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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温柔(鹿眠屿)

追妻火葬场老套路,但受有脑子!总裁年下攻X温柔教师受 陆之时以为掌控了一切,却在真相大白后,尝到了蚀骨的悔恨。他踏遍小城,只为再见那人一面,昔日高高在上的老板,沦为公益项目最虔诚的捐赠者,默默修补着被自己打碎的一切。
“温老师,我错了。”
“陆总,我们早没关系了。”
当冰冷的商业逻辑撞上温柔的坚守,当追悔莫及遇上心死如灰,这场迟来的救赎,能否让向阳而生的他,再为一人回头?

第1章 裂痕
三周年纪念日当晚,温许攥着情书和教案等在餐厅,等来的却是峰会现场,陆之时的当众污蔑,合作解约的通知,还有他与竞品负责人并肩的暧昧身影——他浑身血液骤冷,连呼吸都带着被最信任的人捅穿心脏的钝痛。
“文字是一种力量,同时也是最该被尊重的温柔,这套是‘情境化读写’教学方案,适合于…”
温许讲得很投入,从孩子们的课堂反应,到自己设计的趣味读写游戏,再到半年来的教学成果,每一个细节都烂熟于心。台下有人点头,有人认真记录,一切都按预想的进行着。
台下的人抬眼看去——温许穿一件最普通的白衬衫,领口挺括得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整个人像浸过月光,干净得不含杂质。他面相本就温顺,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天然的亲和,却在眉峰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舞台灯光斜斜打下来,在他纤长的睫毛下投出一小段浅淡阴影,语调平稳从容——站在讲台上的他,褪去了私下的柔软,多了份对职业的热忱与笃定,这是他最自在、也最发光的模样。但…
一道冰冷的声音便穿透了会场的安静,像淬了冰的利刃,直直扎进他的心脏。
“温柔?”陆之时从第一排站起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眼神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温老师口中的温柔,就是把别人的原创教材换几个词,就当成自己的成果,用来骗取合作信任吗?”
温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之时,那个前天晚上还抱着他耳鬓厮磨温存的那个男人,此刻正用一种近乎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卑劣的小偷。
“我没有……”温许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大脑一直转不过来,这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一次展示,几乎花费了他大半年的时光研究方案,机构的老板很看重他,给了他向合作方展示的机会,他想解释,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心血!
可陆之时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没有?”他抬手,身后的大屏幕立刻切换了画面,“我让助理找了找,三个月前,竞品公司刚发布过一套‘沉浸式读写’方案,核心框架、教学步骤,甚至连你刚才说的趣味游戏,都和你这套大同小异。”
大屏幕上立刻切换出对比图,红色的标注线把相似的部分圈出来,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
“不会吧?温老师看着挺老实的啊……”
“他怎么敢的?那可是合作方诶!”
“这也太尴尬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那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温许的耳朵里,他脑子嗡嗡作响,下意识地看向陆之时:“不是的!之时,你明明看过我的教案,我写第一版的时候就给你看了,你当时还说……”
“我说什么了?”陆之时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冰,“我只记得你说过,会给我一份独一无二、能拿得出手的方案。温许,我以为你懂,合作不是过家家,抄袭来的东西,也敢拿到这种场合来丢人现眼?”
温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爱人,他甚至怀疑现在是不是做了奇怪的梦,他有些头晕。
温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即便现实如此,他也绝不可能任人摆布,任何人都不能污蔑他抹黑他的事业!
当务之急的就是拿出证据,他顿了顿 “陆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套方案是我多年教学经验总结,版本也有很多样我都存有,如果各位有疑虑我不介意结束后拿给各位人手一份草稿,我教过的每一位学生也都是我方案的最好证明。单凭这张照片,谁抄谁的还不一定呢,话不能随便说,您觉得呢?”
温许的声音不算高,却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坚定,刚才的慌乱褪去大半,眼尾的红还没消,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挺直了脊背,白衬衫的肩线绷得笔直,像一株被狂风骤雨打压,却依旧不肯弯折的白杨树。台下的窃窃私语顿了顿,有人下意识点头——温许的话不无道理,单凭几张对比图,确实没法断定谁抄谁,更何况他愿意拿草稿、找学生作证,这份坦荡倒不像做贼心虚的样子。
机构老板也连忙打圆场:“各位各位,误会,肯定是误会!温许老师的为人我们是了解的,他对教学有多上心,我们都看在眼里,草稿和学生反馈我们这儿也有存档,不如先让温老师把汇报做完,后续我们再详细核对?”
可陆之时像是没听见,他盯着温许,眼神里翻涌着莫名的戾气,比刚才的冰冷更甚。他往前走了两步,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步逼近舞台边缘。
“草稿?学生?”他嗤笑一声,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凝成实质,“温老师倒是会找借口。你说你早有草稿,那为什么竞品的方案发布时间,比你提交给我司的时间早了整整一个月?”
