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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她这几日不在帐中,燕聿自会替她掩盖,陆清悦安心地跟着他学骑马。
不得不说,燕聿是个很好的老师,仅仅用了四日,就教会了她。
她如今骑得有模有样了,策的还是皇帝专属的汗血宝马。
武将大臣们一脸欣慰地瞧着,前方远远的皇帝和那看不清容貌的女子。
这等年纪,皇帝终于是开窍了。
再不开窍,京城里就该流传皇帝有龙阳之癖了,否则,怎么登基以来,还不册妃。
先帝像他这么大时,皇子都会走路了,不过就是容易早夭,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两条皇家血脉。
陆清悦高高兴兴地策着汗血宝马跑了一圈,马儿在她的身下倒也安分。
她亮晶晶地看着燕聿:“陛下,如何?”
燕聿丝毫不吝啬道:“不错。”
在猎场的最后一夜,陆清悦回了自己的帐中,红棉和绿玉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了。
绿玉颤抖着声音问:“夫人,那人?”
陆清悦:“不可说。”
绿玉脸色一白,她曾经对那贼…不是,是对那男子十分不敬。
陆清悦戳了戳她:“现在知道怕啦,别乱想,他没跟你们计较之前的那些。”
绿玉和红棉一阵劫后余生。
“对了,这几日可有什么事发生?”
红棉:“有,怀国公夫人曾经来找过夫人,说是要谢谢夫人救了姜二公子。”
“我们说夫人身子不爽,不便见客,待夫人身子好了,再亲自去向怀国公夫人赔罪。”
“怀国公夫人也是奇怪,听了这话,只笑着说了几声好,便走了。”
陆清悦凝了凝眉心:“除此之外,她没说别的话了?”
红棉:“没有。”
陆清悦点了点头:“那其他时候是怎么蒙混过去的?”
绿玉回道:“有个身量音容与夫人相似的人,替夫人在帐中坐着。”
原来如此,燕聿找了替身代替她在帐中。
猎场的五日,段衡都在跟惜花和怜月纠缠。
惜花和怜月拿捏着分寸,进退有度,能留住段衡的同时,又不会令他厌烦。
秋狝结束后,众人随着皇帝返回京城。
陆清悦掀开帘子的一角,看向前方段衡骑马的身影。
学了策马后,她也好想骑马。
但骑一天马也够累人的,不如马车上铺着厚厚的软靠舒服。
而马车是闷着不舒服,因此马车坐久了也累人。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陆清悦身子都坐僵了,红棉和绿玉一人给她松肩,一人给她捶腿。
后又有小婢女抬了水洗漱完,她才觉得身子轻了些。
她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时,同一时刻,皇宫里,燕聿批着折子,不曾抬头道。
“仔细盯着些,别让那些手段近了她的身。”
影十:“属下遵命。”
第二日,陆清悦不敢怠慢,给怀国公府去了帖子。
怀国公府回帖回得也快,邀她去府中做客。
府里现在都是王氏的眼线,陆清悦索性没有刻意隐瞒。
有了怀国公府,王氏在对她下手时,要掂量上两分了。
燕聿沉默地盯着怀国公府递上的折子,什么贵客需国公,世子,大都督,还有姜溪一起告假。
“影九。”
影九跪道:“是陆姑娘。”
燕聿默默地在折子上,落下一个红红的准字。
陆清悦去拜访的那一日,姜立竟然亲自来府门口迎她,她受宠若惊。
“拜见世子。”
“不用多礼,请进。”
姜立引着她进了府中,府中的各处中规中矩。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怀国公府处处透着些悲伤之气。
她敛了神色,跟着姜立前去堂厅,一进去,她险些吓了一跳。
她以为自己只是来见国公夫人,不曾想,堂厅坐了好些人。
老国公,老国公夫人位于上首,国公,国公夫人,大都督,大都督夫人,姜溪分别位于下座。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陆清悦缓了缓心神,落落大方走了进去,端正地向几人请礼。
“拜见…”
国公夫人沈氏连忙将她扶起来。
“陆夫人免礼,快些请坐。”
陆清悦:“谢国公夫人赐坐。”
她姿态万方坐了下来,自她进来后,众人的眼光就未曾离过她的身上。
她的睫毛颤了颤,微微抬眼。
沈氏咳了咳,意有所指道。
“吓到你了吧?”
