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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马桶上的小孩)


羡泽也枕着胳膊, 气得自己裹着红被转头装睡。
过了许久, 风吹拂过江面,羡泽真的快要睡着了, 也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她太熟悉气息, 便慵懒得不想睁开眼睛——
反正是华粼, 要不让他帮忙穿衣服穿鞋子好了。
华粼的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许久,轻声道:“……羡泽。”
羡泽还没来得及照一照自己的模样,但看葛朔和华粼的反应,她应该很美吧!
她心里得意的轻哼两声:那就让他多欣赏一会儿——
却感觉到华粼的气息靠近了些,鼻息在她耳畔,指节轻轻蹭了一下她脸颊, 羡泽打算等他再靠近一点,就忽然睁开眼大喊一声,吓唬吓唬他!
就感觉有几滴水落在她面颊上,与此同时落下来的还有一个带着水汽的轻吻……
不、准确说不是吻,是轻轻地咬。
就像是牙尖轻咬葡萄却没有咬破那层薄薄的皮一样,华粼就这样在她脸颊上仿佛要吃掉她却不舍得那般轻咬了一下。
羡泽猛地睁开眼来。
华粼帷帽不知丢到了何处,金发湿透贴在后背,鬓角两侧碎发还在滴水,嘴唇泛红湿润,正蹲在石头边望着她。
二人双目对视,他红色瞳孔微微一颤,却也贪婪又惊愕的在她脸上逡巡许久。
羡泽惊道:“华粼,你总算回——你身上怎么了?!”
他浑身是水,不过手中拎着个装满衣衫的布包,那布包还是干净且干燥的。
羡泽吓了一跳,就听到他轻柔的声音,说话节奏也有点怪:“我、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不小心栽在了稻田里。”
她连忙拽他胳膊,到处看:“没事吧?你平时最爱干净了,摔到稻田里岂不是一团糟。”
华粼因为她这几句关心眯起眼睛,有些微醺似的道:“没事。我洗干净了。衣服拿回来了。”
羡泽点头伸手接过布包,她抬头看了一眼。葛朔并不在附近的树干上,似乎是他看到了华粼的接近,就躲开去更远的树干了。
羡泽拆开布包,寻找贴身的小衣,忽然手指抠了抠衣衫上的布扣,道:“你干嘛刚刚咬我一口,我都吓醒了。”
华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头帮她一起翻找。
“华粼真的会什么都帮我吗?”她忽然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葛朔说,我做了坏事华粼也会给我打掩护,我有什么需要也都会满足,华粼真的会做到这种事吗?”
华粼愣愣看着她:“会。是出了什么事吗?”
羡泽咕哝道:“华粼回头给我找一只蛟来吧!”
华粼微微瞪大眼睛:“……你要蛟做什么?”
羡泽脸上有点红:“用。”她又觉得这群妖不会有凡人的男女思想,便干脆大大方方道:“葛朔说什么过完了化型期,就到什么发、发情期……”
华粼却微微皱眉:他怎么记得真龙会有一段比较漫长的恣情期,而不是叫发情期。这段时间会对自己喜欢的任何事物投入不知节制的热情,而并不只局限在某些事——
羡泽挠了挠脸颊:“我是真龙,应该找一只蛟度过发情期吗?”
华粼僵在原地,胸膛起伏:“……那你想找一只蛟吗?”
羡泽其实也没太想明白:“其实倒也无所谓,我更喜欢人形的。我喜欢熟悉的又亲近的,我喜欢……我也不知道,可能试过了解过更多,就知道会喜欢什么样的吧。”
华粼握住她指尖,忽然将她指尖放到唇边,轻声道:“那我就为羡泽找一条蛟来。”
羡泽指尖微微蜷缩,双目对视,华粼很少如此长时间抬起眼来直视她,他眼睛一向如红宝石那般,此刻在夜色里却像是流淌的血河。
她忽然想起葛朔的话:那你就身边随便找一个,反正你都能化型了,也不用找蛇啊蛟啊……
那是不是华粼也可以……
如果是华粼的话。不会拒绝她的任何事吧。
羡泽随即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有一瞬的惊慌,她抽回手指,大笑随口道:“那要一条漂亮的蛟!”但她又很快咕哝道:“不过再漂亮也没有华粼漂亮吧。差不多也行。”
华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又缓缓松开。
羡泽拿出一件带肩带的抹胸裹肚:“不过,华粼你看起来有点怪。”
华粼不动声色:“……哪里怪了?”
