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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太后与皇帝提议,此次秋狝可大办一场,文武百官都可携家眷同去。
燕聿明白太后的用意,大手一挥,令宫人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办了。
王氏眯起了浑浊的眼睛,心机勃勃,段嫆则是期待见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见的人。
陆清悦是正妻,病又好了,自然要与段衡一起去。
温知意有身孕不便去,林栀,惜花怜月三人是妾室,没资格去。
王氏却要带上惜花和怜月。
“这两孩子平日里伺侯得我甚好,要是突然没她们在身边,我不大习惯了。”
王氏看了林栀一眼,林栀帮腔道。
“既然如此,夫君,我看就让她们跟在姑母身边伺候吧。”
王氏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哪会看不出来,林栀悄悄看了一眼温知意。
温知意脸色有点变了,但还在强装无所谓。
段衡点了点头:“好,依娘所言。”
温知意打眼看向他,段衡握了握她的手。
“你有了身孕,猎场虽不会有大危险,可刀剑无眼,要是伤着你和腹中的孩子可如何是好,只能委屈你留在府里了。”
温知意收紧被他握着的手,咽了咽喉间的涩意:“好。”
秋狝总共为期五天,地点设在京城外的皇家园林猎场。
听说里面养护得极好,与野山林无二,里面的飞禽走兽肥壮矫健。
虽住的是黄幢帐的御营,但设有温泉浴池,专供皇帝使用。
此次队伍声势浩大,引得百姓争相观望。
很多女眷是第一次参加皇家秋狝,路上兴奋极了,就如段嫆。
路上有些远,去到猎场,也该天黑了,陆清悦并没有着华服,描浓妆。
段衡骑着马在前方,陆清悦一个人占一辆马车,轻松自在。
整个围场都有重兵把守,驻扎的地方燃着旺盛的篝火。
坐了一天的马车,身子有些累了,但陆清悦心更累,因为她在烦恼着一件事。
夜里,段衡要是来她的营帐中可怎么办。
不过很快,她便知道自己白担心了。
惜花和怜月借口王氏身子有些不爽,引着段衡去了帐中。
接着,当着王氏的面,可怜兮兮地缠着段衡,想要段衡宠幸她们。
“夫君,我们知道我们比不上二夫人,可我们被皇上赐给您也有些时日了,夫君还未碰过我们。”
“我们不求与二夫人一样,只求夫君能稍微怜惜我们一些。”
两人情真意切地望着段衡。
段衡皱眉:“你们诓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王氏跟着劝道:“衡儿,娘知道你不想再对不住知意。”
“可这两孩子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且她们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真忍心让她们空守着么。”
温知意有了身孕,惜花和怜月肚子还空着呢。
府里有温知意在,衡儿总不好宠幸惜花和怜月,来了猎场就不同了。
“我们不敢所求,只盼夫君怜惜我们一次,今晚让我们伺候夫君吧。”
惜花和怜月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段衡看着,确实不忍心拒绝。
闻此,陆清悦安心地让人打水洗漱,早早歇了去。
次日,天未破晓,参加围猎的便陆续走出营帐。
陆清悦随着众夫人千金来到了大帐之前。
皇帝一身黑金骑装,墨发束起,英姿勃发,一身凛然坐在御营大帐中,声音威严道。
“与往年一样,谁猎的猎物越多,越贵重,便是魁首。”
众女眷们还是第一次离皇帝如此近,站在众臣身后暗窥圣颜。
然后,在心里不禁暗自惊呼,帝王竟如此俊美。
狩猎活动开始,燕聿首先操演弓马,追逐野兽,王公大臣和将士紧紧尾随,不离皇帝的左右。
燕聿的骑射惊人,凡他看到的猎物,没有能逃过他的箭下,众人惊艳连连。

皇帝猎后,就回到看城观围。
