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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马桶上的小孩)


那群人始终在翘首以盼,羡泽确信自己的阵法不会让任何人能看到,但总有人对着海上一团雾一阵风,硬说自己看到了“蓬莱岛”,甚至墨经坛出现了一大堆关于“蓬莱”“真龙”的分坛,每日有人都在分享自己看到真龙的逸闻。
这些凑热闹的人,绝大多数都在修仙界中“不入流”,于他们的亢奋和崇拜不同的是,修仙界主流宗门们,似乎统一了口径:
蓬莱根本没有重现。
那个真龙就是魔。
他们倒也有自己的依据。因为在蓬莱重现、真龙现身的传言之后,凡界在短时间内出现大量暗渊,山谷崩塌、峡谷凹陷,也有无数冥油、黑烬与魔兽,涌入了凡界各个地区。
当年明心宗和千鸿宫的弟子面对魔域黑烬都毫无招架之力,这些突然出现的暗渊,几乎是瞬间成为了修仙界的头号威胁。
分舵分宗被魔兽袭击死伤无数的消息层出不穷,这些惨案触目惊心,甚至还有大批妖魔将修仙弟子折磨取乐或绑架去魔域买卖。
修仙界主流一时间群情激奋,大批人认为暗渊就是真龙有意制造的。毕竟东海屠魔前他们就见过身材修长的“魔”四处屠戮,制造暗渊,这次仙魔两界陷入混乱又是在真龙现身之后。
传说中真龙就是仙魔不分,它完全有理由也有能力这样做。
羡泽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心里就明白了——这恐怕是画鳞计划的一环,他早就知道自己如果失去魔主之位,仙魔两界必然会四处洞穿,陷入混乱。
而且他当年伪装成羡泽四处作恶,造出了“东海屠魔”,当下他就是要让羡泽更洗不干净,甚至让很多人认为,羡泽就是他——就是魔主。
他就是要给羡泽留这个恶心人的烂摊子。
与此同时,在修仙界上层,“真龙奴役论”大行其道,有不少人认为真龙将会把所有凡人视作蝼蚁踩在脚下。
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起了“雷劫飞升”。
如果雷劫是由真龙控制,那岂不是谁人何时渡劫全凭它的心愿,渡劫之后又去向何方?如果拼尽全力到了化神期,渡劫失败将功亏一篑,魂飞魄散,那是不是根本就不追求渡劫成为上仙,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个九洲十八川做一辈子的化神期强者,难道不好吗?
但是团结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首先就是千鸿宫少宫主宣衡的回归。
宣衡还活着的消息基本就是在钟霄露面之后半个月就传了出来,很多人都想看兄弟相争厮杀大戏,甚至在千鸿宫内部,已经在正主还没到千鸿宫之前就开始彼此拉帮结派。
却没想到宣琮早早就立在台阶上,揣着袖子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目盲的兄长从云船走下。
宣衡冷声道:“没用的东西。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千鸿宫主要长老,当初都在西狄被羡泽斩杀,千鸿宫权力真空,按理来说宣琮完全可以手握大权重振旗鼓,甚至于让这个兄长都没有办法回到千鸿宫。
可宣琮没有这么干。
他半摆烂了。
基本就是带着千鸿宫退居二线耍赖皮,所有邀请屠龙的建议他一概不参与,所有想蚕食千鸿宫的他全都打回去,但要说主动干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宣衡说他“没用”,仿佛也是说这大好的机会他不夺权,那宣衡就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宣琮混不在意,扶着散乱的斜髻笑了笑:“你若是有用,也不会瞎了眼睛。怎么说?瞧你脸上倒有几分吃饱过的余韵。”
外人哪里听得懂兄弟二人的对话,只知道宣琮本意是等宣衡回来便翩然离去,宣衡却拽着他彻夜详谈,宣琮最终是略不情愿的留在了千鸿宫,继续像当年那样闲散混日。
而宣衡从来都是雷霆手腕,虽说已经大不如前的千鸿宫内部,有不少人怀疑他的目盲、多位长老被杀,以及他与真龙之间是否有关系,但宣衡还是置若罔闻,果断宣布:
卓鼎君已死,他继任千鸿宫宫主之位,甚至他对当年失火未修的纳载峰再度放了一把火,彻底拆除了那篇废墟。许多千鸿宫弟子都很好奇纳载峰的山门之中到底有什么,但终究是没有机会见到。
千鸿宫在数个月的混乱衰败后,终于在他重塑的严苛门规下,又恢复当年几分气派。
而没过多久,就在丹道城蓬莱秘宝在全天下掀起热潮,在元山书院多次号召要反抗魔龙反抗蓬莱的时候,千鸿宫向天下宣布——
卓鼎君当年在东海因贪婪伤害真龙,已经得到上天谴责,受尽折磨而死,千鸿宫与真龙有上古渊源,缘分相连,将绝不参与任何屠龙相关活动。
千鸿宫看似中立,实则已经是极大偏向真龙,甚至承认宗门与蓬莱在上古时代的联系。
这四舍五入就是认定真龙是上仙半神的地位。
而另一边,有传闻说,在这暗渊遍地的混乱之际,伽萨教圣主已然带人闯入中原腹地,目标似乎是至东海沿岸,想要完成五十多年前伽萨教未能完成的朝拜。
江连星飞在空中俯瞰着已然郁郁葱葱的蓬莱,初冬偶有落雪,但蓬莱岛上如今灵力旺盛却没有多少叶子枯黄。今日空中没有多少飞动的木柱砖瓦,应该是葛朔和华粼已经回去了。
刚刚羡泽的话回荡在他脑中,他仍旧有些恍惚。
羡泽已经对他很好了,是他单方面深陷在对她的感情里停不下来。
葛朔也是当年教他功法的人,江连星从心底尊称他一声“师父”。
他虽然心里有过蠢蠢欲动,觉得真龙从没必要忠贞,但当羡泽都表示她有了葛朔不会再选择别人——
他的想法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上台面……
师父都已经回来了,他怎么能那么不要脸的还一次次说自己对她的感情。难不成就因为华粼的记忆,就因为龙与蛟的相配,他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江连星头昏脑涨的飞在空中,望着那些连接宫殿的回廊,巍峨中透着秀致,既般配羡泽的地位,也能符合她的喜好。
江连星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搬进去这些廊腰缦回的宫殿,会不会他就要住在远远的另一端,想一推开门就见到羡泽也难了。
可在如今紧凑的屋檐下,他眼睛耳朵,也躲不开她与师父之间任何的恩爱与互动。
江连星还是第一次在陌生回忆以外的现实中,见到羡泽那么放松、懒散又隐约有点孩子气的样子。
她起床一直不怎么早,清晨打着哈欠在窗边托腮,葛朔站在身后拿着梳子不知道与她聊着什么,她忽然回过身去掐葛朔的肋下,俩人笑闹打坐一团,葛朔打不过她,蜷成一团夹着胳膊,屋里传来俩人几声笑骂:“长胡子龙!”“大屁股鸟!”
他俩总有聊不完的话,有时候江连星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听见窗外哝哝细语,原来是俩人支起窗子点着灯烛,裹着被子凑在一起,窗台上还摆着一碟花生米。他俩就聊着墨经坛上屁大的八卦,同仇敌忾的骂人,就能聊到后半夜去。
俩人有时候就先后打哈欠,裹着被子直接倒在窗边的榻上,江连星隔着自己窗子的薄薄窗纱能看到他们窗口的灯盏到了近天亮才熄灭,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只是也窝在自己窗边的椅子上抱着腿睡着过去。
羡泽没说错。
他亲眼见证着,她与师父恩爱无双。
而他自以为直白表露情感的那几句话,对如今什么都拥有的羡泽,就纯粹是多余。
他暗暗下定决心。
一辈子不再说出那些话,换能长久留在她身边,江连星一万个愿意。
江连星回到院落中,却没料到华粼和葛朔正坐在树荫下,葛朔手忙脚乱的给他束发髻,桌子上还摆着几支红珊瑚的簪子。
华粼脸上也不知道抹了什么玩意儿,跟被扇了似的红扑扑的,他被套上好几件轻纱层叠的衣服,有点呆滞地坐在石凳上:“……师父,羡泽真的会喜欢这样的吗?”
葛朔叼着簪子,往他金白色的发髻中簪的时候,戳到了皮肉,华粼疼得直皱眉。葛朔攥着一把头发,正在较劲:“我还能骗你吗?以前她被这种样子迷的不要不要的。这几只簪子都是她之前从宝囊里取出之后放在妆奁里的,你就说你不小心发现,觉得很漂亮很喜欢才借用的。”
华粼怀疑道:“师父真的不是害我吗?万一这些簪子很重要,羡泽生气我偷拿了呢?”
