怎样算账管家。”顾玄说罢看向宋大人问道,“不知宋大人,觉得如何?”
早料到有今日这一出,顾玄一早就带上了府里的管家和账房,为的就是防止宋夫人拿假账糊弄自己。
“恰巧老奴也有记账的习惯,大公子这么多年的开销,一笔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正好也可拿出来对一对,看看是否真如夫人所说,花了府中那么多的银钱。”云娘也掏出了自己的小账册。
因着宋家给的月例实在是太少,云娘要是想宋祈安过的好一些,便只能精打细算,因而便也养成了记账的习惯。
“不用了!”宋瀚岳拍案而起,开口说道,“先前是府里算错了账,明日我便叫人清算,将嫁妆悉数送到王府去,可好?”
宋瀚岳到底还是要脸,与其等着被人戳破,倒不如直接承认的好。
只是宋夫人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扯了扯宋瀚岳的衣袖,“老爷,这...那可是那样一大笔钱。”
“闭嘴!”宋瀚岳开口说道,“还嫌不够丢脸吗?”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是那么大的一笔钱,他早就想过养着宋祈安一辈子,这样嫁妆便谁也带不走了,若不是宋夫人撺掇着要替嫁,至于到今日这地步吗?降官罚俸不说,家产还要给出去不少。
没错,宋瀚岳早就将柳云的嫁妆看做他宋家的私产了,如今真叫他拿出去,他心里也不舒坦。
大家都在正厅,宋瀚岳说的话,顾玄自是也能听见,想着宋祈安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便又添了一把火。
“哦,瞧我这记性!”顾玄拍了拍脑袋,似是在懊悔,“云娘说,老夫人也给小宝留了三成的遗产,也一并清点了吧。”
顾玄刚说罢,云娘便将老夫人留下的遗嘱以及单子拿了出来。
宋大人瞧了那遗嘱,的确是宋老夫人的字迹,这些钱财是老夫人偷偷留给宋祈安的,防的就是她这不争气的儿子和眼界窄的儿媳。
是以,宋夫人和宋大人以往都不知道这事,老夫人的财产可不少,真给出去三成再加上柳云的嫁妆,他宋家大半的家产都要送与旁人不成!
宋老夫人是裴家独女,裴老太公走后,裴家的家业便尽数交给宋老夫人了,裴家亦是名门,家财本就无数,再加上宋老夫人经营有道,三成的财产都赶上人家寻常商户的家产了。
再加上,宋老夫人又不止宋瀚岳一个儿子,她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地为官,当年分家的时候,还有五成给了另一个儿子,是以若是再给宋祈安三成,那宋家便只剩下两成了。
“不行!”宋夫人最先绷不住,“我宋家的家业怎能给他一个外嫁子!”
这可是这么多钱财啊,要是都给了宋祈安,她的书珩还能剩多少。
“这可是老夫人定下的。”顾玄瞧着宋夫人的模样,嗤笑一声,“你若不愿,我们便对簿公堂,左右本王刚回来,最近闲的紧,有的是时间和你掰扯。”
一听要上公堂,宋大人的脊背弯了下去,若真去公堂,他这张老脸不要了吗?
“王爷放心,既是家母遗命,做儿子的自是要遵从的。只是数额巨大,怕是要清点几日,三日后,我再将其送到王府可好?”
“不好。”顾玄笑眯眯的说道,谁知道他们宋家会不会从中做手脚,“我今日带来不少算账先生,个个都是算账的好手,有他们在,想必今日便能将账目给算完。”
说着便叫人将王府的算账先生给领进来了,约摸着有二十余人,宋瀚岳一瞧脸就黑了,果真是早有所谋。
“那便有劳王爷了。”宋瀚岳只能黑着脸说道,“我身体不适,便先回房休息了。”
刚要走,便被赵原拦住了,当即大怒。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家业我都尽数给出了,你还不满意吗?”
“嫁妆的事算完了,现在该算算安安的事了。”顾玄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开口说道,“安安后腰处有一大块的淤青,一瞧便是被下人给虐待的,到底是我的王妃,还容不得旁人欺辱,我今日,便是来替他讨回公道的。”
宋祈安听见这话,愣愣的看向顾玄,安安,是在叫自己吗?
顾玄瞧见了,理了理宋祈安额前的碎发,动作在外人看来甚是亲密,宋夫人眼皮直跳,顿感不妙。
果真,下一刻,顾玄便从宋祈安身上移开了视线,瞧着她说。
“宋夫人,你还真是治家不严,账算不明白也就罢了,连家都管不好吗?还是说是你纵容下人欺辱王妃。”
“我...我不知道,这底下的下人多了去,我也不可能个个都盯着不是。”宋夫人自是不可能承认,“我这就将那几个下人找出来,赶出府去,王爷以为如何?”
“就只是赶出府,奴大欺主,一律杖责三十,送去官府。”顾玄开口说道,“这样的恶奴,总不能留着去祸害下一任主子吧?”
