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文咬牙,边揉着被咬出一排牙齿印的锁骨处,边抬脚勾上去。正好绊住了南平的腿,一不留神,就摔在了廊道的地毯上。
眼见她撑起手臂还想跑,孟观文也顾不得疼,立马躬身覆上去,环住了她的身体,把她禁锢了起来。
谁知南平还在挣扎,转身抬起胳膊肘就想给他下巴来上一击,刚吃了亏的孟观文哪能还上套,立马就俯身压了下去,顺便把她的两只胳膊都抬了起来,越过头顶,扣在了地毯上。
“可以啊,牙尖嘴利,你属狗吗?”他恶狠狠地盯着她,右腿抵在她双腿中间,防止她抬腿踹人。
这女人喜欢玩阴的。
“松开!细狗。”南平骂了一句,开始对他进行人格上的侮辱。
孟观文哪能听这个,他正好还没报她那句小的仇呢,这不是正正好了,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得抬起来。
伸嘴就啃了过去。
像只不会接吻的狼崽子。
因为被狠狠捏着下巴,南平被迫只得张开嘴。正好给了他可以发挥的空间。
带有攻击性的,激烈的,横扫每一寸领地。像是食人花吃到食物闭合的状态,吮吸着食物最嫩的部分,分食嚼碎。
任血液流进喉咙里。
热气蒸腾,气息交错。黏腻得像芦荟胶撕拉开的不明产物拉丝后滑落。
在分开时,还落入了脖颈。
南平喘息着,起伏的胸口晃荡在孟观文眼前,刺眼的冷白色,如连绵不绝的丘岭,看着极有存在感。
他莫名盯了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眼神闪烁着古怪的光芒,笑着说,“话说,我还没还你一口呢。”
还没等南平平复下来,便吃痛得皱起眉,眼泪瞬间没过眼睑,“孟观文,你该死——”
话还没说完,随之而来的灼烧感便让她浑身一颤,她垂眸凝去,只能看见他黑如墨的发顶。
南平眼神一横,猛得抬腿,孟观文见她又挣扎起来,立马松口,伸腿压制住了她。
“怎么?我就是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就不乐意了?天下哪有像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呢。”他笑起来,眸色亮得惊人。
却见她并不答话,而是又盯着他的脸久久不吭声。
孟观文探究的神色刚镀上眉头,便见她朱唇轻启,细小软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你好像演得很投入啊。”
他瞳孔骤缩,僵在原地。桎梏住她的力道随之一松,南平趁着这个间隙,立马挣脱着猛得推开了他,迅速起身跑远了。
待孟观文反应过来,也只伸手抓住了一条被灯光照得反射着五彩斑斓的飘带,光芒扎进他的眼球,让他恍惚片刻。
随后他起身,握拳摩擦过嘴角,盯着前方的脸色阴沉至极。而在感受到手指处沾染的湿润触感时,又怔松了一会。
恶心死了
南平一路踉踉跄跄跑过好几个房间,行到拐角处的尽头那间标着名号的独立套房,她才停下脚,缓慢靠近,走到门前,故作急促地敲了两声。
很快,房门便开了。
先映入南平眼帘的是言知洲的脸,只见他看到她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意识到她是来找瞿蕤琛的,又立马暗了下来,再之后又眼尖的观察到她不对劲的地方,担忧夹杂着浓烈气愤的情绪,便完全覆盖住了整个眼底。
他侧身让她先进来,待关上房门,才立马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言知洲的怒意在看到后背被扯乱了的礼服那刻,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一拳打在了墙上。
倒是给南平吓了个激灵,当然这是演的。她一直都知道言知洲对她的那点想法,会这么生气,这并不奇怪。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是刺激到他了。况且肇事者还不是他的好哥们瞿蕤琛。出于兄弟情份,他当然也是有资格替瞿蕤琛生气的。这是他觉得理所应当的心理状态。
不过南平并不打算直接告诉他,她都说了的话,还怎么达到最佳的效果。况且,她现在是个酒醉的人,情绪波动是很容易放大的。
于是,她异常嚣张的推开了他,一副猫咪受到伤害应激了的反应,独自跑到客厅的沙发处抱住了双腿,蜷缩起来。
你自己慢慢去猜吧。
“南平,你是醉了吗?”言知洲向后踉跄几步缓过神来,抬脚走了过去,边说边蹲在了她面前,“你先跟我说,蕤琛他在洗澡,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尽量放轻声音,双眼平视着她,眼底的疼惜和隐忍仿佛在做争斗。
后见她根本不搭理自己,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要瞿蕤琛”这五个字,他不禁心脏一缩,伸手辖制住了她两边的肩膀,“南平,告诉我,是谁伤害你?”
