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只要我当上摄政叔王,绝对会保扶陛下皇位安稳,直到他成年亲政的。”多铎一边搂着美人在怀,似完全迷醉其间,但却仍然还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爱美人,却也爱江山。
就算此时没跟阿济格一样想的是要当皇帝,但当上摄政叔王是他的首要目标。太后想利用他来保她儿子的皇位,他多铎,又何尝不是要利用太后和皇后的支持,给自己先弄一顶摄政叔王的大帽子呢。
有了摄政叔王的头衔,才能够跟代善他们更好的分庭抗礼,继续斗下去。
否则现在的形势,对他们兄弟太不利了。
美人他爱,江山更爱。
兄弟未能真正坐上的龙椅,他会继续攀上去,而兄弟未能真正收降的美人,他也会收继的。
“谢谢。”
太后闭上了双眸,任由年轻的小叔子豫亲王吻上那两片朱红。
衣衫落下。
多铎充满了征服的爽快。
这是皇太极的女人,这也曾是多尔衮的禁脔,但现在,她已经被他征服,在他面前婉转承欢,就在这个小院偏厢里,就这么被他粗鲁的征服。
正得意间,
突然守在门外的苏克萨哈猛的将门撞开了。
“好你们这对奸夫**,毫无廉耻!”
摄政礼叔王代善,摄政郑叔王济尔哈朗,辅政巽亲王满达海,还有领侍卫内大臣索尼等数人闯入。
来自上三旗的十八名当值一等侍卫,都亲眼目睹了这惊人的一幕现场。
太后惊声尖叫,慌乱推开多铎,从地上慌忙捡起衣衫捂在身前。
“多铎,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代善喝问。
多铎看着门口这群人,目光最后落到了苏克萨哈身上。
“苏克萨哈,你先给我一个解释吧!”
太后缩在一角瑟瑟发抖,“出去!”
济尔哈朗却望着发抖的太后,反而上前几步,“太后也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多铎看着这一切,又看了眼惊惧又愤怒的太后,他们都被算计了。
“你们要解释,那我就给你们一个解释,陛下授封本王为摄政德豫叔王,还有英亲王也授封为摄政英叔王,”
“至于我与太后,那只是一点私情罢了,我满人旧俗,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我多铎与太后两情相悦,我收继太宗皇帝兄长留下的女人,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代善面色不善的逼近。“你所说的那些,那不过是以前我满族还在白山黑水的苦寒之地时的一些陋习旧规,可自我满人建立后金以来,早就除去了这些不合礼法的陋习旧规,
况且,就算是旧俗收继,也轮不到你,没有经过正式的仪式,你们这就是苛且私通,败坏伦常纲纪,违背国家礼法,枉顾人伦,畜生也……”代善话毕,突然一刀刺在还裸着的小兄弟多铎胸口。
然后济尔哈朗也上来一刀捅在堂弟的腰上。
苏克萨哈上来在腰上补了一刀,然后索尼不屑的上来捅了一刀。
十八个一等侍卫轮流上来捅刀。
多铎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怒目圆睁,就那样死不瞑目。
圣母皇太后缩在墙角嘶声尖叫,被这一幕吓的快疯了。
第514章 发薪日
山东。
登州港,如今越发的热闹起来,甚至连水城的海门都加以扩建,能容纳更大的船进出,水城围起来的小海里,更是停满了船舶,甚至因为容纳不下, 现在水城另一侧又修建了两座水寨和码头。
在府城、水城外,还新修建了一座土城和一座棱堡,增加了不少炮台。
七月流火,但赵贵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凉意,天依然热的跟火炉一样,就算是海边的风,也吹不散那热气蒸腾。
神武镇负责镇守登州,做为神武镇总后勤处的官员,赵贵兄弟俩也一直在登州这里忙碌, 不仅仅要负责神武镇的后勤粮饷,还得协同御营总后调度到港的粮饷,并分拔转运等。
忙碌总是好的,因为北伐的顺利,以及工作的勤恳用心,他已经由正八升到了正七,换上了深绿色的官袍。
连堂兄赵福都升为了从八品。
今天又是个特殊的日子,月半发饷之时。
每到这个时候,总是总后官员们最忙碌的时候,好在银钱已经提前清点过了,手里有银子,心里不慌,要不然也不知道要如何对面被欠饷的弟兄们。
