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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替嫁小夫郎(禾宿)


“上次?”
“小宝,保护你的“大老虎”回来了,你该回家了。”
昭安答非所问,拉着宋祈安朝院门口跑去,宋祈安隐隐的觉着心慌,将昭安的手攥的紧紧的。
“阿昭,你要去哪,我们不可以出去的。”
“为什么不可以?”昭安猛地将院门撞开,瞧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苦涩的笑了笑,“是怕梦醒吗?可外面也还有人在等你。”
瞧着那白茫茫的一片,宋祈安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看着昭安,眼泪不自觉的便流了下来。
“阿昭,我害怕。”
“别害怕,冲过白雾,你便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了。”昭安伸手抱了抱宋祈安,然后撤开,轻轻推了推他,“要勇敢啊,小宝。”
宋祈安瞧着那白茫茫的一片,心中忐忑不安,自己想见的人,会是谁呢,刚踏出一步,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似有些哽咽,宋祈安听到心疼极了,又朝前进了两步,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朝身后看去。
“阿昭,我们一起走。”
昭安站在门内,笑了笑,身体化作虚雾,不一会,便化作星星点点的烟雾,消散了去,连带着那熟悉的院落也跟着一点点的消散,宋祈安瞧着那光影,似是想起了什么,要伸手去抓,可却什么都没抓到。
恍惚间,宋祈安听到了有人在喊他,这次听清了,是夫君的声音,所以那边是夫君在等他吗?
隐隐约约的,宋祈安又坠落进白雾里,瞧着周围的光影不断变化,宋祈安觉着自己的脑袋都要炸掉了,气息也愈加的急促,没一会周围陷入一片寂静,等再睁开眼,宋祈安便瞧见了顾玄。
顾玄的眼泪恰好滴落在他的眉间的红痣上,宋祈安眨了眨眼,瞧着近在眼前的顾玄,竟觉得,恍若隔世。
“夫...夫君,你哭了吗?”
许久未曾说话,宋祈安的声音沙哑的紧,声音小的厉害,可顾玄凑的近,听清了宋祈安的话,一时竟有些窘迫,可还是嘴硬道。
“才没有,你看错了去。”
顾玄说罢,紧紧的埋在宋祈安的肩颈处,声音有些哑。
“小宝,我好想你。”
宋祈安听见这话,心里微微发酸,眼眶也有些热热的,他也好想夫君的。
宋祈安想回抱过去,可躺的太久,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小声的说。
“夫君,我的手麻了,你能帮我揉揉吗?”
顾玄听见这话,才慢慢的松开了宋祈安,任劳任怨的开始给人捏手,顺道还给人的胳膊,腿都捏捏。
“怎么样,好些了吗?”
宋祈安活动了下手腕,虽然还有些使不上力,却好多了,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顾玄通红的眼眶。
“红红的,你肯定哭了。”宋祈安肯定的说道,又伸手摸了摸顾玄的胡茬,脸微微有些红,“你是不是偷偷亲我了?”
宋祈安醒来前,有感觉到有胡茬扎他的脸。
顾玄听见前半句还有些局促,听到后半句才笑了笑,拉着宋祈安的手,轻轻的亲了亲。
“不是偷亲,是明目张胆的亲。”说罢顾玄又捧着宋祈安的小脸亲了亲,略有些心疼,“我们小宝,瘦了好多。”
“夫君,也瘦了好多。”宋祈安伸手摸了摸顾玄的胡茬,“有些扎人。”
顾玄听见这话,笑了笑。
“待会刮一刮,就不扎人了。”
说到这,顾玄才想起来叫人,余笙是最先到的,瞧见宋祈安醒了,先是愣了愣,才快步跑上前去,声音隐隐的带上了些许的激动。
“主子,您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余笙说着就给宋祈安摸了摸脉,脉象平稳,看来是真的好了,“您有没有觉着自己哪里不一样了?”
余笙这话问的委婉,毕竟裴朗同云熙已经将他脑中的血块给清出来了,是以余笙也想知道,裴朗做的那些有没有用,宋祈安到底有没有变聪明。
宋祈安听见余笙的话,想了想,才慢慢的说道。
“我想起来许多以前的事,我想,我应该是好全了。”宋祈安说着,敲了敲脑袋,“这里的病,应是好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吗?
