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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该洞房了(杳杳冰敲月)


其实他的魅力在于深藏不露,那么多年他在坤王身边所展现的才华,三年前的五王大战,锋芒微露,却居功不傲,保持得适中,正是在这平凡之中可见不平凡,到最后,一飞冲天。
如今,她看着他,想起过往太多的错事,忽然鼻子一酸,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这辈子,他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邵舒愣在原地,抬眸,冷冷地扫了一眼停住了动作的山贼,带着警告,眸中的威压,不可言喻。
他复又低头,眸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出事。”
俞晗芝抬眸,眼中隐有泪光,她摇着头,轻咬下唇:“你,你不懂,我,我是有感而发。我不害怕,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一旁的山匪纳闷了,他们在打劫啊,这男女怎么就谈起情说起爱了?这不是搞笑么!
“喂喂喂,我们打劫呢!你们能不能尊重点?”
“闭嘴!”夫妻俩同时转头看过去。
山贼觉得他们被侮辱了,顿时火冒三丈,趁机又要一拥而上,嘴里喊着口号,却突然看到那姑娘亮出了手里的令牌,举在空中,一闪一闪的。
有人发出见鬼了的声音:“那,那是玉牌手令!是威远山庄的人。”
威远山庄?江湖第一大庄?那群山匪立时停住,有风吹起,一群人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林中传来鸟儿嘎嘎嘎嘎的声音,像是一种嘲讽。
那边山匪风中凌乱,俞晗芝还拉着邵舒撒娇说话呢。
俞晗芝:“你会武功?”
邵舒:“这很奇怪吗?”
俞晗芝:“你不同我说,我怎会知道。”
邵舒:“我每天早晨打拳,你不知道?也是,你眼里一向只有我大哥。”
俞晗芝锤他胸口:“才不是。现在不是了。”
邵舒握着她的手:“以前是?”
俞晗芝蹙眉,带了恼意道:“你,非得说这个吗?”
邵舒笑笑:“那不说这个。说说你叫我反思了什么好不好,本人愚笨,还望夫人明示。”

依旧在风中凌乱的山贼凉凉对视着,有人问道:“老大,我们还抢不抢?”
“抢你姥姥!”为首的人瞪过去一眼,他心里虽然不甘心那袋金豆子,可威远山庄更是不能得罪的,况且眼前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子更不好对付。
“老大,那我们现在走不走?”又有人问。
老大心力交瘁地翻了个白眼,唾沫星子横飞道:“不走,难道你还过去和他们找个招呼?我们刚才还抢劫他们啊,你有没有脑子?!”
“我们一点点往后退,等退到溪谷那边,撒腿跑。”老大仔细思量之下,逃跑不能引起太大的动静,免得让那姑娘察觉,他可不想被威远山庄惦记上。
山匪们纷纷点头,老大低声喊着拍子,一个个、一步步往后退,一边还瞧着那男女打情骂俏的样子,真想去偷听一耳朵。
俞晗芝的气其实已经消了。
邵舒既然问了,她觉得两人还是要说清楚,于是叉腰故作怒意道:“那位表姑娘,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邵舒一听,先是怔住,心间却仿佛恍然大悟过来,含笑望着她略有恼意的模样,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说道:“你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才没有。”俞晗芝抱着胳膊,闪躲了一下,丹凤眼含俏带怒,瞪着他。
邵舒的笑意更浓,掸了下衣袂,望着她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在她飞来一记眼神之后,快要发火之前,他又道:“但我必定实情相告。”
俞晗芝嗔怪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示意他快说。
“监察御史马大人要调查前任兵马司指挥的死因,派了人来问话,父上让我跟去看一看。”邵舒说了起因。他出了军营后,上了官道往城中方向而去,正好遇到下山回途的老太妃和表妹。
表妹下了马车,给表哥行安礼,忽地心疾发作,直往表哥的怀中一倒,痛得面色扭曲。
“表妹的心疾是娘胎带出来的毛病,给她找了许多大夫诊治,却都没法子。只能每天用药压制,维持稳定住,可这病时不时发作,总叫人心慌。”
俞晗芝淡淡听着:“然后呢?怎么就成你抱她回来了?”
