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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中也的世界(Anneya)


太宰治认真的思考着,有些事情非常自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这些是只属于预知梦的限定知识。
当然,梦基本上是没什么逻辑的,在梦里思考自然也是要遵循这种无序的规则。
而且,等他醒来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是梦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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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关于中原中也(由于做梦太多的缘故,太宰治终于记得了这个名字)的梦,太宰治越做越多,但并不算频繁,只不过是随着时间拉长积累起来的次数。
一个持续绵长的梦,算不上美梦也算不上噩梦,对他的精神造成的影响还不如完全自O手册来的大。所以他也抱着一种放任不管的心态去看待——不过就算他想管,也暂时束手无策。
这不是异能的影响,不然在他无效化异能下,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他暂时将这当做是巧合,也许是只针对自己的巧合。他没有兴趣去寻找世上和他这样相似情况的“同类”,也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他这个小秘密。不过,就算把这个事情分享出去,大部分人也只会觉得他是得了癔症,无论什么都会把他和精神类疾病靠边。光是想想这种可能性,就觉得无趣至极。
随着预知梦的增加,他记住梦境内容的能力似乎也得到了提升,现在已经能单凭记忆力记住那些内容了,当然两天之后就会开始彻底的遗忘,这大概是预知未来能力的一点无伤大雅的副作用。
他的现实世界如同梦中那般发展着,偶尔会因为他个人的行为而产生一点偏差,但一直不变的是,中原中也仍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
太宰治也如梦中的那样,或者说,就算在梦里他也是每天尝试自/杀,妄图拥抱三途川,只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他有时候会从港口Mafia大楼上跳下去,感受濒临死亡的期待与刺激。他期待着陷入死亡的阴影,但内心深处也有一点对意外的渴望。
只是现实中不会有人撞破玻璃冲到空中,只为将他踹进对面大楼里。也不会有人抓着他的衣领警告他,说什么他只能死在对方手上的话。当然,这种话听着还是有些让人发笑的,光靠现在的笨蛋中也可是还做不到这一点。
现实中,他将面临的,只有身体迅速朝下坠落着,坠落时的失重感席卷全身,让他觉得自己像断了线的风筝,还有风灌进衣服时冰凉的感觉,吹得他头发乱飞,有时还会遮挡住自己望向天空的目光。
他最后会掉入下属们早早就准备好的充气垫里,运气好时什么事都不会有,但大部分情况下,他都会得到重伤入院的结局。
因为为了增加看见三途川的可能性,他在跳楼前还会事先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破碎与脆弱。而习惯了这种濒死的感觉后,尝试这种事情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当然,这一切的行为都是在可控范围内,毕竟现实尚不允许他为所欲为,所以森先生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大概对于对方来说,只要他能在负伤的状态下也能完美的践行【最优解】的理念,那么无论他做出什么不算出格的事情,都是可以被包容的。
啊,其实森先生也没有他刚刚想的那样冷漠,虽然他觉得事实应该差别不大......总之,在他玩得太过火时,也是很容易惹怒森先生的。
他记得每一次陷入充气垫后,部下们都会围上来,查看他的伤势,而他只只觉得无趣。这样无趣的事情,他还将尝试许多遍,不然何以给他活着的感觉。
而在其他人眼里,他则是呆呆地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神空洞。
他知道身边人脸上麻木的表情都是因为自己,他们内心大概会腹诽自己的上司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家伙。
唔......其他人的想法,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与思想了,哪还有精力去关注其他人?
这种预知梦做的太多了,有时候他都快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场景,相差无几的故事走向......这样长期下去,应该很容易让他对虚幻与现实的界限认知变得模糊,即使他知道自己可以分得清。
但是,知道与行动可是两码事啊......
