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处着,谁也没有再说话,时间一长,甚至能察觉到对方细碎的小动作。
她好像有点热。
一直在不停地摆弄浴袍,不论是领口处还是腰间,甚至时不时就要翻几下袍尾,露出一小截莹润透亮的肌肤,或有露太多时,她又立马会遮回去。
动作幅度算不上大,却总是反反复复的。
很难让人忽视。
他们都坐在同一沙发上,几乎一点动静,魏淮泽就能感应到。
何况,还是这么频繁的。
他扯了扯领口,起身去开了中央空调。再坐回去时,换了对面的位置。
从军区长大的孩子,感官都是异常敏锐的,魏淮泽不耐烦受别人的影响。他需要安静的待着,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这个女人可以稍微有点眼力见。
他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重新闭上了眼睛。
房间开始安静下来。
然而这份‘识趣’维持的时间并不长,闭着眼睛的人,听觉神经会放大数倍,而魏淮泽在这方面又天赋过人,无论什么细小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楚。
一开始是踮脚走路的声音,她小心翼翼路过了他身旁,接着就是倒水声,“咕嘟……咕嘟……”
这是吞咽声,有些急促。
魏淮泽皱眉,这么着急地喝水,也不怕呛着。
果然,立马“咳…咳……”两声,从后方传来。紧接着,她捂住了嘴。声音都呜咽在喉咙里。
闷闷的,听不真切。
魏淮泽喉咙滑动了一下,觉得空气有些干燥。只不过他全都归咎于开了空调,身体缺水也难免。
过了一会儿,细细碎碎地衣物摩擦声开始清晰起来,魏淮泽突然蓦地睁开眼。
她居然在脱衣服?
第146章 Chapter 146 谁在乎呢?……
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二代, 女人在他面前脱|衣服的次数只多不少,大多用意都是为了攀附他。
成年人的世界,对于权、欲总是十分的贪婪。她们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传达给他的心意往往都肮脏至极。
他厌烦这种千篇一律,却又渴望会有一些不同。
魏淮泽心里清楚, 这个女人是以为他睡着了,所以才无所顾忌地在他身后做一些私密的动作。只是不知道她脱|衣服做什么。
“嗒”,他抬脚, 故意发出了一点声音。
女人果然手忙脚乱起来, 听起来像是重新系上了腰带, 脚步声显得异常凌乱。慌慌张张的, 似乎很怕他突然转头。
也是,毕竟这是一朵有主的花, 家养的,养分还很充足,并不用吸收其他多余的营养。可是,他凭什么管这些?这是他的地盘, 不用顾忌任何人。
“你在做什么?”他陌然开口。站起了身,却没有马上转过来。
南平收紧手, 依旧提拉着领口处,光着脚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还没等她走到原位,魏淮泽就转过了身子, 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还没回答我呢,刚刚在做什么?”他挑了抹笑, 样子看起来似乎并不生气。
魏淮泽看她在偷偷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不免觉得这个女人傻气得很,之前到底是怎么觉得她有几分聪明的呢?这么一看, 情绪都写在脸上,明明是个比舒茗还傻的傻白甜。
所以才想出假晕这种不靠谱的主意?
不过这种傻乎乎的女人,除了蠢一点,心眼倒是没多少。
他视线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领口边已经被她提拉的不成样子,皱巴巴的乱作一团,不但没挡住什么,还露出了一小截不该露的地方。
它们白白的,看起来很嫩。
像是两块水豆腐。
魏淮泽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却不是生理反应,而是单纯的欣赏。没想到这个女人除了脸能看,身材也不错,干净不说,还很充盈。
注视的时间久了,她脸色开始爆红,像是粉进了骨头里,开出一朵受了雨露的花。
只看她空出一只手,一拳就要打在他的胸口,他伸手一握,冰冰凉凉的触感,纤细又柔嫩。
“耍我就算了,现在还想打人?”
魏淮泽把她的手高高举起,南平因受力开始不停挣脱,“谁让你眼睛不干净!”挣脱不出,她便又松开另一只手,跟着想打他一耳光。
却不想被他察觉,直接抓过,随即把两只不安分的手一并举过头顶,捁在了一起,
“你给我………”老实点,这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便被眼前这幅画面怔在了原地。
原本就松垮垮的浴袍,根本受不得半点外力影响,没了双手的提拉,胸前的景色便顷刻暴露。魏淮泽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他以为这个女人至少里面是穿了胸|罩的!
没曾想居然是…这样的?
