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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该洞房了(杳杳冰敲月)

俞晗芝是江南绫雾商号的大东家,富可敌国,
关东一方诸侯王世子邵禹,与她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定有婚约。
一纸婚书,俞晗芝待入了门才知被骗婚,嫁给了他的二弟邵舒——“弱不禁风,酸文假醋”的书生。
而邵禹也在同一天成亲,娶的是中原县主,千金贵人。
嫁错人的当天夜里,俞晗芝逼着那书生相公要签和离书,却被邵禹阻止了。
他花言巧语,说婚事乃皇命难为,又口腹蜜剑,百般欺骗,心肠歹毒——到死她才知道,邵禹一心治她于死地,为的只是绫雾商号大东家的令牌。
她永远记得临死前他说过的话,“一介商家女到底没什么脑子,不过是骗她钱财,我就是想骗她贞洁又岂是难事?”
一朝重生,她回到与邵舒成亲的当晚,红烛闪闪,如梦幻影,她霎那间泪眼朦胧,望着眼前这个才是真心爱自己的人,
还当是梦一场,意从胆边生,娇媚地抓住他衣领,咬住红艳艳的唇:
“夫,夫君,我们洞房吗?”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甜文 爽文 市井生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俞晗芝,邵舒 ┃ 配角:跪求收藏 ┃ 其它:跪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夫君,我们洞房吗?
立意:真正的爱情是一起进步,尊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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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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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五十七年的隆冬,连下了三个日夜的鹅毛大雪,雪虐风饕,冰寒刻骨。
关东诸侯坤王府内,天色黯淡地笼罩下来,一处小院里无人问津的屋门被打开,入目极简,木板床上躺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烈烈寒风涌入屋内,床上的女子一动不动犹如雕塑,血渍早已凝结成霜。
随后进来一男一女。女子身着湖青色立领长袍,外罩狐毛披风,指着床上的人:“瞧瞧还有没有气。”一名嬷嬷上前,去探那人的鼻息。
“你二弟就快回来了,再不问清楚就难办了。”戴茵茵掩了掩口鼻,屋中气味实在难闻。
男子侧立,魁梧挺拔,望着门外的雪,回首朝她看去:“当初这事是你安排的,难不难办你来问我?”他扯了下领口的皮毛,又朝床上的俞晗芝看了一眼,心生烦闷。
嬷嬷已探完鼻息,确认人还有气,对着她冻得通红的脸庞啪啪啪啪打起耳光。
疼,心肺被撕裂得疼……俞晗芝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像是落入冰河里,浑身冻得僵硬,四肢没了知觉,脸庞传来火辣辣的疼,却将全身的痛楚牵扯了出来。
凝结的思绪一点点恢复,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戴茵茵往窗户旁走了几步,笑问:“你这二弟妹,她不是你的小青梅么?对你言听计从,哪有你办不到的?”见他脸色暗了暗,她收起玩笑话,又道:“绫雾那么大的商号,恐怕光是大当家的手令是不够的,也许还需要什么。”
邵禹心里烦闷,料想不到俞晗芝竟防备了一招。
“那你说,如今怎么办?她对我已经起了疑心,那出戏是唱不下去了。”
“唱不下去也得唱!”戴茵茵道:“我们筹谋了这么久,到头来一分钱都拿不到岂非笑话!何况你私下允诺关南三王的好处,你准备如何兑现?”
“再说你那二弟,他的野心日渐显露,若被他知道此事,指不定联合部属来反了你!”
“他敢!”邵禹冷冷地瞪着眼。
戴茵茵似是想起什么,又说:“你可别忘了,当初你用俞晗芝的名节来劝说你二弟,他才肯娶了俞晗芝,可后来怎么样?你二弟最是护着她的人,我瞧他根本是蓄谋已久!”
“你什么意思?”邵禹的胸膛没来由一阵躁意。
“我的意思?你让你二弟娶俞晗芝是为了控制她以夺取她的财产,你同他说了那么多利益至上的话,或许是多余!依我看来,你二弟是愿挨的黄盖,早就喜欢上人家了!”
邵禹的心里涌起一阵怒意,拽紧拳头:“那送他们夫妻俩一起下地狱!”