别问了大哥,要是告诉你了,还有瞿蕤琛什么事,自己去查不行么。
她略略掀起眼皮,有气无力的瞪他一眼。仍旧是什么都不说,抽空还给他来了一脚,送上一句“滚蛋”套餐。
言知洲立时抓住她的脚踝,沉下眼睫,手指迅速收紧,见南平眉头蹙起茫然地看他一眼,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这个反应不太对劲。
不由松开了手,胳膊垂了下来。
只是仍旧不死心,“你哪里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可以吗?房间里有药箱。”
南平抿着唇,一双迷蒙的瞳孔注视着他,像是看不清他的脸,她手撑着胳膊,偏头倾身探过去,“你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是言知洲,你不记得我了?”他看着头与他越靠越近的南平,近得连她粉唇上的洇湿,唇瓣缝隙中的小巧舌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随即眸色一暗,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原来你是言知洲啊。”南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绽放的美丽映衬得她十足的诱人,甚至能清晰的观察到对方喉结的滚动,她像个好奇宝宝,伸出手刮了一下。
被刺激到一般的言知洲,瞳孔地震,立马向后仰去。
摔在了地毯上,一时没回过神,只是怔在原地没有动。
这时,正好瞿蕤琛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听到一些动静,眉头蹙了蹙,也顾不得穿上外套,直接穿过走廊,去了客厅。
他此时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状态,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珠,从他流畅立体的轮廓划过,溜进了v型领口处。
“这么大的动静,是谁来了?”他话音刚落,便见南平和言知洲正已一种奇怪的姿势对峙着,氛围还弥漫着一丝暧昧。
紧接着,他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南平泪水涟涟的落在脸颊上,眼神间含着十足的受伤,瞧见他的身影出现,立马光脚跑了过来。
瞿蕤琛自然而然得敞开双臂,一把把她跑了起来,把她的腿盘在他的腰间固定,防止她掉落。
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不禁心口处泛起了强烈的疼痛感,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脸亲了上去,把她脸上的泪珠全都舔舐掉。
“怎么了?言知洲欺负你了?”
瞿蕤琛凝眉问道,并没往言知洲的方向瞥一眼,只等她不再抽泣,朦胧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才看出她的一些不对劲,“喝酒了?”
随后又注意到她礼服上皱皱巴巴的痕迹与深红色的红酒污渍,最显眼的还有胸口处的一排深深牙印,神情霎时阴森可怖起来,“谁弄的?”
他手指在牙印处强行擦拭了几下,直到南平疼痛不耐,扭动着身体想要下来,瞿蕤琛才松手把她放了下来。
随即也没再问她,而是走到言知洲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幽寂而危险,像一条蛰伏很久准备狩猎的豹子,“起来,我有话问你。”
言知洲也冷冷注视着他,撑着胳膊站了起来,只是还没等他站稳,就被对方重重打了一拳,直接让他摔在了茶几上。
他嘴角流出一丝血痕,后知后觉才觉得疼痛。
“那印子是谁咬的?”
这一句无疑是在火上浇油,燃得更快。恰好言知洲也有火发不出,回神过来重新站起身,又狠狠还了回去,吼道:“我他妈也想知道啊你问我?!”
