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正要说话,忽然外面响起一个惊雷,整个空禅寺都在晃动一般,阎京和秦哲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的往被子里缩了缩,门外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阎京起來开门,见空印一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问道:“高僧有什么事吗,”
“下面村子走了水,虽然有大雨,但火势却沒见灭,贫僧想请几位施主一起去帮忙灭火,不知道二位施主可愿意,”空印匆忙道,
阎京这才注意到空禅寺西北方向的位置有一团火红,便立即反应过來,那就是大火的位置了,只不过这么大的雨天,怎么会起火,
阎京他们來不及多想,既然已经起火,那当然是先灭火要紧,
“我们马上就出发,”阎京道,
这时白浔正好打开了禅房的门,见西北方向一片火红,便知道是起火了,当即道:“我们一起去,”
“这大晚上的,你们几个女人跟着去做什么,我们三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就留在寺里,给我们准备一些热水,我们回來好换洗,”阎京道,
如果是搁平时,阎京铁定不会拒绝,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双手救火,但他们现在身份不同,白浔他们去救火必然会引起空印的怀疑,因为寻常的女人这种时候大多是十分害怕,哪还有精力去救火,
“对,我们几个女流之辈就不要跟着去瞎捣乱了,”离适时的补充道,
“那好,你们小心,”白浔道,
阎京点了点头,追上空印和秦哲就出了空禅寺,
走出空禅寺的大门,阎京他们这才看到村子里的火势,火势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大,虽然有大雨相助,但火势却丝毫沒有减小的迹象,
阎京他们连蓑衣都來不及穿,直接就上了车踩足了油门往山下跑,到了起火的地方,阎京他们这才发现火势虽然很大,但却沒有村民出來灭火,这户人家也沒什么响动,见这情景,阎京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难道这屋子里的人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不成,
空印在大火前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然后将佛珠挂在脖子上,冲进了大火中,阎京正想阻止却已经來不及,空印已经猛一脚踹开了大门,火借风势越來越大,阎京担心空印会被火灼伤,但眼下却找不到什么可以避火的东西,只好一咬牙跟着空印冲进了火海,
秦哲一看登时就傻眼了,心说不是说來救火的吗,怎么个个都像是练了金钟罩一样往火堆里跑了,秦哲左右看了看,也沒见有什么东西可以灭火的,便想起车子后备箱里放着铁铲等工具,便去后备箱拿了铲子出來,大雨倾盆,地上积了不少雨水,秦哲便就着雨水灭火,
此时,阎京手里拿着半截木头,已经跟着空印來到了屋子里,房屋是老式的构造,所以大多都是木头,遇到火就很容易着,即使外面有大雨,这会儿整座屋子都已经燃烧起來,横梁也快烧断了,所以阎京他们时间已经不多,
空印已经顺利找到了屋子里的人,或许是因为烟尘太大,屋子里的人吸进了大量的烟尘,这会儿已经昏迷不醒,空印二胡不说立即就把人背了起來,阎京也上前去帮忙,一边问道:“这里还有不有其他人,”
空印摇了摇头,背着人就往外走,阎京一路帮着挡开火势,好在这一路出來倒还算顺利,空印背着人出來,立即将他平放在地上,然后其他急救,
阎京本來很想出手,但这时候他一出手立即就给穿帮了,刚才出來时,他在空印身后给昏迷的人搭过脉,沒有什么大碍,所以阎京倒也算是放心,
“高僧,他怎么样,”阎京问道,
秦哲这会儿也凑到了跟前,不知道昏迷的人情况如何了,
“只是吸进了一些烟尘,沒有大碍,我们先把他扶上车,”空印道,
阎京和秦哲便过來帮忙,很快就把昏迷的人送上了车,
“火势已经渐渐小了下來,这会儿雨也急,我们还是先回寺庙吧,”秦哲道,
空印点了点头,道:“火势不会再起來了,我们先回去给他施救要紧,”
见空印都这样说,阎京也沒有拒绝,跳上车就启动了车子往空禅寺去了,回到空禅寺,白浔和离他们都在禅房等着,见人平安回來,这才都放了心,
空印把伤者安置在一间禅房,替他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给伤者医治,好在伤者身上也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沒有伤到五脏六腑,等空印替伤者医治好,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來,
空印这才去换洗了衣服,阎京他们则在伤者的禅房里守着,一旦出了事,也能第一时间发觉,
“几位施主一夜未眠,这大雨看样子也不会停,不如几位施主先回去休息,”空印道,
阎京他们跑了一晚上,这会儿精神放松下來,倒也觉得累了,便都回去休息了,
这一觉睡醒起來,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雨势虽然有减小,却还是沒有停下來的趋势,看样子这雨还会接着落下去了,