“这事要慢慢筹划。”戴茵茵来到他面前,一双吊梢眼轻轻一勾,她生得妍丽,惯会惑人,勾得邵禹心神一动。
“委屈相公再演一场戏,从她口中骗出绫雾号的秘密来,可好?”
她伸手勾着他的衣领,前后撩拨,配合着嬷嬷打耳光的声音,一下一下。
邵禹的心飘了起来,握着她的手道:“一介商家女到底没什么脑子,不过是骗她钱财,我就是想骗她贞洁又岂是难事?你放心,我……”
霎时,“噗”的一声,俞晗芝呕出一口血,刺痛的双眸缓缓睁开。嬷嬷立时停了手,唤道:“人醒了。”
戴茵茵和邵禹一齐看去,与她踽踽而升的目光撞到一起。
真是可笑,这一刻她居然哭不出来,或许眼泪已经被这场冬雪给风干了。她从樊然淆乱中一点点清醒,也看清了眼前两个人恶毒的嘴脸。
“好一个世子,世子妃,你们准备演一场什么戏?”
“你?”俞晗芝的眸色漆黑,盯着邵禹,用尽浑身之力坐了起来,轻声道:“你一直在骗我?骗我嫁给你二弟,又说许我未来王妃之位,利用我拉拢势力,却只是为了我的钱?”忽而她大笑起来,红肿的脸上布满血痕,有些狰狞不堪,“所以,污蔑我与人私通,把我绑在这里挨冻受饿,你是知情的?”
邵禹:“我,我并不……”
“呸!”俞晗芝朝他啐了一口,力道大得两瓣唇裂开了,鲜血流出,她也没有伸手去擦,只是心中愤恨而痛苦,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仿佛崩溃而绝望。
原来啊,她一心爱慕的人,为的不过是她绫雾大东家的身份!所有的过往皆虚情假意!而邵舒呢,她的夫君,她总是看不顺眼的人,才是唯一护着自己的人,无怨无求。
“你既然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戴茵茵冷冷道:“绫雾商号大大当家除了手令,还需要什么?”
俞晗芝浑身发疼,伏在床上,低低一声:“大当家的信物。”
戴茵茵问道:“信物是什么?”
俞晗芝冷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戴茵茵的脸色微变:“不说?我有千种万种折磨你的方法,不仅是你,还有你身边的人,他们都会因为你活在痛苦的地狱里。”
俞晗芝缓缓闭上眼睛,刻骨的寒意包裹全身,一日两日无数日,犹如身陷地狱,被百鬼侵蚀,心神俱耗,而她心间提着的那口气正一点点消散。她知道,自己将时日无多,在此之前,她必须再见戴茵茵一面。
若有来世……
若有来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咚的一声响,系着红丝绸的玉秤掉落在地。
俞晗芝猛地睁开双眸,心口传来一丝刺痛,这是哪里?她记得自己撑着最后一口气,和戴茵茵谈判,将她引入了陷阱。
“绫雾号不仅需要大东家的手令,还有一个秘密信物。信物的启动,比较复杂,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有一个前提。”
“我要邵禹的命。”
后来,戴茵茵当着她的面杀了邵禹,当然,他是假死的。她真正的目的也并非如此,她告诉戴茵茵大东家的信物被她放在江南的柜坊,且需要她本人亲自去拿。
说完这番话她体内的毒性发作,闭了眼,魂魄飘了七天七夜。她看到戴茵茵和邵禹去了江南,拿出柜坊里的信物,魂魄癫狂地笑了起来。
那并不是大东家的信物,而是她和威远山庄的少夫人约定的死亡之契,谁人前来取信物,消息会第一时间发给威远山庄和江湖各地势力,天涯海角,必诛杀之。
头七那夜,俞晗芝的魂魄飘回了坤王府,没等来威远山庄,却意外地看到了邵舒。他手里拿着那个信物,还掌握了邵禹私通关南三王的罪证,带了一帮死士将王府包围,连王爷老爹的面子也不给,押着邵禹和戴茵茵,严刑拷打。
戴茵茵被五花大绑扔在雪地里,活活冻死。
在她印象里,一直是酸文假醋、弱不禁风的病弱相公,却成了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王者。
他替她证实了清白,杀了一甘污蔑者,杀了戴茵茵,囚禁折磨邵禹……只看到这里,俞晗芝感觉有一股强力将她往虚无拉,她想要伸手去抓邵舒,迎面而来一股冲力直击她的心口。
她看到自己的魂魄,碎裂了……
眼前罩着一片阴影,俞晗芝还有些懵,伸手揭开头上的红布,入目的是一颗大绣球。
她再抬眸,眨了眨眼,看到身着新郎服的邵舒,再次眨眼,见他半弯着的腰微微起了些,似乎要去捡地上的玉秤,但碍于什么,没敢再动。
眼前人微微偏头,眉眼半掩,如玉朗朗,一向青衫白袍的男子忽然穿上如火般的红色,烛光掩映,像极了海角雪地里发着的荧光。
这场景似乎有些眼熟?是邵舒?她竟然看到了邵舒,难道人死后能回味过往的片段吗?
