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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管家今天也在觊觎少爷(白鹭爱吃鱼)


又是这个梦。
从凌逸受伤那天起,这个梦天天造访,但这次清晰了许多。
尤其是最后那双被石灰吞噬的暗红眸子,和少年眼角渗出的那丝血泪,清晰到触目惊心。
伏在床沿的手用力抠紧,乐晗平复片刻,抬眼望向窗外,夜色沉沉,圆月高悬,照亮他身下的沙发床。
是书房,以往他临时小憩,多数在这里。
床边一个矮凳上,放着他的手机,似乎被人专门搁置,方便供他拿取。
晚饭后被从花园抱进来时,乐晗其实是知道的,真的醒过,后来也是真的睡着。
在主宅睡不好,没想到这一觉直接快进到晚上。
掀开绒毯正要下床,动作忽然顿住,乐晗抬手碰了碰自己脖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环抱的触感,以及属于凌逸的气息。
明知对方是什么本性,可晾了这么久,真正恢复接触时,身体还是比意识更先放松。
习惯深入骨髓,就不大能用习惯来解释了。
书桌上,电脑有段时间没开过,表面仍被擦拭得干净。
乐晗调出之前梳理的对比图,游戏记忆碎片与现实事件形成映射,鼠标在“重生”这个被标红的疑点上停顿,直到屏幕再次熄灭,清冷月光映着他若有所思的脸。
记忆地图,确实以那双眼睛为圆点,正在逐渐清晰。
但凌逸和“重生”的关系,以及那句“喜欢的人死了”……又让事情愈发扑朔迷离。
乐晗摇了摇头,轮椅刚转过一个角度,某种感应却让他蓦地抬眼,望向房门,“谁在外面?”
两秒安静后,门外传来低声回应,“少爷。”
“…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凌逸站在门口,西装被换成管家制服,乌黑头发与脸色对比鲜明,像被雨水浇湿眉目的迷途者,没来得及收拾满身仓皇,就不得已暴露在光下。
想靠近温暖,又堪堪不敢。
乐晗看着凌逸的眼睛,与梦中那双被石灰灼烧、渗出鲜血的眼睛重叠。
“大半夜不休息,在那里做什么?”
凌逸抿紧嘴唇,半晌才开口,“我做错了事,不敢请求少爷原谅,只能…”
“只能站在门外请罪?”乐晗替他说完,语气冷淡。
凌逸有些无措地低下眼,“……”
“如果我不叫你,你打算在那站到什么时候?”
“…到您出来的时候。”
乐晗笑了两声,“到我出来,看到你这副样子,兴许会心软?不追究这次的事?还是说…”他话音微顿,“就只是想等我出门,第一时间看到我?”
房间里,有那么几分钟,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凌逸一言未发,但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乐晗从他的沉默中就能读出答案。
“行了,我要回房间了。”
直至乐晗来到门口,凌逸侧身避让时,才敢上前轻轻推住轮椅。
犹豫再犹豫,试探又试探,没直接收到拒绝,凌逸安静地协助乐晗洗漱完,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在床边替他褪去拖鞋。
“不是在总部上班吗?这里离总部可不近,你还能一直待着?”
这句问得也随意,跟从前闲聊的语气甚至很相近了。
凌逸将鞋放好,壮着胆子拿手掌托住乐晗脚心,“我向董事长申请,白天在公司,晚上回来照顾您,您腿伤未愈,需要有人留意,他同意了。”
距离问题不在考虑范围内。
“你都受了伤,还要去上班,乐氏离了你是真不能转了。”
“……”
凌逸动了动嘴唇,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他浑然专注在手上,太久没这样碰触过少爷的脚了,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在那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手套圈握的脚踝白皙精巧,惹人怜爱,凌逸一时入迷,直到乐晗忽然俯身靠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还敢走神?”