很快,两人便扭打在一起,一时脸上纷纷都挂了彩。
南平看得一阵无语,她揉了揉胸口处的牙印。想着也差不多了,转身便走去了入门口,开门跑了出去。
她可不乐意留着劝架,况且你指望一个喝醉了的小女孩,能干点什么好事呢?
第226章 Chapter 226 顶楼
南平从瞿蕤琛套房出来后, 并没有急着回房间,而且按照原计划先找个地方躲两个小时。
她轻松地避开了所有摄像头的区域,一路乘私人通道到了游轮顶层的花园茶室。
这里很多名贵独特的花种, 甚至形成了一个诺大的花圃围绕着,非常适合隐藏。且夜晚温度低, 这上面很少有人上来,更何况还是在最顶层,即便有人来, 诺大的花园圃子, 想要及时发现她, 也是不容易的。
果然, 南平上来的时候,这里空无一人。
她满意地环视四周, 最后选了一个靠近辅助通道的位置,这里是单独供金池的侍者上来打扫用的,只是位置非常窄。道口被藤蔓和花枝遮挡住,非常隐形。原本这也是刻意设计的, 目的就是为了美观。
很少有人会关注这处。
大多数人上来喝茶也只是坐在茶几沙发上,闲聊片刻, 吹吹海风,便会返回。
不会停留太久。
这里打扫的很干净,南平也实在有些疲乏了, 想也没想,便直接躺在了地毯上, 打算闭目养神片刻。
殊不知是她之前精神过度集中还是体力上的透支,一放松下来,立马就陷入了睡梦中。连有脚步声传来, 也毫无醒来的征兆。
钟白鹤是上来喝茶看书的,他大姐知道他喜静,让侍者推荐了游轮上几个茶室所在地。他瞥了一眼,随意指了一个。没成想竟然误打误撞地来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
他走到茶室中心处,躬身把书先放在了茶几上,没有急着坐下,而是去了移门边,这里四面都是可推拉的玻璃幕墙,倒是很适合赏景。
钟白鹤走了出门,双臂微微交叉撑靠在扶手栏杆上,八一四八一流9流三。俯身向下看,平静着凝视着湖面被风晃起的阵阵波纹,在船身霓虹灯的映照下,满是珠光粼粼。
他久久注视着,脑子里想得却是国外的那次木仓击暗杀,原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最后却是不自量力,永远倒在了那片血泊之中,到死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钟白鹤闭上眼睛,感受到了心脏跳动的规律,遂又垂下头,睁开双眸笑了。
天下之大,那么多奇幻的事不能做任何解释,他如今能活着,已然是好命。
所以,自他回钟家之后,他就开始信佛了。
钟白鹤吹了一会湖风,感受到夜深微凉,便转身回了茶室内。
关上门的那刻,无意间瞥到了一双白嫩的赤足,隐在花圃深处,如若不是这扇移门靠后,他都不一定都察觉到。
他拧着眉慢慢走近,脑子里还在思绪着是不是哪家纨绔子弟玩死了一名女侍,丢在了这里没有处理。毕竟这种事,常有发生。
待愈来愈靠近,他先是半蹲下,伸出手微微触碰了一下脚心,是温热的。他眼皮抬了抬,放松了下来,活着的还算他运气不差,不然这处没有监控,还真不好说是谁把她弄上来的。
钟白鹤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让人上来处理,他边伸手拨开花枝的遮挡,边通着电话,直到垂下头彻底窥见了真容,不由地身形一僵。
电话那头人声传来,还未说什么,他就立时挂断了。
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钟白鹤一顿,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些复杂的情绪,随后视线瞟到了她胸前那处已经变得有些浅粉的牙印上,不免呼吸一滞。
瞳孔晃动间,晦暗如深潭的眸子变了又变,直到手心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神情才归于平静,终是克制下来。
他脱掉了身上的西服外套,俯身轻轻盖在了南平的身上,没过她的胸前,直到她只露出一张岁月静好的脸,他才俯瞰着,脑中的回忆像是走马观花,迅速就过了一遍,定格在这张脸上,旧日之事却无比的清晰浮现。
