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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营业(醴泉侯)


徐行一愣,不得不松开手,把叶风舒拉到身后。
门外的人终于研究透了门锁,扭开了门。
来人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但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姜小满忙跟着他进来,把门关上了。
“啸吟,你快去给叔叔倒杯茶。”见叶风舒也在,姜小满不由一愣。但叶风舒不是现在最大的麻烦,他马上转向了徐行。
“你都多大岁数了?比我能小几岁?你叫什么叔叔!”中年男人居高临下,轻蔑斥道。
姜小满尴尬地一愣,忙又让道:“那您先坐。”
不用姜小满开口,那中年男人早已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了。
姜小满又再去催徐行:“啸吟,你先带叶老师去会议室吧……”
那中年男人打断:“你支使他去哪儿呢?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他朝向徐行:“你哪儿都别去!”
徐行本也没打算听姜小满的话。
他平静地开口:“你来干什么?”
那中年男人得意道:“我跟你说过,你不接电话我也能找到你。”
他把随身的提包放在膝盖上,从里面掏出一叠纸,摔在茶几上:“这是徐珏让你签的?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不可能同意!徐行,你知道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徐行没去看那叠纸:“这是我的主意。你别去难为别人。”
那中年男人切齿冷笑:“徐行!徐啸吟!好大的明星啊!要不要让你的那些粉丝看看,你就是这么和你爸爸说话的!”
姜小满犹豫着走过来,想去拿那叠纸。
但有人比她先打破僵局。
叶风舒也一屁股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他比那中年男人坐得更重,连沙发都在响。
他把那叠纸扒拉到自己面前,卷着拿了起来。
在场的人里,叶风舒是唯一一个该叫声“叔叔”的人。
但叶风舒连看也懒得看那中年男人一眼,他转向徐行:“咋了徐行?你欠高利贷了?讨债的都找上门来了?”
第68章 68以恶制恶
划着的火柴掉进了火药桶里。
“我是谁?”徐行父亲怒不可遏:“我是徐行的老子!你又是谁?”
“噢,我是徐行的同事。”叶风舒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他饶有兴致:“怎么了徐老子?他真欠你钱了?”
姜小满想笑,但又不敢,她试图劝说:“叶老师,要不你先去会议室吧。”
但叶风舒已经开始看他手上的那叠纸了。
他一目十行,尔后故作惊诧:“哟,这不是好事儿吗?徐行大善人啊,给老家捐了个群众活动中心。这得让你们村给报个什么奖吧?”
徐行父亲咬牙道:“他捐?他是什么东西。那是他的东西吗?!”
叶风舒道:“这不写村里出地,徐行出资吗?怎么就不是他的东西了?不是他的东西,难道是你的东西?”
徐行父亲怒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轮得到你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叶风舒笑了。徐行父亲的嗓门极大,但叶风舒有充分的气人经验:“那也总比不是东西的强点捏。”
好几个“东西”短兵相接,在空中碰撞出火花,快得目不暇接。
姜小满都听愣了。
徐行父亲气结,他在老家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徐行成名后大家对他就更客气了,还没哪个年轻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他转向徐行:“徐行,我是来和你谈的还是和他谈的?”
徐行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像要应证自己的话,他站到了叶风舒身边。
徐行父亲再打量了一次叶风舒。
这小子一头金毛,打着耳骨钉,坐没坐相,翘了个撇成钝角的二郎腿。
“你当明星就当成这样,天天和这些社会垃圾厮混?”
叶风舒索性抖起腿来:“嘿!你知道我一年纳多少税吗?说出来吓死你,社会不知道多谢谢我。你又对社会有啥贡献啊搁这儿哇哇叫,你造原子弹了?”
徐行父亲霍然站起。
徐行上前一步,挡在叶风舒面前。
他的眉毛压了下来。
徐行的眼窝本来就深,现在似一渊水,深得怒意更黑,更阴沉。
上次父子见面还是五年前。徐行19岁,个子虽高,但在父亲面前永远矮一头,永远站不直。
但今天徐行父亲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孩子了。
他面前的是一个比他高大得多、强壮得多的成年人。
这个成年人的眉眼酷肖他的前妻,含怒的样子更像。
他从小就恨徐行这样看人。
但现在他不能一巴掌扇过去,打掉这个眼神了。
“干什么?你还想打我?”
