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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马桶上的小孩)


江连星眉头微微蹙起来,他没说话。
羡泽斜过眼睛,道:“还是说你根本脑子也不清楚,只是因为蛟想要伴龙的本能?”
江连星半晌道:“……羡泽又不是只骗我一个。这几十年来你一直都在伪装。”
他声音总是很平,大部分时候说话都有种深思熟虑的心安感:“我知道羡泽是不得已,是害怕身边所有人会对你拔刀相向,是谁也不敢信才骗人。”
羡泽嘴角笑容有点嘲弄:“就因为这个?因为觉得我骗人有苦衷?”
江连星摇了摇头:“我知道羡泽很会骗人的时候,其实心里特别高兴。”
羡泽:“……你没事吧。”
江连星道:“真的。”
江连星之前也想过。他敢发誓自己前世对羡泽、对师母有千万的愧疚与心疼,总想要千万倍的弥补,重生回来之后也想竭尽全力保护她。
但不是……那种感情。
他或许前世也想粘着她,也想哭诉委屈,但没有对她的耳垂发呆,因她的目光而战栗,更没有恨不得撕开胸膛喊叫出心中所想的冲动。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
或许是看她在入门的试炼秘境中聪颖而强大,或许是看她将宽刀立在身侧长发飞舞,或许是她在跟千鸿宫弟子的比试中一人能护住其他人——
也或许是她在骤雨夜空中化龙的那一瞬间。
他每每对于羡泽游刃有余的撒谎、伪装而感觉到欣喜,因为那证明羡泽绝不是被动受害的可怜人。
他看到了看似柔弱且随波逐流的假象背后,那个自我又自信、残酷也心软的羡泽。
不知在何时,也让他无法控制的转变了心境与角色。
江连星轻声道:“我可能是知道羡泽都在利用我,也在利用那些人,而且没人能真的伤害你之后,才开始喜欢羡泽。”
他这些话语顺着从嘴边说出来,根本没意识到羡泽因为“喜欢”两个字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垂着头手指摩挲着书页,还继续道:“我就知道,羡泽怎么可能就被人抢来抢去,身不由己,随波逐流。明明是那些人都是你脚下的台阶。”
他总在想,羡泽看他修行学艺时,会不会也在心里评价着我是否成长到了他满意的地步;看他哭的时候,是觉得他太软弱了,还是觉得他足够依赖你了……
江连星有时候能感觉到,她是羡泽拈在指尖斟酌用处的一枚棋子,只是这枚棋子攥在手里太久,满是她的薄汗和体温。
她斟酌的太久,对他这颗棋子不轻易落下,以至于思考时将他拈在指尖靠近唇边而不自知,甚至连这颗棋子爱上她也无所察觉。
江连星回忆的时候脸上忍不住浮现出赧色:“我说不上来……我总是感觉以前趴在你膝盖上哭的时候,你总是垂着眼睛俯看着我。可能就从那时候,我越来越喜欢……”
他终于对自己的话语后知后觉,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羡泽。
羡泽抿紧嘴唇盯着他,她眼里有一种“你怎么就这样说出来”的恼怒,似乎想用目光将他的话逼回口中去。
江连星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但也抿着嘴唇,硬邦邦说完了后半句:“……喜欢羡泽。”

羡泽嘴唇动了动, 她想说“我可是你师母!”,但这种话之前在魔域已经有了回答。
他想必又会认下自己有罪。
然后以平时绝没有的叛逆样子,昂起头来说“我控制不住”“师母杀了我吧!”
江连星看起来明明是最易折、脆弱且敏感的性格。
但他对她的一切又有挫骨扬灰也不会变的不屈。
羡泽瞪着他, 想让江连星低头。可江连星手躁动的揉皱了书页边缘, 但还是不肯躲开她的目光。
她怒道:“好了伤疤又忘了疼了,之前魔核折磨的那么难受,在地牢里被我放进半边金丹疼的直抽抽, 这些就又都忘了是吧。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吗?”
江连星嘴唇动了动, 溜出一句羡泽没听清的话。
羡泽烦躁的翻不下去书 , 啪一下合上书页:“要说什么, 大点声!我又听不见——”
江连星别过头, 把高音量:“羡泽对我再凶也没用,你就是疼我!”