呼吸靠近的一刻,凌逸手指情不自禁在突起的踝骨处按揉,仿佛要掩饰这一瞬间慌乱,却反而欲盖弥彰。
乐晗仔细端详他的眼睛,右眼血丝像一张网,散开在酒红瞳孔深处,网罗着更危险幽暗的存在。
那里是一头野兽,因被禁锢太久,而蠢蠢欲动。
乐晗轻哼,“不过,你这铤而走险,确实奏效了,我最近…总梦见些事。”
“……”凌逸呼吸一滞。
乐晗清晰感受到指下肌肉在起伏,如同野兽缓慢张开喉舌。
“我们小时候,是不是一起遇到过危险,你这只眼睛的旧伤…是当时为了替我挡石灰,才伤到的?”
凌逸眼睫颤动着,声音沙哑而克制,“保护少爷,是我该做的。”
没承认,也没否认。
乐晗盯着他看了许久,脚踝处传来细微摩挲的触感,他忽然就明白过来,将自己的脚从凌逸掌心抽出,“按理说,我该谢谢你,但你的方式,我觉得很不舒服——”
“说说吧,让我想起来那些事,然后呢?目的是什么?”
掌心骤然落空,凌逸没能立刻反应过来,怅然若失地怔了怔,“……”
“说不出来吗?那就换一个问题吧,松鼠鳜鱼,是特意去学的?”
“…是。”这个问题还算好回答。
“为什么?主宅的厨师不是做得很好?”
乐晗特意提到主宅,就代表他知道那是在搬来青棠湾之前,很久以前的事。
凌逸抿了抿唇:“因为…少爷喜欢。”
“只是这样?”乐晗微微前倾,无形中施加压力,“你学这道菜的时候,还不是我的管家吧?我的喜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费心?”
这一问,彻底切断了“职责所在”这条退路。
“又答不上来了?那你手上因为做鱼而受伤,为什么不直接承认,还要用伤上加伤的方式来掩盖?”
“我…”
“依旧是苦肉计?还是别的什么…”
好不容易寻回的那点亲密被夺走,本就失去安全感,再加上这接连不断的进攻,让凌逸勉强维持的镇定,隐隐浮现裂痕。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话题正被引向一个极度危险的方向,刚唤了一声“少爷”,乐晗却没给他继续隐藏的机会。
那根挑着他下巴的手指,与拇指并拢,捏住他,也让他的眼睛无所遁形。
“凌逸,你是不是喜欢我?”

凌逸死死咬住牙根,到尝出血腥味,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乐晗看着他,他知道凌逸擅伪装,却也没想到,直至现在,他的神色都没有出现太大纰漏,若非那双眼睛受了伤,他恐怕都不能保证,自己在这场近距离对峙中,能取得如此压倒性的优势。
进攻看似进入尾声,却远没结束,“我记得,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他还不在了?”
凌逸:“……”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乐晗声音像绵里藏针,“如果你说,你另外心有所属,那么以后…”
“不是那个意思…”凌逸终于艰难出声。
“哪个意思?是你并没有喜欢我,对我就像小时候那样,还是说…你喜欢的人其实还在?”
乐晗步步紧逼,凌逸被迫与他视线相对,喉咙干涩,不住下咽。
只有一次机会,他绝不能昧心地说出“只想和少爷维持纯洁的竹马关系”,那会彻底断送他的未来,可他也同样无法解释那个“不在了”的真正含义。
“因为…不想让少爷发觉…”
“不想让我发觉?就当着我的面说谎?”乐晗冷笑。
任何道歉的话在此时都显得太过苍白,凌逸说不出。
“那你所谓的,你身边的人都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我一直喜欢一个人,”凌逸声音干涩,“但不知道是谁。”
乐晗看着凌逸不住颤抖的睫毛,“我的那些情书,你拿去后做了什么?”
凌逸抿紧嘴唇,却在乐晗加重力道时不得不抬头。
“你不是都收着,还问我要不要看?”乐晗指尖掐住的那截下巴,皮肤周围都开始发白,“现在我想看了,你反而不敢?”
等待几秒后,他微微眯起眼,“我刚刚就已经警告过——”
“少爷!”凌逸眼中闪过罕见的恐慌,“我…我在情书上都写了字。”
“写字?”