徐行父亲的噪门更大了,反显得心虚。
徐行淡然道:“怎么会?打人犯法。但我能把你请出去。”
“你就跟这些地痞无赖学的这么没家教?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叶风舒最不乐意的就谁说他父母,他也猛然站了起来。
现在高大的成年人有两个了。
徐行父亲想往后退,但被沙发挡住了。
“说谁呢你老东西?”叶风舒道:“我家教好的很。我家的家教是当爹要有个爹样,挣钱就是给儿子花的。我爸今年还在给我买跑车呢。你家是个什么家教啊?大几百万张嘴就问儿子要?你自己有本事挣吗?你俩谁是爹?”
过去压制徐行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现在全用不上了。
徐行父亲气得直哆嗦,他骂道:“你又有什么本事!你就是个二世祖!”
这毫无疑问是种赞美。
叶风舒嬉皮笑脸:“我当然是二世祖了,但我当二世祖,那是我老子有本事当一世祖。这世界上谁忒么不想当二世祖啊?”他勾住徐行的肩膀:“哎,徐行,你当不了,是你不愿意吗?”
徐行父亲看向徐行。
他不知道怎么对付叶风舒,但他知道怎样刺痛徐行,他冷笑道:“徐行,你当明星就天天和这些道德败坏的人厮混,难怪你要这么狼心狗肺地对小甘。”
“哪个小甘啊?”叶风舒意犹未尽,徐行父亲说一句,他必得回上十句:“甘知霖?哦。甘知霖不也是演员吗?要不你俩凑一家过日子吧,你去给他当爹,问他要钱去,看他给不给。”
徐行哭笑不得,甚至不知道还该不该生气了。
他安抚性的把手按在叶风舒肩膀上,对父亲道:“接下来我会把钱直接打给珏姐,把路修通,把收尾工作都做完。活动中心以后归村委会管。这个决定我不会改了。如果你能接受,这个活动中心可以也写上你的名字。你要不接受,那就算我一个人捐的。”
他抬头看了看挂钟:“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我们要出去了。”
“我不信没王法了!我要去法院告你!”
“那你去吧。后面我让律师联系你。”
徐行父亲一怔,但他还有杀招:“徐行,现在都还有记者联系我呢,到时候发到网上,让大家来评评理!”
徐行捏紧了拳头。
但他并不觉得可怕,只觉得可笑。
他笑自己过去为什么觉得父亲那么可怕。
原来只需要轻轻一挣,长大的象就能轻易扯断那根锈朽的锁链。
“也可以。我也认识好多记者,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摊给大家看吧。”
他强忍住不要真的笑出来:“正好也让你的那些同事和老家的人都知道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逼走我妈妈的。你是怎么威胁外婆不让妈妈联系我的。大年三十,你因为一碗剩菜,让我滚出家门跪在走廊上。还有前两天,凌晨三点,你因为钱给我打了一百来个电话。”
“你不是这世上最体面,最正直的人吗?就让大家看看你有多体面,多光彩!”
“你敢!你少在这儿含血喷人!”
徐行没再说话,他摸出手机,双手因为激动微微发抖。然后他按了免提,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屏幕上显示的是某个娱乐杂志的编辑。
如今徐行炽手可热,电话只响了两响,对方就接了电话:“喂?徐老师吗?您好您好。”
“Aaron老师,现在方便吗?上次你和小满姐想约个专访,我现在有时间了。能不能在电话里先聊聊?”
