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如何,皇帝赏赐东西,不要不是成大傻子了吗?最关键的是,皇帝亲口说了,政议院会与三府鼎立,说明政议院是与三府平起平坐,一点不差的意思呀!
袁绍高兴的都快哭了,连忙说:“陛下厚爱,绍受之有愧呀,一定尽快组建各级议院,安抚地方,为陛下分忧。”
刘汉少故作轻松地说:“哎呀,忧不忧的都没事。哥既然把政议院之事交给了你,就绝对相信你的能力。不过这个房子啊,咱们不盖成这种宫殿式了,哥打算用水泥砖石,给你盖一套小别野!”
杨修嘴快,立刻问道:“陛下,啥叫小别野呀?”
“这个嘛……”
刘汉少想了想词儿,说道:“就是有小楼,有花园,弄好了兴许还能有喷泉。居住舒适,风景宜人,豪华而不失朴拙,自然之中又尽显庄重。”
虽然想象不出刘汉少说的“小别野”到底是个啥样,但是大家都觉得肯定不会比现在住皇宫更憋屈了……皇宫虽好,架不住各家人多,不憋屈才怪哪!
吕布立刻不忿地说道:“大舅哥,有这好事,你咋就想着袁本初一个人啊?我和二舅子,咱们才是一家人呀!”
赵云最恨吕布的地方,就是他喜欢喊自己二舅子。粗话的,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应该打败任红昌。于是,恶狠狠地瞪了吕布一眼,冷声说了一句“我不要。”他就自己一个人,住哪都方便呀。
但是,赵云不要,不等于别人也不想要啊!所以,这句话又立刻招来了其他人的反对,杨修就接了一句:“你不要,给我呀,我早不想和我们家老杨住一起了!”
曹操要把吕布戳上去当枪使,所以说道:“奉先言之有理,陛下可不能偏心,独宠本初一人哪!”
这种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感觉真好,袁绍也不怕他们人多,义正严词地说道:“陛下体恤的是我们政议院,是为了三府一院的格局,尔等怎可只顾私人小利,犹如争宠妇人一般?”
刘汉少可不能让他们把事儿吵吵黄喽,冲着罪魁祸首吕小布问道:“给本初盖小别野,是因为他们家有钱。你有钱吗?你有钱,哥也给你盖!”
大家全愣了,几个意思?袁本初自己掏钱?不是皇帝赏赐?
袁绍也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呢,支支吾吾地问:“陛下,要,要……要我掏钱?”
刘汉少理直气壮地说:“废话!你们家盖房子,你不掏钱谁掏钱?”
于是,酒桌上陷入了一片沉默。
忽然,孙坚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坚能不能分到皇宫里的房子?陛下准备要坚出任何职?但凡陛下有所差遣,坚定全力以赴!”
孙坚今天受的刺激太大,跟着皇帝溜达一圈下来,又是州牧,又是刺史,还有州长、军长和师长。眼看着平时一个个高高在上的重臣要职,就这么被皇帝像分着玩似的,一个个分出去,能不眼红么?尤其是现在,居然还分小别野……把人馋坏了!
猛一下的刘汉少也被孙坚说愣了,有些懵圈地问道:“你不是哥的主簿吗?”
反应过来之后,又继续问道:“你家眷都还在老家吧?回头赶紧弄过来。跟老婆不睡一个屋,时候长了容易出事。听说你有个儿子?”
是不是儿子多了分房大?孙坚偷偷咽了口吐沫,真想说:“我有一群儿子!”
第158章 一个硕大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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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令皇甫嵩还京,任军府左统带;诏令段煨还京述职,另行任用。两封诏书同时发出,但是段煨在华阴,皇甫嵩则在陈仓,所以肯定是段煨先收到诏书。而在此之前,军府参谋部的通信参谋已经出发,前往弘农传令给王闹闹了。
潼关还没有修建完毕,王闹闹把张辽派去当监工,收到参谋部的密令之后,立刻招来陈冉商讨。戏志才在密令上只说了一个意思,假如段煨不肯奉诏,老老实实地回京,就让王闹闹武力解决掉他!并且,给王闹闹指点了一招,可以联络京兆盖勋予以配合。
盖勋可是个大大的忠臣,关键还是个明白人,顾全大局。当初凉州发生叛乱,刺史左昌趁着征兵之时截取军费,中饱私囊,盖勋坚持劝阻。左昌不高兴,便派盖勋驻守阿阳县,正对叛军锋芒。本以为盖勋即便不战死,也必定战败,待其返回后还可以用军法处死,不料,盖勋多次作战,并且成功守住了阿阳县。后来左昌被叛军围困于冀县,无计脱身,惊恐失措,便派人求援。其他将领害怕叛军势大,不敢前往,还是盖勋力排众议,率领援军前去解了冀县之围。
更牛叉的是,有一回盖勋率军救援护羌校尉夏育,遭到叛军骑兵精锐两面夹击,打到后来只剩下不到百十人,盖勋自己多处受伤,仍旧死战不降,还冲着叛军大吼:“爷爷今天就死在这儿!”叛军中有很多人都受过盖勋恩惠,劝阻大家,说盖勋是个贤人,杀了要遭天谴哪!完事盖勋不领情,还大骂这些替自己说话的叛军:“死反虏,你懂个屁,快来杀你爷爷!”大家都被骂懵圈了,心里话说这人是不是疯了?结果是盖勋被叛军抓住,不敢杀也不敢留,硬是又给送回了汉阳……
陈冉看着地图,分析当前形势,慎重地说:“虽然咱们能联络盖府君,引为应援,但是他手中兵力有限,不足以配合咱们左右夹击段煨。另外,咱们前出潼关,正面与段煨对阵,虽有把握将其击败,但是自身损失也不会小。闹儿,这一点你可得多多考虑周详。”
王闹闹大大咧咧地说:“那简直是一定的。咱们要只会从正面硬拼硬刚,回去老大非把咱们踹肿了不可。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从咱们修建潼关开始,段煨就在防范咱们,要是咱们再给张文远派去一个旅,段煨会怎么做?”