陆清悦方才被吓到的反应,众人也看到了,这会儿子纷纷收敛了几分,颇有些不好意思。
陆清悦牵出一抹浅笑:“与其说是吓着,不如说是有点儿震惊,能见到诸位,实乃我之荣幸。”
说着,她抿着笑,一一看向了众人。
在看到老国公和老国公夫人眼中似有泪光时,她顿了顿。
她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对着沈氏道。
“我今日前来,是特向国公夫人赔罪的,于猎场之时,我身子不爽,并未能及时迎见夫人。”
沈氏笑道:“女子家身子金贵,第一回 去猎场,难保不出现些小意外,哪来什么赔不赔罪的,倒是我们还得向你道谢。”
虞氏也笑吟吟道:“是呀,你救了溪儿的命,大恩不言谢,我们就是结草衔环,也不足为报。”
陆清悦:“夫人言重了。”
在虞氏的示意下,姜溪对着她拜了一礼:“我在此谢过陆夫人。”
陆清悦忙站了起来:“万万不可,我实在受不起。”
大都督姜二叔,姜谢看着她道:“没什么受不得的,这是他应做的。”
怀国公姜樊此时也开口了:“你不用太谦卑了。”

老国公夫人叶氏朝着她招了招手:“孩子,可否上前一些来?”
陆清悦犹豫,沈氏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她走上前,叶氏看着她的脸,突然对着她抹起了眼泪,陆清悦一下子惶恐了起来。
“清悦罪过,不知何处做错,竟惹得老国公夫人落泪。”
老国公姜戎道:“你看看你,好端端哭什么,吓着她了。”
可他的眼里分明也有些湿润。
叶氏抹了抹眼泪,拉着陆清悦的手,把她拉起来。
“是是是,是我反应太大了,快些起来,我只是瞧着你,想起了我的小女儿。”
陆清悦没有打听过怀国公府的秘辛,只略有一些耳闻。
看来怀国公府的悲伤之气,是与老国公死去的小女儿有关了。
接触一番下来,怀国公府的各人对她都异常的和善,但陆清悦始终不敢放松仪态,端着疏离客气。
瞧着时辰不早了,她起身告退。
叶氏有些不舍:“怎的时间过得这样快。”
姜戎拍了拍她的手:“来日方长。”
叶氏也只好点了点头。
沈氏拉上陆清悦的手:“我送你出去吧。”
“劳烦国公夫人了。”
“这是哪里的话,谈不上劳烦。”
送到府门口,沈氏搭着她的手。
“老夫人挂念亡女,今日见到陆夫人也算是卸了一些牵念,陆夫人日后可常来走动走动。”
“是,能为老国公夫人分忧,乃我之幸也,告辞了。”
沈氏目送陆清悦上了马车后,才转身回去。
堂厅里,怀国公府各人还坐在一起。
姜樊沉沉道:“那孩子确与传言里不大一样,或是我们以前误会了她。”
姜溪:“既然拿不准主意,不如派人去好好查一查。”
姜立:“我认为二弟说得有理,此事交于我来办吧。”
平稳的马车上,陆清悦闭着眼睛,神色淡淡。
国公夫人就是那日与她对视的夫人。
若说国公夫人是因姜二公子的事情,才格外关注她。
那么,今日发生的事情,其中或许有更深的原因。
陆清悦顺道回去见了自家爹爹,爹爹笑眯眯地让她与怀国公府打好交道。
“爹爹放心,怀国公府在京城的地位举足轻重,达官贵人都万万不敢与其交恶。”
“也不全然因为这个。”
陆清悦停下脚步:“嗯?”
陆回背着手:“日后,若是有机会,你会知道其中缘由。”
“现在不能说么?”