他抬手,大屏幕又切换了一页,上面是竞品公司的方案备案时间,鲜红的日期戳在那里,比刚才的对比图更刺眼。“你说谁抄谁?温许,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任你糊弄吗?”
温许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确实早有草稿,甚至在一年前就开始构思,可因为追求完美,一直反复修改,直到两个月前才把最终版提交给陆之时的公司。他怎么也没想到,竞品的备案时间会比他提交的时间早——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卡着时间点,给他设了个局。
“那是因为……”他想解释自己的修改历程,想拿出最早的手写初稿证明时间线,可话到嘴边,却被陆之时更冷的声音打断。
“没有因为。”陆之时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掷地有声,“我司向来注重原创,绝不能容忍抄袭行为玷污品牌声誉。从现在起,终止与贵机构的所有合作,温许先生的抄袭行为,我们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他的话像一道终审判决,彻底堵死了所有辩解的可能。
机构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陆之时身边的助理拦住,低声说了句“陆总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温许站在台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看着陆之时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却陌生得可怕。上周五晚上,那时刚确定峰会时间,他躺在陆之时怀里,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紧张,又乱乱的说着的三周年计划,陆之时轻轻吻着他的额头,说“我会一直在台下看着你,为你骄傲” 情到浓时,两人自然而然的做了。
可现在,这个说要为他骄傲的人,却亲手把他推下了深渊。温许不明白这一切的转折是什么。
就在这时,会场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身影走进来——正是竞品公司的负责人,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径直走到陆之时身边,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总,没想到这么巧。”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台上的温许,带着一丝挑衅,“我刚听说,有人‘借鉴’了我们公司的方案?”
陆之时侧头看他,眼神竟柔和了几分,和刚才对温许的冰冷判若两人:“确实,已经处理好了。”
温许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他眼眶发酸,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那个男人是谁?他和陆之时是什么关系?还有他的爱人为何要这样对自己?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疑惑、不解,全部砸向了他。
但…不论做什么,这是底线。
台下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他身上,同情的、鄙夷的、探究的,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身上,扎得他喘不过气来。机构老板脸色铁青地看着他,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责备。
温许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陆之时和那个男人,落在台下那些曾经听过他课、认可他教学的家长和同事身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各位,这套‘情境化读写’方案,每一个字、每一个游戏设计,都源于我对孩子们的观察和了解,是我大半年的心血。我从未抄袭,也不屑于抄袭。”
他看向陆之时,眼光框瞬间红了,里面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痛苦和破碎的疑惑,陆之时被他这样的眼神刺中了,他从未见过温许如此痛苦,心也跟着抽了抽。
不等任何人回答,温许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痛苦被一层冰冷的决绝覆盖:“陆总,你要终止合作,我没意见。你要追究责任,我奉陪到底。但我温许,清清白白教书,坦坦荡荡做人,绝不会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说完,他拿起台上的教案和那本厚厚的草稿本,转身离去,每迈出一步都无比的沉痛,他的心血、事业…全部付之东流。
那天走出会场,午后的阳光刺眼,温许却觉得浑身发冷。没有打车,因为他急需让自己稳下来,可情绪就如洪水猛兽,一股脑的侵蚀着他,沿着人行道一步步往前走,他想起陆之时最近的冷淡,想起他身上偶尔出现的陌生气息,想起他生日那天临时取消的晚餐……那些被他强行忽略的疑点,此刻将他淹没。
走到一个垃圾桶旁,他停下脚步,掏出那张一直握在手里写给陆之时的三周年纪念情书,又摸出支刻着“之时”的钢笔,泄愤似的扔了进去。钢笔“哐当”一声落入垃圾桶,像他此刻破碎的心。
他继续往前走,走到自家楼下时,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点开了通讯录,找到那个置顶了三年的名字。他看着“陆之时”三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
教育事业是他的底线,而陆之时,亲手将他的底线踩得稀碎。
他不能容忍自己在一段充满背叛的感情里继续沉沦,更不能原谅自己曾那样毫无保留地信任过一个骗子。
深吸一口气,他按下了“删除联系人”,又清空了所有聊天记录。做完这一切,他靠在单元楼门口的路灯杆上,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冰凉的金属滑坐到地上,捂住脸,压抑了许久的哭声终于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带着被最信任的人捅穿心脏的钝痛,撕心裂肺。
三周年的夜晚,没有烛光,没有庆祝,只有一场酣畅淋漓背叛,和一颗碎得彻底的心。

那是温许第一次见到陆之时。