陈冉坦言说:“肯定会更紧张了,得把他手下精兵都派到华阴,与咱们对峙。”
“对呀!”
王闹闹乐呵呵地盯着陈冉,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又说道:“然后咱俩过河,先北渡,再西渡,从蒲津关道迂回过去,再南渡渭水。然后你往东走,和张文远一起夹击控制段煨的精锐部队,我往西走,去长安抓段煨。”
陈冉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段煨会在长安?”
王闹闹成竹在胸地说:“因为我觉得,盖府君也许想请段煨吃个饭。段煨生性多疑,如今进退两难,盖府君名气大,要是主动邀请段煨吃饭,他肯定会去,求盖府君给他指一条明路。”
陈冉频频点头,几乎快要夸赞王闹闹了,忽然又严肃地说:“不行!咱们迂回蒲津关道,先后要过三次河,路远且难行,耗时太多。传诏使者肯定会比咱们快的多。万一段煨接到诏书,不肯奉诏,必然会立刻做出反应。到时候岂不成了他有备,而咱们无备?”
王闹闹恨铁不成钢地问:“张文远守的那地方叫啥?”
陈冉敦厚地说:“潼关啊。”
王闹闹很是不屑地说:“就是嘛。传诏使者往西边走,还能飞过去不成?把人扣下来,多呆几天不就得了?”
陈冉不可置信地问:“那可是校长派出的使者啊,你也敢扣?”
王闹闹连连摇头说道:“我不敢,但是我觉得张文远敢。你猜扣使者和违抗军令,他会选择哪一个?”
好吧,陈冉承认,这世上就没有王闹闹不敢干的事,反正校长就算发脾气,要踹的也是张文远。既然这一段已经掐了别播,就得想想后边的计划,是否完善。
“即便是你敢把使者扣留几日,咱们的迂回部队还是要尽快达到才行,我建议咱们把全师的骑兵、马匹都整合在一起,轻骑而出。可是咱们的骑兵没有那么多呀,组不出两个旅来。”
“要那么多干吗?有一个旅就够了。到时候你带一个骑兵旅去华阴,我带一个警卫营去长安。段煨老奸巨猾,带人多了,万一被他发现,逼的他狗急跳墙咋办?只能少带点人,混进长安。”
表面上看,王闹闹职务高一点,可是陈冉从心眼里把他当成老弟,疼惜地说:“你现在是一师之长,怎能轻易涉险?还是我带警卫营去长安,你带骑兵旅去华阴吧。”
王闹闹毫不领情地说:“涉个屁险,越是想法多的娃越惜命。等哥出现在段煨眼前的时候,他还敢撸起袖子跟哥练练?八成就是吃顿饭就搞定的事。”
忽然,王闹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说:“对哟,哥现在是师长了。陈冉!”
陈冉又被王闹闹喊犯病了,立刻立正,高声回答:“到!”
“服从命令!”
然后,王闹闹一背手,像大尾巴狼似的一摇三晃地往外走。陈冉缓过劲来,咬着牙从后边一脚踹过去,可惜王闹闹早有防备,一下子就蹿了出去,只留下几声极其嚣张的大笑。
…………
补充给第三师、第四师的部队也要出发了,分别前往河南、河内,各自向徐荣、文聘报到之后,再分别出兵豫州与冀州。这拨补充兵员都是曾经的牛辅军与白波军,到了洛阳之后,又参和了吴匡部与伍琼部,打乱重编。所以,吴匡与伍琼的下级军官这一回成了升职最快的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