“还是老规矩,按营头顺序发放, 一营营来, 一会总镇、副镇、总监、总参、各协标参将游击守备们都会一起来监督发放,不要出差错。”
现在赵贵也已经是能独挡一面了, 在神武镇总后勤处里负责财务这块, 总后下面有财务、运输、粮草、医护、营房几个部门,其中财务自然是最重要的,赵贵掌管着全镇的钱袋子,赵福则管着粮草,兄弟俩是总后勤处老张的左膀右臂。
若是在崇祯年间的军队里,如果是负责后勤粮饷这块的文官,那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管着一万多人马的粮饷,能坚持个一二年就能发笔横财告老还乡了。
不过赵贵却一文钱都不敢贪也不愿意贪,不是他有多清高,而是整个御营都是这种气氛,也没有这种环境,况且他当初快饿死时是天子是御营救了他一命,如今还能在浙东安家,他不会去做那种蠢事。
其实就算是御营的粮台后勤里,一直以来也不缺这种蠢人,伸手的人很多, 但还从没有伸手不被抓不被砍的。
天子在这一块, 是豪不留情的,军官敢克扣兵饷, 后勤官员敢贪污,那都是个死。
贪污克扣的每一分银子,最后都要被追回来。
之前有个家伙就贪了,他官职还不低,从三的分巡,已属要职,因为他是山东孔家的人,主动来投,以前也是任过知府,所以在山东安排了个登莱青忻分巡,这可是小巡抚,权力极大,提督军务兼理粮饷还负责赈济灾民等等,钱粮物资经手很多,然后这家伙居然贪污。
最后查出来贪污了总共折七万多两的银粮物资,皇帝亲自过问,各部会审,最后证据确切,皇帝亲自下旨,也不管他是什么圣人之后,命令将他处死,甚至抄他的家。
虽然曲阜还在清军控制之手,但这孔分巡在山东登莱等地也有大量的田庄房屋商钱等,最后把能抄的都抄了,居然还抄出了四十九万多两银子的财产来。
在抄孔分巡的过程里,有许多经手此案的官员、胥吏也上下其手,利用抄家各种侵吞孔府财产,明明本来是近五十万两财产,他们最后报上来个五千多两。
结果这事又引发了更大一轮的皇帝彻查,牵连出大批山东新降官吏甚至是地方豪强勾结,最后孔分巡的近五十万两财产都追回充公,牵涉案中的那些胆大包天的贪官污吏们,也一同治罪,又抄了一大批,
还抄出了一百多万两价值的财产,可就算如此,居然还有人头铁敢对这些人的财产动手,然后又被连根拔起,苍蝇拍了一堆。
经过这个孔分巡案,可以说是对山东这边的官场极大的震慑,让这些新归附的官吏豪强,特别是在山东有特殊地位的孔家,也极受震撼。
谁能想到这位皇帝态度这么坚决,甚至手腕这么强硬呢。
他们自以为能够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欺上瞒下,谁知道皇帝在情报这块能力极为突出,传统的厂卫如今仍然活跃,而侦缉司、采编所、军情处甚至职方司等各部门,也是搞情报好手。
他们自以为瞒的住,实不知一举一动全在掌握。
经过这次大案后,山东这边贪腐情况要好的多,但并不能根绝,总有那些贪财又不怕死的家伙雁过拔毛,而朝廷也是不遗途力的打击着。
御营的总监察处,地方上的总督、巡抚、分巡,甚至特派的巡按御史等,都在盯着,发现一个处置一个,绝不留情。
皇帝有句话说的很直接,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使用军法,这里更是前线,将士们提着脑袋为国战斗牺牲流血,绝不允许有那些官员还在后面贪污克扣这些流血牺牲的钱粮,不管是武将还是文官,零容忍。
现在御营的军饷,都是直接由后勤直接发放,镇的后勤,从行营后勤那里对接领饷,再分发下各营,直接发到士兵手里,其它军官们不能直接接触,只能监督。
所以现在御营想像以前那样吃空饷、克扣饷钱也难,银子不过手了。
发饷前。
赵贵再一次巡视银仓,查看那些贴着一张张封条甚至挂着铅封的银箱,这上面层层封锁,以保证这些饷银的安全。
每过一遍手,都要认真核对点验签收,有半点对不上,上一关的人都得全权负责。
以前崇祯时,朝廷向地方加派军饷,地方官趁机各种加派,什么火耗、运费,甚至耗上耗等等,本来一亩加征二分银,可能最后实际征了三四分甚至四五分,而最后缴到朝廷国库里的银子,反而不足数。
等朝廷又要挪用一些,最后调拔部份到军中,结果还没出京,就已经少了许多,被惯例分走了,有的是挪作他用,有的是公然减拔,还有许多直接就分了。
银子一级级下拔,雁过拔毛,不断的被挪用克扣,最后朝廷拔二百万两银子下去,到了前线军中,可能已经不到二十万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