按大盛律法,祸害过主子的恶仆都要在面颊上打下刺青,刺上恶仆两字,这样下一任买家买仆从的时候,就能知道哪些是恶仆。
虽说有这条律法,可大多数的主家也不会将事情给做绝,除非杀人放火,否则都是将人给打出府去。
“是,我待会便将人扭送至官府。”宋夫人虽有怨言,但还是不得不同意。
宋家这般做了,以后再想招仆从可就难了,怪不得人都说这宣王暴戾,果真如此,竟不给那些下人留活路。
可瞧着顾玄对宋祈安亲昵的动作,宋夫人心里又有一点后悔,虽说暴戾,可对身边的人确是极好,对个傻子尚且如此,更别提对锦弦了。
宋夫人有些后悔听宋锦弦的话了,如今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钱财没了,好儿婿也没了。

第35章 不许回府
顾玄才不知道宋夫人心中所想,他本就没打算在宋家多留,见事情解决了,便拉着宋祈安要离开去。
“既如此,想必今日宋家琐事繁多,我与安安便不留了。”顾玄说着瞧了眼宋瀚岳,“宋大人,若是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去处理正事?”
宋瀚岳听出了顾玄这意思,这是怪自己苛待宋祈安了,可宋祈安自五岁落水后便成了弃子,他又如何想的到这弃子竟也有盘活的一天。
“王爷说的是。”
宋瀚岳如今也有些隐隐的后悔,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若是对他好些,如今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可这世上又没有后悔药,就算是后悔了,又能如何?
想到这,宋瀚岳抬眼瞧了一眼宋祈安,这也是他头一次正眼去瞧宋祈安,这才发现宋祈安的那双眸子,简直与他娘的一模一样,宋瀚岳心头猛震,竟生出了一丝愧疚。
宋祈安瞧见了宋瀚岳的目光,隐隐害怕,不自觉的朝顾玄身后躲了躲。毕竟,宋瀚岳留给他的,着实没什么好的回忆。
每每见了他,不是鄙夷就是嫌弃,宋祈安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宋瀚岳不喜欢他的。
顾玄倒看到了宋瀚岳眼中隐含的那一丝后悔与愧疚,忍不住在心里冷嗤一声,现在的后悔又带有几分真心!
顾玄懒得搭理宋家这群人,拉着宋祈安便出门去了。
等顾玄一走,宋夫人便又忍不住了,拉着宋大人问道,“这般多的财产,当真要尽数全给出去吗?就没有旁的办法吗?若是都给他了,书珩将来怎么办?”
“现在知道来问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帮锦弦逃婚的!”宋瀚岳将衣袖一甩,斜着眼看宋夫人,“我早就说了,要你凡事也要多替书珩和沐晨想想,你自己没脑子,造成了今日这般局面,我能有什么办法?”
人家带来那么多账房先生,摆明了就是防着他们动手脚,若是真敢动手脚,那他这官可真就是做到头了。
“可我也是心疼锦弦,他寻死觅活,你难道真叫我活生生的看他去死吗?”宋夫人开口哭诉道,“我当时哪里会想到那宣王竟会对宋祈安看中至此。”
依着宋夫人当时所想,宣王性情不好,宋祈安又是个小傻子,若是送去了,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她本就讨厌宋祈安,将宋祈安替嫁过去,既能解决这桩不合心意的婚事,还能解决掉宋祈安,简直是一举两得。
可谁知如今的事情完全朝她设想的相反方向发展,宋祈安竟得了顾玄青睐,要分去她宋家一半的家产去。
“你从小看着锦弦长大,你当真是不知道他什么性子吗?”宋大人一提起宋锦弦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宋锦弦闹着非要替嫁,他又如何会落得今天这般下场,降官罚俸不说,还要分出去一半的家产,最重要的是还得罪了宣王,他宋家以后还能有“好果子”吃吗?“他虽然太偏执,可到底是个惜命的,你以为他真会自戕吗?”
宋锦弦从小就偏执,为了想要的东西,有时不惜自伤,可自伤是自伤,他又是个贪图富贵的人,真叫他舍弃了这好日子,他也是不愿意的,又如何舍得死呢?
他这性子从小就歪了,若是继续这样,将来必会惹出更大的事端,宋大人权衡利弊了一番,开口说道。
“他既然这般愿意待在外面,那便就别回宋家了吧!”
一锤定论,宋夫人听见这话,不可置信的怔了怔,接着踉跄了两步,拉着宋大人惊慌的问道。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锦弦了吗?”
“不是我不要他,是他不要宋家!”宋大人一把将宋夫人甩开,“你若是真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教子无方,叫他惹下这般大的祸端,我宋家已容不下他了。”
宋夫人闻言瘫坐在地,她早该想到的,宋瀚岳当初能因为宋祈安痴傻便放弃他,此刻便可以因为宋锦弦无用而舍弃他。
“老爷,老爷...再给锦弦一次机会吧。”宋夫人拉着宋大人的衣角说道,“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哥儿,若是宋家不要他了,他哪里有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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