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卢南平可以,那自己为什么不行?
这不公平。
蕤琛哥根本没有好好看过她。
郁以柔猛地起身,脸颊被怒意微微憋得泛红,大脑思绪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起以前卢南平接触瞿蕤琛的各种场景,他们是如何产生关联的?是在郁家那次,还是御龙湾?
还是私下有联系她根本无从得知?
是啊,一定是私下有联系,卢南平通过她认识了蕤琛哥以后,一步步地去勾引他。
叶碧芙说的果然没错,她是有前科的人。
她最爱勾引别人喜欢的男人……
思及此,她一把挥掉了桌上的水杯和书本,压在书本下的那串数字条飘了出来。落在了郁以柔的脚边。
那个咖啡厅少年的身影突然挤入她的脑海。
叶碧芙的话又重新回荡个不休:卢南平勾引她心上人,他们当着她的面举止亲昵。可她又看不起奚原的身世,她一定喜欢有钱有势的男人。
没钱没势的穷学生,卢南平会接近图不上其他的少年,不就只剩下仅有的一点喜欢了?抑或是同病相怜呢?
如果是这样,那若是这个叫奚原的喜欢上自己了呢?卢南平会不会像她如今这样心痛?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心底突然蹦出的想法让郁以柔眼眸微缩,手都不自觉地颤了起来。
只是决心捡起那张纸单的脸,冰冷刺骨。
还带着隐隐地跃跃欲试。
在接到好友通过的那刻起,奚原就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意料之中的顺利。
只是他却不是那么开心。
那条官宣的朋友圈相片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盛大的告白晚宴彰显着那位男士身价的不俗。虽没露脸,可仅出现的一只手腕就足够夺目。
腕上的百达斐丽,是他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东西。
奚原心里有些异样,却不知到底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财力还是对卢南平的余情未了。
胸口有些闷,在放下手机的瞬间,一条wx消息又跳了出来。
【你好,有时间给我送杯咖啡吗?】
是郁家大小姐发来的一条‘暗示’。
他大可以顺杆往上爬。
但是为什么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廉价?
还是在这个节骨点,他刚看完朋友圈的时候。
奚原蹙眉。
名花有主的人,在魏淮泽眼里确实不算什么,他也做得出横刀夺爱的事儿,毕竟瞿蕤琛的家世背景还抵不上魏家的一房远亲来的显赫。
只是他不爱和别人抢同一件东西,自掉身价不说,还很脏。
一个好看的花瓶,一旦成了二手,价格也会廉价很多,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这时,魏淮泽感受到了腰间的震|动感,停顿一刹,才漫不经心地收起脸上带着嘲意的神色,睁开眼破例换上了一副平易近人的笑容,柔和到恰到好处的风度绅士,甚至连语气也变得十足温柔:“会议差不多结束了,你也可以出去了。”
南平偏头瞥他一眼,对于他这副充满善意的嘴脸,也不恼,只轻“嗯”一声,便起身离开。
等她开门的瞬间,瞿蕤琛等人正巧也朝这边走了来,这时她便看到,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成年男人,一身质朴的装束,身材板正,面容和善。很像电视中播放出的父母官的模样。
她想,这大概就是魏淮南了。
与他弟弟魏淮泽的气质大相径庭。
一看就是很受百姓爱戴的领导。
权势地位拥护,三项都有了,不可谓过分优秀。只可惜英年早婚,如今三十五的年纪,孩子都已经上初中了。
走在魏淮南身侧的瞿蕤琛正笑着和他说着些什么,视线无意瞥过前方时,南平朝他扬了扬唇,正打算迈步向前之际,却不小心被脚下什么东西给绊住了鞋后跟。
