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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白露未霜)


谢池春仍然笑盈盈的,“陛下定不会不管的。”
“美人。”
富立岑笑容满面,“奴才给美人道喜。”
“富公公。”谢池春笑,“有何喜事?”
“圣上有旨,晋您为婕妤,移居露华堂。”富立岑笑道,圣上对谢美人,现在是谢婕妤了,另眼相看,他自然也对谢婕妤更恭敬些。
不是说等她赢了棋才给她迁宫吗?如今不仅给她迁宫,还晋了婕妤,谢池春也没想到。不过自然是好事了,谢池春笑容大了几分,“多谢陛下。我晚些去向陛下谢恩。”
富立岑笑着回话,“圣上这会儿正忙呢,婕妤可晚些过去。奴才着人替婕妤搬东西。”
谢池春笑道,“辛苦公公了。”
富立岑指挥着小太监帮忙收拾搬东西,谢池春东西多,但是槐序和桐君做事情都井然有序,很快便指挥着小太监们把东西收拾好搬到露华堂。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露华堂较之她原来那个偏殿要大上不少,院子也大,这时节夏日将尽,院中的金桂已隐隐能闻见一股桂花香。
“这里真漂亮。”有人在时,莺时端着,等人走了,莺时才开心地在院子里跑了一圈,“院子也大,花儿也漂亮。”
“酪奴也喜欢这里。”莺时乐道,只见酪奴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树上去了,正悠闲地趴在树枝上晒太阳。
谢池春也笑起来,“这里的确不错。”
那她晚些也该好好向陛下谢恩。

杨泠带着一位婢女,走在荷花池边,远远的,冯婕妤和王宝林二人正迎面走来。
“美人,要不要回去?”身后婢女绿绮低声道,这冯婕妤每每见了她们美人都是冷嘲热讽没有好脸色。
杨泠摇摇头,既然迎面撞上了,她突然折返回去像什么样子?
“这不是杨美人吗?”冯婕妤远远笑道。
“冯婕妤。”杨泠向着冯婕妤行了个礼。
冯婕妤上下打量她一眼,摇着扇子半笑不笑,“杨美人终日忙碌,今天怎么得闲在这里散步?怎么?陛下今日没有召你吗?”
还不待杨泠答话,冯婕妤已经自己笑着接话道,“我忘了,陛下这几日只召谢美人,哪里还记得杨美人你啊?”
“杨美人伴驾也有一月有余了吧。”冯婕妤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人家才伴驾几日啊,如今已经是谢婕妤了。杨美人你呢?”
杨泠神色有些僵硬,“谢婕妤容貌美丽,陛下喜欢自是寻常。”
“只怕不仅仅是容貌美丽吧。”冯槐冷笑一声,这个谢池春不声不响,想不到一朝得幸,竟然直接封为婕妤,如今位分同她一样了。冯槐自是不快,不过看见杨泠的脸色,又觉得胸中出了一口恶气,陛下只召过她一回,都是这杨泠一直勾着陛下。
冯槐打着团扇,似笑非笑看向杨泠,“哪像杨美人你呀,弹了多少曲儿,也留不住陛下的心。”
杨泠原本就血气不足,这会儿更是脸色微微发白,冯槐打着扇子冷笑一声,“杨美人做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惜此处无人欣赏。”
杨泠不欲与她争辩,“冯婕妤,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诶?”冯槐伸手,团扇拦住了她的去路,“杨美人怎么这般不懂礼仪?论位分,我是婕妤你是美人,论年纪,我是长你是幼,我同你说话,话还没说完你便急着要走,是何道理?”
杨泠只得站住,“不知婕妤还有何指教?”
“指教哪里敢当?”冯槐用团扇掩着唇笑道,“不过妹妹你的琴艺恐怕还该再精进精进,正好长日漫漫,无事可做,可以专心琴艺了。”
杨泠面色僵硬,朝她略一福身,快步走开。
“姐姐。”王宝林在身后笑道,“看她那脸色,真是解气。”
是啊,真是解气。冯槐打着手中的扇子。只是,先是一个杨泠,现在又是一个谢池春,不是精通音律,就是能言善道,一个个的,都那么叫人讨厌。
“美人。”杨泠的侍女绿绮替她抱不平,“这冯婕妤每次见了您都这样。”也就是她们美人太好性子了,其实冯婕妤虽然是婕妤,位分也就比她们美人高一级,她们美人何需这样受她的气?
