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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


许夏头一次近距离磕糖,朝沈月灼挤眉弄眼,惹得沈月灼不好意思起来。褚新霁脱去呢子大衣,里头是创驳领的衣服,衬得整个人肩宽腿长,气质出尘,他自然在沈月灼身侧坐下,没有多余的动作,清淡的雪松香气却将她包裹。
褚新霁正在专心听沈歧讲话,“薄司礼倒是聪明,提了离职申请。以后估计不在官场上混了。”
褚耀:“他妈那一派也免不了被查。不过以他的学历和能力,在企业也能过得不错。”
“再怎么好,也跟以前差远了。”沈歧感慨。
“人各有命吧。”
反倒是褚新霁,不作过多言语。
昨夜沈月灼跟褚新霁是在褚宅住的。怕吵醒别人,两人关着灯,在黑暗中无声地做,什么也看不清,彼此的体温异常滚烫,只余缠绵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好在她最后求饶,才止步于一次,不然她今天肯定又要腰疼。
沈月灼现在才觉后悔,什么禁欲冷淡,一旦开闸泄洪,谁能招架得住。
他光是坐在她身边,就足以扰乱她的神思,让她想起白日里和黑夜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沈月灼倏地烫红了脸,不动声色地往远离他的方向挪。沙发的皮质格外柔软,因此一点小凹陷都格外明显。
褚新霁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长臂向后一伸,轻易就将正谋划着逃跑的人抓了回来,压低了声问她:“怎么在躲我?”
他呼出的热气都落在她颈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便只是这种程度的亲密,沈月灼仍旧免不了害羞,咳嗽两声,干巴巴地解释:“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身上好烫,想离你远一点。”
“而且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抽烟了?感觉身上有股很淡的烟草气。”
褚新霁微微撩起眉梢,“今天应酬,可能是合作伙伴抽了烟。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戒烟。”
沈月灼那根本就是胡乱瞎蒙的借口,哪闻到了什么烟草味。“不用戒。我的意思是,霁哥下次抽烟,能不能叫上我?我想看来着……”
他抽烟的样子真的很苏。
“……”褚新霁搭着长腿,牵住她的手,“就这么喜欢?”
许夏嗅出这两个新婚夫妻间暗流涌动的张力,碍于褚新霁的生人勿近感太强,八卦的眼神只敢往沈月灼身上瞟。不看还好,这俩人怎么并排坐在一起都这么好磕!她快磕昏头了好吗!
沈月灼正想回到,奈何许夏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晃眼,忍不住抬眸看回去。
许夏竖起大拇指,找了个借口溜了。神出鬼没的不说,不见踪影后,开始在群里轰炸。
[许夏:救命磕到真的了!]
[许夏:婚礼我要坐头桌!]
[许夏:真斯哈啊,体型差×身高差×风格差,你俩坐一起我都能脑补出一百个偶像剧戏码,香死我了,爱磕,多秀]
一家人热闹着聚完餐,得知沈月灼跟褚新霁要回湖心馆,沉曼铃连忙让佣人把沈月灼爱吃的糕点都给打包好,满满两大盒手工酥饼,精致又漂亮,什么黄油枣泥酥、玫瑰鲜花冰、栗子糕,生怕她跟着褚新霁回三天饿两顿似的。
沈月灼无奈全单照收,又不想辜负沉曼铃的心意,接连好几天都吃糕点,腻味得连奶茶都不想喝。
这段时间,随着战舰和曙光再度爆火,网上关于沈月灼的身份猜测也多了起来,不少黑子说她被中年油腻京圈大佬包下,沈月灼为此嘲笑了褚新霁好一番。
他微微蹙眉,对此不甚满意。
沈月灼因为说错话,被他压着喊了二十几声老公才作罢,不过她也因此发现,他好像挺在乎两人的年龄差,当然,他更介意的是——
“什么垃圾营销号,这么没眼光?开卷答案都摆出来了,他们这都猜不到我哥头上,趁早卷铺盖改行得了。”褚清泽毫不客气地吐槽。
她也不清楚,那天的除夕夜褚清泽跟褚新霁聊了什么,总之自那以后,褚清泽不再像从前总跟他哥对立,反而在舆论上维护她们。