陆回似乎是想起了往事,叹气地摇了摇头。
陆清悦眨了眨眼睛:“知道了,爹爹莫要叹气了,你不是常教导我,叹气会折运折财么。”
陆回蓦然重重点头:“好孩儿提醒得对!我得快些去给发财树浇浇水。”
陆清悦无奈地笑了笑:“那女儿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
段衡回来之后,再也没宠幸过惜花和怜月,一如既往宿在流曲院,温知意大大松了口气。
这几日,她茶饭不思,似乎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深闺怨妇。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否则,她与那些千方百计争夺夫君宠爱的妾室又有何不同。
被冷落了的惜花和怜月没有抱怨,一如既往地对待王氏和段衡。
王氏和段衡心里宽慰,段衡对两人也上心了一些。
王氏还挺能沉得住气,隔了几日,才叫了陆清悦过去问话。
陆清悦款款道:“我和我爹去祭拜我娘时,在路上顺手浅浅搭救了怀国公府的姜二公子。”
她加重了‘顺手浅浅’四字,表明所谓搭救不值一提。
“国公夫人给了一点薄面,在猎场时,曾来与我道谢,可我未能及时迎见,这才递了帖子,亲自去向国公夫人赔罪。”
王氏原本一喜的心情沉了下来,急道:“此事,你怎么不早说?”
陆清悦哀伤道:“那会儿正值我娘忌日,其他的事情,我哪有旁心顾得上。”
“且不说,只是一点小小的恩情,不足与他人道也,哪里能想,怀国公夫人会纡尊降贵了来。”
王氏:“高门大族,自然对这些稍加看重些。”
陆清悦幽幽叹气道:“不过,在猎场时,也不知怎么的。”
她扶着胸口:“身子陡然不爽,才不慎得罪了国公府夫人。”
王氏闻言,有几分后悔,看来那汤她喝下去了。
如果汤里没有加料,说不定就能与怀国公府攀上好关系了。
按照怀国公府的地位,对衡儿又是一大助力。
且那日在猎场,她瞧着姜二公子甚是不错,年纪也合适。
虽未有官职,好歹是怀国公府的人,又有一身本事,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再者,二公子不像姜世子早早订了亲,又没有官职,她才敢想着为嫆儿筹谋一番。
陆清悦若能搭上关系,就能更好接近些了。
王氏追问:“你去见了国公夫人,她态度如何?”
陆清悦细细回想:“国公夫人不露声色,我也摸不准。”
怀国公夫人极少与他人打交道,旁人也摸不清其为人秉性。
王氏在心里暗暗度量,也罢,总归是有理由接近怀国公府了。
她摆了摆手,让陆清悦下去了。
陆清悦回去时,遇到了在园子里散步的温知意。
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些,胎象稳了许多。
孕中的女子情绪易受激,她脸上看着又有几分愁绪,陆清悦不想惹腥,避着她走。
夜里,温知意打定主意,与段衡商量,表明自己不想再日日闷在后院里了,她想出门行诊。
段衡苦心劝她:“知意,孩子出生前,你好好在府里养着不好么,为何一定要出去,在外要是磕着碰着可怎么办?”
温知意扶着肚子:“孩子十月才能落地,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府里,我也是大夫,我自有分寸。”
“你上回还不是劳累过度晕倒了。”
段衡怕她动气,抱着她安抚道。
“你怀的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一次,你听我的如何?”
温知意挣开他的手:“我已经听你的,在府里好好安养了,现在胎儿已经坐稳了,只是出去行诊,不会有什么事。”

段衡还在劝:“过不了多久,你肚子就要显怀了,挺着肚子进进出出不方便。”
温知意不以为意道:“我在医馆接诊,见过不少孕妇,她们肚子大了,一样要做事,等肚子显怀了,我自会注意些。”
然段衡却说:“她们不过是平民百姓,如何能和你比,知意,你为何非要这么固执?”