江连星确实发现, 羡泽在说出她养他就是为了吃掉他之后, 总是冷嘲热讽的对待他, 总是想刻意告诉他, 她根本不是那个温柔的师母。
可除了羡泽以外,没人会余光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情绪, 没人只听他的语气就察觉他的敏感多思——或者说别人也根本不关心他的情绪。
没人会注意到他衣服短了一截,没人会对他掉眼泪的行为嫌弃又无奈, 没人劝他不要乱吃东西。
也不会有人在明知他是画鳞分身的情况下, 还下意识的就相信他……
羡泽永远不会知道,他被画鳞划瞎了眼睛、弄聋了耳朵,甚至舌头都被割掉之后,他有多害怕自己对羡泽而言没用,只被掏出魔核就会被永远扔在魔域。
羡泽将他从角落里拽出来,端详许久之后, 手指穿过他头发搂着他后脑。她没有过多的安抚搂抱他,只是将手指轻轻放在他鼻尖前,让他嗅闻来自她的气味,告诉他血腥味来自他人而她没有受伤。
他说不出话来,她却一眼看出他所想。
羡泽那时候自然而然的用指尖,轻轻抹掉了江连星鼻尖的一点灰尘。
他若不是眼眶里流不出泪,那一瞬间真的很想哭。
羡泽被“内心温柔”几个字噎住,她搂住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寒战:“江连星你是吃了麻椒把脑子给麻坏了吗?!”
江连星赌气道:“很多事论迹不论心,哪怕是为了养了吃掉,你和师父也是给我住的地方给我饭;哪怕是为了杀我,你也来魔域找到我,帮我洗头发;哪怕、哪怕是为了让我孵龙蛋,但你也不是把我关在画鳞隔壁,而是让我陪着你来这种只有真龙和大蛟才能来的地方。”
他站起来,把书重重放在书架上:“羡泽别狡辩了,你就是世上最疼我的人!”
羡泽真的有点混乱了,这种话难道不是她以前老是说的吗?
她可没少洗脑江连星,说什么“师母最疼你了是不是?”“你不要对不起师母——”
包括今天问他为什么还会在她身边帮她,羡泽也是觉得自己一直把江连星当工具养大利用。
结果从江连星的角度这么盘算下来,她单论行为,不论目的,确实……在某些角度来说也疼爱他的啊。
羡泽脑子有点混乱了,下意识道:“你只是见得太少了。嘴上说着什么‘喜欢’,你这样出生十几年的半大蛟,知道什么是‘喜欢’?”
江连星没想到连自己的心意她也不肯承认,心中泛起委屈,忍不住道:“这与年纪有什么关系?有些哪怕是做了几百年的情人,嘴上说了一万句喜欢,也会因为想当然的保护差点害了羡泽,但我不会——”
羡泽猛地一愣:“什么?”
他在说谁?
江连星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下意识的抿紧嘴唇。
羡泽身影猛地朝前掠去,手一把按住他脖颈,她声音单寒,从他脸边传来:“你怎么会知道华粼的事?”
江连星慌了一瞬间。
羡泽猛地将他重重抵在书架上,尾巴骤然从裙摆下甩出,尾脊金刺竖立,薄如蝉翼却锐利的尾鳍比在他脸侧。
她脸色冷下来:“从前一段时间我就开始怀疑,你为什么会看得到龙语和上古文字,为什么你对于画鳞为什么无法吞下你这件事没有疑问。我是相信你,但你不该跟我有隐瞒。”
江连星目光颤抖,羡泽手指弓起,他几乎喘不上气。
他握住羡泽的手腕,艰难道:“……羡泽,呃、很难受……”
羡泽喝道:“站直了,别撒娇!回答我的问题!”
江连星受不了了,他握住羡泽的手臂,想尽办法侧过脸喘息道:“我、咬了画鳞一大口,后来吃了画鳞一条胳膊!他的记忆都涌进我的脑袋里了,所以、所以我才知道那些——”
羡泽一愣。
画鳞可是留下了假华粼当年的全部记忆。
她皱眉道:“你说清楚,哪些?!”