网络上的事情总是很快颠覆,当然,这其中有没有褚新霁的推波助澜,或许没有人清楚。
不过新悦发布的两款生存兼竞技射击类游戏,倒是很快上线国际版,国内外拿着八倍放大镜的玩家和博主都很多,以至于《最后的曙光》又被吃瓜网友雪亮的眼睛发现了盲点。
原因是有博主找到了新悦旗下游戏里的隐藏彩蛋,一座粉蓝色系的浪漫城堡,而这个城堡和《最后的曙光》里主控和几位男主关于完美新世界的设想吻合。
包括反复提到的细节,城堡的高度、建筑元素等,几乎就是按照曙光里的描述一比一复刻。
最令网友们大呼磕到了的是,这座城堡还有归属——selene。
福尔摩斯网友每天都在扒新鲜的信息,很快就挖出当前的顶流歌手阿泽跟褚新霁为亲兄弟。
眼看着频上热搜,褚清泽发布了一条微博:
[我的暗恋生涯到此结束,没能为她为她写完88首歌,仅止步于第22首,代表着22年的陪伴就此划上句号。第23首歌,名为余生,就交由她爱的人继续为她谱写
再见,他的selene]
看到这条微博时,沈月灼正在苏格兰Ardnamurchan半岛度假,她刚滑完雪回来,褚新霁则坐在雪场的玻璃厅等她。雪道蜿蜒纵横,又被清了场,只有滑雪教练跟在她身后,以确保她的安全。
沈月灼高中时还拿过不少业余滑雪比赛的冠军,在这种天气情况好的滑雪场算得上如鱼得水。不过一人滑雪过足了瘾也没什么意思,她把雪板拿给工作人员,坐着吉普车跨过苍茫大地,带着一身寒雪气,扑进了褚新霁怀里。
褚新霁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握住她冻得发凉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眼廓附近被雪镜压下的红痕,替她拢好被冷风吹散得凌乱的发丝。
“不玩了?”
趁着没人注意,沈月灼光明正大地将冻得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袖里取暖,褚新霁无奈而纵容,听她用软绵的语调回怼:“谁让你不会滑雪,都没人陪我玩。”
“那我过几天就去学,以后都陪你,好不好?”
他这么配合,简直快要无底线了。沈月灼想起自己刚才回来时刷到的消息,忍不住兴师问罪,“你怎么还在游戏里建城堡呀,窃取我们曙光的创意。”
男人结实的身躯拥住她,沈月灼只不过偷摸地蹭了点体温,身体就已经逐渐温暖,在恒温的休息厅内,白皙昳丽的脸颊都熏出一点绯色。
她嘴上虽然这么得不饶人,语气却很糯,眼睫轻轻煽动,像一朵盛开在雪色里的玫瑰。
面对她的质疑,褚新霁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喜欢吗?”
被他那双漆黑似深潭似的目光盯着,沈月灼脸颊微烫,很轻地点头。
褚新霁掌心拖着她的后腰,温和纵溺的目光柔柔将她罩住,压住想要吻下去的心思,缓声说:“不止是在游戏里。”
这下换沈月灼疑惑了,眼瞳里浮出亮色,“啊?”
规划好的滑雪日程就此改变,沈月灼懵然地跟着褚新霁上了车,吉普车越往前驶,越靠近深处。周遭的山体并不高,雪层很浅,隐约还能看到白茫之地里冒出头的地衣植被,灰败中透着苍劲的力量。
直到入目望见,在这样的萧瑟之地,如梦如幻的粉蓝色调城堡屹立,沈月灼下了车,仍旧为视觉冲击力而震撼。
她在《最后的曙光》里为主角们构造出了一个想中的世界,城堡便是众人在阶级森严、弱肉强食的残酷废土末世中的精神寄托。
主控曾对每一位朋友提及过它。
后来,越来越多的角色开始相信希望。
他们一起推翻了不平等,构建新秩序。
“一定,一定会有那样的地方存在。”
“千万年之后,我们也会迎来新的春天。”
作为游戏主创,她给剧情设计了留白。
从未想过,作为留白的城堡,竟会有人替她实现。
沈月灼鼻腔顿时酸涩,她站在萧瑟苍茫的雪地里,就像是游戏中的角色并肩而立站在地上城悬体间,望着满是辐射、尘沙侵蚀的废土世界,她们都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她转过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撞入褚新霁笼着无尽柔情的眸子里。
他低眸同她相视,为她戴上那顶波提莫冠冕,钻石花簇同卷草纹图案交错,在雪地里熠熠闪光。
她仰头望着他,心里也漾开甜渍。