温知意抬眼:“我怎么就固执了,我早说过了,行医是我之志,正如你在沙场立功。”
“可也不急在一时,等你平安生下孩子后,就像你之前在府里一样,你去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拘着你。”
“我等不了那么久,你知不知道…”
话到嘴边,温知意到底是没有说出来,她不想让段衡看到她如妒妇的那一面。
两人没有谈拢,温知意眼里有了泪,段衡好声好气哄她,她一言不发躲开了。
第二日,段衡去上值了,温知意怀着孕出门行诊,愣是吓坏了王氏,急忙让人去请她回来。
温知意执意不回,王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李嬷嬷给她顺了好一会儿气,她才缓过来。
李嬷嬷道:“没规没矩,竟然忤逆老夫人的话,依老奴看,她是恃宠而骄。”
王氏按着胸口:“衡儿确实太纵着她了,纵得她无法无天了。”
段衡回来后,王氏将他喊了去。
王氏耳提面命道:“衡儿,府里不止她一个妻室,你该去去其他人的屋子才是,不能总留在她那里。”
段衡无奈:“娘,知意这不是怀着孕么。”
王氏哼道:“她就是仗着这个,才越发没规矩。”
段衡皱眉:“娘是什么意思?”
王氏不能亲自开口,显得她跟温知意计较。
李嬷嬷会意,在旁添油加醋提起了温知意忤逆王氏一事。
李嬷嬷:“如今她连老夫人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日后还得了。”
段衡站起来,对着王氏道:“儿子知道了。”
他脸色不好地回了流曲院,见温知意在看医书,他抬了抬手,命雪鹃出去。
“你今日不顾娘的阻拦出诊了?”
温知意啪地放下医书:“你这是在跟我算账?”
“我三番两次劝你,你非要出去,在你心里,我们孩子都比不上你去行医重要?”
温知意辩驳:“这不能一概而论。”
“如何不能,是不是我在你心里也是如此。”
温知意:“我…”
“还有,我和娘都是为了你和腹中胎儿好,你嫁入了少将军府里,就该孝敬娘,你怎能忤逆她,陆清悦嫁进府里那么多年,都未曾忤逆过娘。”
一听到段衡竟拿陆清悦与她比,温知意一下子炸了。
她气急道:“够了!我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你既觉得她好,那便去找她好了!”
段衡一气之下真走了。
温知意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掉了下来,可她又不想低头。
段衡没去陆清悦那儿,他去了惜花和怜月的屋子里过夜。
两人百般顺着他,将他伺侯得舒心,段衡心里的怒火歇了下去。
或许娘说得对,他不能太过于偏宠温知意,也该看看旁人才是。
想一想,林栀那儿他也好久没去了。
温知意听闻段衡离了流曲院后,去寻了两个美妾,愣愣地呆坐在墩子上。
雪鹃担心询问:“夫人,您怎么样了,没事吧?”
温知意失魂落魄道:“他竟然去了她们屋里。”
雪鹃心中叹道:“夫人不该与少将军说那番话的,岂不是相当于自己将少将军推开了么。”
温知意喃喃自语:“他哪怕真去了陆清悦那儿。”
她忽地看向雪鹃:“你去打听打听,他是不是早在围猎时,就宠幸了那两个美妾。”
雪鹃领命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温知意猜到了。
温知意自嘲地笑了笑,伤心捂着脸哭了起来。
雪鹃手忙脚乱安慰她:“夫人,要注意身子啊,您现在可怀着身孕呢。”
温知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说得对,我该顾着他才是。”
段衡在惜花和怜月院子里流连了两日,去找了林栀。
林栀忙得不可开交,已少有机会在段衡面前刷脸了。
段衡来了,她自当高兴万分。
温知意有了身孕,又得段衡的心,日后母凭子贵,位置算是坐稳了。
而她虽握着管家之权,可到底还需要一个孩子傍身,最好是男娃。
这样,她日后才好在府中立足。
她知道段衡宠幸了惜花和怜月,那惜花和怜月与她一样是妾室,但贵就贵在是皇帝赏赐的,又极能媚主。
王氏和段衡对她们越发满意了,她不能让惜花和怜月越了她去。
温知意和段衡伤了和气,她须趁这个机会争争气才行。
她思索一番,对着柳儿招了招手:“我有事儿要你去做。”
柳儿俯身过来:“姨娘请吩咐。”
林栀凑到柳儿耳边:“你去医馆问大夫抓些助兴助孕的药来,别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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