江连星膝盖已经有点抖了,他咬牙:“大、大部分,包括羡泽小时候——”
羡泽手指一僵,她猛然抽出手来:“……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江连星抬起眼看她,他目光有种苦楚的湿漉漉,他道:“可我是江连星。”
羡泽眼睛闭上。
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跟假华粼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甚至脑袋里还可能拥有着过去几百年她和华粼相识亲近的一切画面。
他看她闭上眼睛偏开头,又上前一步,声音有些哀求的重复道:“羡泽、师母……我是江连星。我不是别的人。”
羡泽嗤笑了一声:“你怎么会不是别的人?你是仇人的分身,你是死去的情人,你是我养大的,也有着养育我的记忆。你挤满了我人生的各个阶段,你怎么会只是江连星?”
江连星知道她没说错。
就因为这些错综复杂的回忆,他最近这一两个月从来没能睡好过,在梦里他时而温顺时而邪恶,时而抱着襁褓中的小金龙,时而扑在她膝头叫她师母。
他分不清自己是谁,只觉得不论谁是大手谁是小手,谁有着尖锐利爪谁有着柔软指腹,他总是想跟她手牵在一起。
江连星鼻子一酸:“可我在知道这些以前,就很喜欢羡泽。我不是不懂、我真的是心里只有……”
他不是画鳞、他不是华粼,他是从羡泽诗句里摘出来的名字,他是被羡泽握着手指在屋檐落雨下洗净手之后,学会写了“江连星”三个字。
羡泽心乱如麻,连他诉情也喝止住:“别说‘喜欢’这两个字了!你还记得吗?你偷吻我的时候,你自己说过的话——”
“如果你师父知道了这一切,他会杀了你。”
江连星脸色苍白:“……我没让师父知道,我只是告诉羡泽……”
羡泽总是下意识的对他言语锐利,冷嘲热讽:“那你说给我又是什么意思?江连星,你想插足吗?”
江连星嘴唇抖了一下,他声音都飘在空中:“……我不是。师父不会知道的,我、我……”
羡泽望着江连星因痛苦而毫无血色的面容,刚刚他还笃定的说“羡泽最疼我了”,现在还会这么想吗?
羡泽松开手,心中不忍,直起身子后退半步:“你要是觉得待在这里不舒服,想走我不会拦你。”
江连星猛地瞪大眼睛,急道:“我不走!”
羡泽没说话。
她只是这时才意识到,江连星没有父母,算是从画鳞魂魄中撕裂出来的一部分,在这世上根本不会有几个人在意他的死活。
羡泽片刻的沉默让江连星彻底慌了:“我可以不走的,对吧?这里也算是我的家吧?而且羡泽不也说了吗?需要留下一条蛟为你孵化龙蛋,我愿意的!我身上那处、最近变得不一样了,羡泽要看吗?我——”
他说着就开始拉拽腰带想要脱衣服,羡泽一把握住他手腕。
江连星动作停下来,他声音中隐约有一丝哽咽:“我不走,你说过,再也不会不要我了……”
羡泽放下他的手:“好,你可以不走,但你喜不喜欢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什么。”
江连星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片刻后声音有些颤抖道:“羡泽要什么?”
她垂眸:“我现在想要的是葛朔好好的。江连星,你若是有记忆更应该明白,我跟你师父是青梅竹马,我们恩爱无双。”
江连星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她此言此语,也像是对江连星头脑中那缕华粼的灵魂所说。
江连星有些站不稳,他半晌重复道:“……师父与师母……恩爱无双。”
羡泽抿紧嘴唇。
他垂下头去,碎发遮挡住面容,他拉紧刚刚被自己拽松的衣领,轻声道:“……师父不会知道的。我再也不会说了。”
刚刚她逼视许久,江连星也在不屈不挠的说着“喜欢羡泽”,如今却因为她,也会说:“再也不说了。”
偏要说和再也不说,都是他。
羡泽往后踱了几步,她揉揉额角:“……你先回去吧。”
江连星沉默地点点头,他转过身去几乎是拔腿而逃。
江连星越走越快,而后脚尖一点,几乎是在书架之间飞身而起,速度越来越快。蛟尾在身后舞动,却没想到眼前有一处拐角,他躲避不及重重撞在书架上,落在地上滚出去。在昏暗的书海之中,江连星抬起头望着左右俯瞰着他的书架,突然大口呼吸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后在书海的大理石地面上,他蜷缩起身子,脖颈青筋凸起,无声的张嘴哀叫起来。