杨泠摇摇头,掩去眼中冷意,“算了,何必与她计一时之长短?”
“美人,休息一下吧。”绿绮捧着一杯茶水递给杨泠,“您都弹了半日的琴了。”她们美人遇见那冯婕妤回来了,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弹琴。
杨泠不说话,指下琴音有些乱,不复平日流水潺潺般的轻缓宁静。杨泠素白指尖一勾,一根琴弦竟然一下勾断,发出一声尖锐的铿鸣声。
“美人!”绿绮赶忙把茶水放下,过来看她的手,“手没有受伤吧?”
杨泠摇头,“没事。”
“绿绮。”杨泠垂下目光看着那断弦,“你替我去找几样东西。”
“美人要什么?”
杨泠垂眸,“一截木头,刻刀,红绳。”
“美人要这些做什么?”绿绮想到什么,紧张地压低声音,“美人,在宫中行厌胜之术可是死罪。”
“我知道。”杨泠面色平静,“你去找,不要叫人知道。”
绿绮只得应道,“是。”

第9章 陷害
“冯姐姐。”王宝林王若瑶神神秘秘拉着冯槐道,“我今天碰见杨美人的婢女绿绮。”
“她的婢女怎么了?”冯槐有些兴致缺缺,一个小婢女如何她不感兴趣。
“我见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看见我好像很紧张似的,鬼头鬼脑的。”王若瑶回忆当时的情景,“那丫头慌里慌张行礼的时候,篮子上的布掀开了一点,我见里面是个小木人。”
“小木人?”冯槐直起身来,“你是说,那是巫蛊之术?”
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可是死罪,冯槐腾一下站起身来,“你可看清楚了?”
“那丫头很快把布盖上了,但是我看清楚了,的确是个小木人,只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王若瑶也不把话说满。
小木人,还鬼鬼祟祟的,十有八九不就是要行那害人的厌胜之术,只不知道她要害的是谁,是夺走了她宠爱的谢池春吗?
冯槐忍不住笑出声来,若是这样最好,若是那杨泠咒死了谢池春,她再揭发杨泠行厌胜之术,岂不是一箭双雕,铲除了这两个贱人?
“捉贼拿赃。”王若瑶试探道,“要不要着人盯着那边?”
冯槐点头,吩咐丫鬟道,“莲香,你派人去盯着。”
莲香应下,立刻安排下去。
王若瑶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其实冯婕妤恨杨泠她们,她又何尝不恨呢?冯婕妤好歹还见过陛下一回,她呢?进宫这么久了,连陛下的面也还没见过呢。
冯槐安排人盯着杨泠那边,没过两天,便有了回信。
“婕妤,宝林。”丫鬟莲香急匆匆进来报信,“盯着那边的小福子遣小太监来报信说见绿绮拿着一个小包裹出了门,赶紧来告诉婕妤。”
“走。”冯槐立刻起身,带上人往那边去。
据小福子说,这两天见到那丫头绿绮和司闱司的姚女史接触,宫中除了嫔妃之外,还有六局二十四司,尚宫局的司闱司,正是掌管宫中人员名录,与司闱司的女史接触,不正是打听她想要厌胜所害之人的生辰八字吗?冯槐加快脚步,她今天定要来一个人赃并获,叫那杨泠永无翻身之日。
“快点。”冯槐催促王若瑶道。
“哎呀。”王若瑶快走几步,突然脚下一崴,整个人向旁边倒去,“我的脚。”
“宝林。”她的侍女连忙去扶她。
“你怎么这么不中用,走个路也能跌倒。”冯槐瞪她一眼,“我先过去,赶紧跟上来。”
“好。”王若瑶扶着侍女的手臂,勉强站起身来。
冯槐顾不上等她,带着人快步往前去。
“婕妤。”终于看见冯婕妤的身影,小福子有些着急地小跑过来,“奴才刚看见那丫头往地里埋了什么东西。”
没得到冯婕妤的指令,他也没敢上去把人摁住,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丫头已经走了。
“去挖开,挖出来呈报贵妃。”冯槐吩咐道。宫中现在没有中宫皇后,后宫诸事都是由贵妃上官芷兰打理。
“是。”小福子连忙上去,在刚刚绿绮挖过的地方挖起来。
“放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一声呵斥从身后响起,冯槐一惊,回过头,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琴心,琴心身后有两排光亮,是宫人手中提着宫灯正在靠近,宫灯光亮后方是一截湖蓝色群裾,是贵妃上官芷兰!而贵妃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杨泠!
