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和宋果原本都是牛辅军,所以被派给了文聘,免得他们见到徐荣,心生不服。
你原本就是一个小小的都尉,现在一转脸,成我们老大了。立过啥功劳?有啥真本事?还不是见机得早,抱上了陛下的大腿。敢不敢出来跟我们练练?
至于文聘嘛,则不存在这些顾虑,虽然年轻,但是沉稳,很有一股威势。再者说,文聘不单是陛下的结义兄弟,还挂着暂代督教长的职务,按照张绣和宋果在北邙军校呆的那几天所得到的认知,督教就是收拾人用的。
伍琼在洛阳呆的时间长,已经有了军令所至,如岳临渊的气质,派给徐荣必然会服从军令,不生事端。而杨奉则是白波降将,眼里又比较有水,肯定也不会给徐荣添乱。所以,这二位放在第三师,徐荣肯定用得上。
可是刘汉少对这一番安排,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还差点啥。
究竟还差点啥呢?
灵光一现,刘汉少好像想起来了。
屁股!
一个硕大的屁股!
就是张绣他婶儿,邹氏啊!
原本的历史上,张绣就是因为他婶儿,降了又叛,拼了命要找曹操搞事情,而曹孟德也是因为这个女人,把儿子、侄子和爱将全折在南阳了。
但是现在张绣已经是自己手里的将领,自己又知道张绣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万万不能再因为这个邹氏生出一些难以预料的麻烦。
可是这个麻烦该怎么解决呢?让张绣娶了邹氏?让他婶儿嫁给他侄子?就怕好说不好听啊!
于是,刘汉少招来了张绣,打算先私下探探这娃的口风。
“绣儿啊,咱们都是自己兄弟,哥要是问你什么话,你可得实话实说,免得遗憾终生。”
张绣有些凌乱,得让脑子慢慢的捋一捋。
首先,陛下能不能别喊“绣儿”,喊的人想尿;其次,陛下说我是自己兄弟,真是让人感动,恨不得现在就拜把子;再次,陛下要问我话,还要我实话实说,我也没隐瞒过啥事呀。最后,陛下还说免得遗憾终生,难道是陛下对我有所猜忌?
“陛下尽管发问,绣知无不言。”
“嗯……”
刘汉少点着头,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还假装小声说:“你是不是偷偷供养着一个婶子,叫邹氏?”
张绣一下子惊呆了,怎么陛下连这事都知道了?难道陛下也知道我想弄死我叔?可我就是那么着想了想,啥事也没干呀。
于是张绣忐忑不安又做贼心虚地说道:“陛……陛下,邹氏确实是卑职叔父的一个小妾,叔父谢世后,绣不忍叔母孀居无依,所以予以赡养,略尽孝道。”
“你是不是傻呀?到了这会儿还喊个毛线叔母。”
刘汉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话来教训张绣,然后又说:“哥就问你一遍,你想不想娶邹氏为妻?”
袁绍已经去组建议院了,所以不再整天跟着刘汉少乱跑,好在找张绣谈话之前,刘汉少先把杨修赶了出去,不然非得教坏小娃不可。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太有违伦常了,太粗话的刺激了……曹操在一旁跃跃欲试,也不知道他想欲试啥,孙坚也听得眼冒邪火,估计离家时候长了,有点想娃他妈妈。
第159章 邹氏变身杜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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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紧紧盯着刘汉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好像擂鼓,眼珠子也都快瞪出来了。老实说,从张绣内心深处,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甚至有多少个夜晚,做羞羞的梦,都是梦到邹氏。可是这种非分之想,连想都得偷偷的,更别提说出来了。说出来就是丢人,就会被羞辱致死,就算张绣不怕死,邹氏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呀!
陛下到底什么意思?羞辱我?贬斥我?嫌我思想下作,要惩治于我?
只见张绣的小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来回变了好几回,终于一口大气缓过来,胸前剧烈起伏,却依然说不出话。
刘汉少等的不耐烦了,大声吼道:“痛快点,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有什么不敢说的呀?”
于是,张绣终于鼓足气儿,也大声地吼了一句:“想!”
这粗话的都叫什么事?
想想这些年下来,自己撮合过多少对儿?有史老道和杜娘,有马均和苏齐,李二娃和阿朵他们,还有小红妹妹和吕布,老三和小姠……也许哥当不好一个皇帝,但是开一个婚姻介绍所,生意肯定火爆。
所以,刘汉少只能悄悄劝告自己,一个不会当红娘的皇帝不是好大哥!