一时不稳,向前倾了去。
魏淮泽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背部抵靠在坚|硬温热的胸口时,南平不禁身体一僵。这个人还没扣上衣扣。
“小心点。”低沉沙哑的声音划过耳尖,浮起阵阵颗粒质感,又像是刻意降噪过的醇厚,听起来总有那么一丝莫名的抓心挠肺。
这处的景象映入众人眼帘,虽听不真切两人在耳语什么,气氛却无端冷峻起来。
言知洲眉头微蹙,看着那只青筋彭张明显的胳膊,若有所思。
而商邛和傅颐生,一个是看好戏的状态,一个则是瞟了一眼那两人的表情。
傅颐生研究过心理学,魏淮泽的表情虽然充满暧昧,嘴角边细微的抽搐却是显示出了他心底的一丝不耐烦。
再看卢小姐的表情,意外中带着微乎其微的尴尬,视线下落,他注意到她紧握的手心,这是防备和不安的心理象征。
看来,是被算计了。
傅颐生淡淡地转移了视线,余光扫了眼走在前方的瞿蕤琛。只见他嘴角的弧度仍旧保持的很好,就是眼底的笑意冷了几个度。
“南平,过来。”瞿蕤琛伸手。
南平抬眸望向他,立马收敛了思绪,站稳后拍开身后男人的手,轻飘飘又不失礼貌地丢了句:“多谢魏先生扶我。”随后,便走到了瞿蕤琛的身边,牵住了他宽厚有力的掌心。
“咳,淮泽,你怎么过来了?看你这身装扮,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扣上!”魏淮南虚咳一声,严肃地问罪起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魏淮泽闻言挑眉,不紧不慢地一个一个扣上,“哥,这可是我的休息室,我这么着也没什么不对吧。卢小姐都不嫌弃呢。”
此话一出,南平眉头就蹙了起来,这是想当众给她泼脏水呢。先是表明这是他的私人领域,其次透露给众人刚刚在休息室两人就已经是这种状态相处了。
她快速在脑中组织了话术,只是不等她反驳,瞿蕤琛就捏了捏她的手心,先笑了起来:“魏先生可是说笑了,南平只是一个小姑娘,自然是不好约束你的。至于这间休息室,想必你也不经常来,所以职员们才会把它也用来招待客人吧。看来魏先生的脸还刷的不够多,不然一间私人休息室被安排,显然是工作失职了不是?”
“你说的对蕤琛,我这弟弟贪玩,自己的公司也是不经常去的,等他到了江棱,尚且还需要你多关照。”魏淮南不置可否地笑道,一句话便解释了由头。
魏淮泽脸色还是不冷不淡的,也没出声附和。手指抚弄着衣扣,束好领子后,自顾自地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机,看到第一条消息后,嗤笑一声。
又冲魏淮南扬了下手,“走了哥。”
目中无人的姿势,就算是魏淮南此时,眼底也有了一丝不悦,他还没吭声呢,居然就这么走了。
只是在外人面前,魏淮南总是会给亲弟弟的脸面多维护几分。
魏淮南看向瞿蕤琛,也不觉得歉疚,只笑容依旧随和:“蕤琛啊,我这个弟弟虽然脾性乖张了点,可经商的头脑却是不差的,就是还需要你们年轻人互相多交流。还有名额一事,替我多谢老傅。”他拍了拍瞿蕤琛的肩膀。
瞿蕤琛随即抿唇浅笑着,应了声“好”。
再望向前方男人离去的背影时,眼眸里的光影又敛了几分。
魏家兄弟两,没有一个好货色。
就灌了个京城魏家的名头,造势却不小。也不知道魏宗岘知道了是怎么想的。
第136章 Chapter 136 回归。
今天是在京城的最后一晚, 从魏淮南办公楼出来到军区别墅,距离也只有几公里远,不算太奔波。
虽说结尾有那么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 但在会议室议事那块,相对来说是比较融洽和谐的。毕竟在目前来看, 魏家的势力虽大,可要想随意伸手到江棱去,也没那么容易。
何况魏家家主魏宗岘并没有在江棱插人的想法, 所以才仅仅只让小儿子放手去闯一闯。
要说, 经商可比从政开阔视野更快。
不管结局, 这次的招商名额是一定要留下给魏淮泽的。瞿蕤琛来领头走这一趟, 不过是代表傅书记出面,形式不能少。
不冷不热的态度, 顺势也给魏淮南一个警醒。
江棱并不是魏家的天,拿乔要有个度。
