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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管家今天也在觊觎少爷(白鹭爱吃鱼)


这个回避动作,简直等于直接印证。
季希顿时瞪大了眼,张嘴却说不出话,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心情复杂。
而凌逸似乎也明白瞒不住了,眼底浮起怅然,轻叹一声,“还请季少,别让少爷知道。”
季希愣了愣,半晌才欲言又止,“你…”
对于乐晗的终身大事,季希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比他自己还操心,虽然以前开过凌逸的玩笑,但确实被乐晗严肃拒绝了。
理由是:凌逸不是能随便对待的人。
眼下凌逸的反应,那种落寞呼之欲出,摆明是情根深种。
而最近与他频繁接触,季希其实也已经把凌逸纳入自己的朋友范围,他意识到,无论对谁而言,这都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
季希开始认真审视凌逸,就像在仔细端详自家白菜可能匹配的良人。
为了方便上工地,凌逸来时只穿了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匆忙中透出难得的随性,最惹眼的是小臂肌肉,线条紧实漂亮。
看来平时没少进行身材管理,身体素质应该非常不错。
季希点点头,视线上移。
那副惯常戴着的银丝眼镜,在暮色折射下镜片有些虚焦,减弱了一层隔膜,让深邃的暗红眼眸像是直接暴露,扬尘四伏,斯文体面中,竟意外平添了一丝属于成熟男人的粗粝野性。
脸也不错,表面斯文儒雅,实际也有那种不好驾驭的阳刚之气。
“…季少,我…先到下面看看施工情况。”
凌逸似乎被打量得无所适从,微一欠身,有些匆忙地转身离开了。
还去下面看情况?不是都要走了吗?
季希摸着下巴,望着那道仓促的背影,笑得八卦又高深莫测。
之前还觉得凌逸可能不是乐晗喜欢的类型,但刚才一通揣摩下来,还真不一定,除了有点不经逗的腼腆害羞,凌逸或许恰恰是乐晗的菜。
电光石火间,季希脑子里已经飞速运转起来,像精密仪器将两人匹配了一遍。
不想则已,一想发现更不得了,凌逸和乐晗,简直就是锅盖配锅,绝配!
乐晗那家伙,人生理想就是躺平当咸鱼,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凌逸正好能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滴水不漏。
可季希太了解乐晗了,那小少爷骨子里还藏着点叛逆和征服欲,不喜欢百依百顺、毫无挑战的,当初看上乐暥那种冰山款,就是因为这个。
反观凌逸,表面一副“少爷说的都对”的顺从模样,实则偶尔管束起乐晗来,连喝水吃饭这种小事都能让小少爷憋着气又不得不从。
更妙的是,季希刚才分明从凌逸身上发掘出从前没注意的东西——沉静眼神里偶尔掠过的锐光,高定衬衫下健硕的倒三角身材,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与斯文外表截然相反的强势内核……
这绝不是一个真正温顺、任人拿捏的角色。
也许,这副完美管家的皮囊下,正藏着乐晗潜意识里最想征服的、那种野性难驯的灵魂。
一个明着懒散暗藏锋芒,一个表面顺从内里强势。
季希猛地打了个激灵,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窜进脑海,就这两人凑在一起的张力,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头皮发麻。
这匹配度实在高得吓人,根本不能细想,一想就是天雷勾地火,要完啊!
他几乎要露出姨母笑,嘴角刚扬起却又猛地僵住,等等,乐晗那家伙可是信誓旦旦说过“坚决不吃窝边草”的。
而且看现在这架势,还铁了心要和乐家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凌逸再怎么说也是乐家栽培起来的人,这身份可就尴尬了。
所以凌逸瞒着乐晗是因为这个?难道他注定要单相思?
不不不,那也太暴殄天物了!这么绝配的两个人要是成不了,他季希第一个不答应!
季希正兀自琢磨这复杂的情感纠葛,忽然听到底下工人喊了一声:“起风了!大家小心防尘膜!”
乐晗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一阵猛烈山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花房玻璃嗡嗡震颤,不远处,施工区域一块防尘布被狂风掀起,扬起一片粉尘。
他刚抬头看,屋檐上那个原本固定用的瓦罐,就在强风震动下松脱,朝花房门口坠了下来!