隔着电话,似乎也能看到对方激动地站了起来:“可以吗?那太好了徐老师,您说您说,什么时间,全看您方便。”
徐行看向父亲。
他终于笑了起来。
“来,想说什么就说吧。”他轻声催促,把手机向前推了推。
现在轮到徐行的父亲捏紧了拳头。
Aaron在电话那头听见一声什么落地的巨响。
然后电话猛然挂断了。
他狐疑地等了等,拿不准该不该马上打回去。
但没多久,姜小满的电话就来了:“对不起。我们办公室在搬家,刚才有花盆不小心摔了。您看这周五上午行吗?我们这边能安排四十分钟。”
上周拜的财神还真灵。Aaron站了起来,兴冲冲往主编室去了。
徐行父亲怒气冲冲地走了。临走时把姜小满养了好些年的绿萝从办公桌上扫到了地上。
“嘿,个老不死的!”叶风舒也怒了,他撸起袖子,但被徐行拦腰抱住了。
姜小满也怕他真动手,忙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去送送。啸吟,你陪叶老师。”她追着徐行父亲去了,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徐行看了会儿那盆摔碎的绿萝。蹲了下来,把碎玻璃片一片片捡开。
没事,绿萝没伤着,换个盆还能继续养。
叶风舒也在他旁边蹲下。
过了会儿,他才道:“徐行,你别担心。我这辈子见过太多他这种装货了。”这不是安慰,而是一点儿经验之谈:“这种人为了装X啥事儿的干得出来,他宁愿去死也不肯丢面子。你敢信?我见还过骗了钱也要来进游艇会的,最后直接在聚会上被带走。他这回是真不敢去胡说八道。”
实在不成,还有一计。他不介意买凶套老登麻袋,打到他不敢为止。
徐行道:“叶哥,对……”
“对什么对?”叶风舒打断:“对就行了,后面那两个字不准说。”
他心酸得要命,恨不能挖出来揉一揉。
但他没比干的本事,于是他半跪在地上,把徐行的头抱进怀里,使劲地揉了揉。
刚才他骂得挺尽兴,但现在一想,发挥得还是不够好。
“笑笑,你怎么就这么惨啊。为什么你以前从来都不说?”
徐行把额头贴在他的肩膀上,发梢抚着他的脸颊。
这会儿涌动的该是别的激素。但叶风舒只感到肾上腺素在发出战吼。
他想为了徐行继续战斗。
是殊死作战。
从今往后,谁忒么也不能欺负徐行了,除非从他叶风舒的尸体上跨过去。
千万个方案在他脑海里此起彼伏。
但每个方案,都需要他更聪明、更强大、更可靠。马乾姿可没老登这么好对付。
徐行任由他揉来揉去,发型已然全毁,他被揉得笑了:“……叶哥,好像也没那么惨吧?”
叶风舒终于放了手。
徐行抬头看他。
徐行个子比他高,日常生活中,叶风舒很难俯视他。
这家伙上下睫毛都极浓,这个角度看人时特别像狗子,纯真又无辜。
叶风舒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最大的劣势就是他是个狗派。
对着这么张脸,很难不当亡国昏君。
叶风舒的脸在发烧,为了掩饰,他啧了一声:“反正以后不会惨了,从今以后,你都得过好日子。”
完犊子了。
他绝望地想。以后徐行有什么要求,他大概都没办法拒绝了。
第69章 69山雨欲来
阳光明媚。
叶家大宅里,珠宝商正在中庭花园里展示首饰。
年轻模特穿着最简单的白色旗袍,胸前和腕上翠浓紫艳,流水般走到女主人面前。
高应雪向马乾姿感叹:“现在好翡翠是越来越少了。”
马乾姿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手机:“你要是问我,我觉得你这些翡翠都长得差不多。”
高应雪一向不让珠宝商人走空,虽没有十分满意,还是留下了两套。
“这套设计挺简洁的,是你喜欢的风格,提前给你当谢礼好不好?”
马乾姿把眼睛抬了起来:“谢我什么?”
“《剑赴长桥》不是马上最后一集了吗?谢谢你保驾护航。”
马乾姿无可奈何:“高应雪,你就只会这一招了,你要是个男的,你怎么追得到老婆?”
高应雪微笑着撩开她的头发,强行替她戴上刚买下的项链:“来,看看,挺衬你肤色的。”
马乾姿把她递来的镜子推开了:“说吧,总不能真是叫我来送礼的吧?”
“风舒惹你不高兴了?”