他明明什么也没说。
羡泽端详他,忽然笑起来:“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华粼猛地一僵。
……原来在她眼里,真正的他、本体的他算是脏东西吗?!原来顶着同样的皮囊,灵魂也不过是分开的两份,她竟然能如此快就察觉到不对劲吗?!
羡泽有些蹙起眉头,端详着他的脸道:“你知道你现在表情很怪吗?感觉明明急得要哭了,却哭不出来……”
那一瞬间,被画鳞压制住的分身陡然在这具躯体内发疯冲撞了起来!
华粼……或者说画鳞肩膀抖了抖,忽然起身大步走开:“我、我去洗把脸!”
华粼大步离开,飞速往树影遮蔽的另一边江岸走去。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羡泽视野内,才再次周身痉挛起来,喉咙中发出嗬嗬声响,四肢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扭曲出折断关节的弧度。终于他骤然软下来,喘着粗气扑倒在江边,望着江中自己的那张脸……
画鳞刚刚夺取了这具躯体的所有权。
华粼没有想到画鳞已经变得这么强大了。
近几十年,他窥见过一些画鳞眼中的画面,他知道画鳞正在疯狂捕猎天下仅存的蛟类,但凡有些修为的蛟基本都成了他的盘中餐,仅剩一些貌丑体弱的蛟作为画鳞的奴仆。
甚至他为了能够夺得魔域霸主的位置,贪欲更是毫无控制,疯狂的吞吃着所有的敌人。
此刻两个被分割后已经无法愈合的灵魂,挤在这具躯体中,华粼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听到画鳞体内无数亡魂的哀叫、妖魔的尖啸、凡人的怒吼在他脑中回响。
因为分裂,他们越来越不像了。
没有了部分同理心与情感的画鳞,愈发残忍且不会再有犹豫;而没有强大生存本能与混沌的华粼,变得柔软、弱小且向往安定。
可他们又越来越像了。
画鳞一日日透过他的眼睛,看着羡泽的一切。
他们心中关于她的那团火焰,在凡间与魔域,在阳光与昏暗中都在同时燃烧着。
若说华粼是顶着鸾鸟的皮在偷偷得到她的亲近,那画鳞就是华粼这层皮下连目光都得不到的小丑。
“哈、哈——她叫我脏东西!她居然叫我脏东西!我从来都把自己洗得很干净,我居住的宫室有洁净的水潭,那黑色是我与生俱来的颜色,不是脏!”
“你就干净了吗?!你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吃吃喝喝,还在阳光下让她缠在你的脖子上。我现在却变成了什么模样……因为吃了太多,现在变得臃肿、变得更加丑陋了!”
“你听到了吗?她说她想要一只蛟,多可怕的天真,就像那些蓬莱的真龙一样要个玩具似的高高在上的口吻!”
“可她、她需要我……她已经没有了蓬莱,怎么能再没有一只陪伴她长大的蛟呢?那些要许多蛟才能做到的事,我一个就可以做到,我可以孵化她、养育她,我也可以与她同眠。如果她很乖的话,我可以等她长大,为她再孵化一颗龙蛋——”
“她已经化作人形了,真龙都很喜欢人形的,我也要化作人形!他喜欢你这张脸吗?我要变成一张什么样的脸!你去查、你去查出来真龙都会喜欢什么样的面目?!说不定我用真身化作人形接近她,她也会很高兴,很喜欢我!”
华粼听到脑袋中发狂的声音。
那对她的嫉妒、痴恋与扭曲的欲望,既让他恐惧,又像是他的一部分。
在他之前跌落稻田时,真的陷入了谷底的绝望。
画鳞没有说错,他就是这个怪物的分身,还是实力更弱的分身。如果有一天羡泽把他杀了,他的尸首只会是一只无鳞的黑蛟,她只会觉得自己被骗被背叛。
这件事永远没法改变。
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成为这个家伙的附庸,成为他的一部分。在她身边生活一百多年的他,如果一切都跟这个在魔域疯狂吞食的家伙毫无区别……那这些年看到她的笑容,和诸多神鸟之间的快乐又算得了什么?