这病来得快来得急,故而要立刻诊治,若是乘坐马车,需要急驶,老太妃经受不住颠簸。这时,表妹身边的丫鬟看着二公子的快马,斗胆提议,劳烦二公子带着表姑娘驾马回府,切莫勿了诊治。
人命关天,邵舒哪想得了那么多,当下就抱着人上了马,自然也是他抱着人回了府。
“便是如此。”邵舒看向俞晗芝,见她脸色冷冷,圆润的嘴角还高高翘着,明白过来,她这是真生气了,是吃醋了呢。
“夫人,生气呢?”
俞晗芝瞪着美眸看过去,这一次没再嘴硬,而是冷静地说道:“你是我的夫君,你抱着其他女子在王府里招摇过市,我能不生气吗?我若是不生气了,你又当是如何想?这府里其他人如何想?”
邵舒看着她,忽然收敛了笑意:“表妹从小就在王府长大,我与她是兄妹之情,府里的人也都知道,没别的。”
“兄妹之情?”俞晗芝哼哼两声道:“你当他是妹妹,那她呢?男女授受不亲,你是问心无愧,那表妹呢,她如果错意了该怎么办?古人还有亲妹妹爱上亲哥哥的呢。你可有想过,你个人的想法不代表其他人的,更无法断绝府里的悠悠众口。”
邵舒静静地看了俞晗芝一会儿,话未宣之于口,眼眸幽深。
俞晗芝瞪着他的目光微微放软:“你,光是盯着我作甚?”
“夫人呐,”邵舒退后一步,折腰长揖,而后道:“今听夫人一席话,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去牵她的手,颇有讨好的意味,晃了晃道:“以后我会和表姑娘保持距离。”
他又笑了笑道:“不是。是除了你以外的女子,我同她们不会有一丁点逾越的举动。请夫人宽心。”
俞晗芝瞧了他一眼,认错态度不错,就先饶了他吧。
于是,她主动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戳了戳他的肩膀道:“下山去醉香居吃桂花酿吧,我口渴。”那胳膊的肌肤结实有力,还挺想撕开衣裳摸一摸的。
邵舒点头,带着朗朗笑意,复又牵起她的手,便往前走边道:“你能这样,我很开心。”
怎样?俞晗芝抬眸看去,却被他的笑意灼了眼,快速垂头,脸颊飞起两抹红,她又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感受到他指腹的摩挲,心里涌来一阵阵骀荡的悸动。
——能这样摊开来吵架,而不是埋在心底,没有积累越发深厚的误会,这说明什么?
“你刚才那个玉牌是什么?”邵舒问着。
“那是威远山庄的玉牌,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俞晗芝扬了扬眉,颇有傲气道:“我外公和威远山庄的庄主关系亲厚,我认识少庄主,这令牌就是他给的。”
幸好那少庄主前不久已经成亲,邵舒又道:“你有令牌,怎么不早拿出来?”
俞晗芝暗自吐了吐舌道:“看你打得开心嘛。”其实就是想多看几眼他的身姿罢了,这般想着,她的脸越来越红了。
这是什么话?邵舒笑笑,心头自喜,松了松手,与她五指相握,似乎这样能将他们的关系拉得更近一些。
两人静静地下山,虽然没再说些什么,看着沿路的风景和人情,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气氛却变得宁和而温馨。
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急着宣之于口,有一种来日方长的美好,因为心里知道会彼此陪伴,永永远远。
坤王府,松鹤堂。
老太妃是坤王的生母,她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
“你们趁我在外参加佛祭,草草就把老大和老二的婚事给办了,连个消息都没有飞出来,压根没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怎么?如今跪着来求罚,又有什么必要呢!”
老太妃气得拍着桌子,咳了几声。身后的白瑶儿立刻给老太妃斟了一杯茶,递过去,朝坤王妃看了一眼道:“祖母,王爷王妃这么做,定然是有他们的苦衷,您别气坏了身子,听听他们怎么说。”
“他们能说什么?”老太妃饮了一口茶,哼道:“不过是看我不会同意!那江南俞家虽经商,好歹是正经人家,俞父又同你是旧友,当初定下的婚事,虽然没有言明,却是看着俞姑娘和世子走得亲密。我们侯爵人家,如何能做出这等骗婚的事情来!”
坤王妃恭敬回道:“那俞姑娘并未闹腾此事。”
不用说,这决定肯定是坤王妃做出来的。老太妃看了她一眼道:“那俞家姑娘如今没有闹腾这件事情,是她心善,想着从前的情分。若她要当真闹起来,给天下人知道了,你们还要脸不要?”