顾云瑾近来常常梦见贤妃,梦见贤妃收养他的那天,那天的天气算不得很好,大雪中掺杂着些许的小雨,母妃已经被抬走了,只剩下他孤零零的待在正殿里,湿冷的空气一缕缕的穿过门帘飘洒在自己的身上,他被冻的打了个冷颤,抬眼看向窗外,阴沉昏暗,看不到前路。
可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了,穿着一身素衣的贤妃进了房门,瞧见了他,当即便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披在他的身上,刹那间被暖意挟裹,他不受控制的出神,定定地瞧着贤妃,贤妃说的什么他已经忘了,就是在梦中也听不真切。
只是瞧着她的怒容,顾云瑾也猜到了什么,定是在骂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父皇吧。
大雪消散,春去秋来,顾云瑾在霜华宫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年头,他见过安帝对贤妃的宠爱,见过安帝对顾玄的呵护,原来九五之尊的父皇,在这霜华宫中只是一位爱慕妻子,呵护儿子的寻常父亲。
一日日瞧着这样的场景,顾云瑾的心中渐渐地开始不忿,他为自己早亡的母妃感到不平,为自己幼年的遭遇感到不平。
凭什么?明明都是父皇的妃子,贤妃娘娘便可以得到父皇的宠爱,而自己的母妃却只能日日的守在宫门口盼着父皇来看她,甚至到了死,父皇也只是来看了她一眼。
凭什么?明明都是父皇的儿子,顾玄却过的顺风顺水,夫子夸赞他,父皇赞赏他,顾玄生来就有的,却是自己拼尽所有才能得来的。
心里的秤杆一旦失衡,便会慢慢的朝着一边倾斜,而恰好在这时,有人拨动了那根秤杆,在另一边又加了砝码,顾云瑾的心,便不受控制的偏了去。
原本的暖阳天渐渐地被乌云遮蔽,压得密不透风的,顾云瑾觉着自己要喘不上气了,恍惚间,他又瞧见了贤妃,是病骨支离的贤妃,他听见贤妃问他。
“所以,你当真这般恨我。”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所以,他当真这般恨她吗?
这些时日,顾云瑾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到这个问题,他真的恨她吗?大抵是恨的吧,否则又为何要帮着皇后去害她。
可...自己又站在什么立场去恨她?近来的梦做的愈发的频繁,往事也渐渐地清晰起来。自他进了霜华宫,贤妃便对他呵护有加,梦中贤妃抚摸他的头顶的那只手,总是很温暖,温暖到他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那样的温暖,是他生母都不曾给予他的,他本该珍重的,可因为狭隘的心,最终却又被他亲手打碎。
或许,从一开始,便全错了。
顾云瑾愣神许久,直到听到月七喊他,才渐渐回了神,他瞧了瞧桌面上上好的宣纸,叹了口气,提笔沾墨,写下了一封和离书。
月七瞧着那封和离书,渐渐地变了神色,心慌的厉害。
“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云瑾瞧着那封一气呵成的和离书,停了笔,将纸张拿起,轻轻的吹了吹。
“不出两日,这安王府便该不复存在了,还要安王妃做什么?”顾云瑾瞧着那和离书,苦笑一声,“她曾经真心待过我的,是我不珍惜,如今,便放过她吧。”
人这一生,总要做一件好事吧。
“你也另寻出路去吧,我这条死路,是行不通了。”
顾云瑾走向月七,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拿着和离书出门去了。
李婉没料到顾云瑾竟还会到她的院子里来,毕竟自从上次闹掰之后,俩人便再未说过话了。
“陪我再吃最后一顿饭吧。”顾云瑾将和离书放在了桌子上,“吃完后,我便还你自由,如何?”
李婉怔怔的看着那封和离书,又看了看顾云瑾,露出了个苦涩的笑。
“李家不会准许我和离的。”
李婉早便认清了现状,就算是拿了和离书又能怎样?李家不会放过她的。
“他们很快便管不着你了。”顾云瑾将和离书推了过去,“听闻江南风景甚好,风水也养人。你往后便在江南定居吧,莫要回京了。”
这是顾云瑾早便想好的,他一倒,李家自是会跟着倒,若要保全李婉,便只有和离立女户这一条路可走,这样李婉既同王府没了关联,又同李家没了关系,自是不会受到牵连。
李婉听见这话,收下了被推过来的和离书,对着顾云瑾道了声谢。
顾云瑾听着那声“谢谢”,心中酸涩,最后连饭都没吃,便着人将李婉送走了。
......
