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不介意。”
很快,两人便颇为顺利的交换了联系方式。
南平这才对他扬唇一笑,“那么,我们下次有缘再见。”说着,就想转身离开。
钟白鹤却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待她疑惑回头,他便向前指了指,“刚刚那位先生,似乎返回来了。”
南平神情一僵,立马转头看过,果然,瞿蕤琛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名廊道口,身旁似乎还有华栩骞的身影。
她突然有些不想同时应付这两人,便立马转身往后方跑去,“谢谢你,别跟他们说你见过我。”
“诶——等等,我有一个好地方,或许适合你躲着。”钟白鹤抬脚几步跟了上去。
南平听闻停了下来,莫名地看他几秒,发现实在探究不出什么,身后那两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她果断决定,“那你先带我去。”
钟白鹤点头,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把人带去了名廊尽头拐角处的安全通道,这里有一间不显眼的小库房,隐没在墙缝。里面空间很小,还有很大的机械运作声。
他不知按了什么地方,拨开了库门。两人一并躲了进去。
待库门一关,黑暗便淹没了二人脸上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南平纳罕,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朝四周狭小的空间望了望,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轰隆隆的机械声搅动,很好地掩盖住了二人说话声音。
“我自己无意间看到的,放心,这里很隐蔽。”
南平看着他,黑暗中见他似有些不适地偏过头,这才放松了一瞬。她虽然也不害怕这人会做些什么,只是突然以这种方式熟悉起来,未免太过戏剧性。
这又不是什么狗血小说。
无人说话,狭小空间便只剩下‘轰隆隆’的搅动声,在不停歇的运作。
两人贴着身子,靠得很近。呼吸自然也早已不分彼此地融合在一起。这里面似乎不能长久待着,氧气很稀薄。
可南平也不敢冒然出去,她得先躲过那两人,后面再做打算。至少得一个一个来,撞到一起,算个什么事?
想到这,她的大脑便逐渐有些昏沉沉的。
果然是有点缺氧了。
南平能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状况,她不由地离门缝近了一些,试图吸入一些稀薄的空气,来保持头脑清醒。
钟白鹤自然也能察觉到,他伸手把她拉了回来,提醒道,“别靠门缝太近,察觉到有人要出去,这门会自动开的。”
“……”
南平推了推他胸膛,“我头晕,你别晃我胳膊了。”说着,她的腿便有些软了下来。
钟白鹤及时搂住她的腰,把她的身体往上带了带,以防她摔倒磕着脑袋。
“你怎么样了?很不舒服么?”他低声询问。
南平无力地摇摇头,“别晃我…好晕啊…”说完,她在意识朦胧间仿佛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地叹息声。
紧接着,柔软冰凉的唇瓣便贴近了她,含住了她的唇珠。舌尖顺利无阻的撬开了她的齿缝,源源不断的气息便带了进去。
她潜意识里似乎察觉到了可以治疗她头晕的方法,有些回应性地攀住了他的脖颈。
钟白鹤身体一怔,随后眸色又沉入黑暗,愈发肆意浓烈地横行在她的舌间唇齿之中。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如疾风暴雨。
他紧拥她入怀中,似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一部分。两人嘴角间溢出根根波光流转的银丝。粘又腻,旖旎在整个机械躁动的空间。
被诺大声响掩盖住了“滋滋”沫津声。
这时,瞿蕤琛和华栩骞已离拐角处的通道愈发靠近,两人细碎的交谈声穿过门缝涌进了二人耳里,听不分明,可却能让人清醒一瞬。
二人唇瓣分离,轻微低喘着,待平复一阵,钟白鹤忽然又吻了上去,温热湿润的触感传来,仿佛还夹杂着一丝清冽的雪松香气。
一门之隔的距离,气氛却大为不同。
待不算友好的对话声逐渐消失,南平便立时推开了他,靠近门缝边,等空间有自动感应,门缓缓打开,她才撑着胳膊,有些踉跄地走了出去。
大量空气如养分一般扑面而来,她仰头大吸了几口,待身体恢复正常,她才转头瞥了眼已经从库房走出来的钟白鹤。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只简单对视过,她便提着裙摆往名廊外的另一边离去,直至背影消失不见。
钟白鹤敛下眼眸,这才不再看。乌黑的瞳孔里似乎隐藏着什么晦涩的情绪。他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黏腻的湿热感传到指腹,垂眸看去,难得笑了一下。
第221章 Chapter 221 暗涌 (三更……
而另一边, 南平则先去了一趟卫生间,她照着镜子,发现口脂果然被吃的一点不剩。便低头打开手包, 掏出口红补了起来。