太宰治慢慢的用手捂住了脸。
他现在稍微有点想在现实里......感受下那种与人极为默契的感觉,而不是靠自己向下兼容去配合别人。
疲惫感,深深的疲倦如潮水席卷着他。
游戏机里的小人通关失败了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玩到大结局后也能有倒带重来的机会。一直循环着这样的循环,被人用按键操控着走来走去,无法靠自己的意愿行事。有时候也有些可悲的意味。
如果里面的小人知道自己被困在了这样小小的黑盒子天地里,一定会难过绝望到宁愿游戏停产,关机不再醒来,这样就不用直面既定的循环结局了。
偶尔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想法出现。
对于无聊的任务,只要制定好计划后,接下来就能是属于游戏机的时间了。能够被随时携带的游戏机,又因为随时能抛弃而折损不少台。不过太宰治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只是需要它偶尔的陪伴,让自己的手指不那么空闲。
梦里的太宰治,有时候出任务也会带着游戏机。大部分时候,太宰都会和中也搭档着出任务。虽然两个人不是第一次搭档了,刚开始在港/黑被分配到一块参加任务,只以为是巧合,但次数多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特意把他们安排到一块的。
两人刚开始也到森鸥外面前抗议过,说着“谁想和混蛋青花鱼/黑漆漆小矮人一块做任务啊!”,被森鸥外笑眯眯的一句“这不是关系很好吗”给挡了回去,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也会称呼对方为搭档。
任务中有时候等待时间太长,无所事事时,中原中也会借来太宰治的游戏机玩。太宰虽然嘴上会说一些诸如“笨蛋中也的小小脑容量是玩不好游戏机这样高难度的东西的”之类的话,但还是会把游戏机递给他。
当游戏机到中也手上时,里面的小人也好像变得笨拙了。
太宰治喜欢用激将法让中也被激起游戏上的胜负欲,然后试图打破他之前创下的最高纪录,但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而挑战失败。
看着中也因为气恼跳脚,太宰感觉心情愉悦到可以一次性吃下五十罐蟹肉罐头。
不过也往往是这种时刻,他最容易从梦中脱离。
也许是因为情绪波动变大,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让他突然醒来。醒来后,周围往往只会有他一个人。
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游戏机沉默地躺在旁边的桌子上,与黑暗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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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太宰治,成为了黑手党干部的候选人。
同年,他结识了两位好友,分别名为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
他们经常会相聚在名为Lupin的酒吧里喝酒闲聊。
喝酒时,偶尔兴致来了,太宰治就会对两位好友谈论起自己的这个带有预知性的连续梦来,以一种开玩笑式的口吻。
“哦,所以是梦到了一个男孩子成为了自己的搭档吗?”织田作之助歪着头,问道。
“是的!是现实中从没见过的人,却在梦里出现了,真的很奇怪。”
“太宰,你难道真的没见过对方吗?”坂口安吾疑惑,道。“如果是持续一年,应该不可能会是没见过的人吧。”
太宰治摇了摇头。
“我可以保证,从来没见过。”
他将下巴撑在手肘上,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上玻璃杯里的冰球,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他有着一头如果在太阳底下看会非常耀眼的赭色头发,长相的话......是如果你们见到了,就很难忘记的那种类型...…总而言之,就是长得很有记忆点啦!”
冰球摩擦着玻璃,里面的酒水小幅度晃动着。
“唔......这么说的话,一个现实中从未见过却会一直在梦里出现的人...确实很奇怪啊......”织田作之助陷入沉思。
坂口安吾突然想到什么,略有些无语地说:“太宰,该不会是你奇奇怪怪的自|杀行为做的多了,身上对于死亡的渴望真的吸引来了什么想要亲自将你拉入三途川的鬼魂吧?!”对于这位港/黑的新星之秀,他身上的事情不可谓不多,在港/黑内部广为流传着。
太宰治想象了下,漂浮在空中的中原中也想拉他入三途川的画面...漂浮在空中的中原中也......咦,这么一想的话,他还真的很像一只鬼欸,虽然跟鬼的特征相比下,只有【会飘】的这一点相同。
“说起来,梦里的那个搭档,他还真会飘欸,而且还是那种,可以飘来~飘去~的那种。”他边说着,边用胳膊作了下波浪状,非常形象的~符号。
“诶?!太宰,你千万不要被一只鬼的花言巧语给拐走了啊,我听说有的鬼能借尸还魂,所以完全不希望哪天见到的你已经不再是你,光是想想就感觉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安吾说着,同时搓了搓手臂,好像已经看见那种可怕的情况出现了一样。
“唔,我尽量?”
“怎么还会有犹豫啊喂!”
“毕竟这种事情也无法预测啦,倒不如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安吾跟织田作应该可以认出‘我’已经不再是我了吧。如果认出来了,那还请务必远离‘我’吧!”