别墅大厅里灯火通明,最后一晚总归是有几分放肆,瞿蕤琛、言知洲和商邛玩上了长牌。
傅颐生没有参与, 提前回了房间。说起来他还不算招商小组的官员人物,只是因为少个人, 才被他父亲安排进来的。
也算是给魏家一个面子。
毕竟怎么说也是江棱的‘土太子’。派来当使者还是有些份量的。
南平也没有在大厅多待,一回来就去房间先冲了个澡。换了身休闲的衣服下了楼。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足后,又满了一杯, 端去放在了瞿蕤琛的手边。
瞿蕤琛见她过来,伸出胳膊把她揽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南平便也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看牌。
她是看不懂这些的, 但装也要装个感兴趣的模样,给她探听这几人对话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要知道牌桌上最容易获取有利的情报。
言知洲余光扫了眼玻璃水杯,再垂眸看牌时, 不知想起了什么,夹烟抿了一口,淡淡地吐出了一层烟雾后,打出一张牌。
手臂往右一探,顺势拿起了那杯水,倒了四分之一的水在烟灰缸里,最后把还燃着火星的烟头朝里摁下,顷刻没了烟息。
“欸,你……”南平见状出声,在言知洲递回水杯时,无奈呢喃了句:八一4八一留就留三“那是用来喝的。”
言知洲不在意的挑眉,“这不是还有一大杯么,又没脏,一样能喝。蕤琛要是介意,那我就喝了,你重新给他再倒一杯吧。”话毕,他又捏过杯身,轻轻放在唇下抿了一口。
而后,自然地放在了他的左手边。
南平一时语塞。
她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个水杯是她喝过的。
眼下这情况倒是不好提了……怎么着言知洲都已经喝了。
她起身准备再去倒杯水来,却被瞿蕤琛拉住,“我不渴,坐着看会牌吧。一会儿送你回房休息。”
南平看着他温柔的黑眸一愣,随后点头坐下,认真看他打起了牌。
瞿蕤琛在打牌时话并不多,惯来都是回话的一方,所以在牌桌上别人很难推测出他的真实想法。
只能探得一个大概的态度。
就像是这次的京城一行,对魏淮泽来江棱是什么看法,这个事情并不单单是放他进来这么简单,以后的资源,到底要不要给他提供帮助等等都是不确定性的。
这里面得有个态度。
而瞿蕤琛这种派系不显的人,决策才最英明。
“魏淮泽似乎没那么想来江棱,这个决定应该是魏家的意思,没从政的儿子就成了唯一的候选人。从这位太子爷的态度就能看个分明了。”商邛朗声先开了话题,言语间颇有几分戏谑。
言知洲丢出一张牌,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不管魏淮泽愿不愿意来,总归他代表的是魏家。咱们江棱是要给魏老这个面子的。”
这话说的直接,还有几分不客气。商邛瞟了对面一眼,抿嘴微笑。
派系不同,自然态度也不一样。他犯不着生这个闲气。
谁让言知洲有目中无人的权利呢。
话语权都是靠地位决定的,拼爹没拼过,他只能更和气一些。
想到这,商邛笑容又扩大了一分。
“京城魏家的名头确实不同凡响,至少得是樊老那个级别的,才能与魏宗岘平起平坐。”他没接着往不愉快的方向说,顺势转了一个话题。
可谁知言知洲却像是有意跟他杠一般,哼笑一声后,说:“平起平坐?你当樊老瞧得上魏宗岘?”声调阴阳怪气地高了一度,饶是商邛脾性再圆滑,此刻心下也有些不爽。
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还想踩着他的脸面擦鞋底不成?
商邛面色沉了几分。
只是不细看也瞧不真切。
南平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人忍功不是一般的好。后又不禁思绪起言知洲的话来,他先前说的那句,还称呼魏家家主为魏老,现下又直接称呼起大名来,言语中也不显尊敬,反而还有些瞧不上的意思。
可是他不是刻意与魏淮泽走得近么?