他刚大学毕业不久,抱着一摞课本,踩着晨光来做志愿老师。小院里的孩子们正围着石桌写作业,叽叽喳喳像群小麻雀,温许放下绘本,正准备喊他们过来,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彼时陆之时正在和负责人交谈,侧脸对着他的方向。温许抬眼看向来人,他穿一身简单的灰色运动装,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似乎是刚运动完,额头上覆着层薄汗,被阳光照得泛着细碎的光。他的鼻梁很高,眉眼深邃,眼尾微微上挑,自带一种疏离感,可说话时语速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等他走近,一股很清新的薄荷味飘了过来,混着阳光晒过的草木香,让人心旷神怡,瞬间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这位是陆先生,”负责人笑着给温许介绍,“也是来做公益的,陆先生的公司给咱们捐了好多图书和文具。”
陆之时闻言转头,目光落在温许身上,微微颔首:“你好。”
他的声音和人一样,带着点清冷的质感,却并不让人觉得冒犯。温许连忙回握他的手,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掌心,只一瞬便松开了,脸颊微微发烫:“你好,我叫温许,是这里的志愿老师。”
那天陆之时没多停留,只跟着负责人查看了图书角的布置,又弯腰问了几个孩子的学习情况。他身材高大,蹲下来的时候特意放低了声音,语气竟比刚才和负责人交谈时柔和了些。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递给他一幅画,是歪歪扭扭的小房子和笑脸,他接过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认真地说:“画得很好看,谢谢你。”
温许站在一旁,看着他耐心听孩子说话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人的疏离感不过是外表,内里其实藏着温柔。
后来温许才知道,陆之时的公司一直在做公益教育捐赠,只是他很少亲自出面。那天会来,是因为在附近出差,趁着每天都要晨跑的机会,顺道过来看看。
自那以后,陆之时来小院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周末,有时是工作日的傍晚,他一来就帮孩子们搬书、整理文具,偶尔也会坐在角落里,听温许给孩子们讲课文、读故事。他喜欢和温许待在一起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就像在深秋喝了一杯热姜茶,暖胃、舒心。
那天傍晚温许刚给孩子们讲完课文,正低头收拾教案,窗外就滚过一阵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瞬间织成了密不透风的雨帘。孩子们被雷声吓得瑟缩了一下,他正开口安抚,眼角余光瞥见院门口站着个人影——是陆之时。
他显然没带伞,米白色针织衫的肩头湿了大半,发梢往下滴着水,额前的碎发贴在皮肤上,褪去了平日的疏离,多了几分狼狈。温许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叫班长带着其他孩子回宿舍,自己抓起墙角的伞就跑了出去。
“陆先生,你怎么来了?”刚靠近,温许的声音就被雨声裹着递了过去,他把伞大半都倾到陆之时那边,自己的胳膊很快被雨水打湿,凉丝丝地贴在皮肤上。
陆之时愣了愣,低头看见温许半边肩膀浸在雨里,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被雨水打湿后的沙哑:“路过,来看看。”
温许没多问,只拉着他往自己的宿舍走:“先避避雨,别着凉了。”
宿舍不大却收拾得格外整齐,靠墙的书桌一尘不染,叠得方正的被褥铺在单人床上,墙角摆着几盆长势喜人的绿萝,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皂香味,干净又清爽,就像温许本人给人的感觉,温和得让人安心。陆知时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屋里的每一处,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暖意——这是他从未在自己那栋宽敞却冷清的别墅里感受过的烟火气。
温许转身从床头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先擦擦吧。”
陆知时接过毛巾,刚抬手要擦,就被温许忽然凑近的动作惊得顿住了。温许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眉头皱了起来:“你脸怎么这么红?”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就轻轻贴在了陆知时的额头上。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瞬间烫得陆知时浑身一僵,不知怎的他并不反感,任由他的触碰。
温许却全然没在意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他收回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你发烧了,温度还不低。”他转身从书桌下拖出一个小小的医药箱,翻找间语速不停,“你对什么药过敏吗?退烧药、消炎药这些,有没有不能吃的?”
陆知时定了定神,喉结滚了滚,低声道:“没有。”长这么大,他生病从来都是家庭医生上门或者自生自灭,从没人会这样细致地问他过不过敏,更没人会这样毫无隔阂地贴近他,用掌心试探他的体温。
温许很快翻出一盒退烧药,倒了一片在掌心,又转身去倒温水。“先吃这个,能退烧。”他把药片和水杯一起递过去,眼神里满是真切的担忧,“吃完歇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走,不然病情该加重了。”
陆知时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又瞥见温许认真的侧脸,心里那片常年荒芜的角落,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从小就活在父母的严苛要求里,他和父母更像是合作方,父母给了他足够的金钱,却没施舍给他半分爱的体验,偌大的房子总是死气沉沉,他也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用冷漠伪装自己的不在乎,直到遇见温许。这个永远温温柔柔的少年,像一缕清风,吹散了他心头的压抑,让他尝到了一点久违的开心。其实他今天过来的原因自己也说不上来,就像生命本身就是向光而行的,他只是下意识的靠近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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