“月灼,之前太仓促了,还没问过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沈月灼以为他要单膝跪地求婚,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两人距离拉开,褚新霁俊朗的面容蓦然靠近,揽过她的腰,力道不大,却也斩断了她逃离的可能性。
“跑什么?现在后悔也来不及。”褚新霁用指腹抹去她眼尾的热泪,干燥的掌心同她十指相扣,低声道:“招惹我,你的一辈子也就锁在我这里了,想逃也逃不掉。”
“谁要逃了?”沈月灼吸了吸鼻子。
在无人见证的雪地里,她主动吻住他的唇。
唇瓣相触,他掌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沈月灼含糊而细微的应声淹没在一片潮热中。
“我愿意。”
寒风萧瑟,他终于等来了她的回应。
没有人知道,是她为他带来了两次春天。一次是短暂的、转瞬便属于别人的春,当然,最后那次,是永恒的春天。
[四季无色,遇你知春]
——正文完——
【我见春来/遇淮/2024.6.20】

◎“真正浪漫的是你。”◎
两人在雪地里吻了很久, 她的腰被褚新霁用力地抱住,生涩地踮起脚回应着缠绵的吻。
沈月灼最近学会了一点技巧,在他卷着她的唇舌搅弄时, 她会配合地翕开唇, 用软嫩灵巧的舌交轻轻勾着他。以往她只能被动地任由他掌控节奏, 直到肺里的氧气被他攫取一空,脸颊都因缺氧染上如秋海棠一般的绯色。
她伸出舌尖抵着他时,沈月灼半睁开眸子偷偷觑他,清凌的眸子里摇晃着水光, 视线相撞,她像是陡然被扼住喉咙一般,猫尾巴下意识往后缩。
褚新霁本就漆黑的眸子更加晦暗,手掌上移,拖住她的下巴, 轻而易举地制止了她逃跑的行为。
他吻得更深, 骨掌背后的青筋都因用力而迭起,像是一头卸下了优雅面具的野兽, 暴露出原本的习性。温存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 是一如他风格的占有与侵略性。
沈月灼刚滑完雪,身上衣服穿得单薄, 刚才还察觉到一丝冷意, 这会全都消散在这个吻中。浑身都跟着发烫,腿软地险些站不住, 整个身体几乎都扑在他怀中。
他们姿态亲昵, 宛若交颈。
“霁哥……”沈月灼推开他, 气息尚未喘匀, 雪一般的脖颈沾着旖旎唇色,腔调低低的,“不要亲了。”
她腿软得厉害,耳尖也跟着发烫,依偎在他怀中,窈窕的身躯紧紧贴着他。
褚新霁倒也足够耐心,给她留够喘息的时间,炙烫的指腹拂过她被风吹得散乱的头发,“难得见你主动。”
他的声线不似平常那样沉稳,裹挟着低磁的哑,从胸腔里振鸣而出,让她整个人都酥酥的,像是踩在云端。
说完这句话,褚新霁垂颈将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刚才一时失控,吮咬的力度稍微重了些,泛着莹润的光泽,在雪色里依然绽放。
沈月灼就是典型的鸵鸟性子,像猫,也像狐狸,偶尔坏心思冒出来的时候,会不顾后果地挑衅他。而褚新霁偏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非但如此,还要把她的遮羞布揭开,要她无所遁形。
她几乎是瞬间红了脸,炸毛说:“谁让你老是嫌弃我吻技差,我这不是在偷偷练习……”
“偷偷?”
褚新霁舌尖极重地碾过这个词,周身溢出丝丝危险的低气压。
指腹从她的下巴挪到唇瓣上,两个人的身高差本就大,沈月灼又因腿软站不稳,因此褚新霁睨过来的眼神带有一点居高临下的味道,他像是在极力调整语气,“我不在的时候,你和谁练习过?”
沈月灼眨巴着眼,观察着褚新霁的表情。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生气,也没有在吃飞醋的意思。
眼瞳转动,露出三分狡黠的笑意。
她很想逗逗他。
“吻技肯定需要磨炼,我总不能对着空气……”
她一边说,一边将唇边的弧度漾开一点。
褚新霁对她这种表情再熟悉不过,倒是并不急于拆穿她。
“是么。”他淡淡挑眉,“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用的什么姿势。”
褚新霁垂眸看向她,“月灼,我洗耳恭听。”
意识到自己被反套路以后,沈月灼耳廓又浮出热意,低声狡辩:“我说的是接吻,你想到哪里去了?”