狩猎又是选拔人才的重要机会,通过狩猎,考核官吏的能力,作为提升或黜降的依据。
随着号角吹响,参加围猎的人个个奋勇当先,不敢松懈。
劲马飞奔嘶鸣,众男儿弯弓搭箭,箭离了弦,划破了浩荡的林野,刺向猎物。
众女眷们看得入迷,陆清悦却发现惜花和怜月悄悄离开了。
惜花和怜月跪在地上:“大人,已按您的吩咐去做了。”
蔷兰点了点头:“好,这五日,你们只管如昨夜那般做就行了。”
“是。”
惜花和怜月并未离开太久,在王氏还没发现前回来了。
陆清悦收回视线,瞥到了身侧的段嫆,她一脸羞涩地频频看向某个帐中。
帐中坐的是宋存等一介文官,他们舞文弄墨是一等,但骑射方面逊色许多,因而并未参加狩猎。
陆清悦正要移开目光,与对面帐中一气度斐然的夫人的视线不偏不倚撞上了。
陆清悦微微低了低头,以示见礼,那夫人也朝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陆清悦心下疑惑,同时暗暗心惊。
她未曾见过那夫人,那夫人也不像是偶然与她对上视线,倒像是看了她许久。
她竟一点儿也没发觉。
是因为人太多了,各种视线混杂么。
围猎中捕获和射杀的动物,会进行当众陈列,根据猎物多少,皇帝给他们发放奖赏。
赵砚,段衡,姜溪三人最是出色,最后是赵砚险胜,拔得魁首。
日暮天黑,大帐前举行盛大的庆宴,篝火烤着野味,众人赏着歌舞,举着美酒畅饮。
陆清悦吃了些肉,没有饮酒,这里的酒太烈了,易醉,她不大敢喝。
惜花和怜月说着甜言蜜语,吹捧得段衡舒心不已。
俗话说,有一有二便有三,段衡又被惜花和怜月哄走了。
山林里的晚上有些凉,陆清悦回到帐中,正欲叫人送水沐浴。
蔷兰携着一名宫女来至帐中。
“奴婢蔷兰参见姑娘。”
陆清悦惊讶道:“请起。”
蔷兰招了招手,身后的宫女捧着一身宫女的衣裳,来到陆清悦的面前。
“姑娘,请换上这身衣裳,随奴婢来。”
绿玉和红棉愣了愣,她们认得宫女的衣裳,一时惊诧不已。
蔷兰是燕聿派来的,陆清悦若是拒绝,便是违抗皇帝的命令。
她只得换上宫女的衣裳,跟着蔷兰走了。
来到一座圆顶的大御营前,蔷兰让陆清悦一个人进去。
里面烟雾缭绕,燕聿赤着身靠在温泉池边,极好的身材在烟雾和水波里若隐若现。
长长的墨发披散开来,浸在水中,颇有几分雌雄莫辨。
“不必行礼,过来。”
他的声音也如浸了水似的沉润。
陆清悦来到池边,她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脚边。
燕聿问:“夫人可会松筋骨?”
陆清悦如实回答:“不会。”
燕聿一时失语:“…”
随后,不顾陆清悦死活道。
“朕的肩膀有些酸乏,夫人替朕来按按。”
陆清悦跪了下来:“臣妇惶恐,并未学过按揉,若是力度掌得不好,只怕伤着陛下。”
“呵,你那点儿力道,只管按就是了。”
陆清悦:“是。”
她伸出手缓缓扶上燕聿的肩膀,轻轻按揉着。
燕聿闭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大狮子,享受着小狸奴的讨好。
陆清悦没有言语,卖力地替燕聿揉捏,他肩上的肌肉很结实,像是时常练武练出来的。
按了一小会儿,渐渐的,她本来就轻的力度软了下来。
燕聿微微睁开眼睛:“怎么了?”
陆清悦没有回答。
“可是手酸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
燕聿扣住她两只手的手指,替她松了松:“怎的如此娇气。”
真是比母后宫里养的小雀儿还矜贵。
他觉得自己也是有些糊涂了,总是纵着她。
明明是想给她些教训,叫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才是,省得她三番两次顶撞自己。
陆清悦小声道:“臣妇没用。”
燕聿侧眸,瞧见她还跪在地上,干脆将她拉至池中。
陡然被拉进水中,激起大大的水花,陆清悦不会水。
害怕的她,顾不上眼前的人是不是帝王,手脚并用地紧紧贴着燕聿。
头顶上传来两声闷笑:“怕什么,这池子的水还淹不过你。”
陆清悦的头搁在燕聿的肩膀上,低声咳着。
燕聿皱起了眉,扶着她的后背,抬起了她的脸。
“呛着了?”