“是…”凌逸神色局促不安,“我写了…少爷是我的…”
他用力咬了咬唇,认命般垂下一点睫毛,“是我的,别人抢不走…”
一阵微妙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乐晗神色变了变,看似冰凉的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略微直起身,拉开距离,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样说来,你从一开始就在说谎,用这种方式降低我的戒心,让我以为你不会起歪心思,从而放任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
确实是个完美烟雾弹,乐晗最初正是因为秋千上那次谈心,没能将那个暗恋者与凌逸联系在一起。
“所以,你承认对我有不该有的想法了?”
凌逸浑身僵硬,“不该有”三个字像冰锥刺进心脏。
乐晗终于撤回手,松开钳制,“你走吧。”
“少爷!”凌逸脱口唤道,嗓音有些打战。
但乐晗只是冷淡地看他,单单一个眼神,就让凌逸浑身的血液都要凉透了。
身体不受控制前倾,手掌想要搭上那双膝盖,却终究只敢紧握成拳,抵在轮椅边缘。
“少爷您…不要我了吗?”
明明就说过,要我的。
“你既然听过关于我的那些传言,就该知道我的规矩。”
窝边草是禁区。
而他,注定要离开乐家。
这一点,凌逸比谁都清楚。
“你回乐家去吧,不用再过来了…”
这句斩钉截铁的话后,乐晗再说了什么,凌逸已经听不清。
莫可名状的汹涌绝望扼住他命门,肺里空气仿佛被抽干,在令世界静寂的窒息中,耳边却幻觉般听见滂沱的雨声。
陈年旧伤如有所感,眼睛传来尖锐刺痛。
凌逸疼出了一头冷汗,连保持睁着眼都很困难。
可他不敢闭眼,因为只要闭上眼,眼前人影就像要彻底消失,然后意识告诉他——少爷知道了他的心思,不要他了!
后来,连雨声也听不见,耳中只剩血液奔涌的轰鸣,努力睁眼也无济于事,只剩一片彻骨寒凉的模糊。
他缓缓垂下头,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
原来,仅仅是“喜欢”这个秘密,就已经让少爷无法容忍,要将他彻底驱逐了吗?
那如果……如果让少爷知道他内心深处那些更扭曲、更不堪的妄念……
那些阴暗的、想要的渴望,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丑陋可怖的鬼婴,被伤到时也会涌出漆黑但温热的血,再化作炼狱之火焚烧他的理智。
凌逸几乎快要发狂。
手指关节攥得咯吱作响,每个骨头缝都在疼,疼得他仿佛又回到那些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日夜。
“少爷,我…”他强忍着逼出声音,“我可以…”
他想说,他可以把自己连根刨起,只种在名为少爷的花盆里,不需要土壤,不需要雨水,只要他每天能看他一眼,那就是唯一的光。
没有少爷,凌逸根本活不下去。
可他不敢说,只怕说了,就更加要失去他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乐晗看着凌逸惨白的脸,眼中筑起的冰冷化开一些,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你一定想留下来,也不是完全不行。”
凌逸猛地抬头,黯淡眼眸重新燃起微光,只一点点,却像溺水的人浮出水面,挣扎着换完一口气,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但是,你已经犯了错,如果我什么都不做…”
“无论什么惩罚我都接受!”凌逸直起身,手指克制地握着轮椅扶手,不敢靠得太近却也不敢松手。
“惩罚?”乐晗轻轻重复这个词,“那你觉得,怎样的惩罚才配得上你那些…心思?”
