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发热,似能灼烧殆尽对方。
他莫名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抵舐着。察觉到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身体,他又逐渐加深了这个略显缠绵的吻。
两人似乎都陷入了忘我的境地。
南平眼眶里溢出水光,微微眯着,环绕在他脖颈处的手臂渐渐无力地软了下来。
舌尖摩挲的触感,似乎让华栩骞着迷。他突然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沉溺在其中。继续肆意横行。
可是好景不长,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成功打破了此间的所有暧昧上头。
南平状似猛然清醒过来,伸手推开了他,挣脱而去,只是在她挣脱后的下一秒,华栩骞又把她捞了回来,她光洁的后背对着他的脸。
华栩骞停顿片刻,又果断俯身吻了上去。
一把把她以抱小儿的姿势抱了起来,抬脚进了浴室,把人放在了洗漱台上。
他在她颈脖间又啄了一下,才嗓音低哑地说道,“你先泡澡吧,我去开门。”
南平只得乖乖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回话。
华栩骞转身离开浴室,走到了门前。拧开了门把手,入眼便见一名侍者手里捧着一个礼盒,微笑地望着他,道:“华先生,请问二小姐在吗?这是九少让我送来给二小姐的礼服。”
华栩骞睨了一眼礼盒,神情漠然地回了句,“不用了,你拿回去,就说二小姐的礼服已经选好了。”
“……可是”侍者有些为难起来,“九少说,这件礼服二小姐一定会更喜欢的,请二小姐务必收下。”
华栩骞蹙眉,眼底已然有些不虞的情绪,只可惜理智终究占了上风,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我会转交给她的,你去回话吧。”
“是,多谢您的理解。”侍者朝华栩骞躬身鞠了一下,便低头转身离开了。
华栩骞关上门,垂头又凝视了礼盒几秒,伸手把礼盒盖子掀了开,一件漂亮华丽的玫瑰礼服霎时映入眼底。
不可否认的,它确实很适合南平。
艳丽又张扬,不同于南平带回来的那件白色礼服,低调淡雅。
而毋庸置疑她显然更适合华丽的东西。能把她的美,发挥到极致,丝毫不掩藏。
一朵盛开得极艳的玫瑰,当然很多人都想摘下它独自享有,可也很多人都想把它藏起来,只为自己开放。
她只要穿上了这件礼服,自然而然就会吸引那些窥伺的人连绵不断的蜂拥而上,像是无数只惹人厌恶的苍蝇,贪婪又丑陋。
华栩骞静默了几秒,指尖在玫瑰礼裙上摩擦了一下,半晌,又盖上了礼盒,把它放在了一边并不显眼的位置。
他眸色昏暗,只身走过廊道,粗粝的指腹便按下了关灯键,“啪”地一声,一路脆响,黑暗笼罩进他的眼眸,把那层墨色溶于晦暗之下。
浴室的灯光朦胧间透出门缝,映在他的脸颊上,叠出大片阴影。锐利分明的下颌角跃出阴影面先一步进入其中。
只听“咯吱”一声开门声,高大挺阔的背影瞬间被那抹黑暗中独有的光源顷刻吞噬。
再听“咯吱”一声关门声,衣衫尽褪的结实麦色也顷刻没入了浴缸之中,与那躯白腻所交叠融合在一起。
直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才又如疾风骤雨般,遂着波纹有规律的晃动起来。
瞬间点燃了满室的旖旎缱绻。
第230章 Chapter 230 受伤
清晨的朝阳缓缓升起, 渐渐洒满整个湖面,反射的波光映照在偌大的游轮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宛若无边绚烂的一道风景线。
阳光从玻璃窗帘中照射进来,温和的暖意又覆盖上了二人重叠的身躯。
没错, 南平是被吻醒的。
一连串细密的吻落了下来,在她皙白的脖颈、锁骨划过,察觉到她醒来, 才不再克制地又抵上了她的唇, 辗转反侧间两人紧密贴合着, 不留一丝缝隙。
华栩骞把她抱在怀里, 南平甚至清晰地能感觉到舌头末梢神经,传来的温热酥麻感, 以及那似被充气筒加满气的长形气球,开始充满凶狠的焦灼之意。
似乎充气过度,马上就要爆炸。
紧接着,她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随后似乎又忘记了思考般,觉得自己像是飘到了柔软的云朵上, 在上面起舞翩翩。
突然,随着一阵疾风骤雨,她的指尖锋利地刺挠过对方的背部, 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在第二次停止动作时,南平终于偏开头, 以推拒的姿势脱离他双臂的禁锢,瞪大眼睛嗔道:“不许再来了!”