他一瞬间的迷茫犹豫,彻底给了画鳞占据他躯体的机会。
直到……
华粼手指攥紧水边的碎石,眼泪终于从脸上流淌下来。
直到羡泽透过这张不属于他的脸,看到了他真正的表情。
就因为她的注视,所以华粼和画鳞是不一样的,也绝不可能一样。哪怕他最后被发现是一只黑蛟,哪怕羡泽会愤怒的朝他尸体踢上一脚,他也必须保护她……
只有他才能成为抵御画鳞的一道墙!
华粼望着水面,缓缓冷静下来,对画鳞道:
“她很敏锐的,别以为你可以随意顶替我,除非说你不打算等了,打算就这样将她吃掉。”
画鳞愤怒却沉默了。
果然,画鳞不舍得。既不舍得这个让他成为龙的最后机会,也不舍得将羡泽就这么吃掉。
他太贪婪了,她的陪伴,她的光芒,她的价值,他全都想要得到。
华粼低声道:“那你就需要我。之所以隔绝你的意识和视线,是因为你最近太过疯狂,影响到了我的思绪。你做你自己的事,我做我应该做的事,你负责变得更强大,我则负责让她变得更依赖我,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画鳞喘着粗气,却也没有反驳。
他半晌道:“……她说需要一只蛟,怎么办?我可以让这天下只有我这一只活着的蛟。”
华粼暗自攥紧手指,垂下眼去思索片刻,忽然道:“那你要用本体来见她吗?就像之前那条青鳞蛟一样,装作偶遇,在河畔与她相见怎么样?”
画鳞一惊:“?!”
华粼轻描淡写道:“可她挑剔又天真,那只青鳞蛟其实她也看不上,你若是有自信大可以来。”
画鳞:“……”
自信。这是画鳞最缺乏的东西了。
华粼见到过他的本体,因为大肆吞噬而变得臃肿,甚至还不如之前,他怎么可能有勇气在羡泽面前露出真容。
化形成为其他的蛟?
已经有个分身顶着鸾鸟的皮了,还用本体顶着别的蛟的外壳?如果万一被羡泽又一眼看穿,叫他脏东西怎么办?
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直面羡泽的勇气!
哪怕他真的想直面羡泽,恐怕也要陷入深深的焦虑中,将大量精力都用在如何化形、如何装饰自己上。
这对羡泽来说也是时间和机会。
画鳞终于彻底沉默下去,他只丢下了一句话:“让我看到她……如果看不到她,我真的可能要疯掉,到时候你也会跟着我一起疯掉的。”
华粼望着江面。
他意识的那片水面彻底安静,画鳞离开了。
他半晌才双手颤抖的捧起水,搓洗着脸,想要洗掉脏东西,想要洗出他从来没有过的真实面目,但终于在搓红了脸颊之后放下手,往羡泽的方向走去。
葛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正在笨手笨脚的帮她系腰带,羡泽看到他连忙喊道:“华粼!快来帮帮忙!这只苍鹭要笨死了,刚刚还跟我说衬裙是外裙呢!”
华粼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快步走过去,蹲下来帮她整理裙摆,系着腰带,轻声道:“我刚刚在那家成衣店逼问了好久,说是要这两边的绳带先分别系住才行——”
羡泽低头看着他,华粼还不熟练,但动作却细致,将她短衣衣摆掖好,她抬手捧住他的脸:“刚刚怎么了?你明显哭过了。”
华粼抬头抿嘴看着她,摇摇头。
羡泽:“真的没事吗?”
华粼忽然半跪在地上,将脸用力埋在她肚子上,紧紧环抱住她的腰,摇头又点头。
羡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刚刚有点陌生的华粼消失了,熟悉的他好像又回来了。她摸了摸他湿透的金发。
葛朔垂下眼睛,压了压斗笠朝远处看过去,手指攥紧了腰间的刀柄。
华粼吸了吸鼻子,闷声道:“羡泽,我想回去了……我们回家去吧。”

第153章
“我觉得我们现在三个这样, 不太对。”葛朔摸着下巴道:“华粼吃饭也跟着,睡觉也要一起。你知道吗?现在羡泽大部分时候很喜欢化作人形,然后一不小心就这么睡过了——这样华粼还跟着一起睡, 很奇怪吧!”
青鸟吃着果子, 歪头道:“你们三个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吗?这都一百多年了,现在才觉得怪吗?”