凌逸嘴唇被咬得泛紫,嗫嚅着,没能发出声音。
“那就从现在起,未经允许不准进入主卧室,无论在哪里,都要保持三米距离。”
这是要将他从最亲密的位置推开,变成一个有距离的外人。
凌逸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是。”
总归仍在少爷身边。
“还有,”乐晗视线落在他依然跪着的姿态上,“既然你这么喜欢跪着,以后在我面前,就都跪着说话。”
这不是体罚,而是一种确认,确认主仆分界,确认越界后必须付出的尊严代价。
凌逸却没有丝毫犹豫,“遵命。”
这对他而言,甘之如饴。
乐晗不动声色打量他眼底的暗色,经过这一番“剖白”,那里面能读出来的东西倒是多了,恐怕这人每次这样跪在他面前,脑子里都在想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刚刚还被捉在掌心的脚趾莫名羞耻地蜷缩了一下,可恨他居然今天才发现。
“最后…”乐晗俯身,凌逸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那道呼吸掠过脸颊。
带着暖意的气息停在耳后,有那么两秒时间,不靠近,不远离,让人心猿意马的暧昧里,传出的,却是危险讯号,“别再让我发现你耍任何小心思,否则…下次就不是三米距离这么简单了。”
说完,乐晗操控轮椅转向床边,“现在,出去。”
“……”凌逸维持半跪,被触碰过的皮肤像用烙铁烫过,连带那双眼睛,也红得发热。
如同岩浆搅动,蒸发带走水分,也同时带走压抑、痛楚,剩下名为“顺从”的固形物,越来越粘稠,也越来越狂热。
他缓缓起身,保持恭敬姿态退出房间,带上门。
走廊里,皮鞋轻踏地毯,凌逸脚步显得有些虚浮,他一边难耐地松解领结,一边抚触正在不住下咽的喉结,那种兴奋破闸而出,快要压抑不住。
恨不得立刻将自己锁进那个可以释放所有的房间,将身体里那些肮脏的东西尽数宣泄。
少爷知道他喜欢他了!可他竟然没有不要他,甚至还愿意…亲自管教他。
这代表什么?
门内,乐晗听着那道脚步声渐远,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才刚开始就已效果显著,至少让他看到,除了装模作样,也有别的一面呢。
可当真是头野兽,这样欲求不满,放出来必定要伤人的。
究竟该从哪里开始……管教呢?
【Sadan游戏世界·蔚蓝之海】
[任务:深海巨兽暴风救援]
地点:地球联合防卫阵线,VI号虫洞海域
环境:极端恶劣天气台风级暴风雨,巨浪,水下能见度极低
目标:救援因设备故障及巨浪冲击而失控搁浅的科考船,确保核心成员及研究数据安全撤离。
警告:该海域近期能量读数异常,有未经识别的巨型生物信号出没,请所有单位保持最高警戒。
“这是未知文明的失败产物,它被囚禁已久,残暴异常,请务必小心!”
暴雨倒灌,砸在凤凰弑令的赤金装甲上,下方墨黑海面掀起巨浪,拍打中央那艘科考船。
Predawn:“凤凰弑令已抵达任务空域,星盟各小队,按计划执行。”
[星盟-指挥频道]
粉零件:收到!第一、二小队展开能量护盾,覆盖科考船左舷!第三小队准备牵引光束,稳定船体!第四小队水下警戒,注意异常波动!
十二台机甲从凤凰弑令后方散开,迅速组成防御阵型,能量护盾在目标周围展开,抵挡浪涛。
【警告!检测到超大型生命体高速上浮!识别代码:骨盾魷。】
Predawn:“船只侧翼!”
海面有什么东西破浪而出,即将缠上科考船桅杆时,被凤凰弑令一脚踹开。
粉零件:“哥,检测到多个目标在接近!”
“是BOSS幼体,它们想包围科考船,所有队员守住防线,一只幼体都不准放过去。”
“明白!”
凤凰弑令推进器全开,如同火鸟,却并非冲天而起,而是一头撞进深渊海底。
声音在水泡汩汩中漫开,潜藏在水底的漆黑幽影朝它追来。
“小家伙,你这速度有点慢啊。”
下方海面霍然向上隆起,一条粗壮无比、覆满吸盘和骨刺的恐怖触手,如同深渊巨蟒,带着万吨海水狠狠抽下。
触腕一击落空,重重砸回海面!
凤凰弑令双臂舒展,六段刃链爪瞬间弹出,机体引擎爆鸣,进入战备状态。
“任务变更,BOSS在水下,我去吸引注意,你们掩护船只撤离。”
又一条触手迅捷如鞭,再次抽来。
凤凰弑令瞬间偏转,机身冲开海浪,但那些吸盘产生真空涡流,还是让机甲猛地一滞。
链爪刃光嗡然作响,对着呼啸而过的触手根部狠狠斩落,墨蓝色血液喷涌而出,染黑整片海域。
七条巨大暗影陡然破开海面,从四面八方绞来,布下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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