见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眸因剧烈运动和生气的情绪, 带出些氤氲嫣涩的湿濡感,甚至连唇瓣都是娇艳的红。汗渍浸湿了她的额发,鬓边贴合着的几缕卷曲紊乱的碎发,此刻都显得无比可爱勾人。
华栩骞见她这幅活色生香的娇嫩模样,只觉得依旧干渴无比。
他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眼底的炽热却仍未停歇。好似有种贯穿胃部的饥饿感,犹然升腾燃烧,更加迅速地侵蚀了他的大脑神经。
这种感觉让他想要快速进食以填饱肚子。
华栩骞在静默中打开了盒饭,忽然一阵扑鼻的香味缠绕进他的鼻尖,像是吃进了嘴里的一口糯米饭,口感软糯,芬芳四溢。过了两个小时,才仿佛全部都化作了营养,填进了他的肚子里。
这一瞬间的餍足感,让他整个人都鲜活生动起来。这辈子好似了重活一次,才有如此的感受。
时间不知又过去了多久。
直到天花板的吊顶水晶灯,被金乌照射散发出流光溢彩,光源变得更柔和温暖,这场进食的喧嚣才彻底结束。
说实在的,南平其实并不怎么抗拒华栩骞的触碰,人的本质是遵从内心,她的内心需要一些欢愉,且这个对象她不排斥,就足够了。
只是等到她现在泡澡,还依旧感觉有些晕沉沉的时候,突然又后悔起来,果然体能差距就是悬殊的,更别说这男人还是练过家子的,结实的要命。
她似没骨头一般懒散地靠在浴缸里,眼皮耷拉,眸光滟涟。漫无目的地视线飘散着,一节宛如藕节般白嫩的手臂搭在缸沿上,仿佛与昨晚的姿势相重合,只是少了那应有的力道,不再收紧指节,随波纹晃荡。
南平洗完后出了浴室,便见华栩骞已然吩咐人送了餐食进来。她在进餐的时候,对方便去浴室清洗。正好点的都是她爱吃的食物。
介于这人的细心程度来看,似乎又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
毕竟人有权有颜又有钱,即便偶尔拿来用用,她心理也不会有任何负担。
再说,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手上能用的资源自然是多一些,再多一些,才更安全。
南平不相信任何人,底牌要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
想到这,她又不免沉思起来。瞿蕤琛应当是还会再来找她一次的,他昨天没找到她人,又收到了孟观文带来的刺激。若是一会找上门,看见华栩骞在她房间,会是怎么一个场面?
要不要避免一下呢?