“贵妃!”冯槐连忙行礼,心中惴惴,她还没有向贵妃通传,贵妃怎么会来?还是同杨泠一起!
“贵妃。”冯槐即使不聪明,也觉出事情有异,立刻大声道,“我发现杨美人的婢女在此处埋了什么东西,正要挖出来向贵妃通禀。”
“婕妤。”杨泠似乎很讶异,单薄身影摇摇欲坠一般,“婕妤为何要污蔑于我?”
“你说的是杨美人的哪位婢女?”贵妃并未过多繁饰,声音也不大,但自有一股威仪,冯槐立刻道,“是她的贴身侍女绿绮。”
“贵妃。”杨泠身后,一位婢女站出来跪在地上,“奴婢绿绮,今日一直跟着美人,并未离开。”
绿绮,真的是绿绮!冯槐睁大眼睛,瞪向报信的小福子,“你不是说看见绿绮吗?”
小福子吓得连连叩首,“奴才的确是看见绿绮姑娘,奴才没看见正面,但是那姑娘是从杨美人宫中出来,身形和服饰也同绿绮姑娘一模一样。”
“那你说的那宫女呢?”贵妃的大宫女琴心呵斥道。
小福子吓得浑身发抖,额头都嗑红了,“不,不知道,她埋完东西就走了,奴才没有跟上去。”
上官芷兰微微皱眉,“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立刻有两个小太监上前,很快把这一小块地挖开,里面是用红布包着的两个小木人,琴心捧着这两个木人给贵妃过目。
贵妃看一眼,两个木人上面都刻着生辰八字,还用针刺在木人身上,的确是厌胜之术。
“去查一下,这两个是谁的生辰。”贵妃道,琴心立刻回道,“是。”
“贵妃。”杨泠在夜风中轻咳两声,脸上没什么血色,声音带着颤抖,指着左边一个木人,“这是我的生辰。”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杨泠的生辰?冯槐目眦尽裂,是杨泠设局陷害她。
“贵妃!”冯槐跪在地上,用力指着杨泠,“是她,是她故意陷害我的!这两个木人是她的!”
杨泠用手帕掩着唇咳嗽,“我怎会将自己的生辰刻在这样的东西上?”
“我知道,婕妤一直不喜欢我。”杨泠垂泪,“但我并未做过对不起婕妤之事,婕妤何故要这样害我?”
“我没有!”冯槐气得脸都红了,这个贱人,这样装腔作势,“分明是你故意引我过来的,再通禀贵妃,是你陷害我!”
“婕妤这样说。”杨泠红着眼睛,“我如何引婕妤过来?又如何确保婕妤一定会过来?”
“你!”冯槐气得要站起来打她,被贵妃身边的宫女押住。
“你们两个都到我宫里来。”贵妃转身,冯槐和杨泠跟在后面,冯槐眼睛冒火,狠狠瞪着杨泠,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杨泠每每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想不到竟然这般恶毒!

贵妃的幽兰殿中,贵妃坐在上首,冯槐和杨泠一左一右站在下方。
大宫女琴心捧着两只木人上来,“主子,已经查清了,一只木人上面的生辰八字是杨美人的,另一只是谢婕妤的。”
“谢婕妤?”贵妃看了一眼,谢池春新宠,风头正盛,难怪招人嫉恨。
“你们二人说吧,究竟是什么回事?”贵妃看向下首杨泠二人。
杨泠跪在地上,她说话声音轻,但是不急不缓十分清晰,“贵妃,是我的宫女绿绮无意中与司闱司的姚女史聊起,冯婕妤的宫女莲香曾向她打听我的生辰八字。冯婕妤向来与我不睦,多次出言讥讽,她打听我的生辰,我心中害怕,故而多加留意,今日正见她宫中的小太监提着这篮子出门,故而向贵妃禀报。”
“你胡说!”冯槐气得要上去厮打她,“分明是你,是你把这东西埋在那里的!是你设计害我!”
杨泠又咳嗽起来,脸色苍白。
不必贵妃开口,已经有宫人上前把冯槐摁住,贵妃拿起一个小木人,前后翻转看了看,又拿起一柄团扇,“冯婕妤,这团扇可是你的?”