乐晗只觉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已扑至他与门中间。
他瞬间就认出了那是谁。
凌逸?他不是应该在总部吗?
念头刚闪过,就听砰的一声响,瓦罐砸在地面。
那个落点其实离他很远,根本构不成威胁,但对冲过来的凌逸却不是,瓦罐几乎在他脚边炸裂,碎片飞溅,正撞在旁边半开的袋子上!
大股石灰粉霎时被激散,如同微型爆炸弥漫开,劈头盖脸喷向凌逸。
乐晗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停跳。
那些干燥的、雪白粉末……
一声痛哼从凌逸喉间隐忍地传了出来,压抑到极致,也痛苦到极致,他双手死死捂住眼睛,整个人不受控地弯下腰,剧烈颤抖,最终支撑不住,踉跄着单膝跪倒。
白色粉末沾满他的头发、脸颊、睫毛,与他眼中因灼痛溢出的泪水混合,在皮肤上冲刷出道道水渍,浑浊蜿蜒的灼烧痕迹,触目惊心。
乐晗几乎本能地从轮椅上向凌逸扑了过去。
他该最厌恶、最抗拒石灰气味,但这千万分之一秒,他只能看到那片被白雾吞噬的身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身体已先于理智做出反应。
可他忘了他的腿,只前进几步就失衡跌倒。
但和从前一样,他没倒在地上,而是又一次跌入那个怀抱。
没有熟悉的清冽香气,只有刺鼻的化学味道,那个怀抱正颤抖着,摇摇欲坠,却仍旧安稳地接住了他,并在接住的瞬间,紧紧搂住,像环住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凌逸!”乐晗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抖,恐慌汹涌而至,太过陌生,是上辈子跳楼自尽时都没有过的感受。
凌逸一只手仍按在剧痛的眼睛上,指关节抽搐痉挛,但另一只环着乐晗的手臂,却更加用力地将他的脸按向自己怀抱,用身体隔绝空气中仍在漂浮的化学物。
“少爷…别、别抬头…石灰…危险…”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着他!
“你别动!千万别揉眼睛!”乐晗怎么挣也挣不开,被迫埋在凌逸胸前,“…水!快拿水来!季希!季希!要清水!快啊——!”
季希早就吓呆了,被这声嘶吼惊得回神,朝周围工人们大喊,“水!快拿清水!要干净的水!快快!快!!”

“少爷!”
这声带着难堪的祈求,让乐晗心一颤,急怒交加的语气放软,“听话,必须马上冲洗,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清楚处理流程。
不,他知道的……就在刚才刹那,某块记忆在脑海闪过,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凌逸,没关系的,放松…”
凌逸身体紧绷,明显抗拒让他看到,乐晗不得不一手固住他后颈,另一手将水壶里的水持续倾倒在那双眼睛上。
水流冲开斑驳白痕,露出眼周皮肤,被灼得隐隐发红。
乐晗指尖颤抖,但没表现出来,“…看起来还好。”他安慰道,感觉掌下贴着的颈部筋络正在战栗,听到些微压抑着的喘息。
永远从容不迫的人,现在仿佛一触即碎。
去往医院的车上,凌逸第一次与乐晗同时坐在后座。
乐晗面无表情平视前方,车厢里只听到季希不停小声催促司机“快点”,过后就是让人心慌的安静,直到乐晗听见凌逸轻轻唤了一声“少爷”。
“…还好…您没事…”
乐晗抿唇,原本不想说话,却还是没忍住,“是你傻,我在那儿根本就不会被砸到!”他试图让这话听来狠厉无情,喉咙却止不住发涩,“多此一举…”
“乐晗。”季希都听不下去了。
凌逸气弱地牵起嘴角,“那里有石灰…少爷您…最讨厌石灰了。”
乐晗:“……”
什么也说不出,心里某个坚固角落轰然塌陷。
他沉默许久,终于还是看向身侧。
这条山路崎岖颠簸,凌逸靠在座椅里,身体随车辆轻轻摇晃,他额头全是冷汗,一只手勉强拿着冰袋贴在眼周,另一只手却不知什么时候,捏住乐晗一片衣角。