又过了两日,赵原便带着大部队回京了,将全部证据呈上堂前,安帝虽早有所料,可是瞧着那些证据,安帝还是忍不住的心寒,心寒之后便是盛怒。
当即便派人查抄了安王府,夺去了顾云瑾的王位,将人押入了大牢,同顾云瑾有关的涉事官员,也一律处罚,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连弹劾的折子都少了许多。
毕竟这段时间,先是查处贪官,又是清算皇后余党,如今又开始清算安王余党了,如今朝堂上的官员,左瞧瞧右看看,得,原先熟悉的同僚大多都被押入了大牢,等着秋后问斩呢。这个时候,谁敢说话啊,没瞧见陛下正在气头上,若是说错了话,自己砍头事小,连累了全家,那可就事大了。
顾云瑾被押入大牢后,顾玄去瞧了他。
“你来了。”顾云瑾似是早有所料,从草榻上站起来身,走到桌前,想着给顾玄倒杯水,却不想那水壶底下缺了个口,水早便流光了,“看来这杯茶是喝不成了。”
顾玄瞧着顾云瑾的落魄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顿了顿,才开口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母妃,又为何要害自己,又为何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还能是为什么?”顾云瑾变了神色,定定地看着顾玄,“因为我...嫉妒啊!凭什么你生来便拥有了一切,你有爱你的母妃,宠你的父皇,还有强势的母家,而我,我有什么?母妃不爱我,父皇忽视我,弱势的母家恨不得将我的血给吸干。我日日瞧着你们幸福的一家人,愈发觉着自己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日日窥探幸福,可却什么都得不到。你说,我怎么会不嫉妒?”

顾玄没想到顾云瑾竟是这样想的,这将母妃对他的好,又置于何地?
“可母妃待你是极好的,你生病时,她日日守在你床前,天气寒冷时,她也曾为你悉心准备衣物,就连你的喜好,她也记得一清二楚,每每用饭时,摆在你面前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就连你的那一份汤品,她也是从不放葱花的,因为你不喜欢。”
顾玄定定的看着顾云瑾,声音略有些哑。
“我...我也曾将你当做哥哥的,我每次瞧见了新鲜物件,哪一次没想着你?你春猎受伤时,又是谁将你背回来的?被夫子罚抄到深夜,又是谁陪着你的?不都是我吗?你怎么能说你什么都得不到?”
顾云瑾听见这些话,心头微怔,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顿了许久才说。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今日来找我,总不该是诉旧情的。”
“是啊,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就是东郭狼,记不住好的。”顾玄从袖中拿出个小药瓶,是他找云熙调配的,同当年顾云瑾害他母妃的,是同一味毒,顾玄将小药瓶放在桌上,“这毒名为玉无欢,你应该很熟悉了,用不着我替你介绍,你自己服下吧,别逼我动手。”
顾云瑾拿起那小瓶子,晃了晃,仰头服下,看着顾玄笑了声。
“多谢了,到了最后,还给了我一个体面的死法。”顾云瑾苦笑一声,看向顾玄,“母...贤妃忌日的那一天,你没能赶回来,我去霜华宫给她上了香,可那香总断,最后还是没能上成。想来,她也知道,害她那人是我,不愿再收我的香吧。”
顾云瑾说到这,猛地呛出了一口血,他伸手擦去,看向顾玄。
“是你同她说的吧?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五年前,你给我送的香里有毒,被裴朗查出来了。”顾玄言简意赅,不愿再去看顾云瑾,转身离去,留下一句,“顾云瑾,下辈子还是做个心胸豁达的好人吧,莫要再伤爱你的人了。”
顾云瑾听见这话,笑了两声,又呛出了两口血,倒在了地上。
他这样的人,该是要下地狱的,应是不会有下辈子了吧。