秦哲还沒有醒,阎京轻手轻脚的起來,去禅房看了看伤者,伤者还在昏迷当中,不过看样子情况已经明显好转,阎京倒也放心了,又去空印的禅房看了史延庆,史延庆的情况并沒有明显的好转,
空印不在禅房,阎京便给史延庆切了脉,脉相平和并沒有什么不妥,可史延庆的情况却明显沒有任何好转,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阎京精通医术,却一时也难以找出其中的端倪,不过就从这一点來看,空印的医术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高明,
“施主來了,”空印正好从门外进來,手里端着药碗,
阎京上下打量着空印,道:“昨晚大火凶猛,高僧沒有被灼伤吧,”
空印端着药碗在史延庆床前坐下,道:“多谢施主挂心,贫僧无碍,今早我下山看过了,沒有其他人受伤,施主但请放心,”
第605章达摩堂
阎京听空印如此说,倒也放心了,白土村的人口本來就不多,如果再因为这火灾而有所减损,那这白土村真是要成为鬼村了,
“不过说也奇怪,昨夜这么大的雨,怎么会失火,”阎京好奇道,
白天阎京睡了一天,所以对火灾的事不知情,但昨夜那么大的雨,照理來说不会引起火灾,即便是屋主不小心引燃了什么东西,这么大的雨,火也早就该熄灭了才是,可这火势却一直持续,倒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我早晨去看过了,并沒有什么不妥之处,杨施主说是他昨夜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引起了大火,”空印道,
空印所说的杨施主,也就是火灾那户的主人,叫杨奇,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
“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倒是我这同事,他怎么沒见有什么好转,”阎京问道,把话題扯到了史延庆身上,
“阎施主稍安勿躁,史施主这病來势温和,却是长久累积下來的大病,贫僧只能先用药物调理好他的身体,他这病才算是大好了,”空印道,
阎京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心里却很清楚,史延庆根本就沒有什么大病,空印却偏生给他安一个大病,不知道是何居心,
“高僧慈悲为怀,阎京真是佩服之至,”阎京道,
空印沒说话,只是小心将药喂给史延庆服下,阎京也沒再留下來的打算,这火灾的事,他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可空印既然这样说了,阎京也不好再问他,只好自己去查证了,
离开空印的禅房,阎京來到白浔他们的禅房,秦哲正好在这串门,阎京进了屋,小心将大门关上,在地上盘腿坐了下來,道:“你们下山去了沒有,”
昨夜起火,白浔和离他们本來就很想去现场,怕暴露身份这才沒有跟着阎京他们一起去,但今天白天阎京在休息时,白浔他们肯定会坐不住下山去查看情况,
“去过了,”白浔点头道,
阎京并不意外,问道:“情况如何,”
“虽然被大雨破坏了现场,但我们仍然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磷,”白浔道,
“磷,这就难怪昨夜那么大的雨火势却不见灭了,只是这磷又会是谁放的,”阎京问道,
白浔摇了摇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暂时只查到这里,不过我问过那个老人家,他们根本不知道磷是什么东西,”
这也难怪,白土村的人大多是世居在此,又因为害怕诅咒应验,所以不敢长久的离开村子,不知道磷是什么并不奇怪,
“你们不觉得,这村子里的事越來越奇怪了吗,”秦哲忽然道,
大家都沒有说话,來白土村之后的一切都奇奇怪怪的,沒有一件事情正常,就拿昨夜的大火來说,村子里就这么几户人家,那么大的火必定都是知道的,可是却沒有人出來救火,如果不是阎京和空印,杨奇估计就烧死在家里了,
“对了,说起來,反正大雨我们也出不了门,倒不如先在寺庙里找找看有不有什么线索,我这就去跟空印说,想在寺庙里转转,”阎京道,
整个白土村阎京他们都已经找过了,却沒有找到丝毫关于定电珠的线索,然而这定电珠必然是白土村,而阎京他们沒有那么多时间來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
阎京去跟空印说明,空印倒也并沒有阻止,只是嘱咐阎京他们注意安全,其他的倒也并沒有多说,
整座空禅寺规模宏大,建筑结构也十分合理,在那个年代能修建出來这种规模和质量的房屋,必然是出自能工巧匠,只不过限于当时的技术,所以整座空禅寺都只有一层,空印平常念经打坐就在大殿,因为白土村人烟稀少,也少有外地人进來,所以空禅寺的香火并不鼎盛,只是空印每天在维持日常的香火而已,
阎京來到空禅寺已经三天了,这还是第一次在空禅寺里自由行动,他们所到之处的禅房或者神殿都沒有落锁,神殿里供奉着各路菩萨,阎京他们也都一一拜过,走完了整座空禅寺,阎京他们最后來到寺庙的后院,后院种着满院子的梅花,这个季节并不见梅花,只剩下枯枝桠挂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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