陆清悦点了点头,咳得小脸微红。
燕聿把她捞到自己身上搁着,一手托着她,一手拍着她的后背。
“好些没有,可要传太医?”
陆清悦慢慢止住了咳嗽:“多谢陛下。”
湿透的衣裙遮不住她的身子,温香软玉在怀,她又柔声细语的。
若非铁石心肠,怎能不动情色。
燕聿勾着她的裙带,拉到她的面前。
“既然好了,那夫人就陪朕好好泡泡这温泉浴。”
陆清悦红着脸:“这是陛下的命令吗?”
“嗯,你自己来,还是朕代劳?”
她羞耻地咬着牙:“我自己来。”
燕聿低笑一声,拉起了她右手,盯着她的眼睛。
将湿了个彻底的裙带,一圈,一圈缠到她的食指上。
“朕,拭目以待。”
陆清悦的手指不由得蜷了蜷,她捏着裙带微微收紧。
头一回在燕聿面前自己脱衣服,何况还被他看着。
她羞得将自己沉在水中,只露出脖子和脸,才慢慢褪去衣裙。
燕聿没有为难她,但长长叹了口气。
而后,将她褪下的湿衣裙放到岸边,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陆清悦舒服得眯起眼睛,池中水温正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凉。
若是冬天来泡一泡,想必会更舒适一些。
燕聿看穿了她的想法,捏了捏她的肩膀道:“宫里也有温泉浴池。”
陆清悦缩了缩脖子,闷在水里道:“陛下,我膝盖疼。”
明知她在回避他的话,燕聿没有与她计较,只道。
“没让你跪,你跪着做什么。”
陆清悦湿漉漉看着他:“这样才好给陛下按揉肩膀。”

不久后,皇帝抱着一个人儿从温泉御池里出来。
蔷兰和宫人们低着头,跟在身后,在旁驻守的侍卫们目不斜视。
只有篝火噼啪的静夜里,皇帝怀里的那人儿轻轻地哼了哼。
“陛下,我想回自己的营帐。”
皇帝哼道:“困得都走不动道儿了,还想去哪儿?”
皇帝抱着人儿去了自个的御营。
陆清悦一沾着床,便抱着小被滚到了角落里,闭着眼睛酣然入梦。
燕聿抓起她红了的膝盖上药,随后,脱了外衣,在她身侧躺下,并顺手把她捞进怀里。
天色大亮,陆清悦迷迷瞪瞪醒了。
帐外的蔷兰:“姑娘醒了?”
“嗯。”
“那奴婢便进来了。”
蔷兰与宫女们进来替陆清悦梳洗,又伺候她用了早膳。
蔷兰亲手替陆清悦更衣束发,陆清悦看着自己身上的骑装,甚是不解。
“为何要穿这个?”
“这是陛下的吩咐,陛下还令奴婢带姑娘去猎场。”
陆清悦脸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被带到了猎场的一个小坡下。
不一会儿,燕聿策着一匹汗血宝马朝她走来,身后远远缀着许多武将大臣和骑兵卫。
“这身衣裳倒衬你,骑过马么?”
陆清悦仰着头看他:“未曾。”
燕聿向她伸出手:“朕带你骑马。”
陆清悦瞧了瞧他的手,又抬头瞧了瞧他,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燕聿一个用力,将她轻松带上马。
陆清悦坐在燕聿的怀里,下意识抓紧了面前的缰绳。
燕聿拥着她:“怕么?”
“不怕。”
燕聿笑着轻轻夹了夹马肚,汗血宝马似已知其意,迈开四蹄跑了起来。
风儿在耳边措措作响,陆清悦忽觉一股畅快之意自心头漫开。
跑了好一会儿,燕聿扯了扯缰绳,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踏着悠闲轻灵的步伐慢慢在林间走着。
“夫人可还好?”
陆清悦眼睛亮亮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嗯!”
“这儿没人,夫人可把面具摘了,透透气儿。”
陆清悦按了按自己脸上的面具,迟疑了一瞬,将面具摘了下来。
她摘下面具的第一句话就是:“陛下,我想学骑马。”
燕聿扬眉:“哦?想让朕教你?”
陆清悦直言道:“陛下骑射甚是厉害。”
燕聿笑出了声:“好,朕心甚悦。”
他策着汗血宝马又带着陆清悦跑了一圈,快要回营帐时,他问。
“夫人可还满足?”