“咱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哥的事,你的心愿就是哥的心愿,你的老婆……还是你老婆。”
虽然刘汉少拍着胸脯,安慰张绣,但是这件事办起来并不容易,首先要过的就是邹氏自己那一关。侄子娶叔母,一个妇人侍奉叔侄两代,那不是成了胡虏蛮人了吗?贸然提出来,万一邹氏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性子再烈点,搞不好敢直接碰死在刘汉少眼前。
再者就是天下悠悠之口,皇帝摻和到这种事里,简直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虽然爽的是张绣,还有邹氏,但是自己非得被人说成是荒淫无道不可。要说刘汉少从前也没少干不讲规矩的事,可那些事基本上都不触及“他们的利益”,或者就算改变利益分配,也还是把他们划进了圈里。可是这回的事,表面上跟他们无关,却是在挑战人伦底线,挑战他们的纲常,搞不好全天下识字的人都会来骂自己。
哎……自己这么折腾,到底图个啥呢?
再所以,刘汉少决定先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邹氏,听一下她自己的意见,然后再看情况,是该劝说邹氏大胆一点,还是劝说张绣趁早死了心。
…………
传闻并非空穴来风,邹氏的屁股果然很大!襦裙已经够宽大了吧,可是穿在邹氏身上,依然难掩那一部分的曲线。这要是把襦裙扯下来,肯定会看到一个超级的桃子,或是巨大的磨盘。
“张绣,你不能娶你叔母!侄娶叔妻,不是人子所为!丢……”
看到邹氏的第一眼,曹操便立刻怒斥张绣。刘汉少脑门黑线,怎么把这货也带来了?立刻捂住曹操的嘴,将他向后一转,一脚踹了出去。
然而孙坚也搭话说道:“孟德兄所言在理,张绣,你如今是陛下的爱将,前程大好,可千万不要误人自误啊!”
于是,刘汉少再踹孙坚。
可惜曹孟德又已经蹿回来了,一脸慈祥地对张绣说:“绣儿,你赡养叔母,孝心可嘉,为叔也深受感动。可是你出征在即,留下叔母一人孀居,如何安心哪!不如交于为叔,代为照料……”
这回不等曹操把话说完,蹿回来的孙坚便插话说道:“孟德兄家里人口众多,恐有照料不周之时,还是让坚伯伯来代绣儿照料为好!”
张绣由羞变怒,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不是说好了来给我求亲吗?这两个老混蛋怎么突然就翻了脸?还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伯伯的占我便宜。要是现在我就把这两个老混蛋戳死,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不行,且不说这两个老混蛋不容易被戳死,就是门口那俩胖子,随便出来一个,我恐怕也拿不下。
瞅瞅许褚和典韦,眼神也直不楞登地往里边瞅呢!张绣很后悔,很后悔……
原本听说皇帝驾到,邹氏就已经懵圈了,再看皇帝带来的这些“坏银和神经病”,一个个瞅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撕碎似的,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有心向张绣寻求庇护,很明显,他这会儿也身不由己。再想着向皇帝寻求庇护,可是凭着女人的直觉,这个小皇帝瞅着自己的眼神好像也不大对。
不是有那么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嘛,或许还可以改一句“色不迷人人自迷”。邹氏因为接驾,还跪在地上,吓得就像见了猫的耗子似的,哪顾得上迷人,偏偏这些人一个个就像要现出原形似的。
就这么说吧,这个邹氏让人看一眼,觉得柔媚;看两眼,想要心疼她;看三眼,又会觉得不下狠手好好整治一番,就是对不起她!这是几个意思?难道她天生有被蹂躏的气质?难怪张济那个死鬼会有怪癖,就是连刘汉少看了,脑袋里也闪过在那个超级桃子上狠狠给几巴掌的念头,那该多过瘾呀……
哎呀,这副日渐长大的小身板越来越有想法了。刘汉少连连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袋里都摇晃出去,猛然对曹操与孙坚吼道:“你们都出去!”
让我们都出去,难道陛下就要在这儿成其好事?
真是个小禽兽啊!
带着一脑袋脏水,曹操和孙坚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大概张绣也和曹操孙坚他们想的差不多,虽然既惊且怒,但是又不敢违抗陛下的话,也低着头往外走,幸好刘汉少及时喊住了他。
“绣儿,你留下。”
粗话的,要是自己真和邹氏同处一室,还不知道这些“老牛忙”会怎么编排自己呢。
屋里终于安静了,邹氏诚惶诚恐地再次向刘汉少行礼。
“未亡人邹氏,叩拜陛下。”
邹氏这儿还没椅子这种玩意,所以邹氏和张绣都跪坐着,刘汉少可不会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人家的几案上,皱着眉头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