“母亲,您别动怒,这事是儿子糊涂。”坤王起初也不同意这么做,见母亲生这么大气,暗自瞪了坤王妃一眼。
坤王妃朝老太妃拜了拜道:“母亲消消气,我瞧着俞家姑娘未必不认同这桩婚事。前日晨时,她还拿着婚书,说婚书上面写着她和老二的名字,还说起儿时与老二的情分。”
“她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当初王爷和俞父结下娃娃亲,并没有说是世子还是二公子,所以我们这并不算是骗婚。”
“糊涂!”老太妃蹙眉,眉眼间的皱纹并不影响她的气韵,依旧道:“掩耳盗铃的事情做给自己看便罢了,你当外头人是傻的不成?”
这时,白瑶儿宽慰地拍着祖母的后背,轻声细语道:“祖母,王妃娘娘说得有道理。”顺着祖母的气儿,她又道:“晚上一大家子人用膳,祖母可先瞧瞧那位二少夫人的态度,若是她不闹腾,到底也是一桩喜事,便无大碍。”
“且瞧着吧。”老太妃对白瑶儿的话很受用,瞧着跪在地上的人不顺眼,挥手让他们先退下了。白瑶儿轻轻走动几步,扶起祖母进屋休息,她微低着头,眸光涌起一层涟漪。
她倒很期待,见识见识这位二少夫人。

俞晗芝同邵舒回到王府之时已近黄昏,两人梳洗一番后去松鹤堂拜见老太妃。
“祖母安康。”俞晗芝施施然行礼,看向堂上慈眉善目的老人,露出真切的笑容。
上辈子的俞晗芝循规蹈矩,不想被人拿商家女的身份来嘲讽,以前只喊太妃娘娘。这一世的俞晗芝却知道,祖母是府上除了邵舒之外,唯一保护过她的人,所以想同祖母亲近一些。
祖母原是官家小姐,儿时走丢被人牙子卖到农村,被坤王的祖母买下,养成后嫁给了坤王的的父亲。坤王的祖母是个地道农家女,对这位买来的儿媳妇刻薄又吝啬,好在是坤王的父亲对她好,也愿意珍惜着她。她日子过得苦,但也这么过了下去。
等坤王后来发迹,遍寻天下找到了娘亲的本家,竟是前朝的兵部尚书府,但尚书大人被同僚弹劾,又因皇上生疑,被满门抄斩了。老太妃得知此事,泪流满面,此后便一心礼佛。
“坐吧。”老太妃握了握俞晗芝的手,示意她落座。
老太妃又问及她初到王府,可有什么不适或是委屈,俞晗芝摇头,粉面含笑,说府中一切皆好,二公子待她也好。
俞晗芝回完话,轻笑着坐下,抬眸,看向老太妃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她身后站着的白瑶儿。她身着光洁的白面段子,隐隐透着银光,衬着小家碧玉的气质,手中替祖母拿着佛珠,脸庞含笑,好似一朵开在佛光中的小白莲。
“这位是府里的表姑娘,唤作白瑶儿。”刘嬷嬷笑着介绍。
俞晗芝微起了身子施礼,见白瑶儿也福身还了礼,笑得文静腼腆:“二少夫人真真是个美人,我一个姑娘家瞧着都喜欢得很,二哥哥当真是好福气呢。”
一声二哥哥唤得亲昵,可俞晗芝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虽然前世她对这个表姑娘并没多少关注,但也记得初见时,表姑娘对她的态度是可有可无的冷淡。当时她并不在意,后来才知道表姑娘暗暗爱慕邵舒,瞧不上她。
如今她怎得这般热情了?“表姑娘才是玉雪之姿玲珑之心,日后谁娶了你,才叫是有福气呢。”俞晗芝笑着应对。
“你俩呀,夸来夸去,都是有福气之人。”老太妃开心地笑了,见到俞晗芝的态度寻常,倒是放了心,微侧头瞥了白瑶儿一眼,从她手中接过了佛珠。
白瑶儿笑着说:“祖母才是最有福气的人呢。”接着她又斟了一杯茶,“我能跟在祖母身边,都是沾了祖母的福气。”
“你这丫头,惯会哄我这个老婆子开心。”老太妃听她的话明知道是奉承,但不排斥。
俞晗芝看着如此和谐的一幕,不禁想到,在整个王府,祖母是最没私心的人,对表姑娘好单纯是因为她救过自己的命,哪怕后来知道表姑娘心术不正,还是装作不知,极力规劝向善。
白瑶儿呢?俞晗芝对她的印象有些少,并不记得她具体做了什么,只知道王妃给她安排的每一桩婚事都被她搅黄了。她上辈子光顾着和戴茵茵斗来斗去,被邵禹骗得团团转,又对邵舒误会难解,身体和思绪都被一点点压垮了。
现在想来,若白瑶儿一直暗慕邵舒,不会忍着不对自己动手!难不成,很多她的黑锅都被戴茵茵给背了?