江连星走后,羡泽不知道翻书翻了多久,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干脆就地一躺,卧倒在软垫和薄毯上刷墨经坛,她伸手去拿茶盏,这才想起来这一套茶盏水壶配着软垫,都是江连星早上带过来的。他说她太喜欢就地一坐,可地上毕竟冷硬,从那之后他就每次陪她来书海都像郊游一般带着这些物件。
羡泽又走神了。
她没做错事,江连星的心思压根不打算藏,若是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让葛朔伤心。
只是羡泽眼前总是浮现她刚刚失忆时,他将脸枕在她膝头流泪的表情。
让他注意分寸没问题,但或许她表明:只要他乖,她不会把他赶走的。
否则江连星真要觉得自己没有家了。
羡泽揉了揉头发,甩掉脑袋里的杂念看着眼前的墨经坛。
她当年做出墨经坛只是为了足不出户了解天下事,如今却成为了她看到世界各个角落的眼睛。
首先是栉比阁出现了大量上古时代的金器、珠玉甚至是法器,果然引发了整个修仙界的沸腾震动。栉比阁的货物虽然可通过传物阵法流通,但东海沿岸新建栉比阁的消息传来,相当多修仙者和商户都认定这里必然有宝贝,纷纷赶来。
而在一两个月前,真龙在东海现身的消息和明心宗宗主钟霄还活着的消息一并传播开来,当钟霄修书传信邀请当年受她庇护的闲丰集商户前来东海沿岸,七八成的商户的闻风而来。

第194章
一是他们逐利的本性认定了钟霄必然是“真龙关系户”, 她的资源肯定能拿到好货。二是当年陵城遭受袭击,钟霄的月裳帷悬挂于高空庇护数万人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这些人相当信任钟霄的品性。
很快, 临近明心宗的半大小城丹道城, 就挤满了从九洲十八川各地而来的商户、散修。
丹道城中连夜支起布篷,不过短短三日便在布篷之下修剪出华贵高耸的栉比阁。丹道城这家栉比阁,在每月上中下旬三日分批放出了大量无主的蓬莱秘宝, 并对其中的典籍法器举办了一场场内部拍卖。
这些内部拍卖会遴选参与者的修为, 若是低阶修士根本连入场资格都没有。一开始以元山书院为首的多个宗门, 都在墨经坛人最多的“天下论道”分坛中说, 这是蓬莱的骗局, 他们在摸底凡人的修为,在后续会报复每一个去参加拍卖的人。
但随着墨经坛之间流传说某几个小宗门捡漏买到了上古时代的心法残篇, 还有根本看不出原理的几件强大法器, 各大宗门也有些坐不住了。
羡泽等了不过一个多月, 就看到有包括梁尘塔、元山书院还有其他大宗门的高阶弟子甚至长老, 偷偷带人参加了拍卖,一掷千金的买走了不少宝贝。
毕竟如今修仙界的水平都停滞了许久, 很多人都认为变得更强大的秘密就在夷海之灾前的神秘时代,追古捧古之风盛行。
不过这些所谓的“宝贝”都是羡泽挑选过的, 很多都是唬人的花架子, 实际能带来超然修为的少之又少。
但随着这些布满上古图腾,还有着龙爪龙痕的金器珠玉受到追捧,整个九洲十八川无一不真实的意识到:真龙真的存在着,它们曾经极其强大辉煌。
修仙者可谓是天底下最慕强的人,当时袭击明心宗时遇到真龙的亲历者纷纷夸张的描述着她的强大恐怖,以显得自己当初灰溜溜的逃走不是胆怯, 而是遇上真神般的龙,不得不暂退。
这种传言越来越离谱,特别是那些最不受主流宗门待见的散修们,形成一片“拜龙”之风。
他们又没见过羡泽,自然连金龙雕塑都做的千奇百怪,有的给她做成六指斗鸡眼,有的给她做成白胡子胖身子,一时间散修们给她起什么名字的都有,什么“飞元真君”什么“上龙帝君”。
甚至还有人觉得她一定是看上了钟霄,又姿态威武凛然,肯定是雄性等等——
东海沿岸也挤满了想要一睹蓬莱阵容的修仙者,他们从每日清晨便开始遥遥观海。传闻说蓬莱虽以阵法在海面上隐形消失,但在特定的时间与日光下,他们能有幸看到蓬莱岛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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