如今这话态度仿佛又突然模糊起来了。
“知洲,这话不能乱说。何况魏老也不是我们能议论的。”瞿蕤琛不紧不慢开口,出牌时又加了一句:“至于魏淮泽来江棱,做的好坏自然都靠他自己,手伸得太长,就擦不干净了。”
南平从瞿蕤琛话里听出了提醒,不管他是在提醒谁,但是这话信息的质量可不小了。
言知洲与他对视一眼,直接缄默无言。只烟瘾又犯了,伸手掏烟时,正巧看到南平仰望瞿蕤琛的眼神,里面的欣赏意味甚浓,隐约还带了一丝崇拜之势。
他不由地敛了神色,觉得没意思起来。
手还没碰到烟盒,便又收了回来。
而商邛也一样没有吭声,倒不是不给瞿蕤琛面子附和一二,而是他实在纳罕瞿蕤琛会这么直白的提醒他们,看来这就是傅书记的意思了。
他垂眸若有所思起来,摸着长牌的边缘,眼底笼罩了层迷雾。
这牌局结束的快,几人都没了打牌的心思。
最后的赢家自然就属场上心思最淡定的人了。
瞿蕤琛嘴上说着承让,心下却也有几分敷衍。这种牌局还不值得他劳心费神。
只搂着南平腰间的那只手往里收紧了一分,南平有反应得仰头与他对视,瞿蕤琛也默契低下头,她盈盈璀璨的眼眸撞进他的视野。
南平眨了眨眼,察觉到他的笑意好像更深了几分。
遂也嫣然一笑。
第二天,南平起了个大早,匆忙收拾了一下行李,又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才出门吃早饭。时间再紧张,她也是不会允许自己素着一张脸出门的。
哪怕底子再好,也得保持应有的精致感。
这也是一份从容。
至少给人一个信息,这个女人从头到脚趾头无一不精贵。廉价的东西自然是配不上她。
当然,仪态是从方方面面品出来的,妆容只是一小部分。
好在别墅里的早饭都是佣人阿姨一早来煮好的,这才能直接吃个现成的营养餐。南平只敢喝一小碗粥,不然万一头晕,恐怕要吐。
他们订的是早上八点四十五的直飞航班。
一上飞机她便睡,好在时间不长,一觉醒来便落了江棱机场。
下了飞机,四人的私人下属便迎了上来,他们提前两个小时就在机场外等候了,接过各自领导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之后,听从他们的安排发车。
傅颐生只和瞿蕤琛随口打了声招呼,便直接坐车走了。
商邛则是都招呼了一遍,面对言知洲的臭脸时,他也仍旧笑得春风和煦。
只等下属把车开过来后,才上车走人。
瞿蕤琛安排下属把南平送回江岸,自己则上了言知洲的车。
言知洲瞥了眼前方开走的宾利,不免带了丝嫌弃。随后懒洋洋地靠在后垫上,指挥着下属发车,跟在那车的后面缓缓驶离机场附近。
言知洲仰头,眯眼瞧着前方后座一个人坐着的破宾利的背影,却不知为何,心情稍微好了点。
到了金利路的分叉口,两辆车才背道而驰。
把南平送到了江岸大学的门口,瞿蕤琛的下属还想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抬上宿舍,好在南平眼疾手快的提过行李箱,诚挚的拒绝了。
她没那么娇气,也不想留下这个印象给瞿蕤琛。
何况他的下属,她可不好随意指使,毕竟人家是下属,不是下人。
这两者她还是分得清的。
回到宿舍,里面空无一人,略微有些冷清。
南平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逐一捡了出来,放置在原本的位置后,又拿起浴巾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出来吹头发时,郁以柔回来了。
“你回来了啊南平。”郁以柔的语气如往常一样温柔,只眼神却并不与她对视。
南平瞥了一眼,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笑着点头,而后开始吹头发。
郁以柔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南平的脸又不自觉地沉了下来。可又怕被南平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得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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