还是说……
“在想什么?吃饭都不专心。”
华栩骞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白色毛巾,只见他随意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见她一边嚼着食物一边发呆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便把毛巾丢在一旁。落坐在她身旁,把人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柔声询问起来。
南平回过神,咽下嘴里已被咀嚼的糜烂不堪的牛肉,眨了眨清澈明亮的眼睛,轻微张开了嘴,指了指,“感觉被肉卡住牙缝了,你帮我看看。”
华栩骞一愣,随后眸色便肉眼可见的暗了下来,他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然后凑近看了过去。
看见她因张嘴太久而舌尖变得愈发湿润的样子,他眼神突然一热,立马低头吻了上去。
足足五分钟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半小时之久。
南平有些迷茫地望着他,华栩骞便彻底没辙了。抱着她就在沙发上一起玩起了闯关小游戏。
不知不觉,玻璃窗外金色的光线变得越来越刺眼灼热,这才发现,两人竟然闯到了中午。而且还相当的契合,食髓知味的异常。
“落幕会要开始了吧……”南平朦胧的眼神望着对方,汗液浸透着她的脸颊,又带出被热意渲染的粉。
“不重要,晚上才是正式的舞会。”华栩骞亲了亲她精致的眉眼,把她包裹的更加厉害。伸手扣住了她悬在空中的手指,穿过指缝,十指相扣。
南平侧过脸,又开始仰头。
华栩骞会意地让那片山丘纳入他的齿贝之中。
直到有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才打破了套房内的一切动静。那人或许是察觉到沉寂的时间过于漫长,不免手上敲门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不知过了过久。
套房门才缓缓打开,而想见的人却已然换了张不熟面孔。
“你怎么会在这儿?!”瞿蕤琛冷声,眼底的寒意阵阵都如刀锋般泠冽。他看着华栩骞身上只穿了件要松不垮的浴袍,胸前膛露的胸肌不知是水未擦干,还是留下的汗液,津津发亮,让他异常不爽,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
可华栩骞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神情淡淡地睨着他,倚靠在门边,“瞿先生,有事?”
瞿蕤琛本就一夜没睡好,如今来找人,自然不会再想浪费时间,他胸口起伏了一下,只觉得呼吸似乎平稳了一点,才要准备往里走。
华栩骞眸色一凝,直起身子挡在了他面前,不让他再前进一步。
“我说让你进了吗?”
瞿蕤琛冷笑,“滚开!”
他伸拳猛地打了过去,华栩骞瞬间接住他的拳头,反身扣住他的手臂,瞿蕤琛抬膝就要往上一击,华栩骞闪躲,两人立时便打了几个来回。
不过华栩骞毕竟是在摩斯家族纷争里斗出来的身经百战,一招一式自然更为狠辣果决,很快就占回了上风。
然而令华栩骞没想到的是,瞿蕤琛深知自己在功夫上不及他,所以目的自然不在打上,而是在对方的浴袍上。
两人扭打间,华栩骞上身本就松垮的浴袍中午被扯下一半,露出了结实紧致的上半身。
瞿蕤琛视线立马锁定他的后背,果然,就见一大片明晃晃的抓痕,现在还是有些红肿的状态。
他脸色骤变,太阳穴突突跳动着,浑身戾气暴涨,连着杀意都漫了出来。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瞿蕤琛全然丧失了最后那点理智,神情可怖,眼眶布满血丝,红的可怕。
随后,他垂下头,就在华栩骞以为他不再动作而伸手拉起了上半身的浴袍时,瞿蕤琛终于瞅准时机,猛然扑了上去。
来不及闪躲,这下就是扎扎实实地受了一拳重击。
华栩骞发出一声闷哼,嘴角溢出血丝,神情也瞬间阴鹫起来。振臂一推,猛然一个回旋,反身将人踹到在地。
只见瞿蕤琛的身体滑出几米,直接撞在了廊道外的白墙上。
这时隔壁的保镖们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赶了出来,一把压制住倒地不起的瞿蕤琛,转头看向华栩骞,等他的指令。
华栩骞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伸手抹了一下嘴角边,垂眸瞥了一眼,他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随后走出门外,半蹲在瞿蕤琛面前。
“你以为自己是谁?可以随便就打人么?”他带笑的眸色狭长幽寂,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绪,“我真是很好奇,我们的外交官大人,一贯的处事不惊,沉稳理智,怎么就成了一条到处咬人的狗呢?你真以为自己有樊家撑腰,便无所不能?樊老爷子已经老了,你要是真聪明,那就应该低调点才是,别总纠缠南平,她毕竟不是你的所有物。”
华栩骞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的脸,瞿蕤琛此时虽因腹部的剧烈疼痛,一时头脑空白,可耳边却仍旧能意识到华栩骞话音之外的含义。
他薄唇紧抿,被保镖架着的双臂无法动弹,只得狠狠盯着面前人,像是随时要咬破他的大动脉,置他于死地。
华栩骞见状挑眉,“南平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个固执到极致的疯子。”
瞿蕤琛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身躯一滞,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心口开始止不住的抽痛起来,那感觉,痛苦到比他腹部受的那一脚的力道,显然还要疼痛百倍千倍。
夹杂着令人呼吸困难的窒息感,胃中翻腾,莫名想要干呕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南平身穿一条纯白色茉莉花纹的淡雅礼裙,出现在了套房门口。
华栩骞听到身后的动静,还没来得及回头,耳边因动作太快而带起一阵疾风的身影,飞速从他身旁略过,而怔在原地。
只见那个身影,跑去了瞿蕤琛的身边,伸手推开了桎梏着他双臂的黑衣保镖们,两个保镖也因顾忌她的身份,不敢轻易阻挡她的推力,而是顺意踉跄去一边站着,眼神却统一看向了他们的头儿。
直到得到华栩骞的摇头指示,这才彻底束手退到了一边,离三人又远了一些。
“你怎么了?受伤了?”南平神色担忧地抚摸过瞿蕤琛苍白的脸、淤青的嘴角,“疼不疼啊?”