葛朔啧了一声:“这簪子就是她拿来配你这头漂亮金发的!再说,她什么时候对你生过气。”
华粼:“好吧。可是脸上有必要弄得这么红吗?”
葛朔也不明白华粼怎么这么苍白,他印象里的那个假货,可是每次在羡泽面前都是脸色红扑扑。
葛朔嘴损起来:“她就喜欢脸红的,甚至看见猴屁股都激动要抱着亲——”
华粼:“不过……”
他回过头看向葛朔,有点不太确定道:“可是,羡泽最喜欢的不是师父吗?干嘛要让她多喜欢我一点啊。”
葛朔动作僵硬了一下,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那我还能跟她似的活几千年吗?让你打扮你就打扮,不过她要是真的生气了,你就推我头上,就说是我干的就行。桂花油呢?啊对,你真的不打耳洞?我建议你打一个——”
江连星看到那红珊瑚簪子就想起来了。
他记忆中对着水面映照模样的时候,就看到过旧日的华粼戴着红珊瑚的首饰,跟眼睛交相辉映。
葛朔难不成是在教小华粼去讨好……
葛朔显然不认为自己能一直陪羡泽。
他甚至已经在想,一定要有人能伴在羡泽身边。
相较于江连星,在葛朔眼里显然小华粼跟羡泽更相配,更让他安心。
江连星站在原地,一时间难以动弹。
从来都是爱玩多情的羡泽笃定的说“我们恩爱无双”,最是忠贞的神鸟却在妆点别人,希望羡泽能喜欢上其他人……

第195章
江连星动了动, 华粼眼尖,余光扫到了他,惊讶道:“江连星,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葛朔猛地转过脸来。
江连星只好走出来几步, 向葛朔拱手道:“师父、师兄……羡泽那边说想要让我先回来做些饭食,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葛朔目光落在他身上。
前些日子羡泽又去了一趟明心宗,看了看丹道城的市集, 买回来不少东西。除了她哭天抢地想吃的菜色, 还有给他们仨人的衣物。
她当时还拿衣袖比了比江连星的臂长, 道:“许久没给你买衣服了, 感觉好像又买小了。哦, 尾巴洞你自己改去吧,我可不会缝。”
葛朔当时就意识到, 江连星和羡泽之间也存在某些外人不知道的默契。
这种默契说是师徒还是别的, 葛朔也很难分清, 但显然羡泽失忆后的那段时间里, 江连星真的全心全意地保护着她……
这会儿师徒二人对视,江连星像是被扎了一样避开目光。
葛朔抬起眉毛:“去吧, 我看她把那些食材跟宝贝似的拿冰术保鲜着呢。”
羡泽回来的时候,月色洒满院落, 四周点满灯笼照的如同白昼, 桌子上的饭菜也都热气腾腾。
江连星坐在桌边,他想到今天在书海发生的一切,下意识想站起来避开她。
羡泽却已经飞落到桌边,翻飞的衣袖拂过江连星鬓边,带过一阵她的淡淡气息,她揉着眼睛落座, 差点碰撒了汤碗:“真不用等我——啊。”
江连星立刻抬手托住,汤碗一滴未撒,羡泽也下意识要去接,手指按在瓷碗的同一处,托住了他指节。却没想到江连星急急抽回手去,那汤碗直接打了个转落下来。
羡泽手指一晃,差点摔碎的汤碗带着汤汤水水飘起来,落回桌子上。
羡泽看了他一眼。
江连星攥着手指垂着头。
葛朔看出来了这俩人有点不对劲:“怎么?吵架了?”
羡泽挪开眼:“……没有。”
江连星顿了顿,半晌后才低声道:“我惹师母生气了。”
葛朔眉毛诧异的抬起来。这几个月江连星就没怎么叫过“师母”,这会儿怎么突然改口了?