好在嘴巴只是微微有点肿,看着并不明显, 反而脸上的气色更红润了些。
她补过妆,又收拾了一下。打算重新去会场,回到华栩骞几人身边。
这个时间, 舞池的舞会已经开始了。
“你跑去哪了?!刚刚小舅舅他们找你半天都没找到, 能不能让人省心一点!这可不是随便过家家的场合, 随你到处乱跑的。”程又薇见她过来, 当即就瞪眼数落起来。
她本来心情就不爽快,教训起南平自然更解气。
可惜南平这会心情也不是很好, 何况本来也不是她自己想离场的。她眉梢挑起的弧度透出几分冷艳,贴近程又薇肩膀,头偏了过去,用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挑衅道, “姐姐,我没心情跟你吵, 你若是还想惹我,你就试试。或许能让你在金池一举出名呢。”
“你——”程又薇脸色一变,刚转头想扇她一巴掌, 手腕就被南平给攥住了。
南平朝她亲和异常的笑了笑,“姐姐怎么又生气了?生气会老的很快的。”说完, 她便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向前走了。徒留程又薇面色难堪的停在原地。
华栩骞和程景明正神色严肃地谈话,二人皆是背对着南平的方向, 所以并未及时看到她。
待南平凑近询问,他们转过身来,眉宇间的凝重才卸了一半。
“南平,你去哪了?刚刚小舅舅找你很久都没找到,差点就派保镖去搜整个游轮了。”程景明神情严肃,眼底含着几分担忧与后怕。
“我去卫生间了啊。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南平冲二人笑笑,立马宽慰道。
华栩骞一时没有说话,只看了看她,见她确实不像出事的模样,这才放下心。转头吩咐程景明先去把房间布置好,放置一些食物,一会让南平先回去休息,可以安静的吃点东西。
程景明点头,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舞池区。
“刚刚瞿蕤琛也同我一起来找你了。”华栩骞平静叙述道。
见南平点头,随意地回了句,“是吗”
他眼中情绪又变了变,“所以你们?”
“对,以前是男女朋友关系,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南平解释着,神情并无任何变化,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华栩骞静默,片刻问了句,“房间应该也布置好了,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可南平却摇头,随后似看到什么熟人一般,提裙往舞池中央走了几步,还不忘转头交代,“华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去跳个舞放松一下。”
华栩骞一愣,见她的身影走入人群,停在一个年轻男人面前,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滋长了出来,有渐深的趋势,全然不受他掌握。
“跳舞吗?”南平走到傻愣在那的男人面前,笑着邀请道。
“真的…你要和我跳吗?”董嘉勋有些语无伦次,更有几分受宠若惊。
南平点头:“当然。”,见他仍旧呆在那不动,又笑问:“难道你不愿意?”
“愿意,我非常愿意的!”董嘉勋立马伸出手,神色欢喜地做出邀请姿势。他从进场开始,眼神扫到南平身影时,关注就没能移开。只是他并不敢上前打扰她,怕引起她的不喜。
哪里还能想到南平会主动邀请他跳舞,这简直比他做的梦还虚幻,不真实。
两人拉着手走到舞池,缓步跳起了交际舞。舞池中注意到这对俊男美女的人很多。而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二人跳舞的人亦是不少。
“这么久了,你那傻弟弟似乎还没能过情关呢?”
“随他去,总要栽了大跟头才能长记性。”董昌黎嗤笑一声。
“啧啧,你这哥心够狠的。”
“行了,没听出来吗?他这是管不住,不想管了。”
几人笑了起来。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那个弟弟,陆二真在国外出事故没了?不是说也才没醒几个月吗?那段时间你那小妈可没少参加贵妇宴,帮他儿子回国做铺垫呢。”董昌黎觉得有些荒谬。
“嗯,骨灰盒子都运回来了。”陆远清神色淡淡。
“我去,那看来还真是没了。”
“没了好啊,我看那小子就不是省心的料。”几人摇头。
陆远清听他们说着,只扯了扯嘴角,似乎不想谈论这事,只喝着酒,没回话。
同样注视着舞池那二人的还有孟观文几人,他转头瞥了眼神色还算镇定的瞿蕤琛,调笑道,“没关系吗?你的小女友在跟别人一块跳舞呢。”
“你别乱说,他们分手了已经。”言知洲插空补了一句。
孟观文似笑非笑地看了言知洲一眼,又转头与李华朗说笑道,“得了,好不容易出个有家室的,这下又跟我们光棍团一个队伍了。”
李华朗淡淡看他一眼,没认同却也不吭声。
“啧,你也是个闷葫芦。”孟观文颇为嫌弃地摇摇头,有些纳闷,“我说你年少时也挺气盛的啊,怎么年纪大了,越来越锯嘴了?”
“你能不说话么?”李华朗瞪他一眼,眉梢扬起,总算显出点人气。
“对嘛,你还是这样看着舒服点。”孟观文笑得很贱,手里的酒杯被他晃得好似在摇骰子。
Tmd,这贱人怎么是孟家的人?