洞房花烛夜?俞晗芝轻笑一声,顶着沉重的凤冠,臀部顺势往下滑,伸手把玉秤捡了起来,递到邵舒的手中,再替自己搭上红盖头。
盖头下,邵舒听见她轻声细语道:“你继续。”
刚才还气恼地拍掉玉秤,双腿乱踢,宁死不肯揭盖头的新娘子,怎么眼下态度如此大的转变?邵舒那双桃花眼中拂过一丝疏离的疑惑。
“快点呐。”盖头下的人在催。
邵舒伸直玉秤,轻轻来到绸布下,流苏晃动着,一点点揭开,露出新娘清丽绝美的容颜,那个令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人。
俞晗芝的视线随着红盖头往上,直到与眼前的人视线相交。
以前觉得他弱不禁风,其实仔细看看他身材高挑,犹如劲松,眉眼生得明朗而深邃,光明得如同朗月一般,举止自带读书人那种秋月寒江的气质。分明没笑,可一双桃花眼却已带了几分情意,一看便叫人沉醉。
那一瞬间,俞晗芝想起很多过往的事情,眼眶湿湿的,但她不想哭,她只想和她的夫君重新认识一翻,只当是梦一场,圆了当初没有的洞房花烛夜。
可邵舒看在眼里,觉得她是欲哭无泪,恐怕是嫁给他叫她伤心不已。他知道她一直爱着大哥,想嫁的人,也只是他大哥而已。
可既然嫁给了他,他愿意谨守礼仪,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守着她。
邵舒往后退了一步,温声道:“娘子一路颠簸辛苦了,今夜早些休息。”
正欲离开,床榻的人忽然动了,玉白的手拉住他衣袂,他侧头一看,猝不及防望见一张委屈柔弱、云娇雨怯的脸蛋。
她歪头浅笑,一抹梨涡被烛光印着风采,只道:“夫君,就这么走了?”
邵舒的心神微动,在他看来,她一直是个清冷如菊的女子,如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他转过身,细细地将她看一眼。今日她是凤冠霞帔,他猜想,应该是她平日很少会穿的颜色,清冷之中多了几分娇艳。
犹记得初见,是他对她的一见钟情,那歪头浅笑、一抹梨涡从此烙印在他心里,是他一个人的珍藏。
他更知道,她的清冷柔弱之中带着坚强,是后来她爹娘相继过世,他随父上过来吊唁,再次见到她的两面。他一共见过她三次,只三次,他将这个人放在心里二十多年。
而她呢?或许早就不记得邵舒是何人了。
所以,他不走?不走能做什么?她喊住他是想试探什么?
俞晗芝自然不知他心里想了那么些许,只是怕自己死得遗憾又突然,希望能完成眼下的最后一桩梦。
“夫君?”她唤了一声,烛光闪动下,上翘的丹凤眼含情带媚。
邵舒猛然懂了,她是想借由自己气大哥?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值得么?
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俞晗芝咬住红艳艳的唇,心想死都死了,反正是梦,哪还用顾虑什么规矩,于是把心一横,开了口。
“夫,夫君,我们洞房吗?”
邵舒的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敛气屏息后,用以理智和道德说道:“俞晗芝,如果你此刻只是冲动或者气愤,不要做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冲动?气愤?后悔?俞晗芝心想,连名带姓喊她作甚,她难道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是在替自己着想?