瞿蕤琛身体轻颤,低垂的头慢慢抬起,注视着南平的双眸满是伤痕,眼眶的红似乎泛起鼻息,撕扯着他的心脏。
“好疼啊…南平,我的心脏好疼……为什么”他红着眼眶,仿佛已支离破碎,近乎失神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心,覆在了他的左边胸口处,泪水一并滴落下来,沉重地砸在南平白皙的手背上,留下酸涩的灼意。
烫得她一颤,惯性使然般,想要立时抽出手来。
可瞿蕤琛却抓得很紧。
直到见到他这副模样,南平才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最后利用华栩骞来刺激瞿蕤琛丧失理智的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承受不起这样沉重令人窒息的痛苦情绪。
让她在这一瞬间停止了继续演戏的动作。
只回望他,注视他,直到他把她尽全力拥进怀里,才残忍开口轻呢,“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们好聚好散难道不好吗?”
瞿蕤琛身体一僵,沉默着,把人抱得更紧,仿佛只要他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不见。
华栩骞实在是看够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容忍瞿蕤琛了,他闭了闭眼睛,平复了心底涌起的阴暗情绪,抬脚向前把那抹纯白身影一把扯了出来。
拉回到自己怀里。
伸手示意下属,“把他丢去樊九潇那里,就说受伤了,让樊九潇叫私人医生给他医治。”
他勾唇,遂恶劣一笑,“正好,你可以去和孟观文做个伴了。”
第231章 Chapter 231 诡异
樊九潇看着躺在床上流着冷汗, 神情痛苦的男人,不禁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和不解的问道, “为了所谓的情和爱,你就可以无所顾忌给自己和樊家惹上麻烦?十一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疯狂?”
话是听了, 只可惜瞿蕤琛并不能回复他,他现在哪哪都疼,甚至心口的疼痛已经远远超出他所能控制的局面, 几乎是一想到她, 就不可避免的觉得钝疼, 仿佛像是在他的左心房安装了一台绞肉机般, 在绞嗜着他的心脏。
见他这副无力说话的鬼样子,樊九潇自然也不会勉强, 毕竟他不是真的好奇这些问题的答案。
他缓步走近,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垂着眼帘高高在上的姿态,给人一种讥诮讽刺的错觉, 可神情的担忧却让他看起来异常的宽和体恤。
“你大概是累极了,今晚的舞会就别参加了, 好好休息。另外,晚点我会让医生再过来你这边一趟,他现在也有点忙, 毕竟观文他——”
说到着,他似恍然想起什么停顿住, 立马转了话锋,道:“没什么,等你吊完这瓶水, 医生也就过来了。到时他会再给你检查一遍的。好了,我就先走了,你正好也可以睡一会。看你这副模样,昨晚怕是没有睡好。”
说完这些,他见瞿蕤琛似乎仍旧是没听进的状态,愣神地看着天花板的顶部,视线没有聚焦,宛如陷入了某种情绪里。
随后,只听樊九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遂拍了拍他的肩,便转身离开了套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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