李华朗黑线,心底吐槽了一句。随后又不耐烦地饮了一口酒。转头问起一旁一直没出声的樊九潇,“九少,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了。”
樊九潇见他状态不是特别好,便点了头,“嗯,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待李华朗只身离开,孟观文才耸耸肩,“真是没意思。”
“行了,你们要是也想去休息,就自便吧,我这里没什么事。”樊九潇指节点了下膝盖,笑着颌首道。
“那可不成,我还是在这待着吧,回去了更无聊。倒是你们二位,我看精神状态都不佳啊,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得好。”孟观文颇为体贴地冲身旁二人关心道。
言知洲虽习惯这人假惺惺的犯贱了,却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是实话,瞿蕤琛毕竟是失恋了,应当是没心情应酬说笑的。
至于他自己,到现在也说不清那种情绪是什么,好像不具体,却很有存在感。到现在看到那人,都会下意识有所反应。原本以为这一年时间不见面,能变淡的。
他不免自嘲一笑。
“蕤琛,我看我们也去休息休息吧。”
瞿蕤琛看着舞池中的那抹倩影,眸色逐渐变沉,并不回言知洲的话,只端起来酒杯把里面的酒都一并饮入腹中,这才觉得心脏舒服些。随后把酒杯一掷,起身独自走了。
言知洲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难免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哎呀呀,自古深情留不住,看着是被伤狠了,我看知洲你还是去劝着点吧。”孟观文双腿交叠,摇头叹息。
言知洲不想搭理他,只跟樊九潇打了声招呼,便抬脚追了上去。
等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人群中,孟观文才有功夫说一些正事。
“我看瞿蕤琛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根本不需要我们大费周章的布局,原定计划不改改?”他收起调笑的性子,一时正经了不少。
樊九潇垂着眼睫,云淡风轻地笑了下,“又不是伤了脑子,他是个越痛越会争的人。”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让孟观文一愣。随后似乎品到了什么味儿,不由咧嘴笑开,“你说的对,还是我目光短浅了。”
樊九潇笑意不变,只是摇头,“你别装了,有时间盯着点言知洲,他虽然起了些别的心思,但终究还是重义,不肯撕破脸。”
孟观文闻言,哂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评价了句,“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这时,乐曲演奏突地转了调,变得越来越欢快起来,舞池中一对对男女随着旋律旋转着,绽开的裙摆相互交际、对调。宛如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
樊九潇眼帘微拂,视线又落回了舞池中央,在听到音乐准备再次升调时,他站起了身,这会儿就应该更换舞伴了。
交换舞伴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南平听着曲调旋律正常脱离董嘉勋的手旋转了几圈, 后准备再转回去下场时,接住她的却是一个令她意料之外的人。
她不由地有片刻的怔松,直到那只手覆盖上她腰间, 右手与她掌心相扣时,她才不由自主地又顺着音乐重新舞动。
由于距离太近, 南平不可避免地闻到他身上清冷的气息,冷冽如山涧泉水,又似乎混着初晨的清风, 沁人心脾地好闻。
她鼻尖不可察觉地动了动, 纤长的睫毛晃动着, 抬眸看着对方的眼神里, 有几分好奇,却又好似期待他主动说些什么。
樊九潇见她打量他的视线直白, 直勾勾的眼神凝视在他脸上,眼眸在水晶吊灯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透亮,如皓月皎洁,令人心悸。
“你很惊讶?”他低声轻语, 面不改色道。
南平偏了偏头,遂即不假思索, “当然,毕竟还从没见过九哥你跳过舞,这不是很神奇?”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樊九潇眉眼很浅地弯了弯, 神色平和,并不反驳她的话, 也不做任何多余的解释,只是自然地说起了别的,“你说的对, 不过我确实有事找你交易,这会才有机会跟你说。”
南平眨眨眼睛,做了个洗耳恭听的表情。
“你不是想要继承人的身份么,我可以帮你。”他说得仿佛很轻巧,像是在说你不是想要这颗糖吗,我买给你。带着几分随意的漫不经心,却又很坦诚。
樊九潇不是个在意权势的人,这是南平对他最直观的感受。
或许是从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生来就有别人给不了的底气。所以他说出口的话,几乎都是认真的。
南平静默了片刻,少见的没及时回话。倒不是她谨慎,而且她在好奇他口中那个交易到底是什么,值得他如此大手笔铺张。
樊九潇见她思绪着,并不着急。只温和的看着她,神情自若。
“所以你想跟我交易什么?九哥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可如果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我恐怕没办法帮你解决呐。”南平转而装作无奈地耸耸肩。
她还是想试探一下,这事的棘手程度。毕竟对方提出的诱惑,确实对她有利。如果她能办到,那为什么不呢?
只看这费力的程度,到底有多大了。
“不是什么难事。我要除掉一个人,他最近动作太大了,影响到我樊家的声誉。或许不在那个位置上,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樊九潇如是说着,在南平猜测那人是谁时,他又开口,“如果为政者总是在感情用事,那怎么能好好地为人民服务呢,瞿蕤琛下马,你也会欢喜吧,十一。”
他依旧微笑着,专注的注视着南平,视线像是变成了一张透明的蛛丝网,带着狩猎的争分夺秒感粘住了她,可又显得如此平易近人,缓慢且合理地深入其中。宛若一个不带任何私心的窥视者,盯着她的眼神深邃绵密,却没有任何破绽。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让我苦恼。若是失去了威慑力,我当然是欢喜的,即使那可能会废点功夫。”南平蹙眉笑起来,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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