仅仅拇指宽那么一点布料,谨慎得近乎卑微,像是生怕逾越距离。
乐晗垂眼看着,皱了皱眉。
他抬起手,似乎想将被攥着的那片衣角扯出来,可当真正动作时,却是扶住凌逸的头,让他靠在他肩膀。
后视镜里,季希眼睛都瞪圆了。
他看见乐晗貌似粗鲁地从凌逸手中夺过那个冰袋,放下去时又轻又缓,替他继续敷在眼睛上。
整个过程中,乐晗脸色都难看至极,一句话也没说。
可他还是感觉到,凌逸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随即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松弛,轻轻地、轻轻地向他依偎过来。
医院里,医生刚为凌逸检查完,摘下橡胶手套。
“左眼基本没有大碍,右眼因为有旧伤,情况麻烦些,多少对视力造成一些影响,但这已经是非常理想的结果了,多亏你们处置及时。”
明知医生说得客观,乐晗却觉得心里那口气越淤越堵。
这家位于郊区的综合医院只是应急,他看着护士进行初步处理,转头对季希说,“还得去大医院再看看。”
工地那边确实需要善后,季希原本还犹豫的,这时点点头,“好,等会儿我去找你们。”
他目光在两人间不着痕迹转了一圈,乐晗的神情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凌逸也不全是单箭头。
转院足够迅速,凌逸很快在市区专科医院完成治疗,进入留观室。
乐晗重点关注眼睛,没在意其他,直到敷上敷料,医生准备离开前,凌逸才偷偷瞥了乐晗一眼,低声问医生,“皮肤…烧得严重吗?”
“现在看来还好,稍微有点红,但目测没伤到皮层,”医生看着这个面容英俊的年轻人,和蔼宽慰,“只要不是疤痕体质,一般都能恢复。”
凌逸似乎轻轻松了口气,但乐晗却蹙了蹙眉。
“你不是疤痕体质?”
这个第一天就被问过的问题,凌逸这次依旧没能答上来。
如果回答他是,那意味着他脸上可能会留疤,他当然不想给乐晗这样的印象,而如果回答不是……
根本不用他回答,乐晗已经从这短暂迟疑里领会到。
凌逸手掌上那些反反复复、总也好不全的疤,恐怕另有原因。
而他左手无名指那个猫咬的印子……
乐晗若有所思,抬眸打量凌逸。
凌逸按照医生叮嘱,暂时闭眼休息,乐暥推门进来时,这个狭小的房间正陷入沉默。
虽然气氛古怪,但乐晗眉宇间那份担忧显而易见。
“小晗,你没事吧?”
乐晗闻声侧头,只瞥了他一眼,像他问的是什么废话,直接漠然移开视线。
能这么快就过来,怎么会不知道事件情况?乐晗不用细想就猜到几分,他面上不动声色,操控轮椅离开了留观室。
乐暥本想追上他,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凌逸。
凌逸靠坐在观察椅里,刚上过药,右眼覆着纱布,露出的皮肤颜色苍白,显得他回望的目光格外森冷。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乐总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
“…今天,不是‘意外’吧,”乐暥无视他的讥讽,开门见山,“为博取同情,你不惜把他也置于险境?”
“少爷不会有任何危险,如果真有万一,那唯一的危险,也只会来自于我。”凌逸神色未变,暗红眼眸沉静而笃定。
“所以你承认了,你算计他,就像你一直以来做的那样,接近、影响,都只为达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凌逸一笑,抬眉示意他继续。
但乐暥接下来的话,却似乎让他大为失望。
“可惜你发现常规手段达不到目的,所以就想出了这出苦肉计?”
闻言,凌逸摇了摇头,仿佛在嘲讽对方:你的判断力也就仅此而已了。
“苦肉计…”他低声重复这个词,笑意凉薄。
乐晗曾为乐暥自断双腿,那确实是一出苦肉计。
一箭双雕,同时也让他这个“外人”痛苦不堪,程度远超乐暥。
“是,我算计了,那又怎样?乐总觉得,少爷是那种会为区区苦肉计动摇的人?”