陆清悦的脸兴奋得微红:“嗯,谢谢陛下。”
燕聿浅浅勾着唇角:“夫人身上累不累?”
“不累。”
燕聿贴着她的耳边:“可朕累了,也乏了,要是不解了这累与乏,明日可能教不了夫人策马了。”
陆清悦讶异:“陛下这么快就不行了?”
这话听着逆耳,又怪令人不爽的。
燕聿捏起她的脸颊,咬牙切齿:“你说谁不行?”
陆清悦讨饶:“没有没有,陛下天下第一行。”
为了给燕聿解累解乏,她又做起了按摩的活儿。
这回,燕聿不许她跪着,在温泉池里把她抱到了身上,让她替他按揉。
陆清悦仿佛要被蒸熟了一般,全身上下红了个透顶。
燕聿还要打趣她:“夫人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水太热了?”
她磕磕巴巴道:“不是…我…陛下,把我放下了吧。”
“那可不行,万一夫人又呛水了怎么办。”燕聿煞有其事地道。
她低着头:“这次不会了。”
燕聿把她往上托了托:“那也不成,这样抱着,夫人才好给朕按揉肩膀。”
陆清悦抿了抿嘴,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几乎每句话都能让燕聿找着机会给还回来。
御营里,陆清悦在屏风后的床上睡得正香。
燕聿则在外面,一脸阴沉地盯着影十呈上来的野兔肉汤。
汤炖得极鲜亮,又舍得下料子,汤色白白的,宛如玉浆。
这么好的汤里,却下了极阴险的毒,先是让人滋补,滋补过后便是大亏,继而使人慢慢悄无声息地死去。
影十:“陆姑娘身边叫红棉的丫头虽懂些药理,可这毒无色无味,无法辨闻出来。”
燕聿眼里淬着毒般:“好一个王氏。”
“主子,可要把她?”
燕聿瞥了一眼屏风后无心无肺酣眠的傻狸奴道。
“先不急,她还有点儿用。”
陆清悦是被一股鲜香味儿勾醒的,醒来便看见燕聿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碗鲜兔汤。
她来到他的面前,声音里含着刚睡醒的沙哑:“陛下怎么不叫醒我?”
燕聿瞧着她睡眼迷蒙的样子,不由得笑问:“饿不饿?”
她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
燕聿命人传了膳,陆清悦老老实实用膳,并未多看那鲜兔汤一眼。
鲜兔汤放了那么久,燕聿要是想给她喝,早就给了。
那么,那汤放在那儿定是有别的意思。
用完了早膳,宫人来撤膳时,燕聿突然道。
“汤凉了,倒了去。”
陆清悦一脸迷糊地凝望着宫人把鲜兔汤端了出去。
燕聿掐了掐她的脸:“别看了,那汤可不能喝,被下了毒。”
陆清悦脸色一变,她拉了拉燕聿的手。
“那汤不是送给朕的,是送给你的,夫人知道是谁送的么?”
陆清悦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那敬重的婆母。”
她猛的一惊,抓着燕聿的手微微颤抖。
“不可能,母亲她怎么会…”
可燕聿是皇帝,他说是真的,那便是真的,毕竟,影十还安插在王氏和段衡身边。
她陡然红了眼眶,小脸上又惊又恐,她着实没想到王氏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下毒。
不过,仔细想一想,如今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王氏做得其实挺隐晦的,她以自己的名义送了汤,可汤经了手的人很多。
而且猎场人多人杂,就算没经手的人,也是有机会下毒的。
日后查起来,功夫事儿大不说,她也好脱罪。
陆清悦深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此事,请让我自行了结。”

王氏差人送了两次鲜兔汤,都被燕聿命人倒了。
其实如果她没来燕聿这里,燕聿没发现王氏在暗中给她下毒,陆清悦也不会轻易喝王氏送来的吃食。
上回那滋补汤,她就踩了一次坑了。
不过,那时候,段衡刚回来,王氏还没有害她的心思。
没想到,现在连这个都提前了,她以后得更加堤防些才行。
后几天不像第一天来猎场那么紧张,氛围较轻松些。
女眷们若是感兴趣,也可去策马走上一圈,不过,她们大部分还是选择留在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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