“怎么?他还敢告状?”马乾姿把项链解了下来,扔在托盘上。工作人员会意,片刻间走得一个不剩。
“那倒是没有,这几天他心虚得很,打电话说不了三句就要挂。我问了小余。”高应雪替老友斟了杯茶。“看他什么时候敢来向我坦白吧。”
马乾姿没去端茶杯,她玩味道:“高应雪,我以前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一天你家叶风舒跑到我面前来,跟我说‘乾总,我在外面其实生了个孩子。’”
高应雪莞尔:“那现在至少不用愁这个了。”
“你倒也笑得出来。你打算怎么和你老公说?你家可真有皇位要继承。”
“过去我和他爸爸想过让他交往个能干点的女孩子,以后说不定能靠儿媳妇。这条路要是走不成,就看看亲戚里有没有聪明孩子吧。我和他爸爸至少还能再工作30年,不知道还有多少变数呢,现在不用那么焦虑。”
“30年。”人到中年,这并不是个长得仿佛地老天荒的数字,马乾姿道:“30年也挺快的,到时候呢?你也管不了他一辈子吧。”
高应雪道:“这要是你儿子,你怎么办?”
马乾姿答得要多快有多快:“免了吧。这要是我的儿子,他大概长不了这么大,小时候就被我掐死了。”她是个坚定的不婚不育主义者:“所以我不会要孩子。我不是经常说吗?你可真是个勇士。”
高应雪捧起主人杯,白瓷几乎能透出茶汤的绿色,她吹了口上面的热雾:“你还记得吗?我才生了风舒的时候,你就问过我,‘要是你儿子是个gay,你怎么办?’”
她含笑回忆:“我说没关系,只要他能做到两点就行的。一是认真对待感情,二是保护好自己。”
马乾姿气笑了:“噢,那你不用担心了。可太认真了。我到现在都后悔没录下来让你看看他那个死出。给他架个二胡锣鼓,他都能唱三击掌了。”
高应雪噗嗤一笑:“不用了,我大概能想象得出来。”
她再问:“那第二点呢?他会受伤害吗?”
马乾姿看了会儿老友,确认了她是认真的。
他不得不也认真了点儿:“我也留意了下徐啸吟。这孩子出身你大概也知道,差劲极了。要论人品,我确实没听谁说过他害人。也就是和他那个发小的事情说不清,但不算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对姜小满倒挺有情有义,但我怕的也就是这点,蠢人有时比恶人还要害人。他才出道干的那些事情,和你家叶风舒也是卧龙风雏了。”
高应雪道:“我也问了问小余。你没管风舒这几天,不也算让他们混过去了吗?”
马乾姿冷笑:“合照?那一看就是姜小满的手段,这次是她亲女儿,好解决。以后呢?盯着他们的人可不止一两个。她和徐啸吟绯闻那点脏活儿可不是我干的,也就你家叶风舒看不出来,还跟我闹呢。”
高应雪喝了口茶:“要不就让他试试吧。”
“试什么啊?这还轮得到你同意?估计早谈上了。”
高应雪笑了:“让他试试自己能不能过得了这关。你说得对,谁也管不了他一辈子,他也不是个小孩子了。”
“高应雪。”马乾姿严肃了起来:“这话我给你家叶风舒说过,现在当着你的面,我说的还是一样。你和你老公愿意花钱哄他玩儿我管不着。但我不行。你儿子现在是值钱的时候,以后还会更值钱。我得对股东负责,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我当然知道了。”高应雪把茶杯递到她手里:“这一关也包括你。就当你不认识我吧,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青年时代的朋友里,只有高应雪和池南海与她还保持着真诚的友谊。高应雪年纪最小,性情温柔,但马乾姿知道,高应雪才是三个人里最有主见的。
马乾姿忍住不问:“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小。换别人家搞不好得翻天覆地,你就这么轻轻揭过去了?”
高应雪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能怎么办?况且我很不喜欢他以前那些朋友,一直怕他学着些烂德性。要是他能有段认真的感情,还真不是坏事。如果这关能过,就更不算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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