葛朔抛接着果子:“我觉得羡泽可能也没那么喜欢他……就只是习惯他了。习惯可是很可怕的!”
青鸟听不懂这些:“可我也习惯听你讲话了啊?那很可怕的话我不要听了。”
葛朔嘴一撇:“你不懂!华粼夜里还总跟她聊悄悄话,我每次问羡泽他们在聊什么, 她都说不告诉我!这俩人明显有秘密!”
青鸟一根筋:“那你把他打跑!”
葛朔苦恼道:“算了, 你比我还笨呢, 幸好你没开窍, 否则你就是最先出局的那个。”
“我就只是觉得他最近怎么又不出去了……之前羡泽想让他陪的时候, 他照旧是要出去搜找物件,一去就是好多年不回来。”华粼收拾着桌子, 低声道:“最近倒是不大出门, 还天天跟羡泽在一块。”
姑获躺在围栏上歪头:“可你这些年都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让她去烦葛朔, 你不也清闲一点?”
华粼给羡泽屋里插上:“……我又没有想要清闲。再说,你知道吗?他好歹是一只神鸟, 竟然睡觉会打鼾,好几次把羡泽吵醒了!”
姑获:“羡泽脾气也没那么好的, 竟然没打他呀?”
华粼转过身去, 垂头道:“打也打了,可他还不走,照旧要跟羡泽挤成一团。我知道羡泽拿他当很好的朋友,但他也太心大了吧——”
身后传来了心更大的姑获打呼噜的声音。
华粼:“……”
华粼从窗户往外看,羡泽正拿着一个金色的荷包,在树丛之中收集果子。
这荷包是她前一阵子央求他给做的, 做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托腮看着,还在将她的灵力汇入缝纫的金线。
但华粼其实针线活很差,幸好荷包翻过来还勉强能看,他还想说要不要在荷包上绣一只鸾鸟,她便欢天喜地的拿走了。
这会儿她不断往荷包里装着果子又拿出来,似乎是在研究什么法器。
近些日子因为她喜欢化作人形,神鸟中懂得龙身之美的不多,但懂人形美丽之处的却有不少,从她化型期结束开始,好几只神鸟都化作人形叽叽喳喳围着她。
这其中不乏少男模样的神鸟,看他们的眼神,也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甚至有些人因为知道他和葛朔是她的亲信,开始在举止和化形上模仿二人。有些大胆的要挽住她胳膊,更有甚者已经拿脑袋蹭着她。
羡泽从小众星捧月惯了,并不在意他们的粘人,心情好或者谁帮帮忙的时候还会摸摸对方脑袋夸奖两句。
弄得那群小少年更觉得自己要得宠了,长毛屁股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华粼正要上前去,就瞧见葛朔抱着竹笠,踏开满地金黄落叶朝她走过去,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往她身上一靠,说了句什么。
葛朔开口说的话,让那群翘屁小神鸟们全都吓得挤成一团。
羡泽尾巴晃了晃,纤细修长的尾鳍甚至隔空环住了葛朔的小腿而不自知,但脸上却表现出不屑来,抓住葛朔的胳膊让他站直了。
她很快收起尾巴往房间内走去了,葛朔挠挠头,但又很快嚷嚷着:“我帮你呗!不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东西放进宝囊里面嘛——”
书房里,羡泽坐在桌前写写画画,还在研究法器的灵力流动。她不太有坐相,一般都是一条腿垫在屁股下头,歪着身子;书房另一边远远坐着的葛朔更不太安分,甚至写画不了几个字就蹲在了凳子上。
羡泽自从化型期结束之后,灵力疯涨,在法术还未掌握成熟的情况下,唯有金丹愈发闪耀,这就像是一柄锋利而脆硬的剑,很可能会过早进入成年期,却没有能跟画麟抗衡的能力。
就在华粼忧心忡忡时,她恣情期的特征显出来了——羡泽迷上了研究法器。
葛朔有几次带她出去玩时,华粼心里其实暗暗害怕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不过葛朔回来有些失落的脸色也看得出来,羡泽出去时,注意力都放在研究凡间修仙者们所制作的法器。
那些对寻常妖类来说极其珍稀的灵力,她眼都不眨就能用上几十上百年的修为,就给自己做条小项链,做个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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