钟白鹤手指微微触动,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却止步于半空,之后握成拳漠然起身,那漆黑的发被风吹拂着,自然垂落在他的额前,苍白的脸色被顶光照着愈发白冷逼人,莫名给人一种了无生气的绝望感。
半晌,他似乎看够了,向后退了两步,发现这个视角完全能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腿,随后观察了眼四周摆放着的盆栽大小,眼神选定了两盆,手脚都极轻地搬起,后放落在她身旁,完全隔绝了一切有可能窥见的视角。
而后,钟白鹤才默然片刻,转身向沙发走去,却在走得半道上又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向后睨了一眼,他眸光深而静,锁定那处被藤蔓花枝遮挡的阴暗处,莫名眉梢一挑,原来这处也是个有秘密的地方。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似浮现了零星笑意,遂不再看,踱步回到了茶几中心区,缓缓地落坐在沙发上。
先是慢条斯理地倒茶小酌,而后才拿起茶几上的书翻看起来,身形好整以暇地倚靠在沙发上,专注的模样像是很投入一般。
至少落在程景明的眼里是这个印象。
程景明也是上来的巧了,他来的时候,钟白鹤刚看完最后一页,而南平也不知何时,被脚步声惊醒,她先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盖在身上的浅色西服,后又不得不屏住呼吸,仔细倾听起茶室中二人的对话。
“真是很抱歉,打扰这位先生看书了。我是程家长子程景明,不知您如何称呼?”程景明向前走进,客气地交际起来,边说着还边环视了一下茶室内的布局,只是脸上笑意温和,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钟白鹤瞥他一眼,随后合上书放在了茶几上,淡淡眸子注视着来人,轻声回了一句,“钟家钟白鹤。”
钟家的人?
程景明心底诧异,他倒是不知道这位还是个身份极贵重的世家子,这倒是难办了。姑且只能赌一把脾性如何,至少看上去不像不讲理的,除了性子似乎冷了点。
“钟先生,认识你很高兴。”程景明笑着,又道,“我无意打扰钟先生看书,只是上来这里看看我妹妹在不在。这么晚了,她还没回房间,又联系不上她,实在是很担心。”
钟白鹤静静地听着,点头,“能理解。不过茶室从我进来以后就一直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并没有旁的人进来,程先生可能找错位置了,何况晚上顶层夜风大,很少人上来的。”
程景明一怔,“那可能真是我找错地方了,不过——”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对方单薄的白色衬衫,视线交错间,不动声色地问了句,“顶层风凉,怎么钟先生也没穿个外套上来?”
“很奇怪么?”钟白鹤自然而然地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缓慢地削了起来,“晚宴喝了酒,比较燥热,不穿外套上来,也很正常吧,一会削好了程先生要吃吗?”
程景明有些探究地瞥了眼他的神色,似疑惑不解,“那边不是有侍者削好的么?钟先生又何必亲自费这个力。”
“我喜欢吃新鲜的,何况一整个吃下比较能满足我的口腹欲。一片一片的吃,程先生不觉得这里面的水分都变少了吗?就像是被人偷工减料偷去了一部分似的,甚至有时候还得与人共享,这好像不是一件很卫生的事。”钟白鹤蓦然勾唇笑了一下。
又似回神过来,“我说太多了,程先生想吃这种片式的,拿这盘给你吧。”说着,他就把面前放置好的水果盘推了过去。下巴轻抬,示意他尝尝。
程景明虽觉得这人说话奇怪,给人感觉也很缥缈,但耐不住人家身份贵重,不想得罪了,只得礼貌上前端起了果盘,拿起果叉叉进了一片果肉里,象征性地吃了一个。
这时湖面的风浪又起,一并灌进茶室,带起一阵花香,满室的花枝随风摇曳着,晃动的姿态像是轻盈的舞女,自由恣意。程景明感受着这风,蓦然想起南平在失踪前一直嘟囔着想出去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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