这时,门人通报,世子妃和大姑娘到了。
戴茵茵着一身水天碧色立领长袍,她本就生得妍丽,微淡的妆容更能衬出美感。邵碧姚依旧是一身红衣似火,肌肤白净,欺霜赛雪,但看似面色不虞,两人分别向祖母行礼后落座。
“两位妹妹都在了。”戴茵茵微笑着说:“我同大姑娘刚见过王妃,便一道过来祖母这里了。”她的语调一向是缓缓的,大概是县主出身,自小受过的礼仪教导。
“好。关东这里不比中原,风俗习性也大有不同,世子妃可有觉得不适之处?”祖母同世子妃寒暄了几句,世子妃答一切都好。
白瑶儿和戴茵茵互夸了一通,又看了邵碧姚一眼问道:“大姑娘怎么瞧着不太开心,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邵碧姚眸光轻抬,哼了一声:“我就是不高兴了,又关你什么事?”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表姑娘,整日里装腔作势,懒得同她废话。
白瑶儿笑了一声,将语气放软了道:“大姑娘若是受了气,何苦拿我出气。我不问便是了。”说时,将手搭在了祖母的靠椅上,略显委屈。
老太妃本想开口训斥,戴茵茵及时圆场道:“大姑娘这是闹别扭呢。主母准备给大姑娘说亲,可把大姑娘给吓着了。”
“说的哪户人家?”俞晗芝问道。
戴茵茵刚要说话,大姑娘腾地站了起来,怒意满满,先是指着俞晗芝道:“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想知道,你嫁过去啊。”然后又朝祖母行了个礼道:“孙女失礼了,先行告辞。”
邵碧姚气冲冲地走了,老太妃面色冷了下来,向戴茵茵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回祖母的话,”戴茵茵立时起了身,“王妃给大姑娘安排了亲事,适才刚提及此事,大姑娘满口拒绝,还发起火,说是,说是不嫁人。”
老太妃问道:“定的哪家?”
“将军府的大公子。”戴茵茵一说。老太妃微微蹙眉,明白王爷王妃这是要用大姑娘的婚姻拉拢军事力量,无怪乎大姑娘会不满意。
“可姑娘大了,总得出嫁。”老太妃说时,摸着佛珠的手往旁侧放了放,有意无意地看了白瑶儿一眼。
其实白瑶儿的心意早在佛祭的时候就和祖母说了。她心仪二公子,想趁世子婚嫁、二公子还没合适的人选议亲之时,让祖母给自己做主,允她嫁给二公子。祖母听后,沉默半晌,让她早点断此念头。
白瑶儿不甘心,祖母宽解道:“王妃是你的亲姑姑,她不会答应你嫁给老二。这一点,无论如何我是左右不得,但是你若看中旁的青年才俊,祖母还可以为你争取一二,可邵舒,他不行。”
“可是祖母,我心里只有二哥哥,嫁给旁人,我不会幸福。”白瑶儿当然知道王妃想利用她的婚姻来达成政治联姻,这一点她无法改变,所以只能想法子,她陪着祖母身边,也是希望祖母能帮上忙。
在白瑶儿的百般哀求下,祖母勉强答应了。可几天之后,山下传来了消息,说是世子和二公子同时完婚了。白瑶儿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祖母连忙带她下山,已然是晚了。
适才,俞晗芝捕捉到祖母看向白瑶儿那一眼的深意,隐隐勘得了什么,却还没想明白。
王府今夜是家宴,两对新人为老太妃礼佛而归的洗尘之宴,结果却是众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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