真是个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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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邵舒不察,一双温软的手忽而握上他的手臂,一点点往下落,然后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一拽,另外一只手臂也伸了过来,紧接着双臂抱住他的手臂,胸贴了上来,若有似无地碰触着。
“怎么个后悔法?”俞晗芝抬眸,伸手,娇媚地抓住他的衣领。
“……!”邵舒觉得一股邪火猛然从下腹窜起,直往他天灵盖冲,天知道,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眼前更是他暗慕已久的姑娘!而这个姑娘着实是逾、越、了!
他深吸一口气,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拉远。
幸得他定力过人,岿然如山,准备转身离开,手心却被她一挠,她指着厚重的凤冠,两眼吧嗒吧嗒看他:“帮我拿下来,太重了。”
“好。”邵舒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按了按还在发痒的手心。
俞晗芝从铜镜中看他,瞧他松了口气的模样,暗暗笑了起来,有种轻易就拿捏了他的愉悦感,叫他拆了凤冠,是为了更方便做她接下来的事情呐。
她帮衬着邵舒也花费好一会才拆下凤冠。
邵舒望了她一眼,又飞速移开目光,生怕她又要拉住自己一般,侧着脸道:“夫人,早些休息。”
“嗯。”俞晗芝笑言,又拉住他的手臂,轻轻晃了起来,“你去哪?你我已是夫妻,难道不一起休息?夫君是,嫌弃我?”
说着,她将下颚靠在他的肩膀,双手搂住他的腰,抬着下颚,双眸又是吧嗒吧嗒望着他,小手还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来回动。
邵舒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死死地按住,另一只手托着她腰肢往自己怀中一箍,桃花眼渐渐暗了下来,忍无可忍,他不装了!
左右是被她利用,想怎么利用,那就利用个够!
”好,那便一起休息。”
俞晗芝笑了,从喉间嗯了一声,下颚动了动,就像是啄木鸟在邵舒的肩膀啄了一下。那一下,就啄进了他的心里。
“最后一次问你,可别后悔。”邵舒将她放开,勾着她的下颚,是要将她的神态看个清楚。
但凡她有一丝迟疑和不甘,他都不会继续。
可她没有。俞晗芝浅笑嫣嫣,一抹梨涡,点着头颇为郑重其事道:“我很清醒,上辈子从来没有这般清醒。”
“邵舒,我相信你。”她一字一句说着,那是她迟了一辈子的回答。
他前世总会问,“为什么不相信我是因为真的喜欢才娶你?”
她为什么不信?因为她当时心里只有邵禹那个潝潝小人,她的眼睛没瞎,心却盲了。她曾经以为邵禹就是她的爱情,可爱情怎么是为了谁而迁就讨好、迷失自我呢?
邵舒的长眉一皱,心想她相信他什么?相信他的为人?还是相信他在这般引诱之下,不会做出越轨行为?她是要架着他在火上烤啊!
“你在想什么呢?”俞晗芝的下巴还在他手里,轻轻地动了一下。
邵舒放开了她,握着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从江南嫁过来,受了不少委屈,瞧见我或许心中不快,你要怎么处置都行。”
只是别轻贱了自己,他的眼眸无比认真,像是朝神佛宣告一般。
俞晗芝怔怔地看了他一会,浅浅一笑,头往他怀里扎,双手搂住了他,瓮声瓮气道:“我道你怎么半天没反应?你是怕我受委屈?可我嫁给你了,你就是我的夫君。”
“明白吗?你是我的夫君,从此我们夫妻同心,一双两好,只为自己活着,不为任何人。”
她抬眸,丹凤眼里倒映着邵舒,见他忽然笑了,勾着薄唇,用力将她的腰肢一握,细细品味起“夫君”这两个字。
夫妻同心,一双两好?她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话说到这种地步,怀里的人又那般不安分,小手不时地戳他的胸膛和肩膀,邵舒的气息早就乱了,在自欺欺人的心里建设之后,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两人视线交错。
俞晗芝的眸光流转,轻咬了下红艳艳的唇。
那般勾人,邵舒的喉结一动,胸膛处是疯狂而猛烈的喘息,托着她的腰肢往上一抬,下一瞬脸庞压下,蜻蜓点水地吻上她的唇,只是那温软和饱满一碰触,顷刻间烈火燎原。
胸前的绣球碍事极了,俞晗芝毫无章法地解他身上的红绸带,半天都解不下来,索性一把乱抓,将他衣领都要扯坏了。她偷偷觑眼,却正好对上邵舒的视线,害羞又慌乱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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