“啊………你放开我……不准看……闭上眼睛呀………呜呜……你欺负我……我要告诉蕤琛……”
她又哭了,软软的,带着些沙哑的叫喊。
真搞不懂哪来这么多眼泪,水做的不成?哭声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事,喊得这么颤,他要是自制力再差点,就不是欺负的事了。
魏淮泽咳嗽一声,移开视线,手却忘了松。
“别哭了,不就是二两肉。”
不过就是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该鼓的地方鼓而已……
在他眼里就是二两肉,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是这么想的,直到这个女人咬他脖子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魏淮泽狠狠地掐住了‘腰肢’,两人一齐倒在地毯上。
这是她自找的。
没想过咬他的后果,就得承受一些该有的惩罚。
“松口!”他冷声,眉头紧锁着。
只是光言语的威胁,对一个‘恨意满满’的女人来说,是完全不管用的,不仅不好使,牙齿还陷得更‘深’了。
看着凶狠,其实并不很疼。魏淮泽常年健身,身体的承受力是很强的,这点咬伤对他来讲,就像羽毛渡过,只余下了痒。
而胸前还抵着那充|盈的水豆腐。
他只觉得异常难缠,几番使力,都没有松口的迹象。渐渐地,他开始转移注意力。
伸手直接扯掉了她的浴袍。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她既然不松口,那就用最快的法子让她松口,用她目前最在意的东西。
也就是这件护住她‘贞洁’的袍子。
只是他没想到的结果是,口是松了,但没了衣物的遮挡,赤|身相触的柔感变得汹涌异常。
她松了口,愣愣地望着他,似乎懵了。
而就在此时。
套房最外面的门被人大力的踹开,随之而来的声音是言知洲的叫喊声,他嘴里喊着的那人,正赤|着身子躺在他的身下。
该死的……
魏淮泽搂紧了怀里不安分的小人,“不想被看光,就尽管挣扎。”话落,随手扯过一旁的浴袍裹住了她的身体,包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了一个脑袋。
看样子是就想把她抱进浴室去。
只可惜好戏才刚刚上演,南平又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她胡乱挥动手臂,扯掉了他衬衫上好几颗扣子。没了纽扣的束缚,轻轻一拉,就能看见一片蜜色。
魏淮泽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直跳,他加快了步伐,开了浴室门,就想把她丢进浴缸里。结果在这个关节点,只听‘兹啦’一声,胸前的纽扣全部崩开,衬衫像是开了门,露出了两个红豆。
这个女人……!
他就这么出去见言知洲,不出半天,瞿蕤琛应该就会杀过来了。
真想不到,他居然也有比窦娥还冤的一天。
魏淮泽松了手,索性把门反锁住,径直关了灯。他脱掉了已不成样的衬衣,走到浴缸旁,绑住了卢南平的手。
既然事已至此,恐怕再多的解释都是无用功,他不怕得罪瞿蕤琛,但是他怕吃亏,能让他吃亏的事情几乎没有。
家养的花,又如何呢?
这盆屎眼看就要扣在他的头上,那他也只好找补一点其他的东西了。
借着月光,打开了花苞外的绿叶,在一双纯净至极的水眸下,手慢慢伸了过去。
魏淮泽注视着她从震惊,到瞳孔逐渐放大的变化。
过程非常的精彩。
他突然愉悦至极,遂挑开眼前阻隔,对准了那双粉色的小荷,一口咬在了它的尖角上。
“砰——”
此时门外传来了踢门的声音,魏淮泽知道,是言知洲走进了卧室。
但是,谁在乎呢?
这已经是言知洲踹门的第三下。
浴室的门似乎要格外牢固一些, 踹门三次还不见门缝裂开,卧室里除了他暴躁的踢门声,显得异常安静。
只是言知洲知道, 他们就在浴室里。
这个门是反锁的状态。
明明里面有人,却躲着不出来。两个人能在浴室里做什么……?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 言知洲无法控制自己去往纯洁的方向想,只盯着门的眼神微微发沉。
“把浴室的钥匙给我。”言知洲连一点认真思考的欲|望都无,他甚至忘记了魏淮泽和他刚建立不久的友好关系。只想立马撬开这个门, 不管里面到底有没有见不得人的状况。
一旁的招待感受到言知洲那周身散发的阴冷, 头皮一阵发麻。犹豫纠结了半晌, 才小心翼翼说了一句:“言政委, 门是反锁的状态,钥匙也开不了的……只能等里…”
后面半截话还未说出口, 男招待就被言知洲突然转过头的晦暗眼神给吓得直接闭上了嘴。心里只觉自己倒霉,偏偏是他守在18层。
这两尊大佛,得罪哪一个都能要他的命。
外面的动静,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南平发不出声音。她咬着唇角, 怕溢出一些奇怪的音调。
“这么用劲,不怕咬破吗?”魏淮泽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一句废话。意料之中的, 没得到任何回应。不过他也不介意,反而伸手温柔的轻抚着南平被汗浸湿两鬓的发丝,触感黏腻又, 湿|滑。
“知道我们就这样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吗?”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注视着南平的眼神隐隐柔柔, 带着一抹说不清的畅意,笑得愉悦。
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与她如此亲密, 而对于魏淮泽也同样,尤其月光透过玻璃钻进来,撒在两人的脸上,并不让人觉得|色|情,反而无比圣洁。
这幅画面,当真很适合心动。
两人的心弦都轻微地波动了一下。
“放心,我不会让人看到你的身体,哪怕这人是你的‘备胎’。”魏淮泽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言语里的意思很直接,听着像是在安慰她。可却隐隐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刺耳感。
南平心下一怔,有几分意外。咬着唇的齿慢慢放松了开,表情懵懂可爱。
他居然觉得言知洲是她的备胎??