太宰治用手指戳着冰球,脸上则挂着带有一点真情实感的笑容,他看着自己的朋友们,心知这一天来临的不可能性。
不大的酒馆里,有昏黄的灯光与舒适的氛围,以及能相互信任的朋友们。远远看去,就如一副布满岁月痕迹的画面,随着时间流逝而成为历史。
太宰治也曾在现实中调查过梦里这个名为中原中也的人的相关信息,但并没有查到任何东西。唯一可能有点沾边的信息只有某个绝密报告里的一句:
「……□月□日,于上午六点进行编号□□□实验…实验失败,□□能量粒子碰撞产生大爆炸,分析得出……形成巨坑…」。
他现实中知道的不算很多,因为某些东西只有在梦里才能被他想起来,比如中也的某些身份。
他找了中也很久很久,只是总没有在世界上找到这个人,就连同名同姓者都没找到过哪怕一个。就好像,失去了某个契机,对方就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他对某个可能性心知肚明——对方很可能只存在于平行世界里,是只属于平行世界中的他的搭档。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还没有诞生,也许此后也不会再诞生。
或许是梦境太真实,他稍微有点分不清了,内心的情感天平似乎也在悄悄倾斜。有时候走在港/黑大楼内部,看见梦里本该属于中原中也的办公室却是其他人待在里面,他会产生恍惚的割裂感。一样的办公点,里面的布局却和梦里截然不同,随时提醒着他,梦和现实没有交接点。
这可真是个,有些糟糕的发展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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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并不是每天都做梦,也并不是每个梦他都能清楚地记得所有内容。
醒来后,他总是会忘记一些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关于梦中世界的。
他能确认的只有,梦中出现的人物,现实中几乎都会出现,不过是早晚问题。
记梦的纸越来越多,在经过遗忘周期后又会被他拿出来翻阅,然后选择某个时间段进行销毁。
一次又一次的梦境与现实的重合,让他能够确定这真的可以说得上是预知梦,但可能不是对他这个世界的未来预判,而是对某个跟这里极为相似的平行世界的预判。
或者……也许不是预判,是他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生活。
他不知道拥有这个能力的自己究竟能不能说得上是幸运,或许去询问其他人,大概会有很大一部分人会表示自己很需要这种能力,哪怕是对平行世界的未来预知。
人的好奇心总是会体现在任何地方。当然他刚开始也有这种好奇与期待,但现在,随着时间的加深,他逐渐要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他的思想仿佛蒙在一层雾里,他知道拨开这层雾轻而易举,前提是他要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但很可惜的是,现阶段的他还只是个胆小鬼,他自己也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对于他来说,那层雾厚重而不可撼动,神秘而不可触碰。他好奇,但在没有能力前是不会去主动闯入迷雾中,成为惊慌失措而无助的小鹿,只能徒劳地睁大湿漉漉的双眼站在原地等待无期的救援。
关于未来的梦,发展跟现实略有不同的梦,随着时间拉长,差异越来越大。
太宰曾经通过各种各样的办法去验证这个梦的一部分真实性,他针对里面后期出现的人物,在现实中经过了调查之类的行动。而无论是调查还是问询,都告诉了他肯定答案:梦和现实有一部分重合。
现实和梦境如同两条直线,在某一刻相交,然后愈行愈远。
在提前知道了很多事情后,太宰治并没有放任不管,而是利用这些事情去做了其他的事情,就像蝴蝶效应那般,煽动着自己小小的翅膀,对世界造成着微不足道的影响。但是否能引起巨大的改变,还需要靠时间来验证。
梦虽然短暂,梦里行动的局限性也很大,但所获得的信息量却不算小。他靠着那些知识提前或者更大效益的完成任务,为□□谋取了更多东西,也阻止了很多发展下去将是光靠他一个人难以解决的事件发生,以最小付出收获最大效益,践行着「最优解」的理念。
短短几年间,他的名字响彻整个里世界,人人为他的残忍手段闻风丧胆。
只有他一个人。
太无聊了,这个世界。太宰治时常这样想着。
有时候他也会失眠,失眠的时候,随便躺在哪里都没有区别。夜晚就是梦的聚集地,就算是睁着眼睛,他的脑子里也会开始上映有关梦的画面。
朦朦胧胧的色彩,模糊不清的人影。所有人都出现了,除了中原中也。
他到现在都还是没有记住对方的样子,明明他在梦里看的很清楚,但无法画下来,也记不住。
记得梦里他有次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事情,就想试着自己动手,为中原中也画幅画像。画画对他而言不算难事,无非就是线条的排列组合,但中原中也的样子他总是画不准。
画到最后,看成图还是乱七八糟。除了上色,其他的都和真人没有一点关系,还把闯进办公室想来找他的爱丽丝给吓得哇哇大叫,声称这是“无论谁看了都会做噩梦的可怕作品”。
后面中原中也也看见了这幅画,像见鬼一样的被吓了一跳,反应十分搞笑,让站在旁边的太宰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眼泪好像都要出来了,他这样的表现也让中原中也越来越恼火,最后两人小小的打了一架。
中原中也也没能把这幅画给销毁,还被太宰治给挂在办公室的墙上挂了好几天,进来看见的人无一不说这是可以堪称「史上最可怕的画作」。
回忆让太宰治无意识中勾起了嘴角,但他在意识到后又很快让嘴角平了回去。
他一直在给自己强调着梦境和现实的区别,即便两者有再多相似之处,但终究是不同的。
太宰在彻底沦陷之前靠着理智拉住了刹车。
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在逐渐模糊,他能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变数从来只有一个人。
某人的存在,就是他区分梦境与现实的方法。

太宰治虽然知道自己不会随便就沦陷进虚幻与真实的牢笼,但像这样的事情果然还是会对他产生一定的影响。
即使他与原来的模样并无太大差别,却还是被梦中的中原中也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该说,中也果然是直觉系生物吗......
他还记得某个梦里的中也突然找上自己,用一脸认真的表情对他如此说道:“太宰,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同我说,我会帮你的。”
明明那还是经常因为一些小事跟他吵架的中也,某一刻,他的身形忽然变得高大上了起来。即使个子还是小小一只,却已经有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只不过是普通的一句话,却让他产生了退缩的心理。
他直视着对方钴蓝色的双眼,只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黎明下的海洋。那大概会是一片昏暗阴影逐渐被光芒驱散的海,散发着奇异的魅力引诱着海上的旅人陷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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