处理掉顾云瑾,顾玄的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松快,相反,竟沉甸甸的,堵着一口气,怎么也下不去。
心烦意乱的,走着走着,便到了霜华宫,安帝已经早早地在那等着了。
“朕便知道,你会来这的。”安帝瞧着走进来的顾玄,伸手拍了拍顾玄的肩膀,“一切总会过去的,陪你母妃说说话吧,朕就不在这打扰你们娘俩了。”
安帝说罢,带着德安走出来大殿,走至门前,安帝瞧着殿内落寞的顾玄,沉沉的叹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朕的错,是朕的偏心,造就了这一切。”
德安听见这话,开口劝慰道。
“怨不得您,还是二殿下自己将路给走窄了。”
这十个指头还有长有短,平心而论,德安觉得安帝已经做的够好了,人的心总是偏的,又有谁能保证绝对的公正?就连德安,也是更偏向他嘴甜能干的小徒弟。
安帝重重的叹息一声,沿着宫道回玄武殿去了。
至于顾玄,他点了香,又给贤妃叩了三个头。
“母妃,不知为何,大仇得报,我的心中非但没有松快,相反,倒有些沉甸甸的。”顾玄开口说道,“仅仅是因为嫉妒,便令我二人走到了如此地步,当真是可笑。”
他若是为了权势,或许,我便不会如此难受了吧。
顾玄在殿内静静的跪了一会,直到听到风铃声响,才朝窗外看去,院中的桃花树,枝叶繁茂,长势甚好,已经长出来不少的花苞,想来再过两日,这颗桃花树便该开出新花了。
或许,自己也该朝前看去了。
顾玄回了王府,宋祈安这两日恢复的极好,早早地便站在府门前等着顾玄,一瞧见顾玄下马,当即露出个笑,朝顾玄跑了过去,被顾玄稳稳地接在了怀中。
“怎么又在这等我,你身子刚好,不要久站。”
话虽如此,顾玄原本冷着的脸上,还是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我想夫君。”宋祈安踮脚亲了亲顾玄,小声的说道,“我怕夫君伤心。”
顾玄听见这话,心里暖融融的,拉着宋祈安朝府内走去,开口说道。
“原本是有些难受,不过,瞧见我们小宝,心中便舒坦了许多。”
宋祈安听见这话,捏了捏顾玄的手,是安慰的意思。
“不要难受,小宝陪着你。”
顾玄瞧着认认真真说这话的宋祈安,忽然露出个笑。
“对,有你陪着我呢。”
顾玄有时候真觉着宋祈安一点都没变,他还是喜欢漂亮衣服,还是会臭美,还是会抱着自己撒娇,还是会软软的说着叫自己心软的话,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若说真有什么变化,那便是宋祈安的记忆力变好了,往常要三四日才能背好的文章,如今翻个三四遍便记住了。
宋祈安病好后,在游思雨的殷殷期盼下,他终于重回国学堂上课了。
“小宝,你终于回来了。”游思雨激动到热泪盈眶,谁知道平日里没有邻桌的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简直是日日都在请假,“我送过去的补品,你收到没?还有我亲手摘的小黄瓜,六月柿,你收到没?”
宋祈安先前昏迷不醒,宣王府便谢绝见客,游思雨同周小川也不想打扰他养伤,便只能送些补品,吃食过去。
“收到了,不过我醒的比较晚,小厨房就将小黄瓜做成了腌黄瓜,不过脆脆的,还是很好吃。六月柿,被做成了果酱,也很不错的。”宋祈安说着从书箱里翻出了一罐果酱,朝游思雨递了过去,“呐,给你带的。”
游思雨没想到宋祈安生病还想着她,感动的不行,接过那果酱叫星黎好好收拾起来。
“小宝,我也有礼物给你。”
游思雨从自己的荷包里又掏出了个小荷包,递给了宋祈安。
“这是我从青昭寺为你求的平安符,你一定要好好带着,保平安的。”
宋祈安知道这平安符不好求,郑重的接过,将其放到了自己的小荷包里,拍了拍。
“我一定好好带着。”
云娘也给宋祈安求了个平安符,不过那个挂在床头了,这个刚好挂在身上,这样无论在哪里,都会平平安安了。

第136章 上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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