凌逸的反问,让乐暥怔住了。
“少爷当然分得清,在这一点上,我和他都比你更清醒,乐总如果觉得这是苦肉计,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也太小看少爷了。”
不是苦肉计……
乐暥下意识看向凌逸的眼睛,试图查探什么,正看到那只被敷料覆盖的右眼。
他神色一顿,瞳孔猛地收缩,瞬间想到某种可能,竟不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凌逸在他身后轻笑,“乐总为什么不听我说下去了?”
乐暥已经一把拉开门。
凌逸意识到什么,眉头一拧,话音也同时停下。
他们视线不约而同投向门外,陌生医护正好经过,但没有那个人。
乐暥沉默片刻,回转身,“凌逸,真没想到,之前信誓旦旦,我还以为你真如自己所说,为了小晗,可以毫无私心。”
“私心?”凌逸冷冷看他,“我不该有私心吗?还是说,你们骗他,就没有私心了?”
乐暥表情僵硬:“……”
“是,不好的事,我也不希望他想起来,如果可以,我宁愿他永远无忧无虑,但你们非要逼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凌逸轻轻一笑,“毕竟在你们看来,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
——配角。
凌逸在心里道。
“你们觉得我配不上少爷,活该被遗忘,活该只能以一个忠仆的身份远远看着他,但我却想问,凭什么?”
“……”乐暥看着那只单独露在外面的眼睛。
凌逸衬衫凌乱,水和石灰半干后的痕迹,与污渍夹杂在一起,比起站在他对面满身光鲜的男人,实在落拓。
但他的眼神,却执拗得令人心惊。
医院走廊,乐晗正与医生低声交谈。
他面色看似平静,指尖却无意识握紧了轮椅扶手。
“您确定吗?他右眼的旧伤,也是类似化学物灼伤造成的?”
医生有些讶异地看向面前这个青年,最初送病人入院时,他转述事故发生过程,逻辑清晰,表达流利,但现在问起这个问题,那声音里却泄露出了一丝明显的颤音。
医生肯定地点点头,“从影像学分析结果来看,旧伤部位的角膜瘢痕形态和深层组织粘连特性,确实符合强腐蚀性化学物质接触后遗留的特征,虽然时间比较久了,但和这次受伤的情况有本质相似…”
乐晗咬唇,指甲几乎抠进扶手皮革里,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化学物…旧伤…
还有他自己腿上那处疤痕。
这些碎片在脑中碰撞,和眼看凌逸被石灰粉吞噬那刻,视野里出现的画面一起,拼凑出模糊片段。
乐晗仿佛又一次闻到那种刺鼻气味,感受到皮肤灼痛,听见谁在喊他——“小少爷”。
“小晗…”
这个声音,让乐晗颤动的瞳孔蓦地冷静下来。
乐暥走到近前,垂眸看他,神色深沉难辨,似乎想说什么,但碍于医生在场,没有立刻出声。
“目前就是这些需要注意的,再观察半小时,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来找我。”
嘱咐完后,医生离开了。
轮椅刚滑出半米,就听见乐暥道,“你这么关心他?”
乐晗动作一顿,没回答这个阴阳怪气的疑问,冷冷勾了下唇,“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你跟凌逸谈了什么,想让我知道什么,直说就好了。”
“……”乐暥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复杂。
乐晗坦然坐在轮椅里,略觉好笑。
按照一般狗血小说套路,他既然看出乐暥故意留在病房,就是为勾起他的好奇心,按理是该给主角点面子,索性就在门外偷听的,但很不巧,他偏偏就喜欢不按套路出牌。
于是乐晗出了留观室就直接来找医生,一秒都没多待。
乐暥眉头皱紧,神情意味不明,他是想让乐晗听到凌逸承认这出苦肉计,但又庆幸他没听到后面的话。
“小晗,这次的事不是意外,而是…”
“是凌逸故意安排的。”
乐晗不想听他语焉不详,直接了当接下了话。
“…你,知道?”
乐晗笑了,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凌逸和季希走得近,帮他处理施工的事,在那个时间刚好出现,刚好刮风,好好的罐子刚好掉下来,旁边刚好是石灰,哪有那么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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