南平有心想要反驳几句,可魏淮泽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了,他突然猛地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镶嵌着玫瑰花纹的大理石台面上。
随即倾身向前,眸光灼灼的逼视着南平,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了她的脸蛋上,强烈的荷尔蒙散发而来,只听他开口:“我现在很想吻你,你可以拒绝,我不会勉强。”
魏淮泽是一个想到什么就做的人,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南平并不怎么惊讶。
她想,也许是暧昧的氛围使然。
迎着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眸光,南平莫名脸颊有些发烫。这个男人,现在倒是装起君子来了。她偏过头,说了句“不行”。
魏淮泽又盯着她的脸端详了片刻,遂环抱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朝着她的唇角边凑近。
南平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越靠越近,整个右耳边都充斥着他的呼吸声,浓郁的气息让她本能地想要往后躲去,整个后背都靠在了镜面上,头也越缩越低。
魏淮泽的唇就停在了她的脸颊边,只差零点一公分的距离。
本以为的疾风暴雨没有到来,他只是靠她很近,而下一步也同样出人意料。
他的手穿过她腰身后,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结。
“放松点,你既然不同意,我自然不会再冒犯你。不过在我出去后,你必须重新穿上礼裙,我想你不会想看到我和言知洲拳打脚踢的画面。那太血腥,也不适合你这种‘娇弱’的女士看。”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语调温柔,看起来体贴十足。
南平双手得到解脱,立马就推开了他。把浴袍提拉起来紧紧裹住,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望去,眼底里满是羞涩无措。
随后在他的注视下,咬着唇瓣,轻轻点了点头。
魏淮泽唇角微扬,满意的笑了。转身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新的浴袍,套在了身上。
“一会记得把门反锁。”
在他出去后,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质问声,状况尤其激烈。南平也没有耽误时间,直接跳下台面,重新反锁住了浴室门,她当然不想在换衣服的时候被人直接闯进来。
即便是言知洲也不行。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演这场戏着实让她劳心费神,为了不让魏淮泽怀疑她的动机,她甚至没阻止他的‘放肆’。
南平脱掉浴袍,低头看去,这里还从未有人碰|触过,虽然只是一下子。
她眼神一暗,本能的想要再去冲个澡。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门外的动静这么大,她现在出去自然少不了旁人的打量,那还不如让魏淮泽去收拾这个他自找的‘烂摊子’。
言知洲不是轻易能打发的,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傻子,即便她收拾干净了出去,那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表面功夫,他总会觉得发生了什么。
想要事情发酵,她就得越相安无事越好。
想到这,她打开了喷头,花洒里温热的水,流过她的全身,热|意上涌,泛起一层又一层薄薄的雾。
南平伸手取下,仔细的擦洗。
那片生长地很好的花圃田野,也无一例外。
她低着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皮肤,回想起刚刚的片段,即便她也的确认为这种安|抚,是让人沉醉的,但不可置否的是,还是灵|肉|结合最好。
只可惜不是对的人。
不过……对于她来说,对的人又是谁呢?
她不是一个放纵欲|望的人,却也不会压制欲|望,或许哪一天,瞿蕤琛还没碰她,她就有了情人,也说不准呢。
这种事情对于那些富家子弟来说,还算少吗?她可不奢求瞿蕤琛守身如玉至今,也不在乎。她只在乎他的身份,他带给她的效益。
而这份效益能不能长久的根深蒂固。
好在,如今就被她创造出了一个契机。
言知洲的视力是极好的,他又站在正对着浴室门的位置,几乎是从南平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就跟随了过去。
首先入目为主的就是她身上的状态,她白皙的肌肤朦朦胧胧的,像是带着一层薄雾,还在散发着热气。浑身没有丝毫瑕疵,白的耀眼透亮。
还透着淡淡的粉嫩感,像极了雪地化开后出现的一抹春|色,更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她明显是刚刚沐浴过。
这个认知让言知洲身体本能的一僵,他连忙撇开了眼眸,两种极端不一致的思绪在他脑海中争相掠过,他感觉非常的不对劲,却又从她红扑扑的脸色中找不到一点委屈。
只要她出来立马跟他控诉,他就一定不会放过魏淮泽,就算魏淮泽背后的势力让人忌惮,但没有他家族的支持,魏淮泽的商业旅程就会受到很多阻力。
所以,这个亏他一定会吃下去。
只要卢南平觉得委屈,他就会出手……
——可是
他看不出来!
他察觉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委屈,她甚至还能冲他微笑的说:“你终于来接我了,我们走吧。”轻轻松松的一笔带过。
这种诡异的无事感,真tm让人不适。
“砰——!”
言知洲一拳打在了门上,手臂上的青筋隐隐有凸起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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