褚新霁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驼色羊毛毡大衣将身上的淡漠感冲淡了些许,整个人状态很松弛,沾着体温的围巾都留给了沈月灼戴,因此凸棱的喉结被风雪冻得有些红,本就似深情浪荡的桃花眼更显蛊惑。
莫名很欲。
沈月灼盯着他刚出神不过两秒,就听到褚新霁俯身在她耳畔道:“你现在还不够熟练,要不要,我再教你一点?”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哑意。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向霁哥讨教。”沈月灼倏地从他怀中挣脱,跟一尾锦鲤似的。
她朝吉普车的方向瞄了一眼,司机正倚在车门上点烟,低眸划拉着手机屏幕,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
沈月灼灵光一现,借口道:“刚才那个应该算是求婚吧?求婚的时候接吻,可以称为浪漫。再继续的话,就不太礼貌了。”
她的网络用语总是很多,新奇的词汇时不时就冒出来。褚新霁到现在已经习惯,尽管身体里那根弦被她勾得绷紧,还是强令自己冷静下来,面色恢复平静。
“暂时先放过你。”褚新霁从善如流地说。
两人沿着城堡周边走了一圈,沈月灼这才发现背后还有一座tourelles风格的小型古堡,颜色虽不够鲜亮,保存却极其完整。
褚新霁解释:“追溯到16世纪以前,这里曾是一位公爵为妻子修建的古堡,后来辗转多年,一直被苏格兰的富商精心修缮保养。建筑的文化和历史价值很直观,考虑到这点,并没有拆除。”
沈月灼不知想到什么,笑出了声,惹得褚新霁微微侧眸看她,温声问:“笑什么?”
褚新霁深知自己过分严肃,不像褚清泽和贺成屹,总能说出一些有趣的话引起她的注意力。到底是性子活泼的小姑娘,笑起来时,明眸善睐,仿佛为这寂寥雪色增添难得的柔光。
沈月灼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打算回去后放在群里。
“本来是非常具有浪漫主义的一座梦幻风城堡,现在氛围被破坏了。”沈月灼吐槽,但这又很符合褚新霁的个性,在追逐浪漫之际,也未曾磨灭对各种文化的尊重。
褚新霁慢条斯地摩挲着她的手,语气比往常稍低,“我的确没有什么浪漫天赋。”
“霁哥,我喜欢这样的你。”沈月灼仿佛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似的,很乖地贴紧他,“浪漫构建于原则之上,而不是摧毁后获得新生。”
她遥指向两座建筑之间的空地,发挥畅想:“我们可以在这里种满玫瑰或者蔷薇,春天来临的时候,花朵连绵成片,像是一种时间的过渡,也很漂亮。”
“你看,不同时期的浪漫,也可以跨越长河。”
“月灼。”褚新霁抬睫,将她揽入怀中,“真正浪漫的是你。”
是她在这浑浊的世界,仍旧葆有不灭的少年心性,才会有这样纯粹澄澈的美好。
沈月灼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唇角高高翘起来,黏黏糊糊地拉着他的手,提议说要去城堡里边看看。
她们所站的角度,看不到吉普车,沈月灼反倒大胆起来,踮起脚去吻他的喉结。
怕这样的程度远不能过火,沈月灼还悄悄用舌尖勾了一下。
几乎是在那一刻,褚新霁眸色黯下,暂且按兵不动,犹如蛰伏在暗处的狼,嗓音极尽克制:“城堡才建好不久,内里还未装修。月灼,你最好别招我。”
装无辜这种事,沈月灼早已玩得炉火纯青。
她直勾勾撞进那双幽深的眸子,不服输地继续踮起脚吻他凸起的喉结,吻他流畅的下颌线,很轻,犹如蜻蜓点水,随着她的动作,浅淡的少女馨香溢过来,将褚新霁搅动得心猿意马。
“月灼。”他沉声最后提醒她一次,算作警告。
不过正处在兴头上的沈月灼明显未曾意识到,自己已经濒临羊入虎口的边缘,她仰起头,很招欠地应声:“我知道呀。反正我也只是随便亲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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