羡泽没说话。
江连星有些坐不住,道:“我再去看看厨房,要不要添些饭——”
葛朔却阻止了他:“不用,大家吃饭也就陪某个贪嘴的龙吃个乐子。羡泽,你别把气带到饭桌上哈,徒弟不听话大不了打一顿就是,明儿就忘了。”
羡泽扯了扯嘴角:“打过了。”
俩人连眼神交汇都不愿意有,不可能是单纯的惹生气了,葛朔只好半开玩笑道:“我也瞧着没有伤,打你哪儿了?江连星,你要记恨你师母,就真没良心了。”
江连星:“……我怎么都不会记恨师母的。”
眼见着气氛又要坏,羡泽却惊叫着岔开了话题:“华粼!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华粼眨眨眼:“没人打我呀。”
羡泽托腮笑道:“那脸怎么跟被人扇了似的。今日倒是不披散着头发了,梳成这幅样子,过来,让我看看。”
江连星闷头盛饭,他将饭碗递到羡泽面前,羡泽正抬手拨弄了一下华粼头上的发簪。
她似笑非笑的将脸转向了葛朔。
这回轮到葛朔低头扒饭了。
华粼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装饰,他从小就并不爱美,天然雕饰,但他也意识到了桌上情绪的流转:“好看吗?”
羡泽端详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好看。小华粼很配红色。”
华粼却垂了垂眼睛,拔掉发簪:“但我不喜欢束头发。我也不喜欢脸上弄得那么红。”
他天生秀致,动作却一向是天真稚拙,抬起袖子用力蹭了蹭脸颊。
羡泽又看了一眼葛朔。
他捏紧着筷子,吃得专心致志。
羡泽道:“华粼,坐近一点吧。”
华粼脸上露出了当晚第一个笑容,他挪过石凳靠在羡泽旁边:“我看你吃。我还是喜欢吃花和草。”
羡泽夹了一筷子:“你吃过这个吗?钟霄说是丹道城的猎兽师打的野珍,肉中已经有了灵力滋养的味道。”
华粼表情不大乐意尝,但在羡泽的目光下,还是凑到她筷子边叼过去:“唔。一般好吃,就像是蘑菇。”
羡泽摸了摸他脑袋,笑道:“多尝尝,别天天嚼草了。喏,这些珊瑚钗不想戴就不戴。”
她伸手要摘,华粼却捂住:“那我不戴,羡泽也喜欢我吗?”
羡泽愣了一下。
她目光看向葛朔,又挪回到华粼纯净又期许的脸上,她伸手捏了捏华粼的脸颊道:“那当然。跟钗子跟外貌跟什么都没关系,我知道小华粼到我身边来有多么不容易。”
华粼却伸手搂住她胳膊:“那羡泽别光让师父陪,让我陪着睡吧!我做梦都梦见小时候你陪我,我还把脑袋拱到你肚子上戳你,我特别想羡泽身上的味道——”
江连星没想到,他自己内心的想法,能被华粼这样直白的说出口。
这个饭桌上,只有华粼仰着脸,他和葛朔都低着头。
羡泽环顾一圈,慢慢笑起来:“那行,你师父拿了我的珊瑚钗都不打声招呼,罚他今天睡井里——”
葛朔皱起眉头,他半弓下腰,忽然放下筷子道:“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他快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用力合上门,甚至连屋檐下的几个灯笼都因门扇起的风而晃动。
江连星望过去,他还记得羡泽特意买的灯笼,她说鸾鸟和苍鹭都不擅长夜视,所以夜间越明亮越好——
江连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华粼的筷子:“你别吃了。反正你嚼几朵花,吃点花蜜也能饱!”
华粼皱起鼻子,抬眼有点生气地看着江连星:“羡泽喂我呢,你凭什么不让我吃?”
江连星面无表情的面容下也隐着几分愤怒:“师父都被你气病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吃!师父跟师母最是恩爱,你在这里撒再多的娇也没用!”
羡泽听到这后半句,没忍住看了他一眼。
江连星却僵着脑袋,注意到她的目光也不愿意回望。
华粼偏过头,他手指拨了拨金发:“不是我气病的。他这些天好几次表现出不舒服了。还不让我跟羡泽说呢。”
羡泽猛地转过头看他:“葛朔这几天都不舒服?!”
华粼点点头:“他就是撑着在修建宫殿,我想告诉你,可他不让说。每次一见你,他恨不得嘴咧到耳根,每句话都带好几个笑话。”
羡泽望了房门一眼,道:“你们俩吃吧。”她抬手握住江连星的手腕,江连星手一抖,失了力气似的,刚从华粼那里夺走的筷子掉下来。
羡泽接住筷子,递还给华粼,道:“乖,都别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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