冯槐不解如何突然问到团扇,但还是回答,“是。”
是她出门时带着的,方才混乱中掉落在地,却被贵妃的宫人捡回来了。
贵妃看着团扇上一句小诗,“拂墙花影动,甲申年丙寅月,这是你题的吗?”
冯槐愣了一下,“是。”她得意于自己的一手簪花小楷,故而她的团扇都是自己题的字。
贵妃把木人和团扇一并扔到她脚下,“你自己看。”
冯槐颤抖着手捡起来一看,只见木人上的字迹竟然和她团扇上的字迹十分相近,但因为木人上的字迹是雕刻上去的,所以更多几分凌乱。
冯槐只觉有口难言,“不是,不是我,是她模仿我的字迹!”
“贵妃,贵妃。”冯槐跪着爬到贵妃脚下,拉着她的裙摆,“王宝林!王若瑶。”
冯槐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王若瑶她也知道此事,贵妃可以传她来问!”
贵妃轻轻点了点头,很快便有人将王宝林传来。
“贵妃。”王宝林行了礼,看这架势,心中惴惴。
“王宝林。”贵妃面带几分倦色,“你今日夜里在何处?”
“今日夜里?”王若瑶想了想,“我一直在自己宫中,并未出去。”
“王若瑶!”冯槐瞪大眼睛,“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告诉我杨泠贱人行巫蛊之术的消息,你与我同去,你说你脚崴了,让我先行的!”
王若瑶似被吓到了一般向后退了两步,白着脸儿,“婕妤您说什么?我不知道。”
王若瑶咬紧牙关,一切只作不知。看这架势,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这杨泠设了个套儿,冯婕妤已经被套住了,恐怕洗不清了,她可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若是她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岂不是承认她和此次巫蛊之术也有关系,若是被牵连进去一起受罚呢?她可不愿为了冯槐冒这个险。
“冯婕妤。”贵妃下了论断,“你在宫中行厌胜之术,祸乱宫闱,念在你是初犯,就罚你禁闭在宫中一年。”
“咳咳咳咳。”杨泠突然猛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都带上一抹红色。
杨泠咳了一阵,好不容易停下来,“冯婕妤如此,我实在害怕,心不能安。”
上官芷兰看她一眼,杨泠虽然不敢明说,但话里话外,分明认为她处罚太轻,不是心不能安,而是怨不能平。
上官芷兰轻叹一口气,“罢了,琴心,去禀报太后。”
她虽然是贵妃,代行中宫之事,到底不是皇后,冯婕妤此事重大,还是禀明太后处置。
很快,琴心就带回太后的懿旨。
“婕妤冯氏,不修德行,使巫蛊之术为祸宫中,奉太后懿旨,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冯槐瘫软在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余绝望。
宫人将冯槐带出去,上官芷兰端起茶杯,“杨美人也回去吧。”
“是。”杨泠行了一礼,向外走去,上官芷兰却在身后叫住她,“杨美人,我们身为嫔妃,侍奉陛下是我们之职,不可生妒,你可明白?”
杨泠一愣,此刻有种被她看透的感觉,杨泠垂下目光一礼,“妾明白。”
上官芷兰轻轻摇了摇头,“去吧。”
杨泠这才出去。
“主子。”琴心上前,替上官芷兰按揉肩膀,“看来今后宫中又有得热闹了。”
上官芷兰轻叹一声,“斗来斗去,谁又得了好?”
“主子别替她们费神了。”琴心替她点上安神香,“今日又闹了这许久,主子早点休息吧。”
上官芷兰点点头,琴心竹韵两个丫头上来替她拆下头上钗环,伺候她梳洗。
而另一边,绿绮扶着杨泠回到自己殿中,杨泠的脸色仍是苍白的,手也是凉的。
绿绮替她捂手,“美人,你又何苦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刻在那木人上,多不吉利啊。”
杨泠拨弄一下香炉上袅袅的轻烟,“有什么不吉利的?厌胜之术若真能害人,后宫里早就冤魂遍野了。”
将自己的生辰刻在木人上,才能让这戏更真,不是吗?
“美人赶紧沐浴休息吧。”绿绮替她卸下钗环,她们美人原就身子弱,这一晚上折腾下来,手都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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